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
鳳羽欲言又止地跟在她身后,快要進了臨芳殿的院子時,實在忍不住把她叫住了。 云小瑤不耐煩地回頭瞪他,沒好氣道:“干什么?” 鳳羽撓了撓鼻頭,小聲說道:“那個、我就是斗膽想提醒王妃一句……” “……”看著她已然擰起的眉頭,鳳羽硬著頭皮接著說道:“雖然說,王妃跟那個一諾皇子什么事都沒有,但是,主子那邊您還是、稍微注意那么一點點,這樣咱們兩個都好交差!” 他這話說得不清不楚,云小瑤但凡轉了下腦子就明白了,哼道:“你跟蹤我?” 鳳羽往后退了一步,搖著手回道:“不敢!屬下只是奉命保護王妃!” 這要命的求生欲,逼得他頭一次在云小瑤面前自稱“屬下”。 云小瑤小臉一皺,往身后緊閉的房門看了眼,壓低聲音問道:“你都看到什么了?” “咳!”鳳羽不輕不重地干咳了一聲,“該看的不該看的,反正都看到了!” “難怪!”她嘟囔道:“那個婦女之友原來都是故意的!你既然都看到了,就沒有看出來他是故意的嗎?” “故意也好,無心也罷,總之他對王妃您居心不良,所以咱以后為了大家安全著想,就還是不要再去接近他,算屬下求你了!成不?”鳳羽無奈道。 今兒個這事兒,他實在不知道該不該上報。 都知道那個達達一諾就是故意的,可是不說對不起王爺,說了感覺更對不起王爺了! 云小瑤知道他在苦惱什么,一把揪住他往旁邊藏了藏,交代道:“你不許跟王爺說今晚的事,就當沒看見,聽到沒?” “我……”鳳羽一臉為難。 云小瑤連恐嚇帶威脅,才逼得他勉強嘴上答應了。 子時已過,王府里靜悄悄的,兩個人說話聲音不大,但還是讓屋里的人盡數聽了去。 鳳千城自她出府就無心再眠,總算等到人回來,居然還不進屋,跟鳳羽在外面鬼鬼祟祟,竊竊私語。 等二人說完,他又自躺回床上假寐。 屋里蠟燭未熄,云小瑤躡手躡腳地先是走過去,先是探了探他額頭,確定沒有再燒起來之后,原地沉思片刻,轉身又準備往外走。 只是才一轉身,小手忽然被床上的人一把抓住,順勢一帶,跌進了懷里。 若是平時,云小瑤說不定會就這么賴在他身上一會兒,但是今天有點心虛,她幾乎不帶停留地,瞬間麻溜地從鳳千城懷里掙了出來,略顯慌亂道:“王爺,你怎么還沒睡?” 話說著,她已經開始把外衣解了,像是生怕鳳千城嗅到她身上有達達一諾的味道一樣。 鳳千城坐起身看她,云小瑤尷尬一笑道:“我去洗一下,你先睡!” 看著她慌不迭跑出去的身影,鳳千城面沉如水。 也不知道自己在跑什么,云小瑤出去之后方才后知后覺,然而跑都跑了,總不好再這樣回去。 早知道剛才就不把鳳羽趕去睡覺了,現在連個解圍的人都沒有了。 小蠻不在,喊了個守夜的小廝去打了水,端去偏殿簡單洗漱了一下。 怕這會兒回去鳳千城你還沒睡,她索性就留在偏殿里,將那半只還沒用完的兕牛角拿了出來。 答應給鳳錦宸的藥,她一直沒做,既然被他催了,干脆就“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給他好好地配制一味藥出來。 當然了,她肯定是不會真的配一味強身健體的藥出來給自己添堵,不過,鳳錦宸身邊有宮里的太醫,她也不能做得太明目張膽,這味藥還的確需要再仔細研究研究。 她站在藥臺前就是半宿,最后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著的,總之第二天醒來之后,人就在自己床上了。 身側,鳳千城還沒醒,鳳眸瞇著,濃黑的睫毛蒲扇一般微微往上翹著,從她這個角度看去,男人的側顏真的是美絕了。 一時看得癡了,被突然睜開眼睛的鳳千城逮了個正著,沒來得及躲開,只好朝他憨憨一笑說道:“王爺,今日可感覺身子好些了嗎?” 鳳千城凝眸盯著她沒說話,云小瑤被他看得心里發虛,遂爬起來摸了下他額頭。無恙后,方起身準備下床,“時間還早,王爺可再睡會兒,我去給你做幾樣小吃……啊!” 話沒說完,從他身上跨過去時,頓覺后腰一沉,被鳳千城按到了自己身上。 她生怕把人壓壞了似的,掙扎了兩下道:“你干嘛?我跟你講,我最近可長胖了不少,你當心點!” 鳳千城順勢在她腰上捏了兩把,輕聲笑了笑,道:“好像是長了一些,但還不夠胖!” “王爺莫不成喜歡那種虎背熊腰的?”云小瑤索性往他懷里一靠,笑著調侃道。 “只要是你,什么樣本王都喜歡!” 這話第一次從他嘴里聽到,云小瑤怔了怔,抬頭看他,男人似笑非笑,但眼神很是真誠。 只要是她,什么樣都喜歡!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會喜歡任何樣子的容親王嗎? 當初喜歡鳳千城,完全是出于這張臉,現在想想,她還是很喜歡這張臉,所以、如果這張臉以后不再俊美帥氣了,她還會喜歡嗎? 便是這么一猶豫的功夫,就被鳳千城看出來了。 他大手掐著云小瑤的腰身緊了緊,審度的眸子盯著她,問道:“在想什么?想本王如果變了個模樣,還會不會喜歡,是嗎?” 心思被猜中,云小瑤小臉兒不可受控地紅了起來,有意無意地垂了腦袋否決道:“我沒想!” “撒謊可不是好孩子!”鳳千城這話里明顯帶著威脅。 云小瑤只覺后背一緊,這本該溫暖的懷抱,突然間就變得冷颼颼了。 不帶這么欺負人的,這人是她肚里的蛔蟲么?怎么她想什么都能知道? “我沒撒謊!”云小瑤強行辯解,同時作勢起身,試圖逃脫他的禁錮。 然而,鳳千城退熱之后,力氣也跟著恢復了一些,扣著她的身子死死的,非但沒能掙脫,腰上的痛覺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