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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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微妙的心思很快被侵襲口腔的唇舌攪散,湯姆顯然根本不曾將這種改變放在眼里,甚至沒有多分給格蘭芬多新晉食死徒多余的眼神,只隨口審問他怎么跑到一樓來了。 哈利含糊地應著,視野漸漸迷離起來,但仍能捕捉到好友偷偷回眸的短暫一瞥。那里面似乎包含了許多復雜的情緒,在目睹他們的親昵時微微震動著,好似將掉未掉的露水。 不知怎么,哈利更燒灼起來,昏沉地和人相擁著,又憑空生出一股力氣,拽著他們雙雙跌進走廊盡頭的小儲物間。明明是他們的地盤,卻做得像偷情一般刺激錯亂,湯姆壓著他的眼神在逼仄的空間里尤其驚心動魄,他胃里抽緊,情不自禁地揚起脖頸,有一種沒由來的自信,他們都很喜歡這樣。 四周泛著清冷的涼氣,不知從何而來,一絲一縷透過墻壁滲進來,把地板和置物架都凍得冰涼,卻凍不進心里的火熱。光裸的皮膚貼上去,好像冰層接觸烙鐵,火辣辣的,能生生印出瘀痕來。 他們的呼吸無一不在噴火。似乎也不需要燈。哈利的思維潰散在黑暗里,赫敏的回眸不時會浮上來,還有鄧布利多辦公室里的鼻煙壺,那些繚繞煙霧里的鳳凰棲木,醫療翼里消毒水的味道,以及出現在他迷情劑里的墨水味現在它好像變了,一種濃郁的酒精氣味 嘩啦啦的流水聲稍微喚醒他的邏輯,儲藏室的藏酒被打碎,淋了他一身,還繼續在地板上漫溉。哈利想起身躲開,卻被湯姆按住。 知道嗎,有時候你的冒失也不總是那么糟糕他低聲呢喃,黑暗里的眼眸仿佛釀造多年的紅酒,這個主意我就很欣賞。 酒水傾盆而降,像一場大雨,把本就雜亂狹窄的儲藏室泡得潮濕泥濘。 哈利被放進酒水里,好像一片rou質極佳的生魚片,浸潤了醇香的醬料,更散發出醉人的美味。他聞著酒香,難耐地卷起湯姆的發絲,但它們太短了,很快又從指尖滑走。濕漉漉的意識迷亂里,他隱約聽到妖嬈的歌聲,微弱又連綿,好像隔著厚厚的巖層,古怪又渺茫。 他忽然想起在哪里聽過這種歌聲,然而下一刻就被身體的浪潮傾覆,意識隨之起伏顛簸,恍恍惚惚地走失了。 但那個瞬間的靈光一現保留了下來,讓哈利有了一個猜測。 他找機會在外堂攔下了赫敏,遞給她自己接好的茶水。 謝謝謝。赫敏愣愣地接過,仔細端詳才發現茶水里飄著一張紙條。 杖歸咒的學習并不順利。湯姆總說他的渴望不夠強烈,魔杖對他不會有歸屬感。 但無杖魔法的巨大障礙擋在面前,又沒有冬青木魔杖在手,哈利很難對那些變形后的假魔杖產生感情,更別說強烈的渴望。 他每次施咒只會更加思念自己魔杖,然后想起湯姆那句失去它只是最微不足道的后果之一,不由心里憋起一股勁,沒日沒夜地練習魔法。 既然無杖魔法難,就先從有杖魔法練起;和杖歸咒稍有對應的飛來咒他本來就熟悉,從頭再練一遍,更是吃透了一層。還因為嗓子狀態不好,意外練成了無聲版本。 之后,赫敏再次在外堂與他碰面。哈利想拉她進附近的房間詳談,卻被赫敏面色驚恐地拒絕了。 我的記憶會被讀取到!赫敏如臨大敵地說,本來只是杖歸咒的技巧還沒什么,但我們要是進去說,可就多少清泉咒都洗不清了。 哈利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的聯想,臉上臊得慌,又覺心虛,只好催促:那你快說。 我查了圖書館,杖歸咒是現代無杖魔法的啟蒙咒,很多書都拿來當做無杖魔法的代表,可以追溯到十三世紀 天哪,赫敏,不是現在,哈利頭痛地打斷,他已經聽湯姆說過一遍了,不想再從好友口里再聽一次什么魔杖魔咒的發展歷史了,為什么你們都這么喜歡翻老黃歷?拜托直接告訴我結論。 因為魔法不是憑空產生的!赫敏瞪了他一眼,我查了圖書館所有的資料,是有些實用的技巧。首先是發音既然沒有魔杖,那我們就要盡量從咒語發音上彌補《非常規魔法實錄》說,要把重音放在杖歸上,在原主之前留一點間隔 比起湯姆的理論指導,赫敏找來的資料更加實用。顯然霍格沃茨有更多適合普通學生的藏書,城堡里的總是讓哈利看完更加云山霧罩。 總之,借助這些技巧,哈利總算能讓那些變形魔杖稍微有點反應了,甚至有一次,他的掃帚模型變的魔杖真的飛到他腳邊了。 一定是因為它誤以為我要騎上去,而不是拿在手里。好不容易有所起色,哈利懊惱地抱怨,否則肯定能成功! 湯姆若有所思地翻他的行李赫敏托德拉科送來的是給哈利打包的宿舍行李,包括隱形衣在內,現在已經全在臥室里了。 我說了,你的歸屬意志不夠強烈或許可以試試這個。 哈利看到他撈出隱形衣,紫衫木魔杖對準了就要變形,試圖勸道:不必了吧 湯姆沒理他,過了一會兒,卻表情不對地收回魔杖,陰沉地盯著隱形衣。 銀閃閃的織物還是老樣子,躺在那里紋絲不動。 這件隱形衣不可變形。 哈利努力了,還是沒憋住笑出聲:噗你也有今天 湯姆瞇起的眼睛預示了危險,但哈利已經有所免疫,當即抬手道歉:不,我的意思是,很可愛。 可愛?湯姆不怒反笑,加重語氣,我,可愛? 怎么了,不是很好嗎?哈利伸手圈他臂膀,我喜歡一切可愛的人。 誰知湯姆仿佛也逐漸不吃這一套了,捏起他的下顎,眼神低垂,不發一言。哈利的喉結不覺微微滾動。氣氛漸佳的時候,忽地腰腹遭到一記膝頂,痛得哈利叫起來。 噢!哈利捂著肚子控訴,怎么了! 你覺得會是一個吻嗎?湯姆輕柔地問,不緊不慢地伸手揉上他的腰,想得倒是很美。不過你要知道,哈利那是獎勵。 被戳中心思,還莫名羞辱了一番,哈利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扒掉身上的手,決定和它的主人同歸于盡。 脾氣糟糕的小心眼記仇控制狂變態現在你一點也不可愛了! 論rou|體力量,救世主常年鍛煉的魁地奇體能和逐漸發育的身材都愈發能打,反而冠冕時期的身體不及巔峰,雖然經驗技巧仍在,但此消彼長之下,竟不再能憑rou搏輕松制勝。 雖然狼狽地扭打在一起,哈利卻對這個驚人的進步感到意外之喜。 嘿,你不是我的對手了,湯姆! 哈利得意地把全身重量壓在胸膛,跟湯姆面對面對抗,大有一雪前恥的快感。 湯姆眉頭微蹙,隨即舒展開來,低聲惋惜。 如果我不會魔法的話。 別說哈利的魔杖還在湯姆手里,就是倆個人都沒有魔杖,光憑無杖魔法,湯姆也能把他吊起來打。最后的結果又是沒有懸念的碾壓。 動彈不得地困在墻角,哈利氣喘吁吁地放棄了掙扎。或許是經過一番發泄,怒火消得差不多了,又或許是他無法形容的,由心底升起的一絲看不見摸不著的悵然若失,他竟慶幸自己貼著墻面,不用面對身后的人。 實際上,逐漸熟悉了湯姆變形出來的魔杖,無杖咒也有了起色,加上那個意外猜想,哈利已經暗自決定把重點轉回尋找城堡密道了。 他知道湯姆明天會外出一段時間。最近食死徒的勢力似乎逐漸占據了上風,不再總是需要黑魔王親自出馬了,兩人的相處時間得以大幅增加。 明明是他期盼已久的親近,卻意味著他能夠私自探索城堡的機會變少,也意味著冠冕堂皇地困守于此的理由逐漸消亡。 他從不懷疑自己能夠找到密道,找到地牢,救出斯內普,離開城堡。 問題是,那之后呢? 哈利不愿去想。 你在害怕,哈利。 耳側的聲音如驚雷乍響,湯姆正輕抓著他亂糟糟的短發,在身后輕聲耳語。 不要緊。害怕我的人太多了,實在司空見慣不過,你總是特別的。 不他不害怕他,從不。 他只是還想回來。 只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他還會接受他嗎?他可以容忍嗎? 第170章 神秘人最憎恨背叛。 赫敏曾經這么轉述過德拉科的話。 哈利甚至從鄧布利多口中聽過類似的話。 其實無需這些旁人的論斷,他從內心天然地就能知道,湯姆會有多憎恨背叛。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從未退出過他們的關系,至今為止哈利接受良好的原因是他從沒想過背叛這段關系。 但是涉及到解救斯內普,哈利不得不認真考慮,這是否算作是一種背叛? 畢竟,湯姆答應他的不取他性命是真的做到了。但他是否該就此滿足? 雖然幾乎不曾親眼目睹,但哈利大致知道湯姆是如何懲罰他的手下的,遑論落入手中的囚徒。斯內普在地牢里會遭遇什么樣折磨并不難想象,一些陰暗可怕的畫面不時會出現在哈利的腦海里。 如果換做他的好朋友,比如赫敏,哈利不會有絲毫猶豫去解救他們。但斯內普 說實話,他從未喜歡過這位陰沉的魔藥學教授,即使在知道他的立場之后,哈利也僅僅只能做到敬而遠之,他們的相處從來跟愉快不搭邊。 為了這樣的人去冒險觸怒湯姆,看上去實在得不償失。 頭一次,哈利發現他竟然發自內心地不想去做一件明確的正義之事。 但一種無法違抗的慣性使他唾棄這樣的自己。 湯姆斯內普還活著嗎? 意識昏沉的床笫之間,哈利突然又被這樣的矛盾擊中了,情不自禁地問出了口。 他的男友聽上去對這種問題沒有半點耐心。 如果你停止問下去的話。 于是哈利又在早餐時間問了起來。 有沒有哪怕一點點可能我們放了斯內普? 湯姆的動作停下來,開了一個危險的玩笑。 那換誰關進去呢,你的好朋友格蘭杰? 她現在是你的食死徒! 哈利壓著情緒說。這又是困擾他的另一件事,暫時沒什么好時機解決。 湯姆的語氣沉落下來,帶著作為黑魔王的黑暗。 像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算盤似的。如果不是他忽然止住話頭,轉向哈利,目前為止她還算聰明,如果不想步斯內普的后塵,你該勸她繼續聰明下去。 哈利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這段話同時帶給了他安慰和警惕,想要問出更多細節,湯姆卻不肯再談了。 不知何時,他仿佛和赫敏達成了某種協議,不對哈利談論食死徒事務的細節。 食死徒和黑魔王合伙對付救世主,聽起來就特別合理。 哈利自嘲。 湯姆有點好笑地隔著餐盤看他,這男孩從來不知道自己受到多少無形的保護。奇怪地是,他從不驕縱。 格蘭芬多女孩提的條件很簡單,剛剛好踩在他的底線上,又仗著一些因素稍稍得寸進尺。 我只接受有關霍格沃茨和哈利的任務。在此基礎上,我可以受您調遣,包括使用黑魔法。 非常驚人,僅僅因為哈利這個名字被提及,就使得他的耐心瞬間提升到了足以容忍那女孩無禮條件的程度。 甚至有心情繼續進行一番討價還價。 你今天要出去嗎?哈利的聲音拉回了他的思緒。 又是一件哈利不知道背后隱情的事。 不能說他真的允許哈利知曉他的每一次行動,但今天格外特殊,因為消失已久的鄧布利多出現了。 一張留給麥格的便條被截獲到他手里,寫著我將于周五早上回校長辦公室任命真正的繼位者,好像區區的校長契約還能在如今的霍格沃茨發揮作用似的。 還是老樣子,目中無人。 湯姆的沉默引起了哈利的注意。 有人會死嗎? 他條件反射地問。 不能責怪他過于敏感,在過去的幾周里,他就是依靠自己敏感的神經察覺湯姆即將進行殺戮行動的蛛絲馬跡,好提前抓住時機談判的。 哈利已經做好了討論殺誰極其必要性的準備,但湯姆這次的回答完全是顛覆。 但愿如此。 他說,罕見地對殺死誰沒有絕對的把握。 盡管鄧布利多已經不是對手,殺死一名全副武裝的強大巫師有時候比擊敗難得多,所以他安排了好幾名食死徒守門。 他不相信鄧布利多久違的突然出現會只帶著一張實質上已經被作廢的校長契約。 或許會有意外發生。 這么想著,他的手不覺摸到了一直隨身攜帶的盒子,沒什么想法地放到了餐桌上。 收好。 他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餐桌。 等等,今天的魔杖你還沒變哈利還沒吃完,著急忙慌地咽下嘴里的南瓜餅,起身想追過去,目光卻猛地被桌上的盒子吸引。 長條形的漆黑小木盒。 分明就是奧利凡德那間小店里堆積如山的魔杖盒。 他不敢置信地翻開,墨綠色的天鵝絨墊里,穩穩地固定著他的冬青木魔杖。 他以為不練成杖歸咒、不經過一番策略地爭取,不可能從他刻薄的男友手上拿回來的魔杖。 等他拿著盒子追下樓,湯姆早已從私人壁爐里消失,前往霍格沃茨了。 他是想努力把理智拽回來,思索一下湯姆的奇怪說辭,誰會死什么的但他真的控制不了嘴角上揚,尤其是發現手里的魔杖盒如此的具有湯姆個人風格,冬青木魔杖甚至被rou眼可見地精致保養過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