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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念錦跟著他一起入宮的,當即將他抱起來勸慰:“陛下,小姑姑不是死了,只是生病了, 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周蹊摸了摸玉晴的臉,確定是溫熱的,才一邊吸著鼻子,一邊哽咽道:“小姑姑,蹊兒不哭,你快點醒來……” 裴宴歸冷眼看著床上的人,想起她此前夢囈說的那些話,詢問太醫:“可有開安神的藥。” “開是開了……”太醫結結巴巴的應道:“只是,喂不進去。” “啟稟攝政王,郡主的病癥是被環境刺激所致,不如,讓臣女帶郡主出宮療養!”念錦看了眼榻上面色蒼白的女子,滿眼都是心疼。 裴宴歸還未作聲,周蹊已經反應過來,如八爪魚一半趴在玉晴身上,抗議道:“不行,小姑姑不能出宮。” 話剛落音,rourou的身體已經被雙手提了起來。 “陛下不要胡鬧。”裴宴歸陰沉著臉,毫不留情面的命人將周蹊帶去太輔那里讀書。 小奶娃的哭鬧聲漸行漸遠,他轉身吩咐內侍:“替郡主收拾行裝,準備出宮。” “多謝王爺體恤。”念錦沒料到他會這么爽快答應,心下稍安。 見他依然站在床邊,目光里幾分審視的打量玉晴,想了想,又道:“我與郡主小時候經歷的那些事,想必攝政王已經知曉。” 裴宴歸睨了她一眼,撩開暗底繡了龍紋的衣擺,坐在床榻邊上。 雪玉般的肌膚上,點點紅痕,如胭脂花染的一般。 起先他還懷疑,是她故技重施,服用了當年那種藥物。 可是太醫仔細查驗過,在她體內并無任何用藥的殘余。 看來,她之所以突然失去神智,真的是因為周祈慎。 “本王知道。”手指伸向她鎖骨處的一點紅,無數次夢里的熱望,如今已經觸手可及。 可是,她卻躺在這里,高熱不退,神志紊亂。 這只金絲雀,確實要嬌貴難養些,可他已經有了經驗…… “那么攝政王必是能理解,當初郡主之所以那樣對您的原因。”念錦看向他如玉般的手指,生怕他微一用力,將好友纖細的頸子折斷。 “哦?”裴宴歸忽然看向她,露出個難以分辨的笑:“本王該如何理解。” 周祈慎這畜生,當初就該和先帝一起死去。 “郡主她根本不懂什么叫愛。”念錦被那道目光盯得不寒而栗,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心里的傷痛,并沒那么容易復原,或許她心里一直裝著攝政王,只是自己意識不到罷了。” “你竟說,她心里有本王。”裴宴歸眼里折射出一道鋒芒,敗興的收回手,語氣里透出幾分譏誚。 “帶她回去休養。”說罷,他忽然站起身,拂袖而去。 周敘早等在書房里,見他回來,遞上一本薄薄的冊子:“啟稟攝政王,這是宮人清掃蘭蕙殿時,從桌子底下撿到的。” 作為裴宴歸的親信,他已成為新任內閣首輔。 裴宴歸打開一看,竟是一封玉晴與周祈慎的婚書。 最后落款是三年前,這便意味著,在沈家倒臺的前夕,她就作為利益交換,被沈家賣給了文王。 難怪,他們最后會聯手…… “王爺,其實這件事也怪不了郡主,當年定下婚約的時候,她應該才十三歲……” “姬盛找到了嗎?”裴宴歸將婚書合上,坐下,開始看另一份折子。 “還沒有。”對方神色與尋常并無變化,卻忽然讓他覺得透不過氣來。 “繼續找。” 周敘敢忙退了出去,關上門,見有侍女要進去奉茶,攔了下來,讓她過一個時辰再進去。 他原是落考的狀元,當年的卷子被大人看見,才有機會侍奉身側。 陪伴了這么久,原以為多多少少了解些脾性,可如今的攝政王,卻讓他完全捉摸不透。 且對于玉晴郡主,他總是懷有一份特別的情感。 那樣嬌弱的女子,能在在亂世中走到這一步,無論如何,都是十分讓人敬佩的。 現在周祈慎已死,姬盛便成為橫亙在攝政王心中最后一根刺。 可郡主那樣的性子,最是護短,又怎會眼睜睜看著涼州王落難。 他搖了搖頭,快步朝內閣走去。 · 裴宴歸獨自坐在書案前,又將婚書拿出來,翻來覆去看了無數次后,用內力震了個粉碎。 最后起身從寶匣里取出一只小巧玲瓏的金鎖鏈,上面墜著一個鈴鐺。 打造者極為用心的將鈴鐺做成了蝴蝶形狀,每走一步路都會發出叮鈴的脆響,同時蝴蝶翅膀輕顫,好像隨時都會振翅飛走。 裴宴歸勾了勾唇,拿著腳鏈走了出去。 正趕上黎煥將她抱上馬車,看見他,屈身行禮:“微臣參見攝政王。” 裴宴歸沒應聲,徑自上了馬車。 念錦在一旁看得呆了,就準備了一輛馬車,現在他上去了,自己要怎么辦。 黎煥牽了馬過來,善意的邀請她同乘,于是兩人共乘一騎,緊緊跟在馬車后面。 裴宴歸上去后,才發現對方竟然是醒著的。 對上那雙空洞的眼睛,他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便沉靜下來,在她身邊坐定。 拋卻那天她神智不清,亂說胡話不算,這算是兩人這段時間里,第一次單獨相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