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特別審訊

    石子魁似乎有了自己的幸福，也在享受著幸福的煩惱，可是，他的堂弟，淮縣知縣石子衡，我們的穿越男孩柯寒卻焦頭爛額。

    這段時間經(jīng)歷了太多的事情，使柯寒壓力倍增，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與懷柔道長相處的日子里，使得自己的功力竟也上進不少，并且，還很巧妙地為自己的邪功巧立名號，也終能得心應(yīng)手、登得大雅之堂了。以后再用，也無所避諱了。

    懷柔道長在縣衙小住了幾日，此間，他與柯寒惺惺相惜、互為交流，果真各自長進了不小，尤其對于柯寒，他在接受了道長的一些門派秘傳后，竟也能隨心所欲的支配那些連他自己都說不明白的奇幻的功夫了！

    柯寒很興奮地告訴道長，在道長的幫助下，自己的“迷蹤拳”又有了很大的進步，并且還有了新的套路，最讓他感到得意的是，竟可以發(fā)射“氣彈”，在自己想要“修理”的界面刨坑等等。

    隨后，他故伎重演地就在一堵院墻前，作勢彈指發(fā)功，他還特意嘗試著做了一些控制和調(diào)節(jié)，卻也是如魚得水，能夠讓自己發(fā)射出去的功力做到淺力燒斑、深力挖坑，讓道長看了，不禁大呼：“此生可畏、功夫了得？！”

    柯寒很輕松地介紹道：“這功夫全然仰仗道長的大力支持啊！只是不知道長肯否為下官的功夫賜一響亮的名字呢？”

    道長嘿嘿一笑，甚為開心，他略一沉思，搖頭晃腦地答道：“看大人發(fā)功，屈指若蘭，指向之處，無不受損，真所謂彈無虛發(fā)啊！此功不在凡列，當屬神功，故建議以指形命名吧。以老夫之見，既然大人屈指若蘭，何不就稱之為‘無影蘭花指’，不知妥否，見笑了。”

    柯寒當然并不十分介意自己玄幻功夫的稱呼叫什么，他最感興趣的是，從蜘蛛俠那邊舶來的這一招終于能運用自如了，不再借助外界的力量也能發(fā)威了！想來也是美得可以，便很中意地點點頭，贊道：“‘無影蘭花指’？哈哈，果然好名字！有勞前輩的指教了！”

    當下無話，又過了幾日，懷柔道長忙于仙游，尋覓煉就丹藥的藥引，便與柯寒依依惜別，雙雙約定，待仙丹煉成之時再重逢。

    于是，懷柔道長只得丟下難以隨行的病怏怏的胡松明，寄希望于柯寒能將胡松明造就成人，然后，道長就帶著自己的另外兩個小弟子繼續(xù)云游四海去了。

    而剛剛結(jié)拜的兄弟李筱坤也早去了鄉(xiāng)下,繼續(xù)他的暗探工作。

    才熱鬧了幾天的衙門又一返常態(tài)。

    而縣太爺?shù)挠H軍——淮一隊的隊員就很自然地被安排在衙役們的房間，但仍不忘晝伏夜出，在三號基地和衙門之間，盡情地揮灑汗水、苦練功力。

    馬大帥照舊陪伴在柯寒的身旁，分享他的快樂和憂愁，似乎一切歸于了平靜。

    可是，越秀樓封了，雖然是大快民心，但是，案子還遠遠沒有了結(jié)！

    柯寒在想，同為受害者的越秀樓的所有員工該怎么辦？放在衙門里關(guān)著？他可養(yǎng)不起！至于那個謝耀生和他的老婆，縣太爺沒有生殺大權(quán)，也該交由上司解決的，可惡那個陶知府，不僅不接手，還就這么干耗著，急死你！

    卻說這一天的午后，胡松明的煙癮又犯了，渾身顫抖著，在房間里亂踢亂蹬，摔了縣太爺?shù)暮枚鄸|西不說，還玩起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把戲。

    得虧柯寒早有準備，就在柴房里鋪了些稻草，命令人用毛巾堵住他的嘴，將他反手捆了放在那里，任由他在里面如何地折騰，就是不予理睬。

    到底是師兄弟，馬常發(fā)看了卻于心不忍，便偷偷開門進去，流著淚的幫胡松明松綁，摘了他口中的毛巾，卻不料被胡松明狠狠地咬了一口。

    胡松明口水鼻涕橫流，地道的一個神經(jīng)病患者的樣子！他潑口大罵馬常發(fā)無情、假正經(jīng)；捶足頓胸地大罵師父是屬太監(jiān)的，沒有一點人情味；怒斥柯寒是個禽獸，絲毫不知道同情別人的疾苦！……

    馬常發(fā)則含著眼淚，緊緊地摁住胡松明，傻愣愣地自責一番：哎，堂堂七尺男兒，看到兄弟無比痛苦的樣子，自己卻束手無策？！

    他一聲長一聲短地嘆息，跟著就恨鐵不成鋼地責怪道：“胡松明，你怎么就熬不住呢？弄成現(xiàn)在這樣？！你要還是男子漢，就給我挺住！”

    神情呆滯的胡松明蜷縮著，他拖著口水傻傻地笑了笑，然后還是厚顏無恥地忍不住哭著央求馬常發(fā)，無論如何要幫他搞到煙土，就一次！最后一次！就一點點！！否則，他會忌恨一輩子。

    馬大帥徹底瘋狂了，他一腳踹開胡松明，罵道：“你還是人嗎？我沒有你這樣的兄弟！不爭氣的東西！！”

    胡松明抽搐著，回敬道：“王八蛋！你們都是王八蛋！！”

    馬常發(fā)費力地重新將胡松明綁了，卻忘了將胡松明的嘴巴再用毛巾堵上，就將他扔在地上，回轉(zhuǎn)身，重重地將門關(guān)上，咬牙切齒走了。

    背后，是胡松明追著的一長串的叫罵聲：“狗日的，滾！”

    馬常發(fā)急急地行走在通往監(jiān)房的長廊里，他發(fā)瘋似地往前沖著。

    “謝耀生！”來到監(jiān)房門口，馬常發(fā)不等他的弟子打開門，就大叫道,“你滾出來！”

    此刻，蹲在墻角的謝耀生蓬頭垢面，已經(jīng)沒有了囂張的神情氣焰。

    他漠然地抬起頭，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就十分惶惑地循聲朝門口張望著，見是縣太爺?shù)馁N身衛(wèi)士，有些不解，又有些期待，終究緊張地回問道：“我？何事！”

    謝耀生的老婆侯賽英也急急地從另一側(cè)的女監(jiān)房里探出一只手，朝柵欄外伸了過來，揮舞著手哭道：“放了我們啊！大人——”

    “謝耀生，出來！”馬常發(fā)靠近了男監(jiān)，他大吼著朝蹲著的謝耀生勾勾手。

    “你，要干什么？”看到馬常發(fā)兇神惡煞的樣子，謝耀生更加害怕了，他訥訥地重又蹲了下去，像老鼠一樣的吱應(yīng)一聲就又驚惶地低著頭。

    “我叫你出來，是要給你一個立功的機會！”看謝耀生驚慌失措的樣子，馬常發(fā)神情詭異地笑笑，挑逗似地譏諷道，“怎么，很留戀這里啊？”

    謝耀生這才站起來，狐疑地探身向前，不解地問道：“立功？”

    馬常發(fā)推門進去，越過同處一個監(jiān)房的他人，一把拽過謝耀生，猛地一拳打在他的臉上，隨后就將他往外拖，狼一般地怒吼道：“跟我去看看一個人，然后，想想該怎么贖罪！”

    謝耀生仿佛觸電般地顫抖著，馬常發(fā)的陰笑辱罵使他更加惶恐不安了，他奮力想要掙脫，但怎能逃脫馬大帥握力如鉗子般禁錮的雙手？！

    “頭，老爺吩咐過了，不要虐待犯人……” 一看情況不妙，馬大帥的弟子誠惶誠恐地湊過來，他害怕這樣下去，弄不好會出人命的，便趕緊搬出老爺?shù)脑拋碇浦埂?/br>
    “我有虐待嗎？你看到什么了嗎？”馬常發(fā)很光棍地拍拍謝耀生的后腦勺，對他的弟子道，“我這是在和謝大老板談心呢，教他怎么悔過自新！”

    馬大帥的弟子若有所思地嘻嘻一笑，想到老爺?shù)脑捯矀鞯搅耍瑤煾复笕艘彩亲杂蟹执绲模悴辉傺哉Z，轉(zhuǎn)身就對眼前的一切視而不見了。

    這時，監(jiān)獄里最最血腥的暴力就要開始了！

    “告訴我，在哪能弄到煙土？敢不說實話，看我不打死你！”馬常發(fā)一邊罵，一邊就爆拳猛擊謝耀生的肚子。

    只消一拳，謝耀生就癱軟了，他佝僂著身子，但依舊心存僥幸，他對何師爺?shù)钠谂为q存，便忍痛哀求道：“好漢！您，您就別，別難為我了吧！我真的不清楚哇！”

    “不清楚是吧？那我就免費幫你長長記性！”馬常發(fā)非常干脆，他一把揪著謝耀生的衣襟，往下扯，用膝蓋猛頂他的額頭，“你這腦袋也該做做運動了，老是記不住東西怎行？告訴我，有點印象了嗎？別等要爆了頭了，才想起來什么叫后悔！”

    謝耀生被頂?shù)醚勖敖鹦牵谕迈r血，卻依舊很不配合馬大帥的訊問。

    女監(jiān)那邊，侯賽英聽到了謝耀生被體罰的聲音，心中怨恨，那個唯一能夠幫得忙的何師爺怎么就如同縮頭的烏龜，不肯出來了？便哭著喊道：“我要控訴，我要找陶知府控訴你們，淮縣縣衙的一幫混蛋……”

    “嚎叫什么呢？！”馬常發(fā)的弟子走過去，十分不耐煩地敲了敲木柵欄，朝侯賽英嚷嚷著。

    一瞬間，那邊就熄火了，一直強悍如母老虎的侯賽英到底頂不住鱷魚的威懾，她在刺玫們的一片惶惶不安的尖叫聲中癱倒在地。

    謝耀生哪里頂?shù)昧笋R大帥在肢體上的親密接觸？還沒到第三下呢，就徹底趴下了，馬常發(fā)又不免有些失望，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啊？

    謝耀生搗蒜似地磕頭求饒，并且從長衫的腋下掏出一只小紙包，遞給馬常發(fā)。

    ……

    柯寒很不放心胡松明的戒毒進展狀況，他放棄午休來到柴房探詢，盡盡父母官的義務(wù)很重要啊！

    他常想，好端端的一塊料子，若是就這么毀了，也實在太可惜了！因此，他決定用最極端、最嚴厲的方式來幫助胡松明強行戒掉毒癮！雖然這樣的方式也曾遭到了他的結(jié)拜兄弟馬常發(fā)的反對，但還是在自己的堅持之下，很“絕情”地執(zhí)行多日了。

    奇怪，這一刻怎么這么安靜了？

    往常在午休的這個時候，是胡松明鬧得最兇的時候，這家伙，好像是魔鬼派來跟自己作對似的，老是讓人不得安寧！

    然而，今天這是怎么了？太過安靜使得柯寒感覺到了不正常，他連忙三步并著兩步走，迅速來到柴房門口，透過半掩的門朝內(nèi)一瞧，不由得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