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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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老缺似乎被妻子說動,彎腰把石刀放到地上,舉著蠟燭向常年走去。 常年分出三分之一心神盯著他,另外的三分之二各給那母子兩人一人一份。 不要搞花招,我真的會殺了他。常年不管萬老缺能不能聽得懂,氣勢不能輸! 萬老缺能猜出常年在威脅他,他舉起手,表示他不會做多余的事。 一條蛇不知從什么地方慢悠悠地游出來,游到常年腳邊。 常年渾身肌rou緊繃,瞳孔都縮小了。 蛇兄弟,這時候你來添什么亂子! 萬老缺看到這條蛇,卻是一愣,臉上表情數變。 隨后,像是想到什么,男人猛地看向常年的臉,失聲道:你是召喚師! 但隨后他又否定:不對,你是菜人,菜人天生沒有魔法種子,永遠都不可能學會魔法。你是馭獸師! 常年:不,你誤會了,這就是巧合。 真的是巧合嗎?常年自問。 就算這蛇喜歡他的體溫,但被火燭燙走的蛇,還會游回來嗎? 而且那塊石頭哪里來的?他為了自救,在周圍摸了很久,什么都沒有摸到。那塊石頭只能是被什么運送到他手邊。 現在那蛇還違反生物天性地出現在他腳邊,沖著萬老缺盤起了身體,這明顯是防衛加攻擊的姿勢。 規則兄,我這具身體是馭獸師?常年在腦中問。 規則精靈:請自行探索。 常年:你這個樣子會讓我很不想獻祭。 規則精靈一板一眼:如果你不愿意獻祭,不但會失去復仇機會,還會等同于你本人同意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阿爾法。 常年深吸氣:我們等會兒再談! 規則精靈:你這具身體即將迎來死亡,你的考慮時間只有十六個小時。 常年冷笑:如果我過不了現在這一關,別說十六個小時,我連六分鐘都沒有! 獻祭你在地球的財產,你會獲得解決困境的力量。規則精靈誠懇道。 常年:真是無時不刻不想騙我財產! 地球做生意都講究個試用,最短都有七天。你先把力量借給我用,如果確實好用,我再考慮要不要獻祭。常年坦言。 規則精靈:這不符合公平交換原則。 行吧,那你就在一邊先等會兒,容我先把這邊的事解決,我們再詳談。常年把分給規則精靈的注意力又投回到現場。 這真不是常年太頑固、太多疑,而是 一個沒什么錢乃至財產是負數的人,某天醒來突然發現自己到了一個陌生地點,還遇到了生死難題,然后就聽到腦中有一個聲音跟他說只要獻祭全部家產就能得到一個威力強大的魔法技能樹,他也能活下去。那么這個人也許不用怎么考慮就會答應獻祭。 如果這個人擁有十萬以內的財產,他會猶豫,但也有可能猶豫不了多長時間就會答應。 可如果你的家產達到幾十萬,你是否會懷疑自己遇到了騙子? 如果你有房有車,現金就有幾百萬,房子還有好幾套呢?你真的會毫不懷疑地馬上答應獻祭嗎? 而像常年這樣的人,流動資金幾十億,個人家產總計幾百億,集團公司價值幾萬億,他怎么可能會馬上同意獻祭全部財產?相反他只會認為這是一場圖謀億萬財產的驚天騙局。 廢話不多說,萬老缺似乎認定常年不止是草藥師,還是一名馭獸師。他慢慢的,很小心地蹲到常年腳邊,伸手找到繩結。 女人緊張地看著丈夫和兒子,對常年恨之入骨。 但是看到常年那張和兒子一模一樣的臉,她頓時一陣怪異。 如果不是她兒子遇事從沒有這樣冷靜鎮定果敢的表情,她可能就錯亂了。 這個換容魔法陣真可怕。這只是她兒子和一個不起眼的邊鎮草藥師互換了外貌,可如果是一位國王和一個乞丐互換呢? 女人不敢再深想。她忽然覺得她祖母告訴她的那名魔陣師,也許并不是她想象中的混得不怎么樣的初級魔陣師。而這個換容魔法陣,也不是她以為的到處都有的初級魔法陣。 繩結被解開,萬老缺手一抽,把整條草繩都抽了出來。 常年雙腳終于得到解放,他挾持萬腸,想站起來。 常年頓住! 他忘了他和萬腸的身高差。 如今萬腸是一名身高足有一米八多的青年,而他則是一個頂多一米五的矮墩墩! 萬老缺夫妻也立刻發現了這點。 女人臉上露出一點喜色,這樣一來,常年就沒有辦法拖著萬腸行動。 但常年是會被這點小問題困住的人嗎? 常年用力一跳,勒住萬腸的脖子,兩腿盤到他腰間,下令:背起我! 萬腸沒聽懂,但是他能體會到。 常年看他手沒動,石頭一用勁。 萬腸立刻用雙手把常年分開在他腰兩邊的腿托了起來。 走!常年命令萬腸。 萬老缺攔住路,這里是荒郊野外,現在是黑夜,林子里到處都是野獸和毒蟲,就算你是馭獸師,你也不可能馭使那么多野獸。出去,你和我兒子都會死! 常年冷聲道:讓開! 萬老缺不肯讓。這個人是馭獸師,又是草藥師,去到外面,能活下來的可能性不低,但他兒子怎么辦? 嘶嘶!那條無毒蛇再次游到常年腳邊。 這股跟前跟后的親昵勁,就算常年想要否認這條蛇不認識他都不行。 萬老缺退后一步,又道:就算你能回到鎮子,你別忘了,你現在頂著我兒子的臉。我兒子惹了大禍,得罪了一位貴族大小姐,只要你進鎮,立刻就會被人抓起來。你現在似乎說話不是很利索,恐怕想解釋都解釋不清楚。而鎮子里的人為了賞金,他們才不管你是真是假,如果你拘捕,他們只會立刻殺了你。 常年:這是事實。他確實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 但是,他必須出去。他要看看外面有些什么。 幻覺分扭曲和真實兩種。 為了騙他相信,他現在體會到的應該偏真實系。 而人的幻覺認識都是基于曾經見過和熟悉的物體來構建環境,包括夢境。特點是越大、越詳細,越不好構建。 如果他在外面看到完全陌生、卻又合理并感受真實的東西,越多就越能證明這不是幻覺。相反,則妥妥的人造幻覺空間無疑。 如果是類似全息游戲的腦部刺激,則制作方需要提前構建大量的環境模塊和人物模塊,這些都是不小的投入。 同理,越大、越詳細、各種物質越多的世界越不好做,更不要說還要做得特別真實,讓他看不出假來。 如果有人能做到這一點,那也沒必要綁架他、貪圖他的財產,直接拿著產品來找他,他非常愿意投巨資去共同開發這款注定轟動全世界的產品。 換言之,如果他能證實他看到、聽到、體會到的一切不是幻覺,那么也許他是真的穿越了。 我們可以離開。萬老缺再退一步,平舉雙手:你放開我兒子,我們保證不對你做任何事,你手腳已經自由,你還是馭獸師,我就算想對你做什么也不敢。或者我們留在這里,你單獨離開。 讓開!常年先對萬老缺低喝,又對萬腸喝道:走! 萬腸被脖子上抵著的鋒利石塊嚇得雙腿顫顫,一步一步往前挪。 女人急切,想要沖過去,再次被丈夫抓住。 萬老缺一狠心,拉著妻子讓開路,好!你走!到了外面,我只希望你能放開我兒子,否則我寧可和你同歸于盡! 嘶嘶!蛇似乎在催促萬腸走快點。 萬腸腿軟,一股尿sao味傳出,顫抖地喊:爸,媽,救我 女人要尖叫,被丈夫捂住嘴。 萬老缺狠狠瞪著常年,看著兒子背著常年經過他們身邊。 那邊的包裹,拿過來,放到洞口處。常年用腳示意。 萬老缺順著他的腳尖看過去,看到他們堆在墻角的包裹。 就最小的那個,快!常年早就觀察清楚,墻角擱著三個包裹,正好大中小三個,每個包裹中都斜插著一根帶著尖頭的長棍。 又饑又渴,身無分文,且一絲不掛,這樣的他逃出去也活不了多久。 雖然不知道那些包裹中放了什么,但獸皮裙總有吧?最重要的是那根棍子和棍子上掛的水囊! 看到水囊,常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他推斷他這具身體至少有十二個小時沒有飲水和進食,前面他都在忍。 常年沒要最大的包裹,容易引起反彈,他也背不動,還不如要個最小的。 第6章 番外6 女人看常年還想要他們的包裹,心疼,不想給。 倒是萬老缺很干脆,拿了最小的那個,主動送到常年面前。 送上去,送到洞口。常年繼續用腳尖指。 萬老缺意會,拿著包裹爬上臺階,放到洞口。 常年等萬老缺下來,又用腳尖指向地上的蠟燭,蠟燭也要,還有點火工具。 萬老缺沒聽懂,但看懂常年是想要蠟燭,忍不住道:那包裹里面有。 常年沒再堅持,再次喝道:讓開,退遠點! 萬老缺看出常年的意思,退后兩步,讓出臺階。 常年踢萬腸,讓他踏上臺階。 洞口不大,只能一人進出。 萬腸害怕得不斷說: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常年果斷從嚇得快不能走路的萬腸身上跳下來,反過身拖著腿軟的萬腸往上走。 萬腸脖子上的傷口滴著血,血液滴到臺階上。 萬老缺汗毛忽然豎起,他驚恐地小心探看四周,不知是不是錯覺,這個地下層似乎更加黑暗,舉起的燭火只能照亮眼前一小塊。 站在他身邊的妻子,身體一半沒入黑暗中,燭光投影在她臉上,咋一看,她似乎生出了兩張臉。 萬老缺嚇得毛骨悚然,不敢再看妻子,把注意力都集中到兒子身上。他要離開這里!等下不管如何,他都要離開這里。 身高差,加上他這具身體可能真的沒怎么經過鍛煉,又胖,走兩步就喘,弄得常年每一步都走得艱辛無比。 快要到洞口,他已經壓制不住喘氣聲。 洞口處透進來的微微光線,照射在萬腸的臉上。 對方眼珠在轉,顯然在想著逃脫之法。 常年的背部距離洞口還有一步,他這具身體太胖,沒辦法彎身倒退出去,只能直起身。 能否逃出,全看此時! 常年幾乎可以想到萬老缺夫妻肯定也在等著這個時候。 把衣服脫下來,快脫!常年對萬腸低喝。 萬腸沒聽明白,直到常年拉扯他的衣服腰帶,他終于明白。 你要這件衣服?萬腸心疼,這可是真正的衣服啊,他還沒穿多久,但是! 不要殺我!給你給你!萬腸迅速把麻袋一樣的麻布衣脫掉,還按照常年指示扔到了洞口外。 期間,常年一直沒有放開萬腸的要害。 你還要什么!你這個貪婪的惡魔!女人在臺階下方尖叫,rou疼心疼渾身疼! 萬老缺則一直在等待常年出現失誤,或者體力不支。 可常年怎么能允許自己在這時候倒下?身體不行,就靠精神撐! 常年一手抓著萬腸脖頸,一手抓著石塊,突然用力一劃,再猛地一推,反身就往洞口跑! 跑走的時候他還不忘把萬老缺放在入口臺階上的一根蠟燭給扯跑。 兒子!女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叫聲。 萬老缺抱住被推下來的兒子,也顧不得去追常年。 他殺了肥腸!他殺了我們的兒子!女人用手拼命去堵萬腸脖頸處的傷口,不住厲叫。 萬腸呃呃叫著兩手亂揮,眼睛都開始翻白。 萬老缺比妻子冷靜得多,你別急,我看看沒有,沒有傷到要害,只是皮rou傷!肥腸沒死,我們兒子還活著! 夫妻兩人心情大起大落。 萬腸也以為自己死定了,聽說自己只是皮rou傷,頓時又有勁了,眼白也不翻了,捂著喉嚨喊:爸,媽,殺了他!抓住那個該死的馭獸師! 萬老缺目光陰狠,他逃不掉。就算他是馭獸師,就他那個破身體,能在林子里熬過一兩天,都是他本事!我們到外面點個火堆熬到天亮,等天亮你就按照原計劃進鎮報信,正好讓那些追著我們跑的傭兵和獵人都去追那個人,我們趁機離開。 女人不明白為什么要特地跑到上面去等,下面雖然暗了點,但也更安全。但她男人堅持,她也不敢太過反對。 一家三口很快拿著蠟燭從洞口爬到上面的神廟廢墟,找了一角,冒險點起一個火堆。 月光慢慢移動,部分月光照入那個裂開的地xue入口,顯得下面特別幽深。 萬腸脖子上的傷口被簡單處理了下,但也不知是處理得不對,還是傷口愈合不好,總是有血絲順著他的脖子往下流。 紅黑色的鮮血滴到冰涼的石板地上,慢慢滲入石縫。 一家三口緊緊圍著火堆,只顧著提防四周有無野獸靠近,壓根就沒注意到地面。 噓!你們有沒有聽到什么聲音?萬老缺忽然緊張地問道。 女人和萬腸一起噤聲,扭頭四看。 是狗叫聲!走!現在就走!萬老缺抓起包裹背上就要跑。 女人連忙也背起包裹跟上。他們到現在還沒被抓到,都靠萬老缺,根本不敢不聽他的話。 萬腸站起身,又忽然坐下。 萬老缺不解,回頭催促兒子:狗叫聲不遠,我們必須馬上離開。 萬腸摸摸自己的臉,忽然嘿嘿一笑:爸,你們忘了?我現在的身材和臉已經不是萬腸,我是住在南岸小鎮的草藥師松葉。你們走,我留下,到時我們在約定的地方見。 也是。可惜你那個包裹,我們家值錢的東西一半都在里面!萬老缺恨聲道。 常年不貪心只要了一個小包裹,但他沒想到這個小包裹屬于萬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