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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歸著實恨她這雙眼睛。 注定是一個難以成眠的夜晚,他嘆了口氣,轉身去開了鎖。 看見仍守在門口的夢瑤,沉聲吩咐:“讓人送桶熱水來,還有軟和的衣裙和被褥,厚一些。” 視線被他完全遮擋住,夢瑤什么都看不見,只能失望的離去。 “我不要她們碰我。”玉晴看著去而復返的裴宴歸,眼神里一抹堅決。 “好。”隨著他坐下,床邊深凹下一塊。 他揉了揉太陽xue,緩了緩忽然上頭的酒氣,以及被那副活色生香刺激到的神經。 身體某處仍然興奮著,酒精的麻痹作用,倒讓他能冷靜思索一些事。 當年她從宮里生病回來,便多了很多忌諱,性子也變得陰晴不定。 方才那些丫鬟不懂規矩,定是觸到她的逆鱗。 不一會兒東西送到,裴宴歸陰沉著臉,始終沒讓人進屋。 玉晴不敢再挑釁他,自己裹著毯子往浴桶的方向挪,裴宴歸目光稍微一瞥,她便緊張得頓住腳步。 終于站在氤氳的熱水里,她小心的擦洗干凈,轉頭看見裴宴歸正在換床單,小聲道:“玉晴今晚不方便伺候大人。” 他嗤笑一聲,靠在軟枕上閉目養神。 玉晴聽見微微的鼾聲,從浴桶中跨出來,背對著他收拾妥當。 推了推裴宴歸,發現對方已經睡著了。 不禁松了口氣,從他身上跨過去,在僅剩那一小塊地方小心翼翼躺好。 酒氣熏人,她用被子掩住嘴,又往里縮了縮,裴宴歸卻突然翻身壓過來。 所謂酒后亂性,可并不是一句空話,玉晴心里大驚,忙去推開他,慌亂中從他前襟扒拉出一張信紙。 她掃了眼,匆忙塞回去,指尖剛剛探入他前胸,就被人一把握住。 裴宴歸看清身邊人是誰,神智又清醒了幾分,失卻平素的清雋,眼底一抹深紅,看上去十分駭人。 “郎君何日到?” 他嗓音冷極,如同冬日古井,整個人亦被覆了一層凜冽寒霜:“你心里的人,是文王。” 他過去與太子黨從沒有往來,更與文王無私交,今晚不過途徑汾縣,他卻巴巴的趕來。 文王一向自詡謙謙君子,生活極端自律,今晚這樣的局,他不止勉強參加,更在席間對沈家女眷頗多議論。 這樣反常的原因,除了被他形容作‘非王侯將相不可嫁也’的沈玉晴,實在想不出別的。 他在沈家住了十年,倒從未聽她說過這樣的話。 “怎么會是他……”玉晴攥緊了手心,眼底幾分迷惑。 夾在他所贈的書中,可不就是寫給他的么。 不過吃了一場酒,為何就篤定信中郎君是文王。 “表妹過去的門客,有如過江之鯽,若不是文王,還有五皇子,又或者是國公府的小爵爺。” 總之,非王侯將相不可嫁也。 “老五那個貪吃鬼,你得了吧。”玉晴蹙眉,又想起國公府,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鳳嘉今年才十歲,裴宴歸,你把我當成什么人了!” 燈下,他神情看上去十分涼薄,站起來往前走了兩步:“我只是想提醒你,莫要忘了自己身份。” 玉晴起身去拉他,倉促中腳尖踢到椅子腿,停頓了一瞬,眼睜睜看著門開了又合上。 隱約聽到門外有女子嬌媚的嗓音問:“這么晚了,爺還沒睡呀。” 她怔怔的坐回到床上。 算了,這一路上都是自己主動,先冷靜一晚上也好。 何況那封信根本毫無破綻,明日再去解釋,也不遲。 今晚,真是令人疲倦。 與文王確有一段過往,但世間知曉得人極少,還活著的更是寥寥。 興許是方才在宴席上,文王故意漏了些行跡,讓裴宴歸誤會了。 真是可笑,她與文王之間,還能有些什么呢。 不過是沈家倒臺之際,母親瞞著所有人,給她訂了一門親事。 后來發生宮變,太子臨死前奮力將文王摘干凈,沈家亦力保他清白,加上內侍監的配合,自始至終,他都是那個溫潤如玉,被兄長蒙騙,未鑄成大錯的三皇子。 事后昏君形容他,亦用了‘純稚’二字。 天下人皆不知,他與玉晴之間,是實實在在有婚約在的。 那紙玄黃色的婚書存放在玄鐵盒中,如今應已被母親帶到了涼州。 其上有他們二人的親筆簽名,按過血手印,按照天晟律法早已經生效。 附在婚書后面的,則是前太子的一封自白書,其上寫盡了曾蒙受的冤屈,表示自己從來不曾想過謀逆,一切都是遭jian人陷害。 同時亦在最后一段中,坦誠自己為保護皇弟,做出偽證的經過。 來到通州之后,母親曾讓她忘了這件事,指明婚書不過是逼迫文王照拂小侄兒的籌碼,而非真讓她賠上一輩子。 可沈家兒女,何曾退縮過。 玉晴拼死上京,便是想當面問一問文王,是否還記得曾答應太子,答應沈家的事。 兩年了,小侄兒也已經五歲,至今還在大理寺受苦。 而文王殿下,你又做了什么。 第8章 誘心 武侯府最嬌嫩的那朵花,差一點,…… 裴宴歸睡了兩個時辰,醒來的時候天還黑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