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替身不想干了 第3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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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沂川放下了最后一盞河燈,看著它飄遠了,才說:“皇嫂該許愿了。” “又許愿啊?” 褚沂川鄭重點頭:“我聽外面的百姓說,大家都是這么做,猜燈謎,放花燈,許下愿望。一年才有一次的機會,皇嫂也別錯過。” “那我想想……”沈玉鸞說:“我就許愿,你能和你的心上人得償所愿,讓她成為你的王妃。” 褚沂川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 河燈在湖面搖搖晃晃地飄,燭光星星點點,就像是銀河落在地上,暖黃的光將岸邊的人也照亮,覆上一層朦朧柔和的色彩。 “皇嫂不為自己許愿嗎?” “我許過啦。上回你放孔明燈,我就許了愿望。”沈玉鸞放低聲音,悄悄地說:“愿望不能許太多,神仙知道我們那么貪心,他會發怒的。” 褚沂川說:“那我也許愿……就許愿,明年皇嫂可以和我一起出宮去看花燈。” 沈玉鸞忍不住笑:“我在后宮里,一輩子都出不了幾回宮門。這叫做什么愿望。” “那皇嫂想出宮嗎?” “當然想了。”這句話,沈玉鸞說的很輕。 褚沂川想了想,說:“今年我多辦差,多攢些功勞,等明年的時候,我就去求皇上恩典。我不要其他,就請皇上放您出宮一天,這么小的愿望,皇上不會拒絕的。” 沈玉鸞沒忍住戳他一下:“你辛辛苦苦辦差事,立下的功勞不給自己用,就這么浪費了?” “皇嫂高興,就不算浪費。” 沈玉鸞想教訓幾句,可心里高興,臉色怎么也板不起來。 她正了正臉色,唇角卻沒忍住翹起,眼眸也亮晶晶的,映著面前數不盡的河燈。 “你就會說好聽話。”她提醒說:“光說沒有用的,得說到做到才行。不然我才不信你。” “我從來都不會騙皇嫂的。” 沈玉鸞想想也是。小川向來聽她話,聽她說什么就是什么,她要什么就給什么,從來不陽奉陰違的。 她輕輕哼哼兩聲,才算是信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勤奮!夸 第38章 為了能在明年時和皇嫂一起看花燈,褚沂川精神抖擻,第二日一大早就起來去兵部。 他起的很早,也是第一個到,等其余人陸陸續續來時,他桌案上的卷宗已經讀過不少。有工部的學習經驗在先,他上手兵部的事情也更加容易。 兵部尚書剛進來,便道:“小王爺今日和下官一道出門,不必再看那些卷宗了。” 褚沂川抬起頭來:“楊大人,是有什么事嗎?” 楊尚書說:“小王爺在兵部學了那么多日,光待在屋子里看那些舊卷宗,還不如親自到外面走一走,見得多做得多,自然也就明白了。” 這話正中褚沂川下懷,他也沒有說什么反駁的話,當即便將桌案上的東西收拾好,跟著兵部尚書走了出去。 門口廊柱下停著兩匹馬,兵部尚書解下其中一根馬繩遞給他,在褚沂川要接過去時,他忽然道:“小王爺會騎馬嗎?” “有先生教過騎射課。” “那便好,小王爺可得跟緊,千萬別跟丟了。” 話閉,他也不等褚沂川回復,便翻身上馬,一夾馬腹,縱馬先去。 褚沂川趕緊追上。 他的騎術不算精湛,更比不上兵部尚書,勉強才能跟上。兵部尚書并未留力等他,褚沂川向前看,只能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立于馬上,他咬咬牙,奮力直追。 兩馬一直騎到城外軍營里,這才停了下來。 楊尚書回頭看,見他竟然追上,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也有些意外地揚了揚眉。他并未多說什么,只帶褚沂川往軍營里走。 楊尚書原先就是軍中的將士,從小兵小卒做起,一直做到大將軍,后來當了兵部尚書。他延續了從前在軍中的習慣,每當兵部來新人時,便先將人帶到軍營里走一遍。 軍營里的每一位將士都認得他,一路走進去,過往的將士紛紛與他打招呼。 走到里面主帳里,他總算是找到了想要找的人。 “謝將軍。”楊尚書回過神,拍了拍褚沂川的肩:“人我可帶來了。” 褚沂川不明所以,微微頷首:“謝將軍。” 謝將軍看著他,面色微變:“楊大人,這不太好吧……這可是小王爺。” 楊尚書說:“謝將軍放心,若是有什么后果,我一力承當。” 褚沂川滿頭霧水,聽二人說話,就好像聽啞謎似的。 只見謝將軍神色掙扎許久,到底還是應了下來。他率先往外走,而后是楊尚書,褚沂川愈發納悶,但還是抬腳跟了上去。 三人一道走到將士訓練的地方,看到他們,那些訓練的士兵也停了下來。在場數人誰都比褚沂川了解要發生什么,此時那些士兵重整隊列,由謝將軍挑出一批,這些人將褚沂川團團圍在中央。 褚沂川:“楊尚書,這是要做什么?” 楊尚書撫著短須,哈哈大笑:“小王爺有所不知,但凡來兵部的人,都得先通過一個考核,若是通過,楊某才算是承認小王爺了。” 褚沂川:“……” 他已經在兵部待了許多日,從未聽說過什么考核。楊尚書待他雖然冷淡,但也客氣,只是這會兒看來來者不善。 褚沂川靜默片刻,問:“考核是什么?” “小王爺也看到這些人,他們都是軍中出類拔萃的將士,若是小王爺能從他們手下撐過一盞茶的時間,就當小王爺通過。” 褚沂川看過眼前這些人,他們是謝將軍精挑細選挑出來的,各個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手,隨便一人都讓人難以招架。 “是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上?” “由小王爺挑。”楊尚書笑瞇瞇地說。 他是心存刁難之意。 雖然楊尚書是收到了麗妃的家書,也的確幫忙在皇帝面前開口要人,但也僅此而已。雖然這些時日,他并未等到信王出錯,但他也不愿讓兵部白白進來吃閑飯的人。哪怕先前小王爺的確在工部做事,他也沒放心上。 工部那個最會拍馬屁,誰知道那些事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聽說這個小王爺從前在冷宮長大,去年才被找出來,什么都沒學過,又得皇上愧疚彌補,能有幾分本事? 最好這次知難而退,知道兵部不是能讓他撒野放肆的地方。 褚沂川說:“楊大人,一盞茶的時間,不論輸贏,只要沒倒下就可以,是嗎?” “不錯。” 他脫下大氅,仔細折疊好,放在旁邊干凈的地方。 楊尚書:“小王爺是同意了?” “那就一起上吧。”褚沂川頓了頓,問:“楊大人,能否不打臉?” 那樣他不好和皇嫂交代。 楊尚書心說:好好一個大男人,竟然還在意皮相? 他對那些士兵示意:“當然可以。” …… 晚上,一見到褚沂川,沈玉鸞便心疼的不得了。 “你的臉怎么了?” 褚沂川以袖遮面,躲來躲去不給她看。二人繞著桌子轉了一圈,最后還是沈玉鸞聲音一揚,怒喊一聲:“小川!”,他才乖乖停了下來。 人到身前,他也不敢把手放下,依舊擋著臉,沈玉鸞用力拽了拽,他吃痛的吸一口涼氣,但還是不肯放下。 沈玉鸞氣呼呼地叉起腰來罵人:“你既然不想給我看,進宮來干什么?倒不如躲在宮外,何時什么都看不見了再來看我。” 褚沂川悶悶說:“那太久了。” “既然如此,還不給我看?” “丟人。” “怕丟人,你還進宮?” 珠兒躲在一旁捂著嘴偷笑。 好不容易兩人坐下,沈玉鸞把他當手扒下來,看他好生生一張俊俏的臉,偏偏眼下顴骨處有一塊青污,多生狼狽。 沈玉鸞看來看去,都覺得不對勁,問:“京城里還有人敢對你動手?” “是我自己摔了。” “摔了?” “跑的時候太過心急,絆了一跤,正好撞在地上。” 沈玉鸞狐疑地看著他,但沒在他的臉上找到心虛說謊的痕跡,再想想若是真有此事也不必故意隱瞞,這才說:“你心急做什么?走路還不小心。” 褚沂川乖乖聽她教訓。 珠兒送上來藥箱,沈玉鸞動作輕輕地給他上藥,等擦完了,再看他這滑稽模樣,又覺得有幾分好笑。 “看你平時行事都萬分小心,偏偏總是出岔子,一不留神就受了傷。你還叫我放心你,這讓我如何放心的下。” 褚沂川小聲反駁:“也沒想讓皇嫂擔心的。” “是了,反正你有什么事,也不會瞞著我的。”沈玉鸞合上箱子,推到一邊,宮人把早就燉好的甜湯端上來,她給褚沂川舀了一碗。隨口道:“最近在兵部做事,還順利嗎?” “……”褚沂川應:“楊大人對我……還算照顧,我剛到兵部,什么都不明白,現在還在學習。只是兵部的人看起來沒有工部的熱心。” 沈玉鸞笑瞇瞇應:“楊大人是麗妃的父親,我常聽麗妃說,說她爹的性子和她很像。麗妃性子直,偶爾脾氣也沖,要是對誰好,那就是真心實意的好,你有楊大人照顧,以后在兵部做事也方便。” 褚沂川:“……” 他心說:那要是看誰不好呢? 楊大人的性子與麗妃的確像,直來直往,從沒有人像楊尚書一樣這樣刁難他。只是進兵部是他自己選的,沒道理遇著難題還來找皇嫂倒苦水,今日他通過了考核,不管以后楊大人再刁難,見招拆招就是。 褚沂川摸了摸臉。就是一不小心,還是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