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人生[快穿] 第125節(jié)
此時的寧逸晨穿著花襯衫大褲衩,腦門上頂了一副時髦的太陽鏡,腋下夾著一只鼓鼓囊囊的公文包,頗有幾分時下土老板的氣息。同樣的,他的氣質(zhì)也和當(dāng)初截然不同,曾經(jīng)的俊逸青年被常年的酒色侵蝕,留下了腦滿腸肥的油膩面孔,加上那一個無法掩飾的啤酒肚,很難想象他如今還不到三十歲。 與之相對,文錦麗倒是容貌依舊,只是穿著愈發(fā)妖嬈,臉上也是濃妝艷抹,再也看不出曾經(jīng)的清純嬌麗。 舒遙總覺得現(xiàn)在的文錦麗少了點什么,不過人多混亂她也沒有多想,只是在對方聞聲看過來時,面無表情地對視了回去。 那一瞬,文錦麗臉上閃過了震驚,隨后她一臉難堪地轉(zhuǎn)過了頭,嗖得一下爬了起來,沒有理會眾人的議論,也顧不上再和寧逸晨吵架,直接撥開人群沖了出去。 寧逸晨被推了個踉蹌,罵罵咧咧地跟著出了酒店,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注意到舒遙兩人,當(dāng)然也可能是舒遙當(dāng)時戴著遮陽帽,對方?jīng)]有認(rèn)出來。 兩人一前一后離開,圍觀的人群也漸漸散開。 舒遙看了眼司瑾,還沒開口就聽到了一個意外的訊息。 “文錦麗的錦鯉運好像不見了。” 司瑾漫不經(jīng)心地開口,就好像在說今天的海風(fēng)挺不錯。 舒遙稍稍愣了一下,終于想明白她剛才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了。她雖然不知道錦鯉運長什么樣,但一個人的氣色很能說明問題,文錦麗看著容色依舊,但和幾年前相比,那種引人注目的朝氣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普通人常有的抑郁之色,通常是長時間的不順心導(dǎo)致。 可錦鯉女主只有讓別人不順心的份,不是嗎? 舒遙奇怪歸奇怪,也沒有特意去打聽,她覺得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就挺好。然而,文錦麗他們并沒有離開酒店,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終于還是在酒店外的沙灘上遇上了。 彼時舒遙正給司瑾的背上涂橄欖油,順便試探他哪個部位會怕癢,渾然不覺旁人的突然靠近。等她察覺異樣時,一抬頭就看見了寧逸晨那張油滋滋的臉,毫不夸張地說,那一刻她仿佛聞到了地溝油的味道。 “怎么是你?” 寧逸晨的表情有些古怪,似乎一開始沒想到會是她。 舒遙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全然沒有在意地繼續(xù)把手上的橄欖油抹到司瑾身上。 她和寧家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guān)系,更何況寧逸晨,有道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不料,寧逸晨卻不甘寂寞地再次出聲:“你怎么會在這?怎么,日子過不下去了,也學(xué)著別人傍大款了?還以為你多清高呢,哈哈——啊,咳咳!” 舒遙收回手,拍了拍手上的沙粒,面無表情地開口說:“嘴巴那么臟,我?guī)湍阆聪矗挥弥x我!” 司瑾方才昏昏欲睡,這下醒過神,立刻翻身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寧逸晨張著嘴巴不停地吐著沙子,面上全是猙獰之色。 “咳咳,呸!你個賤——” 話沒說完,他整個人就弓著身子倒飛了出去,那一聲痛呼直接被風(fēng)聲掩蓋,最終埋在了他趴著的沙地里。 周圍投來各種窺探的眼神,但也沒有哪個敢上前多管閑事,只需看看趴在沙窩里半天沒站起來的寧逸晨,就足夠打消他們不該有的好奇心了。 “你腳疼不疼啊?” 舒遙擔(dān)心地看了下司瑾,這個力道一不小心就會傷到腳趾。 “我沒事。”司瑾不在意地?fù)u了搖頭,等到舒遙沒注意的事后,才借著沙子的掩蓋舒展了一下腳尖,隨后將視線落在了不遠(yuǎn)處的寧逸晨身上。 寧逸晨冷不丁地抖了一下,五臟六腑攪在一起的疼痛讓他半天緩不過神,直到這會他都沒明白剛才那一刻發(fā)生了什么,更別說看清踢他的人長什么樣了。 舒遙還不知道,寧逸晨又一次將所有責(zé)任怪到了她的頭上,恨不得將所受的疼痛十倍地還給她。 她整了整身上披著的紗巾,剛準(zhǔn)備坐下來躺一會,就見司瑾拿著橄欖油的瓶子走了過來。 “我?guī)湍阃恳幌隆!?/br> “不要,我出來前涂過了。”舒遙立刻拒絕,最重要是她怕癢,上回讓司瑾幫她涂背,就像是受了一通酷刑,她可不敢再來一次。 司瑾挑了挑眉,并沒有就此放棄,直接在她身旁蹲了下來,說:“背上肯定沒涂均勻,要是曬傷了怎么辦?太陽這么大呢!” 舒遙被他一說,又有些動搖了,她確實怕曬,一不小心就會曬傷。 而這時,司瑾已經(jīng)擰開瓶子將橄欖油倒在掌心,不等舒遙拒絕,就將她輕輕往后推倒,“翻個身。” 舒遙白了他一眼,但還是依言翻了個身,將背朝著他。 司瑾搖搖頭,笑著說道:“你放松一點,我會控制好力道的。” 舒遙起初有些不信,不過她很快發(fā)現(xiàn),對方這回的力道確實掌握得恰到好處,但由此可見,他上回就是故意的。 “怎么樣?”司瑾問道。 舒遙趴在手臂上哼哼了一聲沒理他,隨后她視線不經(jīng)意地一掃,突然就看到了文錦麗的身影。 對方來沙灘不奇怪,畢竟寧逸晨都出現(xiàn)了,但讓舒遙詫異的是,文錦麗正挽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兩人頭挨著頭親密地說這話,而男人的手還放到了文錦麗的泳褲邊緣…… 舒遙眨了眨眼,看男人的身形,顯然不是寧逸晨,想到兩人在酒店大堂吵架的情形,她懷疑兩人不止一方出軌,當(dāng)然也可能是文錦麗負(fù)氣報復(fù)。不過要她說,世上的男人那么多,根本沒必要在一顆歪脖子樹上吊死。 “你在看什么?” 舒遙聽見司瑾有些吃味地開口,跟著背上的力道也變了,對方指尖那么輕輕一劃,她忍不住顫栗了一下,當(dāng)即開口道:“你別鬧了,是文錦麗!” “哦。”司瑾漫不經(jīng)心地應(yīng)了一聲,手指順著肩胛骨往下揉擦,接著毫無預(yù)兆地往身側(cè)那一處隆起滑了過去,還輕輕地揉了揉。 舒遙旋即愣住,跟著惱羞成怒道:“你干嘛呢!”她趕緊拍開了他的爪子,沒讓他進一步作亂,這可是光天化日,周圍那么多人呢! “抱歉,我手滑了!”司瑾笑了笑,語氣真叫一個無辜。 舒遙冷哼了一聲,當(dāng)即就要翻身坐起來,不料司瑾又促狹地來了一句:“要不要來個全身的?” “你夠了!” 舒遙翻了個白眼,忍不住給了他一腳。 司瑾不痛不癢地悶笑了一聲,回過頭看了眼遠(yuǎn)處聚到一起的三人,嘴角不經(jīng)意地勾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可真熱鬧。” 舒遙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正好瞧見兩個男人抱著滾到了一起。當(dāng)然,仔細(xì)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兩人正你一拳我一腳,互相招呼得好不熱烈。 “沒想到他還挺能打的!” 舒遙也是第一次看見寧逸晨打架,劇情里作為男主的他從來都是風(fēng)度翩翩,就算不得已出手那也是全方位碾壓對手,哪有現(xiàn)在這般說是沒有吃虧,卻也完全沒有占到便宜。 司瑾勾了勾嘴角,意味深長地說:“他是憋著股氣,想要趁機發(fā)泄吧。” 寧逸晨剛才可是吃了一個大虧,很難說他沒有將對司瑾的怒火發(fā)泄到另一個讓他沒臉的男人身上。 而此時,文錦麗卻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既不勸解也不阻攔,就那么冷眼旁觀地瞧著,仿佛眼前的廝打同她毫無關(guān)系。 舒遙嘖嘖驚嘆了一聲,奇道:“她不會是故意的吧?” “誰知道呢!走,我們?nèi)ビ斡荆 ?/br> 舒遙被司瑾拉著走向了海灘,等她再回頭看時,文錦麗他們周圍已經(jīng)圍了一圈人,里面的情形是看不見了,只聽見不時傳出的一陣陣喝彩聲。 第140章 九零極品小姑子 舒遙并不知道后來的結(jié)果,但第二天她和司瑾退房的時候,看到了鼻青臉腫的寧逸晨。 對方也是來退房的,看他不時齜牙咧嘴的樣子,顯然傷得不太輕。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寧逸晨一看見舒遙,那雙仇恨的眼睛紅得都快滴血了。 “掃把星,見你就倒霉!” 他一邊叫罵著,一邊伸出拳頭在舒遙眼前比劃,兇狠中還帶了些惡意。 司瑾直接冷了臉,一把將他推開,冷聲說道:“想打架嗎,我奉陪!”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腕,一副隨時準(zhǔn)備出手的模樣。 舒遙撇撇嘴沒有出聲,寧逸晨就是欠收拾,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不過她完全不擔(dān)心兩人會打起來,司瑾有分寸,而寧逸晨想必已經(jīng)吃夠了苦頭,肯定不想再往臉上加點顏色了。 果不其然,寧逸晨閃過一瞬的怒容,卻在對上司瑾冷冽的目光時,不由自主地矮了氣勢,連帶著腳步都往后挪了挪。他目光閃爍了一下,視線在舒遙和司瑾兩人間不停來回,最后像是恍然大悟般睜大了眼睛:“昨天那人是你?” “怎么,還要試試嗎?”司瑾勾起一邊嘴角,神情間帶了幾分不羈,似乎下一刻就能動起手來。 寧逸晨猛地后退了一步,瞳孔驟然縮緊,臉上有倉皇之色一閃而過,隨即他色厲內(nèi)荏地叫了起來:“你要是敢動手,小心我報警,那么多人看著呢!” 司瑾嗤了一聲,痞氣十足地說:“哦,那你倒是報警啊,等下可就來不及了!”說著往前走了一步。 寧逸晨頓時變了臉,他腳步連連后退,嘴上卻不忘放下“狠話”—— “你,你給我等著!” 話音未落,他扭身就往外面跑,中途還差點和別人撞上,像極了落荒而逃的樣子。 司瑾“嘖”了一聲,回頭看向舒遙時,臉上不加掩飾地帶了幾分遺憾。 “跑了。” 舒遙睨了他一眼,轉(zhuǎn)身將退房手續(xù)辦妥,隨后將行李都丟給了他,反正這人的力氣也沒地方用。 經(jīng)過停車場的時候,兩人再次看見了寧逸晨,他面前還站著一個女人,看身形像是文錦麗,兩個人說話時動作有些大,不一會就又拉拉扯扯,不知為什么吵了起來。 舒遙有些驚訝,更多的是無語,她很快收回了視線,等車子駛出停車場后,就將那兩人拋在了腦后。 ………… 這一次過后,舒遙許久都沒再見過文錦麗,倒是有一次在宴會上看見了文錦繡。 那是某個名流舉辦的慈善宴會,來的都是當(dāng)?shù)匾恍┯忻娜耍约盁釔鄞壬频膼坌娜耸俊J孢b不說全認(rèn)得,但這些年下來,就算叫不出名字的,也都混了個臉熟,乍一看到文錦繡的時候,她差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當(dāng)是某個大老板的女伴。 直到兩人擦肩而過,舒遙才從記憶里想起來有這么人。她后知后覺地露出了一絲驚訝,但也僅此而已。 不過,對方似乎不這么想,宴會過半的時候,舒遙已經(jīng)看見文錦繡如花蝴蝶一般周旋于好幾個男人之間,當(dāng)然以她的判斷來看,文錦繡多半是趁此機會在尋找下家,畢竟帶她過來的老板實在是有些“配不上”她清純靚麗的外形,直到這只花蝴蝶飛到了司瑾面前。 彼時司瑾被文錦繡身邊的男人叫住說話,而文錦繡便在一旁散發(fā)她的誘人魅力,不停地搔首弄姿,而之前她就是這么吸引了一個又一個的男人。 舒遙冷眼看了一眼,終于有些忍不住想要當(dāng)一回“惡毒女配”,只是她剛走近就聽到司瑾說了一句話—— “你不就是被歐陽家退婚的那個誰嗎?” 這話一出口,對面的兩人雙雙變了臉色,文錦繡目光閃爍,臉上帶著竭力掩蓋的慌張,而原本攬著她的男人則松開手露出了狐疑之色。 舒遙眨眨眼,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對著司瑾說:“你們在聊什么呢,這么嚴(yán)肅?” 司瑾側(cè)過頭朝她笑了笑,狀似無奈地自責(zé)道:“我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 “哦?”舒遙轉(zhuǎn)頭看向文錦繡,眼神似笑非笑,“這不是吳老板的女伴嗎?” 很是平常的一句話,落在文錦繡耳中不啻于炸了一個雷,她立刻辯解道:“我和吳老板只是朋友!” “你別著急,沒說你不是啊!”舒遙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看向司瑾說,“今天來這里的都是朋友,對吧?” 司瑾挑眉看了她一眼,只勾了勾嘴角沒說話。 倒是對面的男人自己打了圓場,笑呵呵地說:“舒小姐說的沒錯,今天來這的都是朋友——哦,有人在叫我,我先失陪了!”說完欠了欠身,快步離開了這里,只是他似乎忘了把某人一起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