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誘月光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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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斯白低聲:“送你進去?” 秦黛掏出門禁卡。 沒多久,謝斯白在她指定的樓下停車。 開車門下去,繞過車頭打開副駕駛車門,瞧見秦黛還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欠身進車內(nèi),咔噠一聲,解開秦黛身上束縛的安全帶。 眼眸低垂,薄唇微抿,不禁說:“為難的話,那就算了。” 闖入鼻息的,是一味干凈的雪松調(diào)冷感木質(zhì)香,很淡,似有若無,是香水分子散發(fā)最絕妙的臨界值。 既不沖鼻,稍靠近就盈滿嗅覺,又在突破安全距離后,讓人察覺到這絲氣味,調(diào)動每一根想靠近的神經(jīng)脈絡(luò)。 他一定是調(diào)情的個中高手,深諳哪種巧妙的分寸感最能俘獲獵物,又保有神秘感。 其實,倒也是個很好的學(xué)習(xí)兼對戲?qū)ο蟆?/br> 秦黛輕抿唇角,細(xì)眉微蹙,謝斯白卻在此時退了出去。 她稍稍松口氣,腳踩在地面上,心似乎也從虛空落到了實處。 她不說話,謝斯白當(dāng)是否認(rèn)。 他站立一旁,斂眉,下顎微繃:“早點休息。” 是道別的意思。 也張弛有度。 說完,就要抬腳返回車上。秦黛卻在此刻回轉(zhuǎn)腳尖,在夜風(fēng)中輕聲喊:“謝斯白。” 她在他回頭時說:“我答應(yīng)。” 直到黑色車影從視線中消失,秦黛才收回視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謝斯白離開時開車速度比送她回來要快很多。 秦黛揉一下耳朵,抬頭去瞧今晚的月亮。 這時,不知從哪個黑暗角落突然發(fā)出一道詭異咳嗽。 秦黛被嚇一跳,循聲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樓下的小花園旁,向昭然不知在路沿邊蹲了多久。 秦黛:“……” 向昭然幽幽地開口:“這不是,上次那帥哥嘛?” 秦黛木然點頭,在她發(fā)作前,又悄然扔下一枚炸彈:“他就是謝斯白。” 向昭然回想幾秒,想起來了。 “那豈不是,上次咱們在店里背后說人家,都被正主聽見了?” 秦黛點頭。 向昭然又掃過來,眼里冒八卦的小火苗:“那你們真的好有緣哦。” 秦黛:“……” 向昭然:“剛那場面,我這么大個人在這兒蹲著,竟然沒一個瞧見的。” 調(diào)侃完,又走過來挽住秦黛胳膊:“我不是那什么啊,但這個帥比真的有點眼熟,我總覺得在哪兒見過他,上次、這回,都這么覺得,好奇怪啊。” 兩人說著上樓。 秦黛沒在意,畢竟她當(dāng)初也覺得謝斯白眼熟。大概是因為人家長太好看,誰見了都迷糊吧。人類本性嘛。 她在前,伸手按電梯,隨口又問向昭然:“你怎么沒和我說你要過來?不然我就稍微早回來點時間了。” 向昭然半晌不答話。 秦黛回眸,就見她努力皺眉凝思的模樣沒幾秒變?yōu)榛腥弧?/br> 向昭然說:“我想起來了,他和離野長得好像啊,簡直就是同一個人!” 秦黛愣了下,問:“離野是誰?” 與此同時,微信提示音響。 一條出現(xiàn)過的好友申請彈出來。 x:別拒絕我了。 第21章 琥珀拾芥vii 啊修羅場 “你忘了?”向昭然提示, “你在七中借讀的時候,他就是你們班的呀,你再想想。” 離野。 這個名字在唇齒間來回了數(shù)遍, 秦黛松松垮垮的記憶宮殿,卻仍沒能將這個名字, 和某個高中同學(xué)的臉對應(yīng)起來。 事實上,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掉了絕大多數(shù)的高中同學(xué)。 她十歲時,考入了藝術(shù)特長學(xué)校的六年制中國古典舞表演專業(yè), 每天大把的時間在舞蹈教室流走, 幾年下來結(jié)交的好朋友只有個同寢同訓(xùn)練的施秋。后來秦海國怕她整天那么忘我地沉浸在專業(yè)課中, 耽擱文化課成績,高考前讓秦黛轉(zhuǎn)入七中借讀了一年半。除了上課, 她也只和當(dāng)時同在七中上學(xué)的發(fā)小向昭然相處多,同班的同學(xué), 好像到最后離開, 也沒把名字記全。 但向昭然剛才那么提醒,她也模糊地記起來, 離野這個名字, 的確似曾相識。 向昭然看秦黛表情狀態(tài),就知道她還是沒能把離野和誰的臉對應(yīng)起來,嘆口氣說:“算了,別為難自己了。你這個小腦袋瓜一向不記人。”說著一邊掏手機翻找照片, “不過那可是離野哎, 你個顏控居然把那么個大帥哥也忘了。” 秦黛按著手機,在向昭然說這句話時,抬手按下家門指紋鎖,同時左手輕點屏幕上的“同意”。 指尖停在修改備注的界面, 又瞧見下面那行小字,謝斯白幾分鐘前當(dāng)備注消息發(fā)來的:別拒絕我了。 她想不出,謝斯白那樣一個人,是怎么打出這幾個字的。 猶豫好幾秒,最終還是什么都沒備注,通過后立即彈出個對話框: 你已添加了x,現(xiàn)在可以開始聊天了。 向昭然換了鞋,握著手機邊找照片,仍不死心地想喚起她一絲關(guān)于“離野”這個名字的記憶。 “你記不記得,我們上學(xué)那會兒還用貼吧的時候,七中有個特別火的帖子,剛開始只是放一些偷拍的帥哥照片,后來直接成了校草選拔大會。我們女孩子就是打小都喜歡一些選秀挑帥哥,好多女生都投票了,我當(dāng)時拉你一起,噢對!你看完那帖子,魏清濟都沒選,義無反顧投給了離野!” 秦黛:“……” 什么叫魏清濟都沒選。 那時候她和魏清濟還什么都沒有好嗎。 頂多只記得他是她們班班長。 但向昭然這么一說,她好像確實想起來這件事。 她當(dāng)年的那張票,好像是給了一個叫離野的人。 “謝斯白……和離野長得很像嗎?”她問,因為已經(jīng)確實想不起來,高中僅同在一個班一年多、且毫無交集的男同學(xué)長相。 “像,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向昭然還在孜孜不倦翻找照片,但她手機里好像真沒一張高中時候的照片,抬頭看秦黛,“雖然看上去成熟不少,但和高中時候的離野輪廓五官超級像,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似的,謝斯白是不是離野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啊?” 手機震動兩聲,秦黛低頭去看,解開鎖屏,就看見了提示音來源的消息。 x:晚安。 后面跟了張照片,彎月從藏身的云朵中探身,旁邊有顆盈盈發(fā)亮的星星。 她認(rèn)出來,這是今晚的月亮。 - 交易就這么達成了。 翌日一早,秦黛去了團里照常練功與排練,活動完身體,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才透過排練室的白色窗紗透進來。 鞏固熟悉了兩遍《紅玉》里的難度技巧動作,她才翻開包里準(zhǔn)備的三明治啃。 一盒牛奶喝到底,微信滴滴響。 x:什么時候練習(xí)? 秦黛一頓,她還沒想這個問題。昨晚分別后,她的思緒就被向昭然說起的事占據(jù),連睡覺都夢見了在七中的時候。 可睜眼醒來,夢中出現(xiàn)的畫面又驟然從腦袋里全部跑掉了。 也因此到現(xiàn)在也沒來得及思考謝斯白昨晚的提議。 她回復(fù):我還沒想。 謝斯白步步緊逼:什么時候開始想? 秦黛不知道他著什么急,回復(fù):你什么時間方便? 她是想提前了解一下謝斯白的行程,以便之后要是找他練習(xí),也好約時間。 謝斯白幾乎秒回:今晚。 秦黛:“……” 她忽略掉,也提前給自己的“工作”踩點,便問:你什么時候需要女伴? 謝斯白:過幾天吧。 秦黛公事公辦:好的,收到。 一小塊三明治吃完,她還沒退出和謝斯白的對話框,指尖微頓,點開了對方朋友圈。 上次還不是好友,她看不見任何動態(tài)。 這一回,點進去終于看到了內(nèi)容。 只有一條,時間竟然來自兩年前,沒有文字,分享了張照片。 海邊的落日,一道瘦高挺拔的剪影。 構(gòu)圖很有藝術(shù)感,逆著金色的光,僅是道背影,就把秦黛帥得暈乎地按了保存。 她反應(yīng)過來才后悔,但到底也沒再多此一舉地去相冊特意刪掉。 這一天都在排練中度過,日暮時分,一整天的忙碌告一段落,譚慕言湊過來,問:“黛黛,去不去喝奶茶?” 秦黛搖搖頭,譚慕言嘆息:“我好想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