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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嵐不說話,齊君也不說話。 只要她不提,他也不提,時間一長,誰都不再提起,有些事等同于沒發生過。 初嵐偷偷揉著眉心,腦子里兩個小人在打架。 一個嘖嘖道:“絕世渣女。” 另一個冷哼:“對徒弟下手?做個人吧。” “不是已經下手了嗎?” “那是在幻境中,跟現實不一樣,現實是師徒關系啊。” “師徒又能怎樣?師徒就能欺騙感情了?” “不要混淆是非,哪里欺騙了?” “自己騙自己嘍,明明對人家有好感,非要裝作沒有。” “。” “怎么,沒話說了?渣女!” “那你換位思考一下,師父擁有權威,徒弟相對弱勢,要是直接莽上去,他會怎么想?這不就是職場上級sao擾嗎?老狗比!” “……” “再說了,感情這種事,要兩情相悅。他在幻境中對你是有點意思,現實中呢?你就能保證嗎?” “。” “而且你注意到了沒?他好沉默哦,說不定現在就很尷尬—— ——跟你一樣,悔不當初!” 齊君忽然側目:“師尊說什么?” “?!”初嵐瞪大眼:“哦,沒什么,那個,我有點事,你先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好。” 齊君的目光里帶著探究,初嵐強行挺直腰背,嗖的飛遠了。 不知不覺中,初嵐又飛回混沌雙極碑旁。 她盯著石碑,通身散發出怨念。 要不是這塊破石頭,她現在能這么糾結嗎? …… 半柱香后,初嵐神色如常,飛回齊君旁。 “走吧。”她說。 齊君沒有多問,但初嵐發絲間,沾著一點灰塵。 二人再次陷入沉默。 - 初嵐一出水面,就看見半空中停泊的靈舟。 還好趕上了。剛才她看秘境里空無一人,還以為紫衣尊者他們先走了。 那她豈不是錯過了公費郵輪回程票? 血虧。 但初嵐定睛一看,發現不對勁。 來時靈舟明明有抹香鯨那么大,怎么這臺靈舟……小了三四倍? 此時,靈舟的下艙門打開,出來的竟是岑照含。 一見初嵐和齊君,她瞳孔地震,張著嘴:“清清清——” 初嵐:“不親。” 岑照含:“。” 下一瞬,岑照含直接沖過去,猛地抱住初嵐:“嗚嗚嗚姐妹你終于回來了!!” 初嵐頭被她強行按住,嘭的埋進岑照含至少有D的大兇里。 “……” 沒什么,不香,就是酸罷了。 岑照含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初嵐:“這紙糊的虛假姐妹情,我才走了不到兩個月,你就咒我死。” “?”岑照含一把推開初嵐,“你都走了快三年了。” 初嵐:“?!” 岑照含:“老實交代,這些年都干什么去了?” 聞言,初嵐一雙眼睛不受控制,掃了一眼齊君,根本來不及看清他神色,又瞬間歸位。 “我,去了哪兒來著?”初嵐尬笑,“就,南海秘境里吧,有個小秘境,里面時間流速好像不太一樣。” 岑照含渾身一顫:“是不是,現在我就憑空比你年長三歲了。” 初嵐露出迷之微笑:“好像是的,大姐。” 岑照含瞇眼,悄悄覆在初嵐耳畔:“你還跟十五歲一樣呢,小meimei。” 說完,岑照含就望向初嵐胸前。 “……” 初嵐,裂開了。 她深吸一口氣,摟住岑照含脖子,往靈舟里走:“不,你可不能叫我小meimei。” “那要叫什么?” “叫尊者。” “?!?” 初嵐仔細品味。 清嵐尊者,一聽就是一位大靚女。 妙啊! 岑照含震驚過后,也想起初嵐進階速度非同常人,定是遇到了什么機遇。 “那你是不是該進宗門禁地當差了?” 初嵐猛的一頓。 淦,她居然忘了這茬! 初嵐趕快取出隱月鏡,將自己的修為下調至金丹。 她笑了笑:“我承認錯誤,我剛才吹牛了,我不過是一介平平無奇的金丹罷遼。” 岑照含:“……” 她們身后,齊君身負長劍,神色難辨。 他一直很沉默,就跟在初嵐身后,進了靈舟。 - 清嵐真人即將歸來的消息傳遍太虛宗。 從南海回來,至少要三四個月,靈舟發動后,初嵐先睡了一覺。 果然,第二天再睜眼,夕陽已西斜。 她翻出傳訊令,就見里面堆滿了柯然來迅,一共上千封,幾乎每天一道傳訊。 初嵐拆開最近那天的,柯然居然在哭。 “尊者!仇川這個狗東西,他他他竟敢砸了您的祠堂,霸占兇冥流金,還把您說成個低階魔修!” 初嵐想了好半天,才想起仇川這號人。 “你現在在哪里?”她傳訊。 沒想到柯然立即回了:“我和蓮戮,還有幾人在檀城。” 初嵐算了算,從南海到太虛宗,會途徑瑯山,而瑯山離檀城不算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