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171節(jié)
等到出獄后,溫煦第一時間和沈歡辦了離婚手續(xù),并且要求后者凈身出戶。沈歡當然不愿意,她當初嫁給溫煦可不是為了看他的臉。但是,溫煦一口咬死了她出軌在先,加上他所有財產(chǎn)都有婚前公證,沈歡除了幾萬塊的補償金,連那些華服首飾都沒能帶走。 一場喧鬧寂靜落幕,舒遙也不禁感到唏噓。在她的設想里,對方就算敗也該敗得轟轟烈烈,哪知道是以這樣的方式收場。 回過神來,她斟酌著說道:“你還年輕,以后還有很多機會。” “哈——”沈歡癡癡地笑了出聲,眼角還掛上了淚,她自嘲地點了點自己,一臉控訴地說,“我還有什么機會嗎,誰又肯給我機會?” “看我現(xiàn)在這樣,你是不是很開心?我落到今天的地步,你也沒少出力吧,怎么,現(xiàn)在來可憐我了?”沈歡的情緒明顯不太對,到最后就在那里自說自話,一會哭一會笑的。 舒遙還沒那份閑心,見狀就想要離開,不料對方下一句就語出驚人—— “你是重生的吧?不對,應該是穿越的!原來的那個人蠢得要死,重生又不會長智商。” 舒遙飛快地同姜瑜對視了一眼,面上卻不露分毫:“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 “呵呵,你別裝了,我都知道的!”沈歡笑得有些不正常,她看了眼繃著臉的姜瑜,一臉了然地說,“他是你抱的大腿吧,姜家的繼承人,的確是比蕭澤陽那貨強多了!早知道會這樣,我該先下手為強的……不對,劇情里沒有他!” 沈歡露出了些許茫然,她自言自語地搖著頭,忽然定定地看向了舒遙,“你到底是誰,為什么知道的比我還多?” 舒遙驚訝地看著她,一時間冒出了很多念頭。 這時,姜瑜突然站了起來,他冷笑著看了眼對面的人,語氣惡劣地說道:“你又算個什么東西,不過是個卑劣的冒充者,有什么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這里誰也不欠你的!” “你——”沈歡憤怒的臉上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她又變作了楚楚可憐的模樣,小心翼翼地說道,“我也不想的,我就想過人上人的日子,這也錯了嗎?害你的人明明是蕭澤陽,和我有什么關系,嗚嗚……蕭澤陽是個混蛋,他騙了我一次不夠,還要騙第二次……要不是他,溫煦也不會那樣對我,都是他害的!” 舒遙張了張口,一時間有些理不清思緒,眼前的沈歡到底是誰? “走吧,我來告訴你。”姜瑜拉過她的手,丟下兩張錢幣,不等沈歡反應就快步離開了咖啡廳,那個瘋女人的狀態(tài)讓他不放心,他可不想再搞出點意外來。 舒遙一路都在出神,直接回了公寓還沒反應過來。 姜瑜嘆了口氣,揮揮手讓她回了神,隨后便說起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那個女人并不是真正的沈歡,她應該是穿了一次又重生了一次,只不過重生在了另一個人身上。” 說話間,姜瑜打開手機,從中翻出了一份資料,隨后將手機遞給了舒遙,“你聽過可能就明白了。” 舒遙還沒消化掉他的話,下意識接過手機點了播放鍵。不多時里面?zhèn)鞒隽艘粋€陌生男人的聲音,他問了一個看似尋常的問題,中間有片刻的寧靜,緊跟著是一個女人的回答,光聽內(nèi)容好像沒什么異樣,但女人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 而就在下一刻,舒遙聽到了讓她不可置信的話—— “你叫什么名字?” “沈歡。” “還有別的名字嗎?” “楊蘭。” “哦,還有嗎?” “楊蘭蘭。” 舒遙按了下暫停,目瞪口呆看向了姜瑜:“這是沈歡的聲音,她被人催眠了?” 姜瑜點點頭,隨后想到什么,又趕緊補充了一句:“和我沒關系,是溫煦做的。” “溫煦?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舒遙驚呆了,溫煦居然會懷疑沈歡,還想出了這種招數(shù)。 姜瑜搖搖頭,說:“具體我也不清楚,應該是結婚后沒多久吧,他特地從國外請了心理醫(yī)生給沈歡催眠,我也是無意中從心理醫(yī)生那里拿到了備份。” “備份?他給你的?” 姜瑜沉默了一下,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說:“你就當是黑吃黑吧。” “哦。”舒遙點點頭表示了理解,黑心醫(yī)生想借此敲詐嘛,她懂的。 她繼續(xù)聽下去,沈歡或者叫楊蘭蘭竹筒倒豆子一樣把事情抖了個底朝天—— 原來,楊蘭蘭因為過馬路不看燈,穿到了當時正在看的一本小說里。小說的主人公正是蕭澤陽,他從一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最終奮斗成了名揚四海的大富豪,而其中起到關鍵作用的就是蕭澤陽的初戀女友。那人性格惡劣,恃強凌弱,強逼著男主和他在一起,又用金錢各種侮辱對方,也正因為如此,蕭澤陽被激發(fā)出了斗志,最終依靠自己的才學和堅強的毅力走上了人生巔峰,順便為自己報了仇。 而楊蘭蘭第一次穿成了一個不起眼的炮灰,劇情里因為投懷送抱失敗,被男主的手下送了盒飯。楊蘭蘭穿成楊蘭時,一切還沒有發(fā)生,她最初的打算是遠離男主保命,只是后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和男主居然早就認識,兩人不僅是同鄉(xiāng)還當過同學。 想到男主因為受了情傷一直封閉著自己的內(nèi)心,直到故事的最后都沒人能走進他心里,楊蘭蘭突然升起了同情心,她決定拯救男主,給他不一樣的關懷和愛,讓他有個圓滿的結局。 后來就有了舒遙經(jīng)歷過的那一世,只是結果并沒有如楊蘭蘭預期的那般美好。蕭澤陽的確喜歡過她,但也僅僅是喜歡而已,離著情深似海差遠了,更別說弱水三千取一瓢飲。等到有了更好的選擇,蕭澤陽從來不吝嗇自己的感情,也如同劇情說的那樣,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走進他的心里。 楊蘭蘭最后受盡了冷落,帶著悔恨孤苦伶仃地離開了人世。然后一睜眼,她又回到了一開始的時候。 這一次她重生在了一個叫沈歡的人身上,同樣沒什么戲份,但至少比楊蘭這個小學還沒畢業(yè)的強。經(jīng)歷了上一世的悲劇,楊蘭蘭徹底放棄了蕭澤陽這個渣男,她想到了后來遇到的溫煦,明明是個溫潤如玉的君子,卻因為和男主作對成了最大的反派,還被男主當成了踏腳石。 楊蘭蘭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在他看來反派不管顏值還是涵養(yǎng),完全不輸給男主,憑什么要給對方當墊腳石呢?她想到那個男人溫柔和煦的笑,還有他出色的背景,最終把這一世的目標放在了溫煦身上。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世的經(jīng)歷,完全可以憑借先知改變兩人的命運。 但顯然,這一次她又要失望了,溫煦也不是她想的溫潤君子,她挑中的兩個人最后都沒有給她幸福。 舒遙緩緩吐了口氣,如果不是對方自己說出來,她完全猜不到真相竟然是這樣。 “這么好的運氣,居然白白浪費,真是暴殄天物!”姜瑜嘖嘖了兩聲,隨后從舒遙手里拿回手機,毫不猶豫地刪掉了文件。 第195章 最初的世界 沈歡又哭又笑又鬧,儼然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最后被餐廳禮貌而強硬地“請”了出去。 等到了無人處,剛才還鬧騰不休的人,一下變得面無表情起來。 沈歡瘋了嗎?沒有。她只是變得沒法控制情緒了,但自己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記得清清楚楚。 穿越又重生,她以為自己是幸運兒,可老天糊弄了她,所謂的男主是個薄情寡義的花心大蘿卜,溫文爾雅的反派又是戴著面具的偽君子,一個個全都是騙人的! 她目光沉沉看著前方,想到本該被炮灰掉的女配還活得好好的,身邊甚至多了一個不輸給男主和反派的男人,她的心突然又揪了起來。 為什么,為什么別人就有那么好的運氣呢? 她曾經(jīng)聽溫煦憤怒地提起那人的名字,后來才知道對方是他的小舅舅,本來應該殘廢的,可不知怎么就站了起來,徹底擋了溫煦的路。 沈歡想到姜瑜的臉,又想到他炙手可熱的身份,心里一陣火熱又一陣冰涼。 算起來是她先見到的姜瑜,要是她那時候清醒一點,在對方還未好起來的時候就留在他身邊鼓勵他支持他,是不是這會站在他身邊的就是自己呢?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有人已經(jīng)捷足先登刷滿了他的好感,她這會做什么都太遲了! 沈歡臉上閃過一陣陣憤恨,她覺得老天不公平,為什么別人的運氣就這么好,一下遇到了這么粗的大腿,而她卻要一次次被人欺騙? 強烈的不甘讓她扭曲了面孔,她惡毒地想,說不定這個也是騙人的,渣男臉上又不會寫字,要不了多久,那個穿越到舒遙身上的人,也會有和她一樣的遭遇。 這么想著,沈歡終于覺得胸口沒那么悶了,她低低地笑出了身,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對方被拋棄的慘樣。 “呵呵——嗝!” 沈歡突然呆住了,她錯愕地看向了對面的街角,那里剛剛站著一個人,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人是蕭澤陽! 她心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搖了搖頭安慰自己,那個人在老家已經(jīng)瘋了,溫煦清清楚楚地告訴過她,一定是她看錯了。 沈歡快步離開了商業(yè)街,回到了她租住的老破小。這里條件是差一點,但租金便宜離市區(qū)又近,她手上沒多少錢了,只能省著點花。 剛坐下她肚子就餓了,想到那些誘人的糕點,她砸了咂嘴,后悔剛才沒有多吃一點,這會只能點外賣了。 沒多久,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沈歡立刻跑去打開了門,一抬頭她瞳孔緊鎖,立刻就想要關門,卻被一股大力推了開來。 緊跟著,一個包裹嚴實、胡子拉碴的男人走了進來。 沈歡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人,身體不住地后退,直到碰上了墻壁。 “你——你別過來!” 來人正是蕭澤陽,沈歡之前沒有看錯。此刻他披頭散發(fā),一副不修邊幅的模樣,看起來和乞丐差不了多少。 只見他返身關死了門,隨后對著沈歡笑了。那笑容看著有些滲人,帶著點瘋狂和嗜血的沖動。 沈歡背后立刻升起了一股涼氣,眼前的蕭澤陽根本不正常!不對,她突然想起來,他不是已經(jīng)瘋了嗎? “你以為我瘋了?” 蕭澤陽突然開口,隨后嘎嘎地笑了起來,氣氛一下變得十分驚悚。 “你……你來做……做什么?”沈歡滿臉驚駭,連話都說不完整了,她強迫自己回憶了兩人之間的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落下把柄才微微松了口氣。 然而,蕭澤陽一句話直接把她打入深淵:“我來看你啊,我的小蘭蘭,你不想我嗎?” “轟隆”一聲,沈歡的心房破了,只剩下滿眼的破碎的恐慌。 蕭澤陽咧著嘴,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客廳唯一的沙發(fā)上,隨即把沾滿了泥濘的鞋子往茶幾上一擱,理所當然地開口說:“去,給我弄點吃的,餓死了!” 沈歡下意識就要服從,一抬腳又猛地驚醒過來——她已經(jīng)不是楊蘭了! 她深吸了口氣,攢足了勇氣說道:“我不知道你發(fā)什么瘋,但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我也不是你的傭人!” “哈哈哈——” 蕭澤陽仿佛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笑得眼淚都出來了,許久后,他止住了笑聲,臉色突然拉了下去,一臉兇狠地說:“你以為你還是溫家少夫人嗎?我可都聽說了,溫煦已經(jīng)拋棄了你,你現(xiàn)在什么都不是!” “你——” 被人當面戳破痛腳,沈歡的害怕一下化作了憤怒,“你又算什么東西,不過是被家人拋棄的狗,你有本事就去找他們啊,跑我面前來亂叫什么!” 蕭澤陽冷哼了一聲,陰測測地開口說:“你以為我不會去嗎?有一個算一個,我誰也不會放過——而你,是第一個!” 沈歡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她哆嗦著嘴唇,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我有什么對不起你的,明明是你設計陷害了我,要怪不該怪你自己嗎?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現(xiàn)在的地步!” 她越說越覺得理直氣壯,跟著冷笑道,“我明明是跟你合作,可你卻背后捅了我一刀,我都沒找你算賬呢,你有什么臉來找我!” “呵呵——” 蕭澤陽一臉嗤笑地看著她,目光帶著戲謔和興味,他將她從頭打量到尾,這才不屑地說道,“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什么合作,不過是利用我罷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打算?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好心,你想讓我解決掉舒遙,再利用舒家來對付我,然后我還有那么點剩余價值,正好讓你利用來討好你的新目標,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沈歡的臉唰一下血色全無,心事全被說中,她這會已經(jīng)徹底慌了手腳,整個人仿佛置身于冰窖里。 突然,她想起了蕭澤陽進門后叫的那個名字,猛然驚叫道:“你究竟是誰?” “呵。”蕭澤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驚恐的臉,故作高深地開口道,“我不是蕭澤陽,那你覺得我是誰?” “你……” 沈歡你了半天都沒說一句話來,她擔心蕭澤陽和她一樣,但她根本不敢說出口。 蕭澤陽就那么看著她,直到欣賞夠了她的恐懼,才一副施恩的模樣說道:“我可以不動你,只要你乖乖聽話就行。當然,你要敢有小動作,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沈歡一下坐倒在地,仿佛劫后余生般拼命地喘著粗氣,她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濕了一片,黏膩膩的冰冷已經(jīng)透到了骨子里。 從這天起,蕭澤陽就住到了沈歡的屋子里,有時閉門不出,有時整天又不見人影。而沈歡在他的壓迫下,不得不找了一份服務員的工作,一邊為他提供衣食住宿,一邊就近觀察著舒家和溫家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