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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種田文里的惡婆娘 第18節

    你是,楊大夫心理吐槽。

    第24章 [vip]

    文姜坐在醫館的后院里和楊大夫閑聊。

    “怎么樣, 你給姓沈的那小子交貨了沒?別看老夫整天困在醫館里不得出門,消息可靈通的很。你那檸檬皂在懷河鎮有多搶手的事都傳老夫這里來了。

    門口備著給人洗手的那幾塊都沒保住,也不知道被誰拿走了。哎,人心不古啊。”楊大夫啃了口包子, 慢悠悠說道。

    這醬rou包子就百香居那家鋪子做的好, 苗娘子在吃食這方面看來還是有一定眼光的。

    不過就是太愛銅臭了些, 掙那么多錢干嘛, 有什么用。像他老頭子這樣多好, 兩袖空空, 出門不招賊。

    “交了,8000塊檸檬皂準時交貨了。沈老板剛剛出發了, 他讓我給您老打個招呼,他急著走就不親自來給您告別了。”文姜肚子也有點餓, 索性她帶來的包子多的很,也拿了一個吃了起來。

    小六子很有眼色,從桌上拿了一個茶杯,專門去井邊洗干凈了,然后給文姜倒了一杯茶。楊大夫瞪了徒弟一眼,這小子, 什么時候對他這個當師傅的這么殷勤過,虧了他把臭小子一口飯一口水的養到這么大。

    人心不古啊。

    “苗老板這是發大財了啊。”小六子專門挑了個離文姜近的椅子坐了下來,兩眼放光的看著她。這批貨苗娘子是掙大發了,把財神照顧好了,以后肯定給他們帶來更多好吃的。

    小六子就這么點追求, 每天在醫館里跟著師傅師兄忙進忙出, 就想吃口好的。

    奈何醫館它不掙錢吶。

    以前醫館里只有楊師傅帶著幾個徒弟, 每天看完了病人, 還要自己做飯洗衣服。

    時間長了發現沒個婦人家做家務終是不妥。

    去年開始楊大夫便請了個附近的婦人每天過來做一天三餐并打掃房間清洗衣服。

    那位婦人于前幾年死了丈夫,帶著一個女兒和年邁的婆婆一起生活。師傅同情他們,便請了她來做飯,在這之前都是他們師兄弟幾個輪流做。

    不過這位婦人雖然可憐,但是上天并沒有因此而點亮她其它的天賦,婦人做飯難吃的很,并沒有比他們幾個師兄弟做的好到哪里去。

    小六子比誰都熱切的盼著苗娘子發大財,他才能吃到更多的好東西的。這百香居的包子可貴了,他一年都吃不上兩次。

    “哈哈,發財談不上。真要發財,還要靠小六子你呢。”文姜笑瞇瞇的說。

    “苗娘子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吩咐,我小六子絕無二話。”小六子拍著瘦弱的胸脯說道。

    “也沒什么,就跟以前一樣嘛。這次我帶了100塊檸檬皂來,還是勞煩楊大夫讓人在門口擺上水盆,方便過往的客商上岸后先洗個手嘛。當然鎮上的行人,來您店里的病人都是一樣待遇。”

    文姜說完,也不等師傅發話,小六子立馬應承下來,“這事簡單,苗娘子您放心,明天開始我就在門口擺上八個大木盆,讓大家都來用你的檸檬皂洗手。”

    “這還沒完哦,小六子除了好吃的外,你還想不想掙點錢。”文姜這話一出,不光小六子,連他幾個師兄都伸長了耳朵。

    楊大夫好善樂施,醫館掙的錢除了滿足溫飽之外,頂多過年買匹布,請人給裁幾件新衣服。他們師兄弟老大不小了,還都光棍著呢。

    “苗娘子,你別過分了啊,老夫我還在這呢,你就要拐我徒弟了。”楊大夫沒好氣的說。

    “楊大夫,不要生氣嘛。聽我說完,也不需要您徒弟們做什么,就幫我留住那些對我的檸檬皂感興趣的客商就成了。然后派人去苗家溝通知我一聲就成。”

    客商們天南海北的做生意,可不都像沈知行那樣能在酒樓等她那么久。

    “我這不在懷河鎮也還沒個落點嘛,人客商想買我的貨也不容易找到我的人,只能靠你們啦。我家在苗家溝,到了我們村,你問下苗家的作坊怎么走就成,大家都知道那地。

    不過我有言在先啊,我們那疙瘩遠的很,先要到李家村的山腳下,再翻過兩個山頭,回頭我給你畫個簡單的圖。怎么樣,小六子,你敢不敢接這活。要走很遠的路哦。”

    “敢,小六子我過年就十五了,是大人了。留個人送個信我肯定沒問題,苗娘子你就放心吧。”小六子興奮的說道。

    不過總是靠著楊家醫館不是長久之計,文姜總要在這碼頭上開一間屬于自己的鋪子的。但是她現在手里只有檸檬皂,品種但單一了。

    這事急不來。

    跟楊大夫商談妥當后,苗家兄弟幾人也帶著工人們吃完了飯,來接她了。

    苗三哥挺細心,擔心文姜肚子餓,還給她買了大餅卷rou。文姜一時心里暖暖的,上次苗老頭要搶她作坊苗三哥也并沒有相幫的事似乎也淡去了些。

    不過在醫館里跟著眾人一起吃了三個大包子,文姜這時候一點也不餓,讓苗三哥裝身上,回去分給孩子們。

    給出去的一兩銀子也沒花完,眾人也就在鎮上吃了碗面,不過花了300多文。剩下的錢文姜也沒要,讓苗大哥給大家分分。每個人也不過分到幾十文罷了。

    從楊家醫館出來,已經半下午了,鎮上已經有鋪子開始打烊了。苗文姜帶著人快速的趕往孟家千顏閣。

    此時的千顏閣后院里,一名書生模樣的男子正站在院中,孟娘子坐在對面的石桌旁上。

    “你要說的我已經聽完了,事情就到此為止吧。還請蘇夫子管好您家中的妻妾,我們這鋪子是開門做生意的,講究和氣生財。

    您家女眷三天兩頭的上門鬧已經給我們造成了很惡劣的影響。此事就拜托蘇先生了,請管好你的妻妾。”孟馨蘭摸著手里的茶杯平靜的說。

    “蘭娘,你在說什么,她是我哪門子的妻妾。我蘇沉央此生此世只有一位妻子,那就是你孟馨蘭。”書生情緒有點激動。

    “呵,蘇大夫子,你不會忘了我們已經和離了吧,和離書上還蓋著你蘇大才子的印章。你是上門來專門敗壞我的名譽的?”孟馨蘭的話里有幾分嘲諷。

    嫁之前,她便知道蘇沉央娶她頂著很大的壓力。所以嫁到鳳陽府進了蘇家的大門之后,她謹言慎行,孝敬公婆,善待小姑,照顧好丈夫的飲食起居,努力獲得蘇家人的認可。

    孟馨蘭自認嫁過去的這幾年沒有辜負蘇沉央對她的一片深情。

    進門五年沒有為夫家誕下一男半女她也很苦悶,也在不斷的延醫問藥。可就在她最艱難的時候,一位女子帶著個幾歲的孩子找上了門來,聲稱孩子是蘇沉央的。

    孟馨蘭那時的絕望可想而知。

    蘇家是何等的世家大族,在整個大良朝都排的進前百去。想攀龍附鳳的不少,這種隨便抱個孩子上門聲稱是蘇家的種的事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起先蘇夫人并沒有對此事太過上心,不是因為他們對子嗣不熱衷,而是熟知兒子的秉性。

    蘇沉央雖然讀書很好,做學問更是有一番自己的見地,但是卻不喜歡汲汲于名利,一心沉醉于孔孟之道。

    于十八歲考中舉人后,便從此不再科考,一門心思研究學問。鳳陽府最大的書院,白鹿書院里有很多隱士不出的大才,為了與那些圣賢交流,他便于書院里謀了個教書先生的活計。

    蘇家雖然不缺他這點銀錢,蘇家管家的月錢都比他掙的多,但是蘇知府拗不過自己的兒子,在三番五次勸說無果之后只能隨他去了。

    索性蘇家族里做官的多,少他一個也不是什么大事。更何況,進了白鹿書院沒多久,蘇沉央的才華更廣為流傳開來。

    學生們很喜歡這個滿腹經綸又年輕的夫子,不遠千里來求學。

    蘇知府也很為兒子驕傲。

    蘇沉央除了不喜歡做官之外,更讓父母cao心的是對于男女之事上似乎也沒有多大的熱衷,身邊用的一律是清一色的小廝。

    在他滿了十八歲之后,蘇夫人給其安排的兩個貼身丫鬟也被他趕到了府里的針線房去了。蘇夫人懷疑兒子有某些不可告人的愛好,把他身邊的小廝都差點換了一遍。

    所以這也是為什么蘇家,一個延綿了上百年的簪纓世家。孟家,懷河鎮一個中等商戶,兩家門庭差距如此巨大的情況下,蘇家同意了這門婚事的原因。

    總不能真讓兒子跟孔孟圣賢混一輩子。

    當初蘇夫人勸說兒子,孟馨蘭小門小戶,不如讓她做個貴妾,日后允她生個孩子傍身,也不算辱沒了她。

    但是蘇沉央堅決不同意,用八抬大轎十里紅妝將孟馨蘭迎娶進了蘇家,成為鳳陽府流傳的一段佳話。

    懷河鎮也因此被傳為風水寶地,養出的女兒家鐘靈毓秀,才能將出身京城的貴公子迷的不要不要的。

    可惜的是這段佳話也就維持了五年的時間。

    那名陌生女子帶著孩子上門的時候,蘇母本來吩咐管家給幾個錢打發了。她雖然想孫子想瘋了,但是也還沒昏了頭,不是誰抱個孩子來她就認的。

    可是那名女子扒著門子死活不走,不住的跪在府衙大門前磕頭。

    蘇母大怒,內心暗怪管家年老昏庸了連這么點小事都辦不好,也責怪這女人不知好歹,錢都騙到了,還不快走。

    她都懶得跟她計較了,她還蹬鼻子上臉了。隨即命人將其帶進來準備好好教訓一番。

    母子二人進來后,蘇母卻愣住了。

    第25章 [vip]

    蘇夫人讓下人把門外邊的母子倆帶了進來, 看到二人的模樣后立馬愣住了。

    倒不是眼前的女子有多么美艷,不過一個有幾分姿色的女人罷了。蘇夫人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像她這樣年紀的人,相比于容貌, 更看重一個人的品行。

    讓她愣住的是眼前這個孩子的模樣, 整個一妥妥的蘇沉央的翻版啊。

    怪不得管家不敢下死力氣趕人, 這讓誰看了不說這就是他們蘇府的子嗣.

    可是, 她那兒子跟孟馨蘭成親前有讓女子近身過?蘇母趕快讓人去衙門叫蘇知府, 去書院叫蘇沉央, 家里出大事了。

    二人回來后,孟馨蘭也問訊從后院過來了, 蘇家人都到了。

    眾人都到齊后,府里自是一場紛亂。

    蘇沉央堅決不承認自己認識這名女子, 更何況跟她有了孩子。可是這名孩子的容貌又實在跟蘇沉央生的像。

    非但如此,女子還拿出了一個玉佩,說是當初蘇沉央留下的。蘇知府認出了玉佩正是兒子當初考秀才的時候他贈予的,玉佩是他找人專門定制的,做不得假。

    據該名女子說,六年前在鳳陽府的尋歡樓, 蘇沉央與友人喝醉后,在她的房間睡了一夜,玉佩是蘇沉央起身離開后不小心落下的。

    而蘇知府盤問兒子,蘇沉央也承認幾年之前確實被人拉著去過那里,不過僅此一次, 后來他已經與那人斷交了。

    但是蘇沉央說他是獨自在一個房間里醒來, 里面并沒有什么女子。玉佩丟失后, 他也仔細找過。

    人證物證俱在的情況下, 蘇沉央的解釋顯得蒼白又無力。

    那女子甚至不介意讓蘇沉央和孩子滴血認親。

    當然滴血認親后的結果更是讓證據指向了這名女子,蘇沉央和她帶來的孩子的血溶在了一起。有蘇父和蘇母自此認定了這孩子是他們蘇家的。

    事情僅僅如此也不是最糟糕的,無論當初的事情如何,蘇沉央的品性是有目共睹。他也不是敢做不敢認的人,即便他真的在青樓睡了女人,蘇母也會給他納回來。蘇沉央不是風流成性的人,偶爾被人算計去了青樓也不是什么不可饒恕的事。

    所以蘇沉央當初應該是真的喝醉了。

    孟馨蘭雖然也難過,可是這畢竟是成親前的事情。兩人在這一起五年來蘇沉央對她如何她心里有數,她不可能再遇到比蘇沉央更好的良人。

    如果孩子真是蘇沉央的,把他們母子二人接進府里來就是了,孟馨蘭縱然傷心,也知道只能如此。

    都滴血驗親了,還能咋地。

    可是沒想到蘇母卻發了牛心左性,非讓孟馨蘭認下這孩子,當做嫡子來養。為了補償孩子的生母,更是要娶她進來做貴妾。

    這樣的事情孟馨蘭怎么可能接受,蘇沉央也堅決不同意。

    接下來一段時間,蘇府鬧的昏天暗地。

    蘇母固執己見,甚至蘇知府勸說都不管用。孟馨蘭傷心欲絕之下,動了和離的心思。

    蘇母更是大為惱火,認為孟馨蘭再威脅她。

    趁著蘇沉央去學院的時候,孟母給了兒媳和離書。孟馨蘭拿了和離書離開了鳳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