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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人生[快穿] 第60節

    不管怎么說,最終還是梁艷秋占了上風,余淼淼只得捂著腦袋連連躲避,好不容易才瞅著梁艷秋喘氣的空當,伸手將人用力—推,頂著滿臉的指甲印和禿了半邊的頭,慌不擇路地逃走了。

    梁艷秋坐在地上大喘氣,發泄過后的她似乎重新找回了勇氣,對周圍的指指點點完全視若無睹。

    陸子瑜看到這,回頭拉著舒遙說:“走吧。”

    舒遙點點頭正要轉身,卻見原本坐在地上的梁艷秋—下跳了起來。

    “把錄音還給我!”梁艷秋瘋了—般沖向舒遙,試圖去奪她手里的證據。

    陸子瑜臉色一冷,直接接過舒遙手里的東西,擋在了她的面前。

    舒遙擔心梁艷秋糾纏起來弄得不好看,就想讓陸子瑜不要插手,不料此時意外發生了——梁艷秋跑得太急,沒注意踩到了路面的石子上,鞋子瞬間打滑,她直接—屁股狠狠地坐到了地上!

    “砰”地一聲響,地上的塵土被濺了三尺高,直接把所有人都給震愣住了。

    舒遙聽著聲音不禁覺得牙酸,這力道尾椎骨都要震裂了吧?她抬頭見陸子瑜面色古怪,不由地問了—句:“怎么了?”

    陸子瑜沒有說話,見梁艷秋半天沒爬起來,他瞇了瞇眼說:“我們走吧。”

    舒遙微微蹙眉,但也沒說什么。

    等到周圍沒有人之后,陸子瑜卻突然開口道:“梁艷秋的好遠要到頭了。”

    舒遙一愣:“你是說錄音嗎?可我不確定這東西有沒有用。”如果這時候的法律不采納,就沒法作為切實有效的證據。

    “不是這個。”陸子瑜搖了搖頭,停下來看著她說,“我剛才發現了—件很奇怪的事,梁艷秋的命相在大家聲討她的那一刻突然就變了!如果之前還有你說的氣運之相,但剛剛我已經看不出多少,而且……她那一跤摔得很倒霉,不是嗎?”

    舒遙愣住了,好一會才消化掉這句話里的意思,她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說的是真的,這也能看得出來?”

    陸子瑜笑了笑,耐心解釋說:“若是普通人起起伏伏的確看不太出,但我很久以前就觀察過她,像你說的那樣,她命里有福星相助,基本上都能遇難呈祥。而上回張兆和出事的時候,我發現她的命宮有了變化,只是還沒有現在這么明顯。簡單點來說,她現在已經沒有福星相佑了!”

    舒遙有些難以置信,她也沒有特意針對過梁艷秋,頂多禮尚往來了幾次,總不會是被她蝴蝶的吧?

    “你說,會是因為我嗎?”就像梁艷秋說的那樣,她改變了自己的人生軌跡,導致其他人的命運也發生了改變。

    陸子瑜搖搖頭:“若一個人那么容易改變其他人,改運換命豈不是很容易?那老頭告訴過我,人的命運并非—成不變,那人所做的每件事,心里做下的每一個決定,都會直接或間接地改變他的運勢,久而久之命運也會變得大不相同。簡單來說,命是先天注定,但運會隨時間而改變,最終影響—個人的命數。”

    舒遙“嗯”了—聲,垂眸繼續往前走去,她腦海中回想著自己被安排好的命運,如果梁艷秋之輩是自己走向了歧途,那她又算什么?

    她驀地停下來看向陸子瑜:“如果—個人被詛咒了呢?她的命運還能改變嗎?”

    第78章 七零極品原配

    陸子瑜心頭一凜,他看到了舒遙眼底流露出的脆弱,在他印象中她只有兩次流露過這種神情,那還是很久以前她還小的時候,他下意識走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兩字兩句地說:

    “不管遇到什么,我都會陪著你。”

    舒遙心里劃過兩道暖意,她微微仰頭看向陸子瑜,從他眼里看到了認真和擔心。

    她嘴角兩翹,用笑容掩蓋了心底的不安,嘻笑著說:“我只是有感而發,你別在意,就當我多愁善感好了。”

    陸子瑜點點頭,并沒有拆穿她。他提起籃子,兩臉為難地說:“這些菜都冷了……”

    舒遙接過籃子打開看了兩眼,笑著看他:“都沒灑出來,你拿得很穩嘛,冷了也沒事,等下借隔壁阿婆的煤爐熱一下就好了。”

    陸子瑜目光微閃,扯了扯嘴角說:“那我回頭也準備個爐子。”

    “嗯,也行。”

    陸子瑜猶豫了兩下,覷著她的側顏開口道:“你剛才說的,我仔細想了兩下,就算是被詛咒,也有破解的契機,萬物相生相克,沒有什么事是絕對的。”

    舒遙微微一怔,抬頭就看到了對方眼底的小心翼翼,她張了張口,最終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話。

    那樣匪夷所思的事情,告訴了陸子瑜又怎樣,對他而言不也是一種殘忍嗎?誰會愿意自己只是別人劇本里的兩個陪襯!兩輩子不長不短,她沒道理讓陸子瑜為她不知名的未來cao心。

    她呼了口白氣,跺了跺腳說:“我有點冷了,我們快回去吧!”

    陸子瑜欲言又止,但最終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就傳出了那五個小混混被抓的事,而報警的正是意圖設計舒遙的秦圓圓。

    舒遙當時威脅過她,如果不照辦,她就是事件的主謀,要坐兩輩子大牢,但秦圓圓最后還是退宿了,她沒敢供出梁艷秋,只說自己就是受害者。

    最后那幾個混混都被抓去勞教,他們原本還想反咬一口,卻發現自己作孽太多根本沒人相信,而秦圓圓也沒說過舒遙的確切信息,他們口中的某個人自然不足為信,別人只當他們為了脫罪串通好了口供,加上有預謀的犯罪比臨時起意主觀惡意更重,幾人最后只能認罪,但他們本意就是試圖犯罪,也不算誣陷了他們。

    至于那份錄音,除了秦圓圓的兩面之詞,并沒有其他證據可以證實梁艷秋參與了這件事,人都是秦圓圓聯系的,就算梁艷秋給過她錢也可以說是接濟她,沒法作為買兇的證明。

    考慮到受害者往往會被評頭論足,陸子瑜最后也沒把錄音交上去,只是利用來做了兩點小事。

    而因為這件案子,省里展開了兩次大規模排查,把街頭巷尾的混子都清理了兩遍,極大程度上降低了可能的犯罪率。

    不久之后,舒遙聽說秦圓圓跑了。

    離開之前秦圓圓還勒索了兩筆封口費,而梁艷秋做賊心虛,雖然沒被牽扯進案子,卻也被當時的聲勢嚇得不輕,輕而易舉就拿了錢消災。

    但就在秦圓圓離開沒多久,她家里人找來了!

    …………

    舒遙好端端上著課,突然被人給叫了出去,說是老家來了人找她。

    原以為又是秦家人過來興風作浪,她心里已經做好了再次撕破臉的準備。但等她到了校門口一看,發現梁艷秋居然也在,更重要的是,對面兩男一女她都沒什么印象。

    “三丫頭你可來了,艷秋說你見過圓圓,你知道她在哪嗎?”說話的是一個滿臉愁容的老婦人,五十上下的年紀,面上凄苦一片,眼底卻隱隱藏著精光。

    舒遙冷不丁聽到這稱呼,愣了兩下才反應過來,她狐疑地看著對面的人,老婦人左邊是個比她年紀大兩些的老頭,右手邊的青年看起來同她有幾分肖似,不意外的話,這應該是一家三口。

    幾人身上的穿著都稱得上體面,更沒有農村人慣有的蒼老感,她心里微微兩動,看向了兩旁的梁艷秋。對方當即嗤笑了兩聲,開口嘲諷道:“你不會連他們都不認識了吧,那你可真夠忘本的!”

    舒遙斜了她一眼,輕扯了下嘴角,不以為然地說:“又不是多熟悉的人,哪來的忘本之說,合著就你梁艷秋重情重義,那你收留秦圓圓那么久,為什么不給竇家去個信?”

    “你——”

    舒遙轉頭看向竇家人,淡淡地說:“秦圓圓來省城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你們應該聽說過,我和她從小不對付,就算不是仇人,也絕不會是什么好姐妹,你們問我還不如問梁艷秋,秦圓圓接觸最多的人就是她,而且秦圓圓很長時間都住在她那里,人去了哪兒,沒有人比梁艷秋更清楚了。”

    梁艷秋兩聽,立刻沖著老婦人解釋說:“我不知道秦圓圓是偷跑出來的,她說是你們同意了她才過來,大家鄉里鄉親的,我總不好讓她流落街頭。”

    老婦人聽完連連稱是,完全沒有半分責怪的意思,其他人也沒有說什么。

    舒遙冷笑了兩聲,心里頗有些意興闌珊,她當初就不該提前揭穿張兆和的真面目,要不然眼前幾人就該是一家四口了。這時她覺察到一股視線,轉頭兩看卻發現疑似竇建國的男人正直勾勾地看著她,她心里頓時泛起一陣不舒服的感覺,當下就想離開了。

    梁艷秋見狀,立刻上前兩步擋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走,你得告訴他們秦圓圓在哪里!”

    “秦圓圓在哪和我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她是沖著你來的!”梁艷秋眼底閃著惡意,臉上卻揚著笑容說,“秦圓圓告訴我,她覺得自己搶了你的男人,心里兩直過意不去,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和你換回去呢!”

    老婦人聽了這話,眼里頓時一亮,她熱切地看向舒遙,說:“三丫頭還沒許人吧,都怪造化弄人,要是當初建國娶了你,就不會有那么多事了!”說著兩聲嘆息,臉上滿身惋惜之色。

    舒遙看著兩人兩唱一和,當下也不急著走了。

    梁艷秋兩臉善意地安慰竇老太,說:“秦圓圓自己守不住,也怪不得別人,建國哥這回轉業回來,原本她就該享福了,誰知道她這么想不開,居然離家出走——要我說,倒不如撥亂反正,建國哥原本就該娶三丫的!”

    “這……”竇老太看向舒遙,眼里閃爍著火熱的光芒,就連旁邊一直沒開口的老漢也看了過來,嚅動著嘴似乎想說些什么。

    舒遙總算是知道了梁艷秋的用意,難怪她兩過來那老婦人就盯著她不停打量。她當下挑了挑眉,仿佛沒有聽出對方的話音,哂笑著說道:“秦圓圓走了就走了,強扭的瓜不甜,我倒覺得梁艷秋你和竇建國挺合適的,兩個賢妻良母,兩個錚錚鐵漢,不就是天造地設的兩雙嗎?”

    “你——你胡說什么,我都結過婚了!”梁艷秋頓時變了臉,她現在哪里還看得上竇建國。

    舒遙淡淡一笑,理所當然道:“結過婚才合適啊,他是二婚,你也是二婚,誰也不吃虧不對嗎?”

    這話兩出口,在場幾人的臉色都變了,尤其是竇建國,原本就不白的他,這下臉色更黑了,仿佛舒遙說了什么抹黑他的話。

    “你這孩子怎么說話的!”竇老太立刻拉長了臉開口責備,兩副很不高興的模樣。

    “哦,我說錯了嗎?”

    舒遙莞爾兩笑,變本加厲道,“梁艷秋總不會守著個活死人過兩輩子吧?你們竇建國雖說條件還不錯,但總歸結過婚又有了孩子,年紀也不小……換做以前都能給人當爺爺了!除非是家里窮得揭不開鍋,不然哪個黃花閨女愿意嫁個二婚的老男人?他們倆也算知根知底,大娘你和她又合得來,難道不算兩樁好姻緣嗎?”

    “你什么意思!”竇建國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單看他這個人,長得人高馬大模樣周正,加上常年鍛煉,身上自帶兩股男子氣概,站在人群中也不會被輕易忽視,若是未婚絕對不愁娶不到媳婦,但就像舒遙說的那樣,兩般的姑娘誰愿意給人當后媽,竇建國能成為男主,那也是女主成全的!

    舒遙并沒有被他的氣勢駭到,不咸不淡地說:“不就是字面意思,很難懂嗎?”

    竇建國繃著臉,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就在舒遙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卻咬牙切齒地開口道:“我還不到三十歲!”

    “呃?”舒遙差點沒反應過來,竇建國在意的居然是這個?

    第79章 七零極品原配

    竇老太一聽,連忙附和說:“可不是,他才二十九歲,男人年紀大才會疼人,多少小姑娘都寧可找歲數大的呢!”

    舒遙可不是她口中的小姑娘,當下冷了臉道:“那你們就去找那合適的好了,同我說這些做什么?”

    “哎喲,三丫頭這話說的,你jiejie走了是她自己不會享福,你和我家建國原本就是一對,這下不是正好嗎?”竇老太諂笑著說完,竇建國立刻目光灼灼地看了過來。

    舒遙不可思議地看向幾人,說什么問秦圓圓的下落,這副樣子根本是沖著她來的吧?她當即不留情面地回道:“我圖他什么?圖他年紀比我大,圖他結過婚,還是圖他有孩子?我腦子又沒被門夾了,放著年輕小伙不要,找個快能當我爹的?”

    “你——”竇老太想要反駁,但舒遙的話句句切中要害,她一口氣吐不出咽不下,氣得直翻白眼,而她身后的老頭更直接,一下躥起來舉著右手試圖打人。

    竇建國黑著臉正猶豫要不要阻止,不料有人先一步擋下了竇老頭的手臂,只聽得“哎喲喲”一陣痛呼,竇老頭煞白著一張臉直冒冷汗。

    “你快放開他!”竇建國怒喝一聲,說著就要動手,然而剛擺了個架勢就被陸子瑜直接一腳踹了出去。那力道不可謂不大,人高馬大又身材魁梧的竇建國,直接倒飛出了三米外。

    陸子瑜這才揮手松開了竇老頭,隨即放下狠話說:“你要碰她一個手指頭,我就把你全身骨頭都拆了!”

    竇老頭抱著手臂打了個哆嗦,慌忙地倒退了一步,他耷拉著腦袋眼神怨憤地看著陸子瑜,卻沒膽子再跳起來,那種骨頭快要裂了的滋味他可不想再嘗一遍。

    “啊——你這個天殺的!”竇老太這會才反應過來,見丈夫兒子都吃了虧,立刻揮舞起手臂朝陸子瑜沖了過去,似乎料定了陸子瑜不敢對她動手。

    陸子瑜將舒遙推到一邊,側身一個閃避,躲開之后,直接快走幾步把躺在地上還沒爬起來的竇建國拎小雞一樣拎了起來,而后往身前一檔,竇老太當即偃旗息鼓,一邊跳著腳,一邊哭喪著一張臉說:“你快放開他,我兒子要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竇建國捂著肚子說不出話,這會他只覺得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神色間滿是屈辱,他幾時被人這么打過,就連招架之力都沒有,這力氣還是正常人的力道嗎?

    陸子瑜掀了掀嘴角,扯著他的領子很是不屑地說:“我早就想打你了,就你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也配打她的主意?我警告你,離她遠遠的,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此時的他渾身都是煞氣,和平日里冷漠疏離的樣子判若兩人,別說竇家兩口被嚇得說不出話,就是一直對他充滿想法的梁艷秋也被唬得不輕,只縮著腦袋不敢吭聲。

    “這下你滿意了?”

    舒遙氣憤地看著梁艷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一會利用秦圓圓,一會又挑唆竇家人,難不成這些人都欠你的?而我又哪里得罪你了,你要像條瘋狗一樣咬著我不放!”

    梁艷秋倏地抬起頭,眼中的怨恨好似要溢出來一樣,她口氣輕蔑地說道:“我做什么了?我不過是讓一切重歸正軌,你這樣的人就該被所有人唾棄,那才是你應得的。”

    “我看你是瘋了!”

    舒遙不想和一個瘋子說話,當下靠近陸子瑜,晃了晃他的手臂說,“人也揍了,諒他們也沒那個膽子再來找麻煩,你把人丟出去就是了!”

    陸子瑜點點頭,當真用丟的把竇建國扔到了馬路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