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4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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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點明了、說破了:“因為你那句喜歡。” “我……” 話卻被迎面走來護士打斷,ct室空出來了,護士接老大去做檢查。 秦黛不由問:“老大怎么了?” “沒什么大事,定期檢查,它肝臟不太好,后腿也有些問題。” 秦黛這才注意到,那只看起來兇巴巴的大狗,右后腿有些跛,仔細觀察才會發現。 她想起謝斯白之前說,老大是退役的軍犬,那些傷,想必一定是在出任務的時候受的。 那他右手的傷呢? 遠遠的,向昭然繳完費,和施秋謝苑溪一起回來了,瞧見三人身影,謝斯白站起身。 “《紅玉》演出結束,是不是要專心投入下一部舞劇排練了?”他問。 秦黛點一下頭:“《春思》首演初步定在年底。” 謝斯白應了聲,連名帶姓地叫她:“秦黛?” “嗯?” “時間也不是很多,你怎么比我還不上心?” 他的語氣,怎么好像抓住了偷懶不好好練功的學生? “我沒有。”秦黛低聲解釋:“之前都是在忙《紅玉》演出排練,之后精力就可以全部集中給《春思》了。” 謝斯白嗯了一下,剛才那句“指責”似乎也只是隨口一說。 “既然這樣——” 因視線俯視,他的長睫微垂,聲音徐徐,像一句再公事公辦不過的提醒:“那你要記得找我練習。” 停頓一秒,又加一句:“別忘了。” 秦黛還來不及應聲,感覺到發頂貼過來一只帶著溫度的手掌,輕輕地揉了一下,便很快離開。 “走了。”她聽見謝斯白的聲音。 跟著來的謝苑溪在后面喊:“等等我啊!” 兄妹倆很快離開了她們的視線。施秋立即打開了雷達:“謝斯白???他剛才摸你頭!” 向昭然一針見血:“你和離……不是謝斯白,什么時候搞上的?” 秦黛:??? 她冷靜地解釋:“你們誤會了。” 于是言簡意賅地總結了一番,最后下定義:“我們是合作關系。” 施秋坐下來,老神在在的:“當年在學校那會兒,徐嘉北坐我后面,從過道走過去就總愛摸我頭,我覺得他不對勁,找了個機會質問,然后他就跟我告白了。小樹林那么黑,我都看見他臉紅了。” 秦黛:“你們為什么去小樹林?” 施秋:“……” “別打岔!”向昭然有樣學樣地抬手摸了摸秦黛頭發,跟個愛情專家似的,“拜托,他剛才模你頭誒!秦呆呆,你也沒躲。到底是你不對勁,還是他不對勁?” “他兩都不對勁!”施秋一錘定音,學向昭然口癖,“拜托,那可是摸頭誒!據民間非正規組織研究調查發現,一個男的愛摸女生頭,那就是喜歡她。” 施秋幾分語重心長:“當初說讓你找他體驗,沒讓你真的喜歡謝斯白啊!不要靠近男人,會變得不幸。” 向昭然差點翻白眼:“你自個兒先把這句話刻煙吸肺ok?” 施秋:“……” “我……沒喜歡他。”秦黛否認完,嚴謹地問道:“你研究發現的?” “是真的,我多年觀察研究下來,是這樣的。”向昭然擰開手里的水,“不過呢,我覺得,謝斯白是個好人。” 秦黛和施秋齊齊看過來,對向昭然這句話產生疑惑。 向昭然面無表情盯著秦黛,吐出三個字:“你忘了?” 秦黛:? 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怎么回事,向昭然嘆口氣,一邊講述邊幫助秦黛回憶。 “還記得高二下學期我爸前一屁股債跑了,追債的追到我家,甚至還在學校門口堵我吧?” 向昭然捏捏秦黛的手,“那天那些花臂大哥都把我堵到春山巷一個沒什么人去的地方了。出校門的時候,我不是發現有人跟著我就讓你先回家了么,結果你后來突然出現,還特別虎地擋在我面前,當時可好幾個彪形大漢,我差點嚇死,結果秦呆呆,你可倒好,叫你走都還能跑回來。” 這事兒秦黛是記得的。 “但和謝斯白有什么關系?” “那群人中的老大不是要打我嘛,你沖上去和那人干架你忘了?”過去了多年,向昭然再想起來卻是笑著說的,“我現在想想都覺得你以前是真的好莽啊。” 秦黛為自己正名:“我去找你之前報了警的。” “好,那就莽中帶點聰明好不?”向昭然笑道:“還記不記得,你后來拉著我跑,我們不是還是被那群人堵到了一個死胡同嗎,警察也還沒到。我差點以為我當是真的害死你了,結果后來突然出現個人,他一個人就幫我們把那群人給打跑了。” 秦黛頓了下,她有印象的。 但那時候下了晚自習,天已經黑了,那個人戴著頂帽子。 她只記得,他的個子很高。 向昭然這時開口:“那個人,就是離野啊,也就是現在的謝斯白。” 秦黛一下子愣住:“是謝斯白?” “你忘了?”向昭然問。 “那件事我沒有忘,”秦黛呆滯地搖了搖頭:“可我不知道是謝斯白。” 向昭然感慨一句:“你倆當年在一個班,我以為你認出來了啊。” “昭昭,你是怎么認出他的?” “我也不是當時認出來的,畢竟天那么黑,他戴著帽子,幫了我們又很快離開了。但后來第二天去學校,我去你們班找你,發現謝斯白左胳膊摻了紗布。” 向昭然繼續道:“那天晚上我記得那個幫我們的人,左胳膊那個位置,被那群人帶的刀劃了一下。后來我去和他道謝,太愧疚了,說給他醫藥費,或者別的方式道謝補償都可以,他卻只說不用。他還說——” “還說什么?” 向昭然回憶了下,道:“說你給了他一枚創可貼,不用道謝,也不用再補償,順手的事兒。所以我一直以為,你知道那晚是他。” 秦黛笨拙地開口:“我真的不知道……那晚是他。” 向昭然嘆聲:“所以我才說,謝斯白是個好人嘛。” 秦黛緊緊攥著手,她的記憶里,也找不見任何關于那枚創可貼的分毫關聯。 或者說,關于那時叫離野的謝斯白,她能回憶起來的,只剩下極少一部分的細枝末節。其余的,早已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匯入了茫茫大海。 像干凈的、退了潮的灘涂,什么都找不到了。 “昭昭……”施秋聽完那個故事,不對主題地開口,“你高中的時候不會是喜歡過謝斯白吧?記這么清楚。” 向昭然無語道:“姐,人家救過我和黛黛一命,我記清楚點怎么了嘛。雖然大家誰不喜歡帥哥呢,但謝斯白當年,是出了名的帥但學渣,我喜歡腦子聰明的。” 秦黛皺了皺眉,反駁道:“七中是津南最厲害的重高,能考進去的哪有不聰明的?” 第29章 琥珀拾芥xv 虎了吧唧 “秦呆呆, ”向昭然若有所思地盯著秦黛,幽幽地說了一句,“我就那么一說, 你上趕著維護算怎么回事?” 施秋捧哏似的:“你真的很不對勁。” 秦黛:“……” 各項檢查已經完成,向昭然接到小橘后, 抱在懷里。她提醒道:“雖然呢,當年謝斯白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非常能說明他是個俠肝義膽的好人。” “對!”施秋打岔, “這要放古代好歹得是個行俠仗義的劍客, 可吸引那種如花似玉天真無邪的公主小姐了。” 向昭然繼續:“但這和他是不是個合適的戀愛對象, 答案并不一致。何況人家現在是寰宇集團二公子,這些二代們, 哪個不是情史眾多,身邊鶯鶯燕燕翩翩飛, 像你這樣只是看起來聰明的, 和那種人談戀愛就算了,秋秋說得對, 你要練習專業能力無所謂, 別真喜歡上這種人。” 秦黛反駁:“我哪里只是看起來聰明?” 施秋道:“你連魏清濟都那么信任,就別說自己聰明了吧。” 秦黛:“……” - 施秋走的那天,徐嘉北親自來接的人。 不過大明星從保姆車上沒下來,接到人就往機場走了。 向昭然也帶著小橘子回了自己的住處。短暫的相聚后, 是長久的獨處。但秦黛早已習慣, 甚至很多時候享受這種孤獨感。 許久沒有聯系的秦海國打來電話。 照常的詢問,吃了沒下班沒,父女兩都有刻意不提之前的爭吵的意思,都開始裝失憶。 不過秦海國提起一件事。 家里不止要改給秦琢的房間, 整體都要重新設計裝修,所以會先搬到另外一處住宅,她的東西劉姨已經整理好了,但那些之前搬到秦黛房間的蘇玉容的遺物,秦海國說—— “該扔的就扔掉吧,占地方,搬來搬去的也總是個忌諱。” “你覺得是個忌諱?”秦黛輕聲反問。 秦海國好一會兒才嘆著氣,語調似是無奈:“爸知道你怪我……但你媽走了,活著的人總得往前看。黛黛,希望你能理解爸爸。” 秦黛想,她并沒有一直放縱自己沉溺在悲痛里,十幾歲時知道秦海國要再婚,她表現過了傷心和氣惱,卻知道自己的反對沒有用。 從那時起,她再也沒有阻撓過秦海國“向前看”。 可他是不是向前看得太快了? 秦黛望著窗外,臉上神情冷淡。 她逐漸地意識到,她開始慢慢地變成了那個家的“外人”,更改的門鎖密碼,抽離在外的家宴,連客廳沙發上的一只抱枕,別人搶走,她也只能接受。 她以為,起碼三樓的那個小房間,可以永遠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