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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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電子屏幕顯示出結果。 正中靶心的十環! 謝斯白松手,放開秦黛直立起身的瞬間,他的耳朵輕輕蹭了下她的。 驟然加快的心跳。 秦黛仿佛親耳聽見那怦怦的跳動。 而她分不清,這心跳到底是因為正中靶心的十環,還是耳尖傳來的觸電感。 第25章 琥珀拾芥xi 又甜又冷 好在半小時后, 團里有老師打電話,將秦黛召了回去。 她甚至有些慶幸這通電話。 雖然那一槍之后,秦黛已經有意無意地盡量避免謝斯白身教, 只聽言傳。但耳朵碰到時的觸電感卻好像留下了烙印,怎么也無法清除。 所以連謝斯白聽到那通電話后, 提出送她回團里,都堅定地拒絕了。 謝苑溪沒能看到秦黛跳舞,整個腦袋都耷拉下來, 拽著秦黛問她下次什么時候見面。 比情人分別還依依不舍。 謝斯白站在一旁, 比局外人還局外人。 “下個月我有場演出, 溪溪要不要看這個?”秦黛想出個辦法,“如果想的話, 下次見面我給你拿張票。” 謝苑溪像株見了陽光的向日葵:“真的!?我要我要我要!” 秦黛點頭應好,下意識看了眼謝斯白, 又若無其事地移開。 她覺得謝斯白那樣的人, 喜歡射擊這種刺激運動,應該不會愛看舞劇, 便沒有提。 等車一到, 她就佯裝著很趕時間,閃身離開。 車尾從路口拐過,徹底看不見了,門口的兄妹兩才轉身。 謝苑溪見到應宣, 炫耀道:“秦jiejie送我她的演出門票, 我下個月要去看,她都沒有給我哥,嘻嘻嘻。” 謝斯白:“……” 他懶得爭辯,從應爽手里接過遞來的步|槍, 戴好護目鏡。 “比一輪?”應爽問。 “行啊,”謝斯白懶洋洋道,“贏了把我妹送給你。” 謝苑溪:??? - 另一邊。 秦黛回了團里,才知是譚慕言排練時舊傷復發,整個膝關節都水腫了。 這也就意味著,還有不到二十天的《紅玉》巡演終場,譚慕言沒法上了。 秦黛到時,譚慕言已經被送去了團里的護理師那兒。 蘇為衡正在幫她冰敷,而譚慕言 一直把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 跳舞的人沒有不受傷的,傷痛幾乎伴隨著每個舞者的整個生涯。但可重可輕,譚慕言曾經有過嚴重的膝關節軟骨開裂,也因此,之后訓練她都特別注意保護膝蓋。但沒想到臨到《紅玉》巡演終場前,會復發。 這不是任何人想要的結果,可院團領導已經做下決定,譚慕言的角色到時由b卡上。 但b卡的演員和幾位主角的默契度遠不如譚慕言,所以才叫秦黛她們回來,就是為重新安排接下來的排練。 秦黛站在醫務室門外,還沒進去,譚慕言從枕頭里抬頭,看見了她。 秦黛看過一眼她膝蓋后腫得厲害的傷處,安慰的話到嘴邊,也只憋出來一句:“疼嗎?” 譚慕言眼眶是濕的,卻搖頭。 秦黛握了握她的手,身為舞者,她明白此時再怎么說沒關系,都無濟于事。因傷錯過演出機會,換誰也無法釋懷。 有人來喊她和蘇為衡,整個《紅玉》演員組開會。 譚慕言又將頭埋進枕頭里:“你們去吧,這兒有護理師,我也想一個待會兒。” 兩人都沒有再多說,悄聲走出了醫務室。 蘇為衡故作輕松道:“我以為我不能和你們一起到終點,結果卻是慕言沒法跳最后一場。” 秦黛默然,他們從一起合作《紅玉》,就常在一起排練,一起登臺表演。 可遺憾總是常有的。 開會后和b卡上來的演員合練到傍晚七點多,這一天才結束。離開時正好碰見譚慕言男朋友來團里接人。 對方看上去溫柔細心,送譚慕言上車的動作都謹慎小心。生怕再撞到碰到。 遠遠看見秦黛,譚慕言沖她招了招手,比之上午的低迷,此時臉上總算能看見一些笑意。 “黛黛,”譚慕言主動,“《紅玉》演出我只能在臺下看著你們了,要加油哦,完美落幕。” “好,你好好休息,好好養傷,”秦黛輕聲說,想了想,又笨拙地加了句,“以后還有很多機會。” 譚慕言笑笑:“好,演出我要去給你們獻花——不過黛黛你呢,每場都有那位未知數鐵桿粉絲后援,也不差我這一束啦。我到時候給蘇老師送一排花籃!” 秦黛見她言笑晏晏,心情應該也轉換好了,放下心來。又寒暄幾句后,不耽擱人家小情侶回家,揮揮手道了別。 回家的車上,打開手機,才發現向昭然和施秋在群里聊了兩百來條新消息。秦黛排練到現在才看手機。 她回復完,聊了一路,等快到家門口,才發現最新消息往下劃拉,竟然還有條謝斯白中午發過來的。 x:謝苑溪炫耀了兩小時你給她的演出票了。 x:應爽都被她吵走了。 到門口了,秦黛付錢下車,打開車門,一陣微涼的春日晚風拂面而來。 她因譚慕言受傷而低沉下來的情緒總算好了些。 低頭邊走邊編輯。 秦黛:她很開心嗎? 謝斯白幾乎秒回:是啊,現在在家里禍害我爺爺耳朵。 嘴角稍揚,秦黛停住腳,認真打字:那溪溪喜歡的話,下次再有演出,我可以再送給她。 x:你對她怎么這么大方? 秦黛:? 屏幕上端的對方正在輸入閃爍,幾秒后,彈出來一行字: x:她哥也想要。 秦黛:“……” 她頓了下,慢吞吞地敲字。 秦黛:那也送你一張? 秦黛:四月七號晚上的,你有空嗎? x:有。 秦黛揉了揉耳朵,雙眸中藏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笑,收好手機正要去拿門禁卡,余光里看見個不太想再見面的人。 魏清濟也瞧見了她。 不知道等了多久,頭發被風吹得凌亂,看見秦黛便幾步加速走過來。 秦黛往后退了半步,卻還是聞見他靠近時,身上的酒味。 “黛黛……”魏清濟神態幾分頹喪,“我好想你。” 像是望夫石終于等來了人,魏清濟望著她目不轉睛:“你……才從團里回來?” 說完又去看方才那輛把秦黛送回來的車:“自己打車回來的?” 秦黛聲音很冷:“你有事嗎?” 魏清濟被她的冷淡扼住了咽喉,頓了好幾秒才又問:“你和離野……不對,現在應該說謝斯白,你們什么關系?” “關你什么事?”秦黛平靜地看著他。 魏清濟仿佛被她的冷淡傷到,面含苦澀:“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是黛黛……你是我唯一喜歡過的人,我曾經對你是真心的。我知道我們分手了,我也沒有權利再干涉你再交男朋友,但是黛黛,謝斯白那個人……你最好離他遠點。” 秦黛不想和這個人再有任何糾纏,繞過人就要走。 魏清濟情急之下,伸出手來便要拉她胳膊。 秦黛用力甩開,嫌惡地離他站遠好幾米。 “我沒有騙你,”魏清濟知道秦黛不想看見他,也顧不得她的冷漠,揚聲說,“離野以前高中就是個小混混,你忘了班主任總拿他當反面教材?經常和人在外面打架,隔一段時間就臉上帶傷。那樣的人……好,哪怕他現在是謝家的繼承人,但圈子里誰都知道謝斯白回去后也從不干正事,這兩年開了個俱樂部,但那人成天混跡聲色犬馬的場合,游手好閑,不學無術,你別被他的皮相騙了。” 秦黛一字一句聽他說完,眼神毫無波動,只是去喊了小區門口的保安,以業主身份,叫人將魏清濟這個喝醉了撒酒瘋的人轟走。 被人背地里安了不少罪名的人,此時正在紫云別苑的家中,被迫聽謝苑溪彈鋼琴。 謝苑溪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實在無聊了才想起來練幾首曲子。 “怎么樣?”謝苑溪興沖沖彈完,轉頭晃晃正在玩手機的謝斯白,“你聽沒聽你!耳朵給我支棱起來!” “……”謝斯白無語,“彈錯多少個音你心里沒數?” 謝苑溪:“啊?哪彈錯了?我沒發現啊。” 謝斯白正要開口,有人上樓來。 “溪溪又在練琴了?”高岐身上還穿著燕尾服,應是剛從一場演出上回來,“讓你哥給你指導指導。” 說著朝身后的人一指,“令羲,剛進門不是還說這丫頭彈錯好幾個音。” 謝苑溪眼珠一轉,支吾道:“不用了吧,我……我不想彈了,反正又不是要做鋼琴家,吃飯吧爸爸,餓死啦!” 高岐無奈,謝苑溪身上有遺傳自他的樂感和天賦,卻又偏偏從小并不是很喜歡鋼琴。所幸高令羲倒如他所愿,少年成名,如今已是小有名氣的青年大提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