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3)
林父放下杯子:你盡管說就行,我和你媽什么大風大浪沒經過。 林曉然醞釀了會情緒,聲音聽起來啞啞的:我有次在J城的公寓喝醉了,蔚嵐去照顧的我我當時可能是被酒精沖昏了頭腦,半夜把她給睡了。 林父林母聽后直接傻眼了,完全懵住。 林曉然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搞得蔚嵐也一臉訝異,不過她很快低頭掩飾過去了。 你剛剛的意思是......林母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你醉酒后把嵐兒的清白給污了? 林曉然認真點了點頭。 你可真不是個東西!林母氣得咬牙切齒,怒不可遏,手中的杯子猛力摔到林曉然腳下,做這種下流的事!林家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 混賬玩意!林父也鐵青著臉罵道,真是讓祖上蒙羞! 蔚嵐正凌亂無措呢,林曉然撲通一下跪下了,雙膝直接扎在玻璃碴上:爸媽,我做錯了事,我會承擔后果,負起責任。 蔚嵐嚇一跳,趕忙要拉她起來。 林母怒火中燒,大吼一聲:別管她,讓她跪著! 林父臉色灰敗,咬著后槽牙,猛錘了一下茶幾。 蔚嵐身子不受控地抖了抖,緩緩松開了林曉然的胳膊。 氣氛冰冷到極點,幾乎讓人窒息。 蔚嵐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走過去,撫了撫林母的后背,幫著她順氣。 林母唇色泛白,眸里聚著水汽,緊緊握住蔚嵐的手,聲音顫抖:好孩子......是我們林家對不住你。 來的路上,林曉然也沒和她提前商量弄這一出,蔚嵐現在也不敢亂說話,害怕弄巧成拙,全看林曉然接下來的意思。 林父閉著眼,緩過來氣后,狠狠瞪向林曉然:你說,你打算怎么對這事負責! 平時那么一和藹可親的人,沒想到生起氣來這樣可怕,蔚嵐默默瞥了林父一眼,又將視線收回。 我要和她交往,林曉然低垂著眼,忍著膝蓋被扎傷的疼痛,把我的后半生都賠給她。 你就是想賠也得人家蔚家答應才行!林母繃著臉,眉毛皺成一團,人家家里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被你這么霍霍了,你就等著你蔚阿姨來扒你的皮抽你的筋!前兩日蔚嵐的母親還過來家里拉呱,說搓麻將時新認識一大姐,對方兒子與蔚嵐同歲,是N城的公務員,男孩品性很好,還積極上進,她便想著等蔚嵐出差回來后,介紹倆人認識一下。 林父攥緊拳頭,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怒氣:你現在跟我去蔚家,上門請罪! 蔚嵐心頭一駭:林伯,您別沖動,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當時曉然喝醉了,但我是有意識的,事情之所以發生了,是因為我半推半就......我以前上中學時就喜歡她,一直偷偷暗戀著她...... 林曉然余光瞄了蔚嵐一眼,嘴角隱著笑。 林母聞聲狐疑問道:你一直暗戀我們家曉然? 原本我是想將這份心思埋藏在心中的,誰知道后來......蔚嵐羞澀道,現在生米煮成了熟飯,木已成舟,我的身子給了她,以后不會再找別人了...... 林父林母聽后表情復雜,一時間都悶聲不吭。 半晌過后。 不管怎么說,是我們家的混賬玩意占了你的便宜,你不嫌棄她,愿意和她在一起,我們沒意見,林父沉聲道,只是你們兩個女孩在一起,有違倫常,你爸媽如何能同意? 這個我會慢慢和家里解釋,只是不能直接告訴他們真相,不然我媽都有可能把曉然扭去公安局。 林母深深嘆了口氣:是她自己做錯了事,不論什么后果她都該受著。 事情又不至于到那地步,蔚嵐咬唇嬌羞道,何況我也舍不得她受罪...... 蔚嵐繼續勸慰了會,將兩位長輩扶回臥室休息,林母還吃了降壓藥,林父也吃了護心丸,林曉然依舊跪在玻璃碴上。 你起來吧,蔚嵐想拉她起身,伯父伯母已經睡了。 他們氣不會消得那么快,我至少得跪到天亮。 那你換個地方跪,林曉然的膝蓋被扎傷了,血流了一地,這處全是碎片。 林曉然搖頭拒絕。 蔚嵐蹲下,湊近,輕咬住她的下巴:你別給我倔,我可不會要個瘸子。 瘸不了,就是受點罪。 你存心氣我是不是?蔚嵐眼眶微紅,死心眼! 林曉然無奈,攬住她,親了親她的眼睛:好好,都聽你的,你讓我跪哪我就跪哪。 林家的家教一直很嚴,她懂得林曉然的良苦用心,不采用這種極端一點的方法,她倆的事會E難辦。 蔚嵐抹了抹眼淚,最后翻箱倒柜地找來了醫用物品,給她簡單包扎處理了下。 后半夜,蔚嵐抱著被子躺在了沙發上,客廳的燈沒關,她也沒睡,就一直這么瞧著林曉然。 你困了你就睡,不用陪我熬著。 蔚嵐哼了她一聲:我有那么沒良心? 林曉然笑了笑,沒再多說。 你渴不渴? 還好,林曉然下意識舔了舔唇,可以明早再喝。 蔚嵐掀了被子,起身倒了杯溫水。 她端著水杯,走到林曉然面前,蹲下,低頭抿了口,又將唇湊過去。 林曉然歪頭,覆上她的唇,蔚嵐將嘴里的水渡給了她。 蔚嵐以這種方式喂了她小半杯水,林母半夜起來,瞧見了倆人這黏膩的一面,又悄悄回了房,她在床上唉聲嘆氣了一會,末了,還是無奈笑了笑,畢竟倆孩子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約莫又過了半個小時,林母再次起來了,不管怎么說,林曉然是她的親生女兒,她自己身上掉下來的rou疙瘩,擔心這人跪壞了身子,以后落下毛病,末了還是和蔚嵐一起架著她回了臥室。 媽,對不起,讓您cao心了。林曉然目光真摯,話語誠懇。 林母嘴唇動了動,最后只說了句:今后莫要負了嵐兒。 我曉得。 林母走后,蔚嵐抱著林曉然嗚嗚哭了起來。 怎么了?林曉然忍著膝蓋處的劇痛,抬手幫她擦了擦眼淚。 沒事,蔚嵐埋頭在她頸窩,抽噎道,就是突然覺得你特別好。 認識這么多年,你才知道我的好? 蔚嵐咬唇不語。 第二天在林家用完早飯,蔚嵐回家去了。 周天下午,林父開林曉然的車送她回了J城,自己坐車返回N城。 周一,林曉然因為腿傷,向學校請了一天假,繼續在家休息,周二正常上班。 又過了一個多星期,各大高校,中學開始放十月一長假。 孟元昊坐高鐵來了B城,他分別給墨澤北,周若馨,曲君之打了電話,四人約在了一家火鍋店,其實這店就是孟元昊他爸爸開的,不過剛盤下來不久,才開始營業。 孟元昊拉開易拉罐的拉環,仰頭灌了幾口酒:我爸說,等我正式畢業后,就讓我來這家店工作。 那你是怎么想的?曲君之將手邊的毛肚下鍋,你自己愿不愿意從事餐飲行業的工作? 孟元昊悶頭喝空了手里的那罐啤酒,語氣無奈:我聽他的安排。 曲君之瞥見墨澤北和周若馨都不吱聲,她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我新談了個女朋友,B城人,孟元昊夾了片羊rou,我想畢業就結婚,但是沒房沒車沒錢。 曲君之心下了然,問了句:你和那女孩怎么認識的? 之前玩游戲,匹配到的,她比我大一歲,已經工作了。 墨澤北放下筷子:結婚是大事,你還是多考慮考慮。 周若馨附和墨澤北的觀點,跟著說了幾句。 孟元昊點點頭,瞧了眼三人:你們以后都會在B城發展嗎? 墨澤北嗯聲:我打算回頭把老城區的房子賣了。 周若馨心里一澀,默默垂下眼眸。 曲君之留意到她的反應,不自覺握緊了手里的白瓷杯。 我去下洗手間。周若馨起身離開了。 隔了兩分鐘,曲君之也出去了,她站立在洗手臺那,裝作洗手的樣子等著周若馨。 過了會,周若馨出來了,眼眶紅紅的。 曲君之從下褲口袋里摸出紙巾遞給她,周若馨沒接。 你是要我幫你擦嗎? 周若馨接過攥在手里,淚吧嗒一下掉下來。 曲君之心口微微泛起酸。 凍凍......曲君之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穩,你還沒放下她嗎? 她要賣房子......周若馨咬著唇,無聲流著淚,以后可能再也不回去了。墨澤北是她年少時的夢,青春的印記,即使現在不再怦然心動,那些點點滴滴的過往卻始終存在她的腦海里,如今這人要與J城徹底說再見,她心里忍不住難過。 曲君之好似突然間明白了她的心情,上前輕輕攬抱住她:你還有我,我不會離開你的...... 周若馨埋頭在她肩上,低聲啜泣,淚打濕了曲君之頸間的卷發......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吃完火鍋,孟元昊去找他的新女朋友了,曲君之跟隨周若馨回了學校,墨澤北開車回了家。 半道,她突然接到了剛出獄不久的柳初青電話,這人聲音冰冷,語含譏笑:你那賤母死了。 墨澤北瞳孔放大,不自覺握緊了方向盤。 地址一會我發你手機上,當心去晚了,她的尸體被野狗叼了去。 墨澤北目眥欲裂,胸膛處燃起濤濤怒火,她緊咬著后槽牙:是你派人做的? 怎么會,柳初青厭惡道,我嫌她太臟,怕她污了我的手。 掛了電話,墨澤北力咬住自己的手臂,勉強讓自己冷靜下來。 木晗曦出差了,她給木教授了電話,說今晚與朋友聚餐,飯后去唱歌,好好放松一下,大概率要住在外面。 木教授細細叮囑了她一番,墨澤北聽著她愛護關切的話語,極力忍住眼眶里的淚水:媽,我知道了,您早點休息。 墨澤北按著柳初青給的地址一直往前開,半路忽爾起了雨,窗外狂風嘶吼,電閃雷鳴。 三個多小時后,墨澤北冒雨推開車門,開手機的手電筒,依著柳初青接連發送的短信指示,深一腳淺一腳地踉蹌走著,不知過了多久,她來到了一片荒蕪的廢墟,刺鼻的霉味襲涌而來,四周長滿了雜亂無章的野草,還有斑駁生銹的鐵片,堆滿污垢的碎石 雨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抹了把臉頰,循著血腥味繼續往里走,邁過一道門檻,入了室內,那女人赫然躺在那 渾身血痕,衣衫襤褸,雙目睜圓,死不瞑目 墨澤北握著手機,久久佇立在那處,鼻腔酸澀得厲害,眼角的淚一滴一滴落在屏幕上。 最后,她緩緩抬步走過去,蹲下,脫下自己外面穿的白襯衫,將其坦露在外的肌膚遮蓋住。 五六分鐘后,外面傳來一連串的腳步聲,其中一個渾厚的中年男人在喊她的名字。 墨澤北起身出去了,接著她便被這幫人強行帶上了車,車晃晃悠悠開了半個多小時,最后到了一個小平房。 柳初青揮了揮手,眾人退去,昏黃的屋內呈K們兩個。 柳初青半曲著腿坐在一張木床上,背靠著身后的白墻,雙眸微闔著。 我如果想毀了你,分分鐘的事,柳初青睜眼覷著墨澤北,她牽了牽嘴角,揚起一抹冷笑,讓你失足死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或者找個流氓乞丐污了你的身子,再不然,弄個人失手傷你,把你變成殘廢她忽爾想到了什么似的,大笑起來,還有一招更妙,喂你毒品,讓你和你那賤母一個樣,人不人鬼不鬼,最后墮落沉淪,屈辱而死。 墨澤北定定瞧著她,眼眸平靜。 柳初青掀了薄被,光著腳踩在水泥地上,一步一步朝墨澤北走過來,墨澤北紋絲不動,立在原處。 她鉗制住墨澤北的下巴,表情陰翳:你和她做了嗎? 做了,不止一次,墨澤北力揮開柳初青的手,她每次都很享受,很投入。 柳初青被激得猛咳不止,側身吐了口鮮血,她抹了抹嘴角的血漬,猛然掐住墨澤北的脖子,惡狠狠瞪著墨澤北的右手:你是不是的這呈紙的她身子?她歇斯底里地嘶吼,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這呈摯誠呂次掛骯罰浚 即使砍了我的手,你能得到什么?你簡直愚蠢,可笑至極!!!墨澤北揮開她的手,干咳了幾下,木晗曦已經是我的人了!她親口告訴我,她的整個人整顆心都是我的,不會再有別人! 柳初青聽后開始神經質般地瘋狂咆哮,不停抓撓墨澤北。 她從始至終對你沒有半分喜歡!以前她當你是朋友,現在你在她心里連一微克的分量都占不到!而我是她今生的摯愛!你傷了我,毀了我,殘了我,得到的郴崾撬對你無盡的憎惡,厭棄,最后她恨不能將你挫骨揚灰,僅此而已。 柳初青口中鮮血狂吐不止,她身子顫顫巍巍,最終支撐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又過了兩三分鐘,韓碩進來了,墨澤北從城區來這之前,就將自己此行的目的地發給了他,并進行位置共享。 柳初青衣袖擦了擦臉頰,嘴角的血,緩緩坐了起來,目光在墨澤北和韓碩身上來回掃視,不消說,外面的人,肯定被韓碩的保鏢控制住了。 你不是愛木晗曦嗎?柳初青陰笑著嘲諷,怎么還反過來幫自己的情敵? 韓碩斜睨了她一眼,根本不屑與她說話,懲嵬范宰拍澤北低聲講了句:你母親的尸體我已經讓人收拾妥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