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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風骨[民國]在線閱讀 - 第49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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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明人是如此的脆弱。

    甚至用不著拷打,只是稍微嚇唬兩句,盧主編就哆哆嗦嗦交代了姜素瑩的全部行蹤。

    但或許怨不上盧主編。

    ——因為今天這場變故,本就是她一時大意造成的。或許從最開端開始,整件事便是因她而起。

    這個自責的念頭在姜素瑩心中盤旋不去,幾乎要壓垮她。若不是身后有桌子支撐,她也許會跌坐到地毯上去。

    在姜素瑩愣神的時間里,廖海平走得更近些。

    他心滿意足的把胳膊環在她的腰間,用力勒了上去。像藤條,像莖蔓,非要把她融進骨血里。

    對方豐盈的曲線貼著他時,廖海平倒是沒有什么雜念。

    他單是想,他是應該恨姜素瑩的。

    他把自己如此珍貴的信任交付出去,就這么被對方踩在腳底下,咔嚓一聲碾的粉碎,是個人都應該憎恨才對。

    但在失去姜素瑩的這一個月里,他在精神上又感到空虛。

    是一種長久的、了無生趣的空虛,叫人提不起精神來憎恨。像是什么東西死掉,徹底回不來了,留下一個空檔而冰冷的洞,須得找點物件填上才好。

    于是他和劉長生打了一仗。

    漫天的火燒起來,成堆的煙草打了卷,生起一團團刺鼻的焦臭。廖海平就站在火場邊上,臉上全是炙烤的空氣。他本以為這樣應該能夠燥熱起來了,卻依舊覺得不夠。

    他需要一點會跳動的東西。

    而眼下,姜素瑩終于又重新回到他懷里。她的心臟因為恐懼在砰砰直跳,一下,兩下,三下,清晰可聞。呼吸時胸脯上下起伏,噴出簌簌熱氣,震得廖海平的胸腔一起共鳴。

    多好,這才讓人心里踏實。

    破壞信任的人,理應遭受一些懲罰的,這是天經地義的規矩。

    廖海平沒有猶豫的俯下身,吻上了姜素瑩纖細的脖頸。一點一點,用牙齒細細研磨。熱氣順著皮膚往下滲,刺穿跳動的脈搏,直扎到姜素瑩心里去。

    吻是兇狠的,箍在頸上留下一圈印記,不再是酥和癢,而是撕咬的刺疼。

    這是有意的報復,他要把她活活吃下去。

    姜素瑩沒有反抗——雖然心里是痛苦和不甘的,但張懷謹還捏在人家手心里,這讓她失去了反抗的力氣。巨大的愧疚像潮水一樣鋪天蓋地涌來,淹的她窒息。

    是她害了她的朋友。

    可這一切明明不是她的錯,錯的是廖海平。

    脖子上的疼越發尖銳,疼的叫人想落淚。旗袍上的血跡尚未干透,被男人壓在胸前,黏膩又冰冷。

    如果靈魂能夠從□□上掙脫開就好了,她便不用遭受這樣的酷刑。

    廖海平吻夠了,如同飽餐一頓之后饜足的獸,終于能夠松開她,恢復理性。他捻掉指間的烏跡,瞥了一眼手心,溫聲道:“得去洗一洗。”

    沾了血,是得洗一洗。

    浴室十分現代化,電燈明晃晃亮著,照的人通體清明。熱水滾滾而出,氤氳出無數蒸汽,瞬間布滿池子,讓人窒息。

    姜素瑩往后倒去,墜進水里。

    水是溫暖的,掩住她的眼睛,蓋上口鼻,灌進耳朵里。她心下無比麻木,緊繃的軀體倒是放松下來了,甚至一度不想再花力氣呼吸——如果能就這么無知無覺的死去,也許不失為一件美事。

    但是,嘩啦啦。

    水珠四濺,廖海平伸手猛地把她從黑暗里拽了出來,不讓她去死。

    干枯的血跡在水池里漂浮,一層層,一圈圈,打起卷來。姜素瑩的頭發也跟著浮了起來,濕淋淋的纏繞在兩人的臂膀上。

    廖海平眼神專注,把人吸進去,碾碎了,咽下去。如果姜素瑩有心,也許是能從里面分辨出一些情緒的。因為愛與嫉妒一體雙生,都是蛇的口信。刺拉拉吐出來,紅的鮮明。

    他摟住她,吻她,讓她借由自己的唇齒呼吸,好像這樣兩個人就再不能分離。

    姜素瑩明明并不缺氧,卻要被溺死了。

    在一團混亂中,唯有一個念頭明晰。

    她想她是恨廖海平的。

    第24章 回籠(1) “我不是圣人,別逼我”……

    一個澡洗得人精疲力竭, 幾乎耗去一頓飯的功夫。

    皂液卷在棉布上,揉搓幾下就出了細密的泡泡。廖海平握著布,一圈一圈磨在姜素瑩被染紅的臂膀上。這舉動融掉干涸的血痂, 很快便露出她皮膚本來的顏色。

    廖海平洗刷時有意下了力氣, 不全是在單純報復姜素瑩的背信棄義, 倒好像是要把張懷謹留下的痕跡都洗掉似的。

    水涼了再添上熱的,沫子少了就再打些,廖海平很有耐心。

    他是真的不撒謊。

    就像他說過的那樣, 他今日時間富裕。

    熱氣蒸的人昏昏欲睡,讓姜素瑩成了一只皮紅面熱的螃蟹, 浴室門打開時都不能清醒。她被合身抱了出來, 仰面放倒在床上,裹進厚而軟的被面里。

    套房的簾子不知在什么時候被人拉住, 屋內極黑。外面應是三四點鐘, 天光正盛。但此時別說是外灘的景色, 就連一絲光也透不進來。

    姜素瑩花了一點時間, 眼睛才適應了這黑暗的場景。

    廖海平背過身子,正在不遠處換上一套干燥的衣裳。玉似的脊梁骨一閃而過,又被黑壓壓的衫子罩上, 再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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