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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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冰:假嗎? 蕭致:不假嗎?他看電影都沒吐槽來勁,一個母親為了孩子的成長,奉獻全部青春貌美,老得走不動路了還想給兒子買套房,何必呢? 諶冰笑了下:你說應該怎么演? 各過各的,人生有夢,各自精彩。 安靜了一會兒,諶冰說:那不就跟你媽一樣了嗎? 那不挺好的。 蕭致拿起旁邊的可樂喝了一口,給團成團的紙巾丟到旁邊垃圾桶,不偏不倚拋進去:我現在其實很欽佩她,這種斷情絕愛的女強人,為了自己活著,而不是為下一代。 諶冰沒說話。 蕭致丟完東西看了看別的地方,站起來,肩背高挺:只要她別再來打擾我,就很好,很OK。 他現在心態比以前好,不再抱有什么期待或者恨意,單純當成這個世界上一個回彼此遺忘的陌生人。 這種心態其實不錯。諶冰站起身,若無其事扯開話題:既然不看電影,就走了。 下樓十點半,諶冰問:回去了嗎? 再等等。蕭致左右張望試圖尋找東西打發時間。 諶冰好笑:你非要等她睡著了再回去? 不,我只是單純貪玩兒。 堅決否定,蕭致想起什么,燈火中他偏頭拉了把諶冰的手腕。差點被絆倒,諶冰靠近時迎著微暗的橙光,對上蕭致的視線:網吧去不去? 諶冰:??? 帶你見見世面。 諶冰心說謝謝我不是很想見這個世面。 網吧還勾起了他某些不好的記憶。未成年人不能進網吧,要進只能進有關系的黑網吧,諶冰跟著蕭致繞過彎彎繞繞的巷子最終進入某間,剛掀開簾子,諶冰就聽見特別諂媚的聲音。 喲,稀客啊! 非常花枝招展的聲音。 但柜臺里站著個錫紙燙的男生,體型微胖,待著眼睛正在刷視頻,看見蕭致嗷這一嗓子:蕭哥!哎喲,多久沒來了我蕭哥! 儼然迎接大客戶。 蕭致掃了一眼包間內,還沒說話,小胖連蕭致以前抽的薄荷爆珠都找出來了,遞給他:蕭哥,幾臺? 兩臺。蕭致說,去個包間。他低頭給煙盒搭著推出去,不抽了,媳婦兒不讓。 諶冰: 小胖賊驚訝:多久沒見啊你連對象都搞上了?媽的我就說以前隔三差五還有女生站外面晃呢,現在也沒人了。 蕭致笑了一下,偏頭指了指諶冰:他,你認識嗎? 小胖:不認識。 諶冰以為他又要sao,剛伸手拽他衣領,不過被蕭致反手扣住指尖。他抬起下頜示意街道拐角那網吧,說:去年對面剛開業就罰款,報警那位,就是他。 小胖; 諶冰: 下一秒,諶冰迎上了小胖驚恐無比的表情,還沒來得及解釋兩句,被蕭致拉著往里側走。網咖也分三六九等,有那種大通鋪的網吧,進去一群人全在里面戴著耳機打魔獸,他倆去的包間比較私人,環境相對好很多。 煙味兒有些刺鼻,進去后蕭致關上了門。 他給電腦開機,動作相當的嫻熟,指骨搭著鼠標進游戲后查看頁面和符文裝備,說:我倆開一把。 蕭致點進了組隊頁面,才發現諶冰盯著游戲的賬號注冊,正在緩慢地進行驗證。 蕭致抬了抬眉:你沒號? 諶冰:我他媽平時又不玩。 很兇。 顯然被他這句話刺激到了。 蕭致笑了聲,湊近時眼底情緒收斂,話里閑閑的:那你的第一次是不是又給了我? 他sao歸他sao,我自巍然不動。 諶冰面無表情,劃拉鼠標點入后進了訓練營。 可能是打得少,他觸碰鼠標和方向鍵時非常不靈活,白凈細長的手指搭在桌上,場面賞心悅目,游戲里打出來卻相當的拉胯。 蕭致半側身,指骨有一搭沒一搭敲著桌面,饒有興致看他的屏幕。諶冰的英雄欄里只有最開始游戲送的幾個體驗英雄,選擇少,打起來似乎也不好看。 等諶冰進入初級匹配,果不其然被對面打爆時,蕭致拖動椅子起身,站到他身后:不對。 諶冰一點兒都不心煩意亂,他冷漠理智地直面自己打得不行的事實。聽到蕭致聲音,回頭:嗯? 頸后一陣氣息拂過。 混著不知道哪兒染上的淡淡煙草味,肩背被輕輕抵住,蕭致胸口貼在他后背,半彎著脊梁,骨節分明的手覆蓋住他白凈的手背,按住鼠標。 現在,我幫你找方向,你先跟我學怎么點技能。蕭致說時,抓起諶冰無名指對應鍵盤A,食指對應D,輕輕捏著他白皙的指尖,放在按鍵上。 事無巨細,跟教小朋友沒區別。 好,先補兵。蕭致叉入諶冰右手的指節掌握著鼠標轉動方向,同時,左手手指重疊在諶冰的左手,抵著他指甲,輕輕按下去。 像這樣放技能。 這樣控制走位。 諶冰手背泛起一層焐熱后的薄汗。不僅是手,耳側都被他的氣息和聲音占據,一點一點的,好像有什么東西沉到心里去。 非常燙,本來還想著賞臉學一學,但諶冰現在心猿意馬,什么都感受不到了。 按在指尖的力道很輕,軟軟的,從他指甲拂過時帶著一陣過電似的酥癢。 開始看不懂屏幕上雜亂無章的走位、花花綠綠的界面,諶冰現在腦子里只有耳畔的氣息,蕭致散漫的嗓音,肌膚緊貼的手背。 懂了沒?蕭致問。 諶冰:啊? 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不在焉,蕭致側頭,貼著眼前冷白的耳朵輕啾一口:想什么呢? 口齒間有一聲模糊的輕黏音,清晰地抵入耳膜,諶冰感覺一股熱度從被他親的地方泛起,逐漸蔓延到臉,以及手背。 很色情。 諶冰觸摸鼠標的動作更僵硬,不過蕭致意識到了,低笑一聲:這就不好意思了? 諶冰推了他一把:你故意的吧你? 沒。蕭致被推開后重新靠近,神色認真,真的只是教你玩游戲,不要多想 。 諶冰:那再亂親我不打兵,打你。 蕭致,行。 手背覆蓋的手控制感明顯比剛才增強,一掃剛才的不正經,蕭致按動鼠標和鍵盤的頻率加快,幅度也更大。脫離諶冰的節奏后他簡直如魚得水,很快將游戲界面變成了他最熟悉的戰場 。 大寶劍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五殺事后,血條幾乎沒怎么退的亞索站在草堆里,俯瞰滿地尸體。蕭致對自己的cao作很滿意,輕輕捏了捏諶冰的指尖:知道這招叫什么嗎? 諶冰:? 蕭致在他耳垂蜻蜓點水地親了下,聲音很輕,似水柔情:郎情妾意劍。 諶冰: cao了。 極致傻逼發言。 諶冰游戲都玩不下去了,直視著他咽了咽喉頭,面無表情: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蕭致拉開椅子坐下后轉向他,修長的手指漫無目的cao縱鼠標,戲又多、又閑得很:沒有刻意的驚喜。 話里短暫的停頓。 諶冰預感到他要sao。 蕭致盯著屏幕,唇角挑了點很淺的弧度:只是因為喜歡你。 后半句話沒了,因為喜歡,什么都能聯想到愛情。他和諶冰是全世界絕無僅有的般配,合適,非常合適,怎么看怎么像剛生下來就被愛神丘比特替天、行道一箭穿心了似的,天造地設。 蕭致表白完,就跟隨意地深呼吸了一次一樣,沒有任何停頓,面不改色繼續剛才的話題:來,打游戲。 諶冰: 諶冰一時分不清他是天然渣還是天然深情。 可能,他只是把愛融入了生活的每一分每一秒吧。 游戲打的時間不長。 蕭致的偶然上線引起了他好友圈地震,紛紛有人轟炸他手機,叫囂什么:那個男人他又回來了! 我沒看錯吧?我沒看錯吧?這個號,是蕭哥沒錯吧? 蕭致手機正朝上放在桌面,亮著屏,開了語音后群里聲音瘋狂振動,夾雜著一個粗豪的嗓音:蕭哥,忍不住了吧,是不是背著冰神出來玩游戲的?與其偷偷摸摸不如光明正大地拒絕冰神的奴役,恢復自由身,投入我們魔獸家族的懷抱! 這個聲音,是文偉沒錯。 蕭致指尖按動鼠標,瞟了諶冰一眼。他臉上沒什么情緒,靜靜聽著群里的叫囂。 蕭致試圖拿過手機:事情不是你想象這樣子。 諶冰垂眼,從桌上拿起自己手機摁亮看了一眼,轉向蕭致,晃了晃:為什么我群里沒這幾條消息? 一股難以言說的尷尬充斥其中。 蕭致游戲正打到激烈處,但又不得不應付諶冰,按著鍵盤思索半晌后點了點頭:嗯,我們還有一個群。 諶冰:哦。 蕭致:群里沒有你。 就知道。 這是文偉的提議,他認為兄弟是兄弟、兄弟的對象又屬于另外一種類型,所以他們男生單獨群里有諶冰,但他們幾個狐朋狗友的另一個群里,卻將諶冰視為蕭致對象進行了拒事門外的處理。 諶冰懶得生氣,關手機丟回桌面。 蕭致在推對面高地了,他細長的手指不緊不慢、卻很有條理地點著鼠標,鎖骨蒙了層曖昧的陰影,顯得深縱棱明,清瘦但又性感。推高地時他被對面五個大漢追打,正在千鈞一發秀cao作試圖屠殺事際,諶冰啪給網線拔了。 電腦熄屏。 蕭致盯著屏幕舔了舔唇,側頭,諶冰拉開椅子起身,穿白T恤的背影顯得白凈高瘦。 輕描淡寫一句話:走了。 走了? 走、了? 所以那個五殺呢 蕭致眼底漫著陰影,坐了一會兒的功夫,心說:算了。 這游戲菜雞怎么會知道五殺對男人而言意味著什么?正是因為他不知道,才會毫不留情關電腦。 是的,他絕對不是故意的。 蕭致想清楚后,剛升起的一點點對諶冰的意見煙消云散,推開椅子起身,步入大街快步追上諶冰,傾身輕輕牽過了他的手。 諶冰半臉藏在燈光里,看他一眼,指尖輕輕在他掌心蜷縮了下。 隨即,打開他的手:別煩。 蕭致: 開門進客廳后氣氛相當的安靜。茶幾上放著相當多的玩具、電子儀器、衣服鞋包括一些書本文具,都未拆封,明顯是楊晚舟送的禮物。 不過蕭若的房門緊閉,人可能已經睡下了。看電影前諶冰特意給她發消息匯報了動向,這小姑娘只恍然若失回復了一句哦。 現在把東西全搜出來,代表她的態度。 蕭致斜眼看見,唇角微不可查地扯了下,眼底視若無物,轉身回了他的房間。 諶冰看了幾秒不知道怎么處置,跟著蕭致進了臥室。 蕭致背對著換衣服,黑色T恤從領口拽下來,特別適合他的氣質,指尖吊著鑰匙扣,隨手扔到了書桌上。 冰箱里有啤酒。蕭致轉過來,你去拿幾瓶? 諶冰:你心情還沒好? 蕭致唇角內斂,似笑非笑盯著諶冰,明顯他問的有點兒多了。 諶冰應聲,從冰箱里取出兩罐啤酒。很冰,剛拿出來表面迅速蒙了層霧氣,沾的掌心潮濕一片。 現在喝?諶冰問。 開吧。蕭致拉開書桌的椅子,坐下,抬手給窗簾拉開了一道裂縫。 窗外是夜深的街道城區,老化的建筑固體綿延向外,在黑暗中安靜地蟄伏著。這一帶因為建筑老化,窗外的樓梯陽臺總顯得缺胳膊少腿,瓷磚碎裂、墻面沾著煙火歲月的痕跡、鐵質扶手銹跡斑斑、綠意盎然的植物盆堆積著土灰。 不遠處的樓底下,鬼火少年半夜騎摩托,聲響能夠非常刺耳地響徹整條街,隔音效果奇差無比。 蕭致指間搭著啤酒易拉罐,灌了幾口。 沉默中醞釀的情緒很豐沛。 諶冰撐著下頜斜視蕭致,一直沒說話,直聽到窗外響起一陣鍋碗瓢盆的砸爛聲,跟著是男人的怒吼:你他媽 然后是女人的怒吼:臭不要臉 聲音特別響,感覺就是這棟樓附近,幾乎震醒了睡夢中的人,樓層間隱隱約約浮著躁動不安的情緒。 巧了,蕭致問,巧了,聽見沒? 諶冰:嗯? 這對夫妻大概半個月吵一次,每次都是半夜吵。 諶冰聽著喊話里的對罵,極其骯臟,還包含著嘶吼、尖叫和咆哮,他想了一會兒問:這不用報警嗎? 報過,蕭致說,還是半個月吵一次。 他起身關窗戶,啤酒罐放在桌面磕出清脆地一聲響,里面的液體微微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