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種田文里的惡婆娘 第3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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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兒子咋樣都沒事,女兒可不能,弄哭了女兒,媳婦非跟他算賬不可,再說他也舍不得。 “秀花寶花啊,爹的小乖乖們,快起來了。爹把你門那身綢緞衣裳從柜子里偷偷拿出來了,趁你娘還沒看見,趕緊起來穿上。”苗老三對付自家兩個女兒也有一套。 苗秀花本來還想在床上多躺一會兒的,一聽這話,立馬爬了起來。這綢緞買回來后,苗家的三個媳婦便拿剪子分開了,一房一塊,誰也沒多占。 秀花磨著她娘給她在年前做成了裙子,苗三嫂很頭疼,“這衣裳是開春穿的,你那么著急干嘛。” 嘿嘿,誰說開春了才能穿,她過年去姥姥家就要穿上,讓表姐再嘲笑她是撿破爛的。 苗家倒是有有幾畝田地,但是這年頭糧食產量低,交了糧稅根本剩不了多少。苗家幾個孫子又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為了吃飽肚子,苗家人已經拼盡了全力,哪里來的余錢給家里孩子們置辦新衣裳。 過去好些年秀花寶花兩姐妹就是撿著她表姐的衣裳穿,偶爾她爹娘才能給她置辦一身新衣服,不過也就是棉布的罷了。 今天這身可是綢緞的衣裳,她表姐可沒有。 秀花寶花兩姐妹還沒及笄,還在長身體,這衣裳做的比她們現在的身量略大上一些,里面套個棉襖也使得。 趁她娘還沒來,秀花趕緊把裙子穿上了。這衣服只要套她身上,她娘就甭想給她拽下來。 寶花也學著jiejie。 果不其然,去了上房吃飯的時候,苗三嫂看見了,非讓姐妹二人回房把衣服換了。春天的衣裳你大冬天的套外邊是幾個意思,秀花死活不去,寶花躲在秀花后邊。 苗郭氏在旁邊打圓場,苗老三也護著閨女,苗三嫂沒辦法,只能隨了閨女去了。這兩個死丫頭,挑吃揀穿,將來可嫁到什么樣的人家才好哦。 金花和銀花在旁邊偷偷笑,又有點羨慕,她們也想穿綢緞衣裳,不過她們比秀花姐妹大點,可不敢這么亂穿了。 快速吃了早飯,這時天也大亮了。苗家三房各自帶上早就收拾好的禮物,大包小包的出了門。不說大人,連孩子都沒空著手。 對此苗老頭和苗郭氏也沒什么意見,這點年禮他們現在還是拿得出的。苗家窮了這么多年,免不了有去親家打秋風的時候。現在既然有能力了,回報一二也是應該的。再說也總要讓親家們看看,他們苗家今后的日子要不一樣嘍。 三個媳婦的娘家都不算太遠,左右都在這片山里,走上一個時辰的山路也就到了。 娘家都對女兒女婿外孫外女們的到來表現出了極大的歡迎,尤其苗大嫂的哥嫂對金柱那叫一個熱情哦,金柱都有點招架不住。 對此苗大嫂卻有幾分忐忑,她注定要讓娘家失望了。 趁著男人們在上房里喝酒,孩子們在院子里玩的時候,她找了個機會,拉著她娘和她嫂子到了一邊說了她和丈夫的決定。 金柱不能娶芳子。 苗大嫂的娘和嫂子聽了這話不禁面面相覷。 第38章 [vip] 苗大嫂的娘家丁家日子比苗家好過點, 家里除了幾畝地,丁大郎還跟著丁老頭做點木活,補貼家用。不過丁家所在的村子也窮,簡單的木活村里人自己也做得來。 無非是那些家里有倆閑錢的人家, 娶媳嫁女的時候打上幾個木柜子, 這已經是丁家能接到的最好的活計了。 丁家的日子比起苗家來好過的也有限, 苗大嫂每次回娘家打秋風的時候, 丁婆子不忍女兒失望, 多少總要給裝上幾斗糧食。 時間長了, 丁家的兒媳自然也不高興。可是不想落下忤逆公婆的罪名,再說了家里還指望著公公那份收入呢, 只能忍了。 可是幾斗米半斤鹽忍忍也就罷了,她如何能答應把自己的女兒芳子嫁給窮得叮當響的苗家。 所以當苗大嫂來提親的時候, 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后來. 苗家的小姑子和離回了娘家,誰也沒想到苗家不到一年的時間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主動跟苗家再提起金柱和芳子的親事的時候,丁家哥嫂心里也不是不忐忑的。可是想著萬一成了呢。 沒想到苗大嫂毫不留情的拒絕了,丁家婆媳一時有點不知所措。 “娘,嫂子,我也只是不想將來因為這個兩家生分了。芳子現在是我侄女, 我自然看她千般好萬般好,可是她真要給我做了兒媳婦,我成了她婆婆.這世上哪有不挑理的婆婆。 過去這些年,爹娘哥嫂對我的恩情我也記在心里。你們放心,今天我把話撂在這, 將來芳子出嫁, 我和孩兒他爹會另給份嫁妝, 絕對讓芳子風風光光的嫁人。 孩兒他爹還說了, 等年后我小姑那作坊擴招的時候,把哥嫂也想辦法弄進去。”苗大嫂的話很軟,語氣卻很硬。 丁家婆媳聽了這話有幾分失落,金柱是苗家長孫,芳子嫁過去將來就是苗家的長媳。這但凡掛了個長字,在家族里的地位自然低不到哪里去。 不過看苗大嫂這態度把芳子嫁過去是不太可能了啊。哎,當初他們也是豬油蒙了心,死活不同意這門親事,現在看苗家好過了,又非要貼上去,本來心里就有點打鼓。 果不其然被拒絕了。 不過看苗大嫂的意思也不想把事做絕,畢竟娘家也幫襯了她兩口子那么多年。 芳子能多得一份嫁妝是好事,將來也能細細的挑個好后生。 當然這還不算是最好的,如果她兩口子能進她家小姑子那作坊里做事,以后她家日子也能越過越好。 這樣想想不娶芳子就不娶了吧,左右她閨女模樣不差,茶飯也過得去,求娶的人家也不少。 婆媳兩個想了想,都愉快的答應了下來。 不答應也沒辦法不是,苗家早已今非昔比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答應了,不破壞親人間的情分不說,還讓苗大嫂對娘家始終保留著一份愧疚之情。 苗大嫂的娘丁婆子心里想著,千萬不能讓兒子一家和女兒家生分了。眼看女兒家要越來越發達了,以后還指望著女兒拉拔兒子一把呢。 可憐丁家這當爹娘的,以前女兒日子過的差,總想從家里倒騰點什么給女兒。現在反過來了,又想著女兒一家能顧著點兒子。 娘家人能想通,苗大嫂也很高興,一家人其樂融融。 苗家大房這邊在娘家過的高高興興的,男人們一桌喝的滿臉通紅,女人們在廚房做了一大堆菜,苗大嫂帶的那些豬rou派上了不小的用場。丁婆子和兒媳大展神通,各種豬rou燉菜不斷的往桌子上端。大人孩子們都吃了個肚圓。 苗家二房的娘家雖然有點冷清但是也還算溫馨。苗二嫂家里就一個爹了,她娘就生了她一個,還早早去了。家里窮,后來她爹也沒續上弦。 苗家二嫂勸她爹要不再慢慢尋摸一個吧,一個人過日子總不是辦法,這續弦的錢她出。苗二嫂的爹老郭頭有點猶豫,答應了再想想。 總覺得這么多年自己都過來了,老了老了又找一個,等去了地下怎么面對老伴啊。可是一個人過日子又實在寂寞的很,總害怕哪天睡過去了都沒人發現。 卻說苗家三房的親家,苗三嫂楊白蘇的娘家這會兒家里氣氛卻有點詭異。 楊家的兒子兒媳在外面招待苗老三,孩子們和表哥表姐在院里打鬧,秀花來回的炫耀她的新衣裳。 楊白蘇和爹娘在里屋說悄悄話,三個人的面色有些凝重。 “我那小姑不會是發現了吧,否則那周管事干的好好的,怎么說開除就開除了呢。”楊白蘇面色很凝重。 “不能吧,你不是說你做事一向小心,沒被人看到過嗎。再說了她要真知道了,能不找你麻煩?”楊婆子安慰女兒。 “那周管事還不知道他年后要被開除,這事過了十五開工了才宣布,他不是好對付的。對了,這個月她女兒回來過沒。”白蘇問。 “回來了,去了她娘家,也來了咱們家,我把上批貨賣出去的錢一分不少的分了她兩成,她當時很高興來著。”楊婆子說。 “好了,你們娘倆也不要自己在這里嚇自己。這次被開除的你不是說有好幾個人呢,指不定是因為別的事。”楊老頭沉著聲說道。 既然事都做了就不要怕,整天提心吊膽的何苦來著,那當初還不如不做。 再說就算東窗事發了,他也不信女婿能把女兒休了。畢竟兩個人一向感情好的很,兩個孩子都大了,馬上要到婚嫁的年齡,哪里離得開這做親娘的。 哎,他這也是沒辦法啊。財帛動人心,枉他讀了這么多年書,還是看不破這層謎障。 不過古今多少圣賢誰能真不在乎名利呢,他這也不算什么。楊老頭安慰自己,他也只是想讓家里日子好過點罷了。 都說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可是他讀了這么多年的書,怎么就找不著呢,還不如苗家一個和離了的婦人。 老天不公啊。 既然老天對他如此吝嗇,他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拿了。 李家村。 別家過年都是熱熱鬧鬧,李家這個年卻過的有點冷清。大過年的李奉文也很少在家,大房的人除了除夕和初一也沒怎么來過。 李方氏的病一直反反復復,長壽大部分時間都守在她床前。 “奶奶,過了年我先不回家,在這里再照顧你一段時間吧。”長壽一邊給李方氏梳頭發一邊問。 “好孩子,不用你,有你爺爺照顧我呢,過了十五你就走。你不是說年后你娘要給你找學堂讀書么,這事要緊。”李方氏很愧疚,當初怎么就鬼迷了心竅硬攔著長壽不讓孩子去讀書呢。 家里再省省,總不會真缺了他一套筆墨紙硯的錢。 就算沒有能力把兩個孩子都供出來,將來總有一個要退學的。可是不應該不給長壽個機會啊,好歹也能讓他去學堂呆上兩三年。 誰也沒想到這孩子竟然是個有慧根的。聽他說這半年來,她那大兒媳給他請了個夫子。李方氏多少也讀過一兩本書,不用別人說,她就知道長壽學了這半年竟然比福壽那個在學堂呆了幾年的都要讀得好。 同樣一篇文章,福壽花上兩天時間磕磕巴巴背不出來,她這個小孫子看上幾遍竟然就能一字不差的背下來了。 她上輩子這是造的什么孽啊,老天爺才要這么懲罰她。為了兩個兒子籌劃了半輩子,最后守在她床邊的是被她耽誤了的小孫子。 李方氏這邊傷心,那邊吳玉蘭也在難過。放著好好的少奶奶不當,為什么要再嫁,真就那么離不了男人? 男人比富貴日子還香嗎? 即便再嫁為什么要嫁給空有其表的李奉文,還是帶兩個拖油瓶的。 她錯了,她真的錯了,她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嫁到這來,不嫁到這來,她還是懷河鎮冬天有炭,夏天有冰,穿綾羅,戴朱釵的大少奶奶。 從她嫁進李家二房后,這才過了幾天好日子,那大房就鬧著分了家。雖說把宅子田地都給他們留下了,但是那些才能值得了幾個錢。在前夫家見慣了富貴的吳玉蘭早已不是那個質樸懵懂的小姑娘,這些東西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李奉文雖說是學堂的教書先生,但是每個月拿的那幾個錢還不夠他自己糟蹋的,一分錢沒用在她身上不說,還總想著從她這里騙幾個錢。 當她吳玉蘭是好糊弄的不成。 李家老太太也不是好對付的,大房鬧著分了家后,她便生病臥床不起,誰知道是不是裝的。一天三頓飯都要她下廚,每天還有洗不完的衣服。 呵,所以她這是嫁到李家當丫鬟來了。 她也沒想到她那前婆婆做的那么絕,除了幾件貼身的衣裳幾件首飾竟然什么都沒讓她帶出來,連用慣了的兩個丫鬟都被收了回去。 她娘家也不是個好的,起先雖然不樂意她從她那前夫家出來,但是后來看她再嫁的是李家村唯一的童生,家里還開著作坊日子過的紅紅火火,眼看就要起來了,便也勉強同意了。 可是沒想到她嫁進來不久李家就鬧了分家,作坊直接被大房帶走了。 吳家也慫恿吳玉蘭鬧來著,作坊是李家的,憑什么給大房。結果大房直接說那可以把作坊的地契房契給他們,但是家里的宅子和田地要平分。 大房為什么這么硬氣,他們這時才知道原來李家只有李紅梅會做那紅藍花的胭脂。所以如果他們二房鬧,無非得一個空殼作坊罷了,還要分出去若干的田地。 二房沒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大房蓋了新宅子搬出去住了。且大房雖然搬了出去,但是李方氏和李老頭每個月的糧食和孝敬大房都按時的送過來,李方氏請大夫的錢也全都是大房出。 縱使想在村里敗壞大房的名聲,都找不到理由。 可是大房送來的那點錢先不說多少,這些都被李方氏攥在了手里,一分也沒有分給他們二房,還美其名曰留著給二房那倆孩子。 那倆破孩子跟她有什么關系。她進門這么久了,那倆拖油瓶連個娘都沒喊過。他們倒是想喊自己的親娘來著,可惜他們的親娘扔下他們走了。 有好事的出主意,李家二房那和離的前妻當初養了他們大房六口子十年呢。憑什么現在大房日子好過了,就把二房撇下單獨出去過好日子? 哼,看熱鬧不嫌事大,這事怎么去掰扯?那女人都離開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