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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在古代開男團(穿越)在線閱讀 - 分卷(57)

分卷(57)

    楚棲無語:這還不如被人綠了靠譜吧?

    自然有一些證據(jù),總歸比你憑空臆測好吧!

    楚棲做了個到此為止的手勢:說重點。

    瀾凝冰咬了咬牙:我提這事是想說,直至麒麟血脈隨著掖國覆滅而四散天涯,我族前人才確定,原來各國皇室掌握的關(guān)于陰陽秩序的內(nèi)容是不同的。

    什么意思?

    我不知具體。但看古籍記載,是青龍留下來的一片鱗片,我族前人觸之,即泛出耀眼的金光,上面記載了維護陰陽秩序的方法。

    瀾凝冰幻音再現(xiàn),楚棲眼前出現(xiàn)了和他話語相似的場景,一片半人高的青色鱗片觸之發(fā)亮,文字憑空浮現(xiàn)。

    之其三:陰陽血脈互相吸引,當他們離散于天下時,也會因為各種原因而奇跡般的相遇。對于同血脈之人,天生便會有親近之感。

    楚棲擰眉道:這不算什么方法吧?至多算是補充。

    我族先人也是這么想的,但為首的之其三便暗示,前后應該還有話留下,只是不被我們知曉。瀾凝冰道,掖國出事后,我族就想辦法打探他們那邊的消息,還派了人往中原跑。只是畢竟相隔甚遠,我族在中原又沒什么可以依靠的勢力,得不到什么確切消息,只是回稟的人說,隱隱約約有一道傳聞:掖國皇室藏匿了巨額寶藏,其中有一樣東西,得之就可以得天下。

    楚棲:

    多么三俗的展開,覆滅的古國,失落的皇室,掩埋的寶藏,還有一貫的神器,這不會都有人信吧?

    瀾凝冰看懂了他的眼神,無奈道:這純屬虛構(gòu)還是確有其事,我是無法保證,但千年來,人們追逐寶藏的熱情是日益衰減了,也沒聽說誰真的找到,何況麒麟血脈根本不見蹤影,即便有也多半不知道這回事。

    那若按你族所記,陰陽血脈互相吸引,你多出去逛逛,說不定就能撿到一個麒麟血脈了。楚棲摸著下巴道,你看,你在千波海上漂了七天,就能遇見北雍人把你救起來,這是何等的緣分。

    瀾凝冰無語至極:你當撿白菜啊?

    他語氣懨懨地說:我族舊國被海嘯吞沒的時候,死傷過重,短期難以恢復,便只好選擇投靠前朝暨國,依靠他們的支援恢復新生。寄人籬下,自然顧不得太多,青龍血脈的能力與古籍也全然告知了。

    楚棲新奇道:你族的能力具體是什么?若說是幻術(shù)也不像,聽說前人還有讀心、尋物的本事?你總說自己不強,但致幻可算超乎想象了。

    瀾凝冰自嘲一笑:猜心與尋物自然是神棍一點都會,所謂幻術(shù)也不過是以言語擾人心智,全憑聽者的想象能力。我若是說給一個傻子聽,他根本不會有什么反應,而你眼前所浮現(xiàn)出的幻象,也只是通過我的描述想象出來的罷了。我不知道你具體會看到什么,但我猜,你在幻覺中看得懂鱗片上的文字,然而事實上,我也不知道那鱗片長什么樣,上面的字一定是幾千年前的寫法,你我都看不懂。

    何況這能力費我精力,累得要死,還對功力高深的人無效,不到萬不得已,我才懶得用,現(xiàn)在連琴也不在手邊。瀾凝冰懶懶打了個呵欠,幸好你這里有的是時間休息。

    那你就先保存精力,有你用的時候。楚棲神秘兮兮,但我聽聞,前朝暨國被滅后,有皇室遺孤去投靠千波島,同樣寄人籬下,他們那邊的秘辛你應該也知曉吧?

    瀾凝冰大張的嘴巴瞬間閉緊,有氣無力道:行,告訴你。螣蛇血脈五感通達,能夜視、耳力強、嗅覺靈敏、記憶力也極好,幾乎過目不忘。不過前朝末代皇帝的直系早就被殺了個干凈,當年投靠我族的全是旁系,他們也不知道那些深層的東西,不久后被朝廷找到,反讓我族蒙了難,定雪還因這事被拐去做質(zhì)子。他的語氣越來越不妙。

    楚棲蹙眉道:全被殺了?一個都沒剩下?那些旁系也是?

    瀾凝冰瞪他:我哪里知道,你該去問敬王才對。不問想想也有了,留著干嗎,等人反承復暨嗎?況且要是還活著,現(xiàn)在他們?nèi)ツ膬毫耍?/br>
    剎那間,楚棲腦海炸開一道光:你從前見過凌飛渡沒有?

    瀾凝冰無語,說來你可能不信,我還沒見過他的下半張臉,我估計他也沒見過我的上半張臉。

    就是因為連長相都不曾見過,凌飛渡對瀾凝冰2.60的極低好感度就更奇怪了。雖說瀾凝冰這個人吧,說話是挺討人厭的,但完全不至于低到這個數(shù)。

    除非得有些仇恨了。

    楚棲換了個問法:那些被你族收留的暨國皇室旁系,你有沒有和哪個差不多年紀的小男孩關(guān)系特別不好?

    瀾凝冰不傻,一下子就聽出他意思,狠狠皺了皺眉:干什么,你懷疑凌飛渡?怎么可能,他不是敬王手下的青黎衛(wèi)嗎!

    就是因為是才更有可能啊,楚棲放空大腦,楚靜忠就是這樣一個用人愛好特殊,對自身能力信心十足的人。

    不過沒有,我族雖是收留,但還不至于和他們親密無間,讓小孩子去利用感情。何況我記得他們那時是住在另一座島上,基本沒有機會接觸。

    并非私仇,那更有講究了,楚棲繼續(xù)盤問:他們的日常待遇如何?既然隱蔽地住在島上,青黎衛(wèi)是如何發(fā)現(xiàn)他們蹤跡的?要你族交人時,你族是主動奉上,還是共同進退?

    瀾凝冰陷入了長久的沉默,半晌后,他才遲疑道:那時候我早被賀蘭漪帶去北雍了,不清楚這些事情。

    自然也不會有記載。

    不過我族本就自身難保,肯收留一陣也并不能算是無情無義吧。

    楚棲心下嘆氣,琢磨了一會兒,才道:若是他們覺得,暨國在你族危難之時出手相助,助你族在天災之后重建,耗費了巨額人力物力,而你們卻在他們遇難時忘恩負義?

    因此恨上也極有可能,而且說不定還有什么別的原因。

    瀾凝冰臉色不太好看:都是瞎猜,有什么仇怨當面和我談啊。

    楚棲心道也是,純屬他開了觀察術(shù)這個天眼的一頓腦補,毫無依據(jù),何況問瀾凝冰也再問不出些什么有用的了,還得找時間和凌飛渡攤牌。

    暨國皇室的那份有關(guān)陰陽秩序的秘辛,你們柳氏皇帝可能知道。瀾凝冰又道,他們攻入暨國皇城,火燒之前重建之后都有可能拿到。

    楚棲頷首,表示明白,最后才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看在我的面子上,陛下不會讓他受傷的。

    瀾凝冰:

    楚棲回了自己院子,開始實施自己的計劃。他必不可能坐以待斃,得想盡一切辦法攫取生存點數(shù)。上次賀蘭漪的半致命傷扣了他10點,那假如要從生死關(guān)頭救回柳戟月的命,那估計遠不止需要10點。

    而獲取生存點數(shù)最普遍的方法,是增加新團員,楚棲一回去就把柴斌拉進了男團。

    柴斌已過而立,甚至將近不惑,又有些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其實很不符合男團要求。系統(tǒng)也極其嫌棄,連基礎(chǔ)的三點生存點數(shù)都沒給滿,只給了兩點,技能點數(shù)更是不會有了。

    楚棲表示兩點就兩點吧,他加柴斌入團,拿生存點數(shù)還是次要的。

    最主要的是

    碧梧的入團和排演,他一共拿到了兩點技能點數(shù),于是統(tǒng)統(tǒng)加在了洗髓術(shù)上。

    四級洗髓術(shù),可無冷卻的重置自身與團員的所有技能點數(shù),自身隨便點,團員要配合置換術(shù),但都能分分鐘改頭換面。

    于是柴斌就幾乎眩暈地看著面前的敬世子變成了他的模樣,還沒等他尖叫出聲,又看著自己的身材發(fā)生變幻。走南闖北的漢子就真的腿一軟栽倒了。

    楚棲只好去掐他人中。其實他改的并不過分,只微調(diào)了個身材背影和聲音,畢竟他對這種一鍵換臉的事情還是相當不適應,而且這時候也不需要太細致的捏臉。

    他大致解釋了一下,然后讓柴斌留在房間里裝睡,自己光明正大地往外跑,溜了溜了。

    出門找個偏僻地方,再把模樣調(diào)回來,跟易容似的,就是比易容還方便。

    而他的目的地則是

    京中三大著名煙花之地,風光樓他開的,暫停營業(yè);玲瓏閣要預定要排隊,沒那個時間;所以最終還是決定去往西市夜河,他和老板彭永彥還挺談得來,從那邊挑選幾個優(yōu)秀的男團成員,想必還是有挺大可能性的。

    第64章 彩云易散,好夢難圓(4)明遙的收費

    初十晚上,西市夜河驚鴻洲榭。

    楚棲登上酒舫時心中還做了些準備,刻意避著人潮,專往偏僻的地方走。他還想后面幾日都偷摸著來,需要謹慎低調(diào),絕不能惹出什么事情。

    結(jié)果才剛落下座,椅子都還沒坐熱,他就被鴇母請走了,說是彭老板有事找他。

    楚棲滿腹狐疑,疑心是剛跑出府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那些人也用不著此等迂回的方式來捉他,才定神跟了過去。

    驚鴻洲榭外看雄偉,駐足內(nèi)里也覺得寬敞,裝潢奢靡富貴,珠寶的閃光晃得人暈眩,酒香縈繞大堂,深嗅兩息就覺得醉人。三層樓臺又設計得精巧,非是熟悉的人領(lǐng)著,很容易頭暈目眩,迷失方向。

    楚棲這也才是第二次來,但一上樓便發(fā)覺酒舫的設計竟有這些個奇妙之處,左邊一個回廊,右邊一個拐彎的,若非他有四級的觀察術(shù),對周圍的變化很是敏感,恐怕也記不清方向。

    領(lǐng)路的人倒是表現(xiàn)得客氣,生怕他嫌麻煩而掉頭回去,花了不短的功夫才帶他到了地方,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還不少。

    碰面的房間相當寬敞,有兩條屏風和珠簾隔開內(nèi)外,看得出能供會談也可供起居。彭永彥眉頭微蹙,正低頭負手踱著步,一見他的出現(xiàn),連仙風道骨的胡須都變得世俗起來,猛然晃了一晃,像是歡迎楚棲的到來。

    楚棲心中越發(fā)覺得不簡單,也對彭永彥找上他的目的感到好奇,見到人先是客套:彭老板,別來無恙。

    世子,好久不見。

    一番噓寒問暖,楚棲不慌不忙地抿了口驚鴻洲榭的好酒,又找了些好詞一頓天花亂墜的亂夸,一副時間很充裕的樣子,等著彭永彥開口,果不其然,沒說兩句閑談他便旁敲側(cè)擊地提起:不知怎地,明小公子這些日子倒不來我這兒了,我還以為是哪里招待不周,怠慢了他。但聽世子方才褒獎,似乎對我家酒舫沒有哪里不滿意的地方。哈哈世子和明小公子關(guān)系密切,不知他最近在忙些什么呢?

    楚棲聞言,險些被酒給嗆到,殊不知彭永彥憋了半天的心事兒,竟然是問明遙的去向?他先前設想了好多種彭永彥找上他的理由,卻沒想到是這一種。

    他經(jīng)常逛青樓的事情被明丞相發(fā)現(xiàn)了,明丞相怒不可遏,罰他關(guān)三月禁閉,天天要背書抄書。三個月后即便被放行了,恐怕也沒機會來彭老板這兒了。楚棲半真半假地解釋了一通,又抓了把花生米,笑了笑道,我都不知道明遙來彭老板這兒那么勤快啊?這才隔了幾天,彭老板就這么想他?哦莫非是他在這里欠下什么風流債了不成?

    三個月啊彭永彥臉色不大好看,苦笑了一下,噯,是欠了點債。

    他的眼神略微閃爍,很是思考了一陣,最后才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決心:世子,聽聞您神通廣大,相當受那位看重,不知近期什么時候有入宮的打算?

    楚棲謹慎地瞥了他一眼:怎么?

    嗐,世子你是知道的,我在京城做這檔子營生也有將近二十年了,過是過得紅火,可好像也沒什么盼頭,人嘛,總是期望往高處發(fā)展的。彭永彥捋著胡須,比了個向上的手勢,這不是,聽聞北雍公主居心叵測,這樁聯(lián)姻告了吹,太后和諸位大臣正為此事煩惱呢,都想挑合適的人往宮里送這不就有了些機會。

    楚棲都給聽笑了,彭老板,你膽子不小啊,想讓我?guī)湍阃菹碌恼眍^邊送人?憑你這兒的鶯鶯燕燕?

    楚棲聽到這話的感覺很奇妙,沒有憤怒置氣,也不覺得荒唐可笑,他只是本能地認為這不是彭永彥的真實目的。

    不說別的,宮里前些日子才鬧過大事,連被燒毀的紫微殿都還沒修整好,朝上根本就無人敢提選秀之事,彭永彥即便是想塞人,動這心思也太早了。何況就算是想備不時之需,通過他的關(guān)系來疏通cao作,也該先對他好生招待、循序漸進著來,哪有這才第二趟見面就兜底的?

    不敢,不敢,只是想想。彭永彥打蛇隨棍上,瞬間轉(zhuǎn)移角度,世子來我這兒兩趟,還沒仔細見著哪位姑娘吧?實在是我這做東家的怠慢了,我這就叫人請最好的那幾位來!驚鴻洲榭雖是主營酒水生意,但我保證,我這兒的姑娘也和那些美酒一般醉人,或烈或醇,絕不會叫世子失望,世子若看上了哪位,也可以隨意挑走。

    楚棲心道這波賄賂倒是大方,但他一個開男團的要姑娘們有什么用,若是給他換成幾個顏值高分、業(yè)務出眾、性格溫順的男子,他還說不準會心動萬分,彭永彥要做什么都盡力幫上一幫。

    但得先知道他到底想干嗎。

    楚棲晃了晃酒盞,看那澄澈液體隨之搖動,道:彭老板,實話告訴你,我也好,明遙也罷,只有四天后趁太皇太后壽宴入宮一趟的機會,那之后再要等多久可就說不準了。不過丑話先說在前頭,我也沒什么能耐帶人送人,就連自己都自顧不暇這趟出門還是偷跑出來的。

    我不知道你聯(lián)系不上明遙是在擔憂些什么,是你利誘他幫你做什么事?或是單純他不知情的利用?不過我相信,明遙也不是傻的,不至于在大事上拎不清分寸。而你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矗睦镆驳糜袀€準數(shù),我同你沒你同明遙那般熟悉,也沒有他那般好說話,但彭老板,我確實想知道你在煩惱些什么因為我也有個不情之請。

    楚棲容色誠懇,不似玩笑,眼神平靜地看著彭永彥,說出的話也發(fā)自肺腑。彭永彥的神色又是微微一變,但這次卻沒有之前刻意偽裝的夸張,而只是一聲輕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