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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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有人卻已經走到了半山腰。 黎安瑜提著箱子走在有些濕漉漉的階梯上,覺得兩只手的手腕都酸軟無力起來,她有些后悔地想,早知道背個雙肩包,就不帶那么多東西了。 她當時抱著隱居的打算,就帶了很多生活用品,牙刷都帶了四只,但現在轉念一想,便覺得既然是隱居,其實沒必要那么講究。 古代人用什么刷牙呢?樹枝么?隱居或許要有這樣的覺悟比較好。 黎安瑜在階梯上坐了一會兒,夕陽像是斑斕的錦緞 ,讓她想起在夢中看見的神鳥的羽毛,晚霞將山林染上暖調的色彩,這景色很美,黎安瑜卻沒有什么感受美的性質,她只是太累,于是坐著發呆,直到看見漫天紅霞慢慢消失,夜色如薄紗般不知何時籠罩在山中,黎安瑜站起來,想,如果不繼續向上,天就要徹底黑了。 在徹底天黑之后爬山,肯定更危險。 這念頭逼迫著她再次往山上走去,天色越來越黑,她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山路,覺得裸露在外的手指快要凍僵了。 幸好今天沒有下雪。 想到自己居然還有這樣小小的幸運,黎安瑜有些高興。 然而意志力帶來的動力畢竟不能超越身體的極限,黎安瑜氣喘吁吁,終于還是產生了一步都不能往上的感覺。 前路被夜色和霧氣籠罩,看不清還有多遠。 就在這個時候,霧氣中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像是刺破黑暗的燈塔一般,眼前的霧氣突然淡去了,于此同時在山路上出現了嗒、嗒、嗒的聲音。 像是腳步聲。 這聲音在冰冷的空氣中帶來直鉆心底的寒意,黎安瑜不可避免地想起了某些鬼故事,她咽了口口水,覺得口水都是冰的,她緊張地忍不住后退了兩步,行李箱在傾斜的山路上滑動,很快就往下倒去,提著行李箱把手的黎安瑜也被帶了下去,她頓時大腦發懵,身體僵硬,想,從山路上滾下去,我大概是完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突然快步從夜色中闖了出來,她左手上拿著一個手電筒,右手伸了過來,拉住了黎安瑜在空中揮舞的手臂。 黎安瑜從失重感中被拯救回來,聽見行李箱嘭嗵嘭嗵滾下去的聲音還有自己的心跳。 如果說吊橋效應讓人產生戀愛的錯覺,這種劫后余生的緊張喜悅就讓黎安瑜恨不得以身相許了。 不過黎安瑜很快意識到以身相許大概是沒戲,因為在夜色中看不分明,但還是能依稀辨認出來,出現在面前的是個令人驚嘆的美少女。 嗯,那對方應該看不上自己。 美少女嘆了口氣,說:半夜三更上山,你安全意識很薄弱啊。 對方熟稔的口氣讓黎安瑜驚訝:你認識我么? 美少女道:我住在山上,這幾年一直看見你。 黎安瑜有些驚訝,因為對方如此出眾,要是自己見過,是不可能忘記的。 說著這些的時候,美少女下去幾步,把黎安瑜的行李提了過來。 黎安瑜這時注意到對方穿著深紅色的廣袖長袍,發型也很仿古,不知道是這里的規定,還是對方是個漢服愛好者。 美少女看上去很輕松地就把她的行李提了上來,然后問她:你還要上山么? 黎安瑜突然有些擔心,因為她不確定,剛才被嚇得差點滾下山,算不算倒霉的一種,如果算的話,這樣的美少女也要跟著自己一起倒霉么? 可如果繼續和對方在一起,對方倒霉的概率豈不是會繼續上升么? 她心里糾結,這時不知是不是因為身體突然放松,覺得腦袋有點發暈,肚子也餓了起來。 對了,山上就是神廟,只要自己上去就祈愿,應該就不會倒霉了。 于是她點頭道:如果我能住在上面,那就太好了。 她有點不好意思讓別人幫她提行李,伸手去拿,美少女卻把行李提到了另外一邊,直接往上走了。 這一次沒過多久就到達了目的地,黎安瑜意識到其實她剛才已經離目的地不太遠,也不禁吃驚她居然一個人爬了那么多山路。 神廟比起她上次來的時候,新了一些,黎安瑜問:是最近翻修了么? 美少女道:嗯,上半年修了一下,就在你離開之后。 黎安瑜一愣,自己有特別到會被記住的程度么?她不禁有點奇怪,在看眼前的這位少女,更覺得有些詭異。 燈光下對方的樣子更加清晰,于是令人看了更加驚艷,小巧的臉龐白皙無暇,圓溜溜的眼睛清澈如秋水,精巧的鼻子,微翹的嘴唇,偏短的下巴令模樣顯得稚嫩,要是以前,黎安瑜絕對想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那么漂亮的人,但是這兩天她在路上碰到的同行的人里,便已經見了幾個,特別是兩個小女孩,簡直就是天仙下凡,如此,黎安瑜就也沒有那么奇怪了,只當是現在的小孩營養特別好,所以長得漂亮。 可是除了漂亮之外,對方的穿著打扮也讓人很在意,更何況這山上原來還住人么?以前沒有聽說過啊。 這女孩,會不會真的不是人啊說不定是 疑惑剛剛在腦海中升起,黎安瑜被帶著穿過前殿,又穿過一條回廊之后,便看見了一個小院,小院里大約有二十多個小房間,有些房間燈光亮著,隱隱傳來人聲。 黎安瑜驚呆了居然真的住著人! 這時有一扇門打開,走出一位大約五十多歲的中年女人,沖著美少女打招呼道:你回來了啊。 還有熟人! 黎安瑜立刻推翻了剛才懷疑對方不是人的不負責任的猜想。 女人看見黎安瑜,也和善地沖她打了個招呼,又問她餓不餓。 黎安瑜不好意思地點頭道:是餓了。 她以為這位阿姨會給她做吃的,沒想到美少女看了她一眼,說:餓了么,跟我走。 黎安瑜就跟著美少女繼續往后,很快到了一個小廚房,美少女拿了把小板凳遞給黎安瑜,叫她坐著休息一下,自己則用繩子把袖口扎起來,開始切rou煮面,很快留給她做了碗炸醬面。 香味出來的時候,黎安瑜就開始流口水,更吃驚像這樣年輕漂亮的女孩,居然有那么熟練利落的做菜手藝。 捧著面碗的時候,黎安瑜快感動哭了,香味勾引的她說不出話來,先嘗了一大口,美味很快讓她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沒幾口功夫,碗已經見了底,黎安瑜舔著嘴唇,抬頭對美少女道謝。 美少女現在她面前,微微歪了歪腦袋,似乎有點困惑,但臉上沒什么表情,只問:吃飽了么? 黎安瑜認為自己還能吃兩碗,但是讓對方大晚上的繼續做的話,未免太不要臉了,于是她立刻回答:吃飽了,吃飽了。 美少女就收拾了碗筷,把她帶到了前面的一個房間,房間里只有一張床,不過床很大,鋪著褐色的床單,看上去很樸素,整個房間出了床就沒有其他東西了,左邊有個小門,大概是浴室。 這房間看上去不像是臨時收拾給她的,也和剛才她路過的其他看上去像是宿舍的房間不太一樣,她試探地問:這里是? 美少女道:這里是我的房間,其他房間都住滿了。 黎安瑜頓覺不好意思極了,道:如果你不習慣的話,我可以打地鋪。 美少女神情淡漠,看了她一眼,說:隨便,不過我也沒其他被子了。 黎安瑜聽到這話,就知道只有睡一張床這個選擇,她倒是無所謂,卻有點擔心對方被自己的霉氣感染,想到這,她想起自己剛才經過前殿的時候忘記祈禱了,連忙放下東西想要再出去。 美少女叫住了她:你出去干嘛? 黎安瑜道:我我想先去拜拜。 美少女道:那么心急干嘛,明天也來得及。 黎安瑜磕磕巴巴:我、我就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 美少女就不堅持了:隨便,你要去就去。 她坐在床上,把外袍脫了下來。 黎安瑜這時突然想起,到了現在,她都沒有問對方的名字,于是她說:我叫黎安瑜,我該怎么稱呼你呢? 美少女抬頭道:我沒有名字,不過通常大家叫我太平。 黎安瑜又愣住了。 因為這座寺廟大門上的牌匾,寫著的就是太平兩字。 這天晚上,開始下雪了。 渺渺早上起床的時候看見積雪,頓時就將自己埋在了雪中,陳光霽的奶奶說,往年一個月前就開始下雪了,今年的雪卻不知道為什么,來的特別晚。 大概是因為溫室效應。陳光霽這么說。 下雪之后,上山的路就不太好走了,不過唐九容一行人藝高人膽大,并不在意,唯一有點在意的陳光霽,又相信本地山上從來沒有出過事的傳聞,幾人便想冒著雪上山。 沒想到到了山腳,發現唯一的上山道路已經被攔了起來,原來是先前似乎有驢友上山差點迷路,為了防止出事,當地政府開始禁止游客在雪天上山。 我是本地人。陳光霽據理力爭。 那也等雪停了才行。政府人員也很堅持,并威脅道,別想偷偷上去,如果被發現了,我們是會拘留你們的。 陳光霽就慫了。 眾人聽到這個消息,卻沒有非常遺憾,畢竟她們主要不是來瞻仰神跡的,而是來查找陳光霽受到詛咒的真相,這詛咒也不一定就是山頂上的那位神靈下的,先在陳光霽的家鄉觀察一下,也是個有必要的措施。 眾人原路返回,同時引導著陳光霽說一些和小時候有關的事情。 陳光霽說了一些童年的美好回憶,大多是小伙伴們的玩耍之類的,直到提起了一個叫龐高韻的朋友,卻突然低落起來。 她我小時候最好的朋友,不過小學三年級的時候就去世了,車禍,以前放假的時候,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 陳光霽帶著眾人,走到了一座破敗的二層小樓前面,道:這就是她家,出事以后他們全家就搬走了,后來再也沒有見過,叔叔阿姨的人也很好,唉,那么好的一戶人家。 話音剛落,小樓的門打開,從里面走出了兩個人來。 一人是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看上去頗為時尚,臉卻不太年輕,另一人個子很高,穿著樸素。 顧銀盼和唐九容都愣住了,她怎么在這? 這人是高倩。 高倩也很驚訝,上次的遭遇感覺并不算太好,可是最后自己并沒有出什么事,還拿到了錢,她猶豫于自己應該去攀關系,還是轉身就跑。 不過在她做出決定之前,陳光霽已經震驚地說:你你們是誰?為什么住在這? 高倩望向了身邊的女人,她說自己的名字叫做于蓮,于蓮在一個星期之前把她們帶到這,高倩認出這里就是當初她有意識時出現的地方,但是那個賣了她的婦人并不在,聽說婦人的兒子在美國,所以接婦人去美國玩了,要起碼一個星期之后才回來。 當時蘇輕雪聽了這話,十分氣憤:她兒子在美國,她肯定不缺錢,干嘛做拐賣人口那么缺德的事情。 于蓮便笑道:她要是不拐人,哪能把兒子供到美國去。 蘇輕雪瞪了于蓮一眼,對對方能在談論這種事的時候還笑出來感到不愉快,她當初聽說是人類收養秦橙的時候,覺得對方應該是個大愛無疆的圣母,沒想到于蓮不僅不是圣母,人品還十分可疑。 現在蘇輕雪也很懷疑對方收養秦橙的動機。 于蓮帶她們住的這個房子也十分可疑,于蓮對外宣稱是自己買下來的,但是蘇輕雪十分懷疑,只是于蓮知道了這房子長期沒人住,于是鳩占鵲巢了而已。 可是她和高倩現在也變成了鳩,畢竟資金確實緊張。 不過她們無論如何也猜不到,居然會在這碰到唐九容顧銀盼她們,就好像于蓮也猜不到,她都在這住了好幾年了,居然會突然出現一個人質問她,為什么她會住在這。 不過這問題她前幾年回答的次數也很多了,于是相當自然道:我從前主人那買了這個房子,怎么了? 陳光霽頓時啞然,她發現這個可能性并不是沒有,畢竟龐家人已經搬走很久了。 此時,顧銀盼發現,季滿庭已經饒有興致地看著高倩很久了。 她上次認為自己已經猜出了高倩是誰,不過畢竟只是猜測,如果季滿庭也能看出什么,她們相互印證,或許就能確定。 兩撥人短暫的交鋒就此結束,顧銀盼并沒有對高倩說什么,她們離開這幢小樓,只有陳光霽納悶地說:居然賣了么,看來是真的不準備回來了 接下來一段時間,顧銀盼便等著季滿庭過來問自己,沒想到左燈右等,季滿庭就是沒來,顧銀盼意識到最想知道這件事的其實是自己,便只好在晚飯的時候,找上了季滿庭。 季滿庭在院子里喂雞,顧銀盼走過去,想來想去,不知從何問起,猶豫半晌,開口道:你有修真界的消息,可知道尚飛花是不是也失蹤了? 季滿庭道:我不認識尚飛花。 顧銀盼暗想,要是尚飛花現在出事了,自己報她的名號也沒什么問題,便說:我是說方壺神君。 八百年前尚飛花得道場于五神山之一的方壺,躋身到了修真界第一梯隊,從此以后改名號為方壺神君,當然也有人會稱她的舊名號,但顧銀盼想說出這個來總歸更響亮些。 季滿庭看了顧銀盼一眼,臉上似乎有隱約的笑意:你叫了她的名號,不就是確定她失蹤了么? 顧銀盼聞言,頓時有種被耍了的惱怒,正想發火,便聽見季滿庭說:你應該問她是什么時候失蹤的,我便會告訴你,她失蹤的比你還早,不過沒早多少,是大概六十年前。 六十年前,方壺的神火便熄滅了,我為什么知道呢,因為我去看了。季滿庭說完,長長嘆了口氣,對于這件事,我必須說十分的后悔。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大家對陳光霽的感情線那么在意,但是我必須要告訴大家,陳光霽在本文的人設是長期的單身狗。 謝謝一朵小花扔了1個地雷 謝謝咖啡館九扔了1個地雷 謝謝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好扔了1個地雷 謝謝陌阡云扔了2個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