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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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旦回到冷郁那里,她溫柔的面皮卻立刻撕了個干凈,變成了丑陋暴戾的惡鬼,折磨自己年幼的孩子似乎早就成了錢如鵑唯一且用得最順手的發泄途徑。 也許有人不明白為什么會有親生父母不愛孩子,但冷郁卻從小就明白,一直都明白! 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冷家,也終于做到了。 在用自己制作的b級光彈卡將一窩原本只會被判二十年監禁的性虐兒童的戀童犯們炸死后 他作為極其危險又沒達到聯邦法律判罰標準的高資質問題少年,被送到了全星際最臭名昭著的協風學院! 而現在距離那時候起,已經過去了四年。 冷郁覺得他現在過得很好,不過他猜 冷瑞生和錢如鵑可能過得不會太好呢。 沒想到四年不見,再次見到自己的兒子,這該死的討債鬼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模樣,錢如鵑簡直氣不打一出來。 她穿著高定大衣,可仔細看的話,卻是四年前的新款,即便妝容造型都精致至極,也難掩憔悴和不如意。 卡爾津主任,我能和我兒子單獨待一會兒么? 當然可以。卡爾津淺笑,然后離開了辦公室。 外人一走,錢如鵑臉色頓時就拉了下來。 冷郁,你對生你的母親就這種態度?見著我連聲媽都不喊?! 冷郁看也不看她。 行!錢如鵑看著這樣的冷郁,喘了口氣忍了又忍,站起來:我也不指望你這白眼狼有什么良心,行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我給你辦退學手續,你今天就跟我回蘭勝星。 回去? 一道冷漠的聲音終于落在了這辦公室里,帶著nongnong的諷刺。 你真心想接我回去? 怎么,我是你親媽,我辛辛苦苦來接你回家你就這種態度?! 錢如鵑一下子就冒了火,真以為她想接這討債鬼回去?要不是這些年她都沒能再懷上一個,她簡直恨不得這討債鬼死在協風學院! 我不會回去。冷郁冷淡地看向她。 不回去?不回去你在這兒干嘛?和那群早就被家庭放棄的垃圾們混在一起?!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從你出生我為你付出了多少!我被你害得還不夠慘嗎?你就不能長點良心?!! 錢如鵑越說越氣,恨不得扇冷郁一耳光。 不說別的,這四年你就害死我了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炸的那些虐童犯里有富二代,他們家里和你父親有生意往來?你知不知道你這一下闖了大禍,那些人開始打擊你父親的生意! 錢如鵑伸出染著鮮紅指甲油的手指,指著冷郁的鼻子,冷家現在生意處處不如意,你父親天天冷落我,再加上有那個資質只比你差一點的小崽子,那小崽子的媽又是個特別能吹枕頭風的,你知不知道我這個正妻在冷家反而像個透明人一樣?! 見冷郁居然還是一副不搭理她的樣子,錢如鵑的火一下子就竄上腦子,終于忍不住拿起包就砰地砸向冷郁的腦袋。 我看你就是誠心想氣死我!我生你的時候就該把你掐死!!! 這高定包上有極為堅硬鋒銳的寶石掛墜,一下子就讓冷郁的臉見了血。 從太陽xue到臉頰,一股熱流帶著熟悉的刺痛從冷郁的皮膚上滑了下來。 嗒,嗒,嗒。 殷紅的血落在地上,很快就洇成一灘。 錢如鵑也沒想到這一下就砸得見了血,不過她并不覺得怎么樣,畢竟她又不是第一回 把冷郁打出血,這點小傷還不會讓她在意。 只是冷郁那突然撩起眼皮冰冷至極的眼神看得錢如鵑心底一跳,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你還想打自己媽嗎?打啊,打!我看你能畜生到哪一步! 錢如鵑抓著冷郁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打,尖銳的指甲陷入了冷郁的rou里,留下一個個血坑。 你這白眼狼,虧我這次還想把你接回去,你就這樣對待我的?!我打死你拉倒,我早就該在你小時候把你打死,省得留到現在氣我,我打死啊! 錢如鵑被冷郁隨手一揚,推到了地上。 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瞳孔死死盯著冷郁,似乎才認識到這個她以前可以隨便打罵隨便撒氣的孩子已經不能完全受她掌控了。 可這個認知讓她氣得幾乎要瘋。 你居然敢推我?你個小畜生,我是你親媽,你居然敢推我?!! 你想把我接回去,無非是因為這學院里有人和你傳了消息,說我能制作出a級符卡了吧? 冷郁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眸底陰冷得像一潭死水。 十幾歲的b級符卡師,雖然很難得但也不是極其少,可我這個年紀的a級符卡師,即便放在中央星也是鳳毛麟角,你覺得這樣的我回到冷家必定能夠碾壓那對母子倆,讓你再次當上說一不二的冷太太,所以就急吼吼來找我,不然我就是死在灰末星,你都不會多看我一眼吧?我的好mama。 錢如鵑一愣,因為冷郁猜的完全不差。 但她絕不會承認,還有些惱羞成怒,你就這么想我的?我可是你親媽! 親媽?有幾個親媽會在深冬故意把小孩衣服剝光鎖在開放式的陽臺,在孩子凍得高燒奄奄一息后,還嫌惡地把他一腳踹開?! 又有幾個親媽會把自己孩子打得一次又一次粉碎骨折,在差點把孩子打死后,還說孩子喊疼是在裝模作樣?! 還有幾個親媽把孩子完全當做爭寵的工具,一個不如意就拼命拿孩子撒氣,卻不敢對渣男說一個不字?! 冷郁一改以往冷漠至極緘口不言的模樣,眸底透出一絲殷紅和病態,他微微俯身,死死地盯著她的眼。 你說呢?mama。 你你你! 錢如鵑從未見過冷郁這個樣子,一瞬間竟被嚇住,有點慌亂地往后挪了兩下。 但很快她又恢復了心態,還未完全褪去的驚嚇裹挾著鋪天蓋地涌來的暴怒讓她失去了理智,拿著包就拼命對著冷郁一頓亂砸,甚至拿出了包里的符卡。 好好好,你翅膀硬了!居然敢頂撞我,還敢推我了?!你個小畜生,既然你這么嫌棄我這個親媽,不如我先把你這個白眼狼打死,也不用你再來氣我!!! 明央上完課,見冷郁還沒回來,下意識覺得不妙,便去了教務主任辦公室。 雖然這小兔崽子是很氣人,但資料里的身世還是讓他覺得有些親切,讓他想起了以前收進門下的一些徒子徒孫。 慘。 但也沒他的徒子徒孫們那么慘。 到了地點后,明央見教務辦公室門緊閉,微不可察地皺了下眉。 他以為冷郁已經離開了,轉身要走,卻突然聞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 等等,這血腥味 是從這門里傳來的? 第18章 冷郁醒來時,眼前是白茫茫的一片,熟悉的消毒水味刺得他想干嘔,頭疼得完全抬不起來。 喲,醒了? 一道聲音從他頭頂傳來,是他特別熟悉又討厭的一道聲音。 冷郁下意識皺起眉,卻扯到了傷口,頓時疼得嘶了一聲。 知道疼啊?那怎么故意不躲呢? 明央站在病房的窗戶邊,轉過身,似笑非笑地看著病床上已經完全看不出原本清雋模樣的冷郁。 冷郁努力地睜大腫成縫兒的眼,死死盯著明央。 這個討人厭的老師怎么會在這里?! 怎么?覺得我說話不好聽,還是覺得我一點同理心都沒有不配當老師?明央隨意地挽了下袖子,走到病床邊。 當然了,如果你說你現在很難過很想哭,想要老師的安慰的話,老師也會滿足你的。 冷郁一僵,蹭地別過頭。 明央看著冷郁這布滿青紫、血痕、腫得像是豬頭以至于看不出一向冷漠又酷酷的表情的臉,完全沒有同情心地笑了。 看來是不需要安慰。 冷郁暗暗磨牙,忍不住又轉回了頭。 這個老師果然還是那么討厭,而且總能刷新他對他的討厭值! 瞪我干什么呢,你求仁得仁,終于能和你這個媽斷絕關系了,我該恭喜你。根據星際聯邦法律,你把這傷勢證明還有錄像視頻往法庭上一放,再申請剝奪監護權,斷絕親屬關系,成功率怕是百分之百。 冷郁沒有說話。 他的確是打得這個主意,因為小時候他被錢如鵑打得幾次差點死掉的時候,根本就不了解法律,更別說留下證據,而等他后來終于了解了關于這方面的聯邦法律,卻已經被接到了冷家,錢如鵑只會打他臉和脖子以外的地方,雖然是很疼,但達不到法律會判的標準。 所以這次是他難得的機會,他沒有躲,甚至試圖忤逆錢如鵑,激起錢如鵑更大的怒火。 并完整留下一切證據。 至于你父親,雖然沒有直接虐待你的證據,卻有遺棄你六年的記錄,如果你也向法庭提出要和你父親斷絕關系,你父親惱羞成怒之下,加上本就不喜歡你,答應的可能性也不低,畢竟他現在已經有了另一個資質幾乎不亞于你的乖兒子。明央看向冷郁,我說的對嗎? 冷郁不說話,繃著一副看不清表情的青紫腫脹又可憐兮兮的臉,不理明央。 他才不會承認這個討厭的老師猜到了他的心底去! 噗。 明央笑著搖頭,你說你和我犟什么呢,非要說誰對不起誰,應該是你們這些兔崽子對不起老師我,而且,其實你也沒有那么可憐。 久遠的回憶從腦海深處閃過,明央唇角勾著笑意,眸底卻微微透出寒意。 他慢條斯理地拿起飲料瓶,喝了一口。 我認識這么一個人,因為體質特殊,從記事起就被父母賣掉,被一群實力滔天的人圈禁,鉤子穿透還是幼兒的他的肩胛骨,四肢也全部被廢,日日夜夜鎖在地牢,割rou放血,又用最好的藥劑一直養著,你猜這樣過了十年后,這小孩死了沒有? 冷郁一怔,變了眼色。 盡管明央的語氣云淡風輕,但話里的殘酷已經完全超過了他的認知和想象! 他當然不會死,體質注定了他不是普通人,他只會等到時機成熟,滅門仇人,并且之后無數年,都會過得很肆無忌憚,很瀟灑快活,然后明央輕笑了聲,成為所有人的陰影。 冷郁僵住半晌,最后竟是主動開了口。 這種事情根本不可能存在。 不可能存在?明央挑眉,我記得我和你們說過,要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們還都嫩得很。 想起之前被重重打臉的事,冷郁瞳孔一顫。 星際人中的普通人平均壽命一百二十歲,體質a的卻能至少活二百歲,你的體質是s,按理說三百歲不是奢望,但如果一昧把過去當做陰影,不愿真正面對的話,對你更長的未來沒有什么好處。明央說著,看了眼時間。 嘖,時間不早了,我就不留了,醫藥費你自己付,老師我可是窮得很。 明央話音一落,后腳就離開了病房。 冷郁眼看著明央毫不留戀離開的背影,怔了片刻,不自主地攥住了拳頭,心底莫名有一種難以形容的不舒服。 但這不舒服 卻和之前不太一樣。 叮叮叮 一陣鈴聲突然從手腕處響起。 冷郁接通,對面是洛特森。 喂?!冷郁!你在哪兒呢?怎么自從那個明央把你叫走后,你就聯系不上了!是不是他算計了你?我問他,他居然不說!! 冷郁一愣。 那個明央居然沒有把他母親來的事情告訴同學們? 喂,喂?冷郁?!! 不是冷郁聲音干啞,喉嚨有點疼,和他無關,我是因為 因為什么呢? 即便是和洛特森關系很好,他也從沒和洛特森說過他家里的事,因為那些事就像丑陋的會蠕動的傷疤,難看又難堪,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這次他用了這種方式試圖和那對人渣斷絕關系,其實也是猶豫過的,別人若是知道他是去見親生母親,之后又見他這么一副樣子回去的話,必然會引起各種流言,他不想成為別人的談資,更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 卻沒想到,那個討人厭的老師居然 居然一個字都沒提么? 明明只要說出來,這就是一個既能不著痕跡地讓他難堪又能在其他學生面前得到好感的大好機會吧?!! 為什么一個字不說,就這么頂著風班的怒火和猜疑? 洛特森心底的那絲怪異的不舒服更明顯了,像是有一只手在他心臟上抓來捏去。 其實冷郁是想多了,明央沒提一是因為覺得沒必要,二是不在乎風班兔崽子們的怒火,都氣炸了才好呢,不然他豈不是很無聊? 不過把冷郁送過來還說了那番話,的確是明央心血來潮有意提點了兩句,至于為什么 當然是憑心情而已。 冷郁?冷郁! 又喊了幾聲,見冷郁不回話,洛特森急了,冷郁你聽見了么?!你現在沒事吧?!你在哪兒呢?!! 冷郁急忙回神。 我沒事,我現在在學院外面。 學院外面?你出去了?!!洛特森一驚,協風學院的學生們除了野外實戰演習周,是不允許出去的,除非學生父母過來幫學生退學。 你要退學?!!! 當然不,我拒絕了,我不會離開協風學院。 冷郁聲音又逐漸恢復了往日鎮定又冰冷的聲音,我很快就回去。 真的?洛特森申請視訊,你打開攝像頭,我想看看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