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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她再看向余霜的眼神便不似先前那般狂熱了,反倒流露出幾絲憐憫。 “真可憐啊?!?/br> 狐女婉轉(zhuǎn)的尾音,同她的身影一齊消散在風(fēng)雪里。 狐女離開,風(fēng)雪驟停,方才還尋不見的人再度出現(xiàn)在視線之內(nèi)。 胡楪靈力枯竭昏倒在地,打斷了眾人的思緒。 眾人回到珊瑚鎮(zhèn),折騰半夜,胡楪總算再度保住了性命。 余霜回到屋子合上門,腦海里閃過狐女的聲音。 “我乃千年妖狐,不可能困不住一個(gè)……” “一個(gè)二十出頭的小女孩?!?/br> “除非你……” 除非什么,余霜捂著自己的心臟,那時(shí)狐女就是盯著這里,道出那句話的。 還有最后那句——“真可憐啊?!?/br> 心臟驟緊,她感到一陣前所未有的心慌。 不知不覺中,淺淺睡去。耳邊風(fēng)聲鶴唳,她一驚,掀開眼皮。 又重新回到了那片永無休止的風(fēng)雪中,面前的狐女依舊笑靨如花,風(fēng)情綽約。 余霜察覺不對,“你在我的夢里?” “還真敏銳呀?!焙舸捷p笑,絲毫不掩飾對余霜濃厚的興趣,“我無法設(shè)幻境困住你,只好來你的夢中尋你啦?!?/br> “你還有這本事?” 狐女笑而不語,轉(zhuǎn)而眨了眨眼,“人家怎么說也是有千年的妖力呢。” 既然找上門,余霜自然不會以為對方只是來同自己閑聊的,想到任務(wù)其一就是渡化眼前的大妖,她耐著性子等著看對方究竟是何意。 狐女所感興趣的無非是余霜胸腔里的東西,不似尋常修仙者的心,反倒更像……秀眉微蹙,還真有些看不清。 不過她不急,因?yàn)樗液V定面前的小姑娘一定會上鉤。 艷麗的紅唇動(dòng)了動(dòng),“你想知道那位仙尊在幻境中發(fā)生了何事么?” 余霜沒能拒絕。 花灼幻境中的場景是余霜所熟悉的地方——清竹峰。 耳邊是狐女的笑音:“你只能附身在幻境中的那個(gè)“你”身上,你們感知共通,但是你無法違背那具身體的意愿。” 微風(fēng)拂動(dòng),樹葉沙沙作響。 “因?yàn)檫@里的一草一木,一呼一息都受沉溺于幻境之人的影響,簡而言之,“你”的言行舉止都是為那位仙尊服務(wù)的?!?/br> 也就是說,此時(shí)余霜目之所及的一切都是花灼先前在幻境中經(jīng)歷過的,她雖然能被狐女帶入這份幻境回憶中,卻無法改變,也不能改變。 余霜的身體像是受到某種指引,緩緩走向月華殿。 還未踏入殿門,身后突然出現(xiàn)一道高大的身影,余霜被陰影籠罩,只覺心口有些憋悶。 不,這股情緒不屬于她。 是幻境中那個(gè)“余霜”的。 男子聲音冷沉,不似現(xiàn)實(shí)中的溫和清潤,他掐著余霜的右臂,一個(gè)閃身,離開月華殿。 “本尊的話也忘了?月華殿不是你能來的地方?!?/br> 余霜心里疑惑,眼角卻先有了濕意,腦海中有一道莫名的聲音告訴她,月華殿中有仙尊最為珍重之人。 余霜有自主意識,但無法輕易cao控這具身體,只能任由唇瓣張合,低語道:“弟子是想來為仙尊送這個(gè)?!?/br> 音落,她召出寒冰劍,雙手捧起奉上前。 搞什么???仙尊幻境里的她居然是一個(gè)唯唯諾諾的性子? 又是寒冰劍,先前洛玖也曾同她說,當(dāng)初是用寒冰劍才同仙尊換來了救她命的聚魂燈。 所以,他要這柄劍究竟是為了什么? 花灼將寒冰劍接過,指尖靈力運(yùn)轉(zhuǎn),就見寒冰劍幻化成一朵玉雪霜花,在陽光下折射出絢爛的色澤。 修長的指骨輕輕聚攏,“余霜”頓感心頭一縮,直直跪倒在地。 幻境外的狐女瞳孔擴(kuò)散,手中的問心鏡照在幻境上方,然而還未待她看清余霜的神魂和本體,光滑堅(jiān)固的鏡面突然裂開一條細(xì)縫,將整個(gè)鏡子割裂成兩半。 狐女手一抖,滿眼恐慌的看向幻境。 她……究竟是什么? 連上古神器問心鏡都無法窺探,甚至遭到反噬。 幻境中,花灼反手將玉雪霜花收入囊中,滿目寒涼道:“月華殿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回去罷。” “余霜”抿了抿唇,慟聲問:“仙尊答應(yīng)我的話還作數(shù)么?你曾說給我一個(gè)機(jī)會,助你渡劫,所以現(xiàn)在是不可以了么。” 花灼臉色有些撕裂。 那樣善于控制自己情緒的人,居然會流露出這樣的神情,想必是掙扎極了。 就在此時(shí),月華殿內(nèi)傳出沉重的鐘聲,足足十二下,余音久久盤旋于兩人頭頂上空。花灼腰間的玉筒直接連通,傳出一道女子軟糯的氣音。 “你去哪里了呀,我好痛?!?/br> 余霜被這股熟悉的聲音震的頭皮發(fā)麻,怎么回事,聽著好像她的聲音,可“余霜”不就站在這里,那玉筒中的又是何人? 花灼攥緊了手心,終是背過身,面向月華殿的方向,“立刻回去。” 這句話不知是在同玉筒中的女子回話,還是在對“余霜”下命令。 身體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余霜有些憋悶,她何時(shí)受過這種窩囊氣。長呼出一口氣后,她凝神調(diào)動(dòng)自己的神識,試圖吞噬這具身體的意識。 誰知,只觸碰到一片空洞,任憑她施放多少神識威壓,那片空洞都會吸收的一干二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