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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人印象里,最霸氣的就是神仙了。 什么比神仙還霸氣呢? 周遭靜悄悄的,初嵐也不說話,郡守有些忐忑, 以為自己聲音太小,又問一遍:“敢問道長尊號?” 只見霧氣遮臉的仙子站起來,仰望蒼穹,整個人散發著滄桑而淡漠的氣質。 她幽幽嘆道:“貧道道號,日神仙。” 郡守:“?!?!?” 郡守身形一晃, 這,這如此大逆不道,竟要日天上的神仙!但是,若這姑娘真能日神仙,豈不是比神仙還要厲害?!那,試一試也無妨? 座下的十五個壯漢聽了,顫抖不已,爹連神仙都敢日!日他們豈不是很簡單? 旁邊的仆役們更是大氣不敢出,她真日過神仙嗎?日的又是哪位仙君? “日神仙道長,還請您助我淮南郡根除水患!”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初嵐滿意笑道:“帶路。” - 三年洪水決堤,朝廷拖拖拉拉,下發了不少糧食物資,但水患治不好,粥發得再多也沒有用。 初嵐一行人來到江邊,郡守望著決堤的大江,哀嘆連連:“明明這兩年降雨不多,可淮水總是決堤,我叫人加緊修筑堤壩,可還沒修完,又被沖垮了。” 初嵐一探河水,并沒有想象中的異常。 這是怎么回事? 他們繼續往前走,繞過沖垮的堤壩,一片破敗的村寨籬笆映入眼。 靠近江岸,有一個祭臺,擺著香爐,和請仙臺差不多。 凡人喜歡拜神,尤其在面對天災,無能為力之時。初嵐并不稀奇,上輩子她也轉發過兩次錦鯉。 可郡守見了,卻勃然大怒:“他們怎么又開始了!” 初嵐一問才知,村中有謠傳,三年前一個無禮的孩童沖撞淮水之神,神明大怒,降下洪水,若是村民們不定期供上一個孩童,就要繼續發難。 初嵐:“……” 這濃重的河伯娶親既視感,果然不論在哪里,廣大古代勞動人民都會選擇迷信。 因為求一求拜一拜,輕則不勞而獲,重則死里逃生啊! 郡守當下要抓人,初嵐卻制止他:“你容我問問。” “你們每一季都獻上一個孩童,洪水可有停息?” 村長匍匐在地:“卻有此事。” 郡守:“胡言亂語!洪水怎么會因為祭獻孩童就消退!” 放在上輩子,初嵐也是不信的,還會支持郡守嚴打封建迷信。但如今不同以往,這個世界真是充滿了玄學。 村長老淚縱橫:“草民也是不得已啊,這三年下來,村里人死了一大半。也只有獻祭孩童,能讓洪水消退一陣,我們好種點青菜芋頭,用以果腹,要不然大家都活不下去了。” 周遭陷入一片死寂,郡守悲嘆一聲:“天道不公!” 江流滾滾而過。 就在此時,初嵐開口了。 “此事交給我來解決。” 聞言,郡守和村長臉色變了變。 郡守被托夢過,自然清楚她有點非同尋常的力量。但水患已有三年之久,她真能根治嗎? 一旁的村長抬眼瞄去,那道長只是個纖細的姑娘啊。 這些年他請過不少道士來幫忙,可沒一個成了的,甚至有些剛站上祭臺,就被一道巨浪卷走。 他已經不抱期望了。 初嵐也不廢話:“你們退后,我作個法。” 眾人紛紛避開,初嵐走上祭臺,身前波濤洶涌。 這條大河竟望不到對岸,浪花一道比一道高,好像要把人吸進河底。 好嚇人。 初嵐抖了抖,為啥她要來這兒啊! 但一想到有不少孩童被扔下去,初嵐嘆了口氣。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見死不救。 江岸上,郡守和村長心里涼了大半。 日神仙道長居然在發抖! “她,她真能行么?”村長問。 抬轎的壯漢擰眉:“我爹可是連神仙都能日,一招之內制服我們十五個兄弟,你說她行不行?” 村長見他面目猙獰,一道刀疤橫于側臉,瑟瑟發抖:“行,行的。” ——嘩! 一道十尺巨浪忽然掀上祭臺,眼看要淹沒初嵐! 村長和郡守大驚:“小心啊!” 初嵐反被他們嚇一大跳,差點栽下去。 村長要哭了:“道長快回來吧,改天再說。” 郡守發抖:“是啊是啊,起碼別站那兒了!” 初嵐:“不行!” 現在的甲方心真臟,還想騙她隔日返工改項目?不可能! 她取出浪蕊珠,剎那間天地波光粼粼,連空氣都彌漫著青色。 “去!” 初嵐騰身而起,廣袖如云,在風中翻滾。浪蕊珠隨她身形而動,愈升愈高。 長風寥寥,江水滔滔,她一襲白衣,黑發揚在空中,素手掐訣,十指如殘影,一道青光直射江底! ——轟! 江面涌起一道漩渦,深不見底。初嵐輕輕抬手,漩渦竟隨著她手向上升,變成一條水龍卷,直沖云層,仿佛要破開蒼穹。 這可不是日神仙嗎?! 這都日天了! 郡守和村長張目結舌,仰頭仰得脖子發酸。 壯漢們顫抖不已,原來爹打他們只使了千分之一的力。 初日天兩臂一展,水龍卷轟然拉開,變成一道晶瑩的水墻,日光下熠熠生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