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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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沒掛,能聽見文偉的鬼哭狼嚎:媽!媽!其實我上午就醒了!剛才在睡午覺! 接著是一陣狂暴的女聲輸出。 蕭致聽得好笑,到了文偉的窘迫處不僅沒掛電話,還給音量調到了一些。 女聲大概罵了四五分鐘。 聲音消失后,響起關門的動靜,文偉瀟灑不羈的聲音與剛才的唯唯諾諾判若兩人:好了,不廢話,晚上八點鐘,等我call你! 電話掛了。 飯吃到尾,傅航電話又來了,第一句話就是幽幽嘆氣:蕭哥。 嗯? 我跟小許天天吵架,感覺快分手了。真他媽煩啊,這個女的我跟你說就昨天晚上打游戲我有個治療沒給她,正好我旁邊有個妲己,她就說我為什么救妲己不救她 蕭致直接掛了電話。 寒假差不多就這樣,打游戲的打游戲,社交的社交,睡覺的睡覺,談戀愛的談戀愛。 只有他倆下午寫了套物理基礎題試卷。 寫完開始做晚飯,中午的菜沒吃完,重新煮了米飯。 然后差不多七點以后,諶冰和蕭致的手機開始挨個響。 一邊催蕭致出去喝酒,蕭致說:那不行,那不行,我不能去。但同時又顯得比較糾結,透露出一種只要你用力求我說不定會松動的姿態(tài)。 另一邊,諶冰接到文偉的電話。 冰神,能不能放蕭哥出來玩一會兒? 諶冰: 前幾天你倆不是上外地去了?我們幾兄弟一直想聚一聚,但找不到時間,這不今天有空,你放心啊我們就喝一會兒酒,保證完好無損把他送回來。 比較奇怪。 這群人,想約蕭致出門,不在他身上下功夫,在諶冰身上下功夫。 而且話里的意思,儼然把蕭致當成了他的所有物。 諶冰握著手機,沒說話,微寒的視線瞥向蕭致。 蕭致面上事不關己,夾菜。 聽出諶冰沒有松動的跡象,文偉口干舌燥,繼續(xù)鼓動:真的我們就是單純的唱歌喝酒,喝啤的不喝白的,要不是看你酒量不好也找你了。絕對把蕭哥好好送回來。 背后此起彼伏附和的聲音:對啊對啊對啊! 是是是! 一定一定! 看來全都等著蕭致呢。 諶冰不喜歡這種男生的聚會,主要還是不太喜歡動,說:那你去吧。 蕭致磨蹭了一會兒,說:那我去了。 他不緊不慢下樓,諶冰還以為這群人在酒吧等他,沒想到樓底那陣歡呼聲都吼到樓上來了。 諶冰到窗戶看了一眼。 蕭致斯條慢理下樓,五六個男生蜂擁上來摟著他又抱又拖的,感覺條件允許估計還得親幾口。傅航貓在墻根,走近給他遞了根煙。 聽不見說話,但蕭致抬手拒絕了。 文偉吹了聲口哨試圖擁抱,被蕭致抬腿一腳,直接踢得倒退兩步。 一群人勾勾搭搭沿街道越走越遠。 諶冰回了沙發(fā)。 蕭若轉頭看他:你怎么不去玩兒? 諶冰簡單道:我不愛動。 蕭若懂得了,哦。 過了幾分鐘,蕭若打開了電視機,說:我再給你講一下那個女老師和男學生的愛情故事好不好? 這個故事,她中午吃飯時聲情并茂講了一個小時,現(xiàn)在居然還沒講完。 諶冰突然有種應該出門的感覺。 蕭若的表達欲極強,尤其在她認定的自家人面前。她桌上放了個水果盤,邊嗑瓜子邊講,說話不停嗑瓜子不停,一會兒就是一大堆。 諶冰臉上沒什么情緒,背地里,抬手看了無數(shù)次表。 所以,他們最后在一起了。蕭若發(fā)出陣笑。 真好。 諶冰干脆利落地起身:我出去找你哥。 蕭若呆呆地看著他:我還有個女總裁和小帥哥的故事沒講。 回來再聽。 諶冰開門徑直出去。 快十一點。 他們男生偶爾浪到凌晨,浪到夜不歸宿,總之是一群家里人管不住的浪子。 深夜風有些冷,諶冰給蕭致發(fā)了條消息,沒回,只好給文偉發(fā)。 他很快回了地址:冰神快來!一起搖擺! 地址不遠,諶冰打了輛車過去。 越晚這些地方越熱鬧,KTV深處的甬道漆黑,諶冰打開了手機電筒,剛打開門,先聽到一陣強勁的音浪。 驚雷,這通天修為天塌地陷紫金錘 紫電,這玄真火焰九天懸劍驚天變 諶冰手機往里面照了照,想看清是他媽什么妖魔鬼怪。就看見文偉單腿踩在沙發(fā)上狂吼,背后還有個兄弟在搖手花。諶冰的光線照得他聲音咽下去,拿著話筒,發(fā)出驚恐的聲音:我cao,我以為掃黃的來了 背后一陣哄笑。 想得美,這房間里哪怕有一個女生! 你特么不是打了20個電話一個都沒叫來么? 我感覺是你唱歌太難聽,隔壁扛凳子過來打架了。 光線昏暗,陸離的特效燈光照得人臉上花花綠綠。另一邊聚著幾個人頭在斗地主,傅航喊了聲:炸! 隨后,他看見了諶冰,往里側勾了勾。 蕭哥,你老婆來了。 諶冰正往那邊走,這聲音被遮掩,但自己聽得一清二楚。 沙發(fā)窩里人影散亂,蕭致肩頭放松地靠在后背,指間抓著副牌,眉眼被陰影一層一層涂抹,只有眼底斂著一泊微亮的光影,能看清他薄唇之上犀挺的鼻梁,姿態(tài)流露出幾分醉意。 看見諶冰,蕭致伸手握住諶冰的手腕往下一帶,腳步不穩(wěn),諶冰坐到了他旁邊的位置。 蕭致丟了牌,湊近他耳側,遲鈍的思緒停留在上一句話。 隨后他開口,聲音被酒燎得沙啞又低沉,伴著呼吸,直直抵入耳膜。 老婆? 諶冰后背炸起一層毛,你他媽清醒一點吧傻逼! 蕭致笑了一聲,低頭看手里的牌,明明有點兒醉,出牌卻相當清醒:我也炸了。 傅航:你還有炸? 我的三個七一直在等你的三個六。 cao,這么巧。 傅航攤牌了:我還剩對3,一個Q。 同樣剩一對4和一堆廢牌的管坤,直接敲他腦殼:那你他媽怎么敢炸的,你怎么敢的?! 傅航感覺這游戲沒意思:老子不奉陪了。說完,干脆找文偉合唱。 剛才文偉一個人唱《驚雷》,就很讓人頭疼。 兩個人一起唱的時候,耳朵都要爆炸。 諶冰待了一會兒說:我出去透透氣。 看他不舒服,蕭致起身:那走了吧? 音樂驟停,文偉回頭:這就走了?你點的歌還沒唱。 不唱了。 剛才玩游戲喝酒,都忙著對付蕭致,所以他喝得比較多。眼看走路似乎不是很穩(wěn)健,諶冰看了他一眼問:你沒事吧? 出了包廂的甬道漆黑一片,蕭致剛說沒事就踩在了松軟的地毯上,他發(fā)出意外的嗯?,接著往旁邊歪歪斜斜地依過去。 cao。 諶冰拉著手腕拽他回來,沉沉的呼吸伴隨著清冽酒香,鋪天蓋地的,瞬間壓到自己身側。 諶冰怔了下,膝蓋被他抵在墻面,蕭致目光直直看著他眼底,呼吸發(fā)燙,靠近他耳邊輕輕喊了聲。 老婆。 諶冰腳趾都快折斷了。 你正常點兒!諶冰厲聲。 老婆。蕭致嗓音帶笑,熱度從胸腔漫出來,一絲一絲地吹到他臉上。 乖媳婦兒。 諶冰難以置信地看他好一會兒,確定是不是喝酒給人喝糊涂了:你正常點兒。 叫我老婆,怎么不正常了? 蕭致呼吸guntang,唇角一直挑著弧度,抬手想摸摸他老婆的臉。 煩不煩? 諶冰往外走,你他媽自己扶墻。 蕭致只是剛開始走路不太穩(wěn)當,現(xiàn)在調整過來,跟在諶冰身后一兩步的距離。 雖然感覺他問題不大,諶冰沒忍住,走一會兒又回頭看他,看這人時不時還好好地跟在背后。 考慮他走路不方便,諶冰打了車。 一路都很安靜,可能因為醉意蕭致話變得少了很多。 上樓梯時諶冰剛步入黑暗,想起他喝醉了,回頭。 樓道光線昏暗,墻面的白灰沾染著灰痕。 蕭致站在底層沒動,一會兒抬起眼皮看他,輕聲說:老婆牽我。 諶冰心說我可去你媽的。 但盡管心里再炸毛,還是得走下來,剛探手拉住他手腕,立刻被蕭致反手握住五指。 十字緊扣,因為蕭致走路比較慢,這一路簡直是一種煎熬。 老婆。蕭致說。 諶冰沒理他。 老婆,怎么不說話? 老婆。 諶冰真的服了,伸手想捂他半張臉,剛伸就被蕭致接住,拉到唇邊啾地親了下手背。 算了。 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諶冰沒理他的發(fā)瘋,直到回家。 客廳里靜悄悄的,蕭若已經(jīng)睡了。 諶冰把蕭致拽到房間,關上門,直接往衛(wèi)生間里牽,拿起蓬頭:給你醒醒酒。 諶冰背對著蕭致調試水溫,蕭致被他放在背后。他半垂著視線,下頜骨感分明,不控制表情時眉眼有點兒冷峻,不過眼底卻是很溫和燥熱的度數(shù)。 諶冰半傾過身,白凈的衣擺被拽出褶皺,露出一截腰線和筆直修長的腿,清荏漂亮。 你過來,沖臉還是沖諶冰轉頭想牽他,蕭致往前走了兩步,膝蓋直抵,將他扣在了狹窄的水臺角落。 諶冰怔了下,沒反應過來,被蕭致抬手抱進了懷里。 諶冰還抓著噴頭,別向另一頭,溫水淅淅瀝瀝地淋下去。 蕭致親他的臉側,到耳頸:老婆。 抓住他手,又貼到唇邊親了親。 老婆。 第56章 找到你了,腦婆(≧≦*)? 諶冰深呼吸了一下:你鬧夠了? 蕭致意識不清,還處于酒后精神有點兒虛浮的狀態(tài),不過唇角一直挑著淡淡的笑意。 他看向諶冰,說:老婆,該睡覺了。 諶冰走到床邊,蕭致跟上來,仰回床上那一瞬間拉著諶冰手腕帶下去。 rou、體相撞。 蕭致的聲音拂過耳側,低低的,吐出一點兒氣音:老婆,什么時候給我生個閨女? 短暫的安靜。 諶冰沒見過這么厚顏無恥的人,想著不要和醉人計較,卻忍不住拿起枕頭壓在他悶了幾秒,松開冷漠吐詞。 滾。 蕭致頭發(fā)揉亂,沒再說話,安靜地躺在了枕頭里。 他的醉酒和諶冰不是一個量級,喝得很高,精力消散酒精開始在體內作祟,蕭致感到口渴,過了一會兒出聲:老婆,給我接杯水。 他這樣諶冰睡不著,一直坐在旁邊翻他的筆記本。 聽到這句話起身,到客廳倒了杯開水兌溫。 送到蕭致面前。 蕭致微微傾身,手指搭著玻璃杯身,剛湊近時看他喝水諶冰不知怎么想起句話。 大郎,該喝藥了。 諶冰心里感慨,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變這么低俗。 蕭致喝完抬頭,正對上諶冰垂斂的雙眼,他目光微動,和自己對了個正著。 諶冰竟然難得有些躲閃。 隨即,變得若無其事。 不過蕭致因為酒后犯困忽略了其中的端倪。 他重新臥回床頭,頭發(fā)散亂地垂到枕頭,脊背微微彎著,就這么睡了過去。 這幾天許蓉陪外婆動手術和照顧起居,諶重華也不在家,所以諶冰都待在蕭致的家里。 大部分時間上午學習,下午學習,晚上一起玩耍和看電影。 轉眼到了臨近年關,外婆預計過年后才出院,但不想耽誤新春佳節(jié)一定要提前走,許蓉跟她生氣,氣得調頭收拾包包回了家。 諶冰跟蕭致討論一道題,突然接到了許蓉的電話。 她先問了問這段時間在蕭致家過得開不開心,有沒有給人家添麻煩,才說出重點,想諶冰趕緊回家了。 諶冰答應:那我下午回來。 距離過年就兩天的事情,蕭致放下筆瞥他一眼:你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