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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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 呵呵,果然是綠茶受,每一句臺詞都不敗人設! 本來也沒想和顧之成坐在一側,畢竟很尷尬,但被傅恒一提,安然就感覺格外的不爽。 他擎著酒杯,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顧總到這邊來坐吧,畢竟傅總是我們重要的合作方,讓他寬松一點才對。 傅恒的笑幾乎僵在臉上。 作為當事人,顧之成的反應是最平淡的,他很坦然的轉頭問了服務生一句,請問有圓桌么? 安然&傅恒, 三人到底移位到了一張小圓桌上,這樣三個人互相挨著,倒是不會再出現什么問題。 落座之后,看著服務生端來的豐盛菜品,顧之成淡淡笑了一下,說,好久沒吃這道菜了。 語氣里滿是減肥中的人見到美食之后的由衷感慨。 之成哥喜歡就好,我猜你就會滿意呢。 傅恒很開心的在旁邊看著他說。 安然在一旁被這波恩愛秀的血槽快空了,雖然他是媒人,但真的不想讓顧之成找這么做作的對象,就算對方有錢也不行! 然而作秀遠遠沒有結束,整個用餐過程中,傅恒要么主動給顧之成倒酒,要么幫顧之成切甜品,要么給顧之成遞餐巾,殷勤周到的不要不要的。 安然全程都在冷眼旁觀,除了涉及到工作的事情,會開口發表一下意見外,其他時間,始終冷著臉,看著對面的兩個人。 以他看,傅恒對顧之成應該是相當喜歡的,那種感情是通過一言一行,細微的眼神動作都能流露出來的。 整個用餐期間,傅恒的眼神幾乎沒離開過顧之成,而顧之成說什么,他都露出仿佛聽到天籟之音的模樣,讓旁觀者看了就覺得他是顧之成的無腦迷弟,恐怕你問他,顧之成放屁什么味道,他都會說,香,真香。 至于顧之成對傅恒的態度,安然這么看著,感覺雖然不至于多么喜歡,但至少是不反感的。 對方給他倒酒,他雖然說不能喝,但換成檸檬水之后,就沒再拒絕,傅恒給他倒多少,他就喝多少,雖然期間一直有很客氣的說謝謝。 他對于傅恒是那種禮貌但稍微有點距離的,可并不完全避諱,比如傅恒偶爾會拍他的肩膀,拉他的胳膊,有一次顧之成說起工作上的事,根本一點不好笑的事情卻把傅恒逗得笑個不停,然后借機還倒在了顧之成的肩膀上。 對于這些,顧之成沒有立即躲避,但也沒有主動迎合。 可他們現在是在餐廳這樣的公眾場合,他們兩個又剛認識不久,就已經這個樣子了,誰知道私底下會什么樣呢? 想一想,安然就覺得頭疼。 更頭疼的是,顧之成對他的態度。 與傅恒對比,顧之成對安然可以說是冷漠,完全的公事公辦,而且很較真,很不給他面子。 這次出來吃午餐,一項重要的內容就是想借機溝通一下項目的事情。 項目現在進展很順利,其實并沒有什么可特別溝通的,但因為不想冷場,更不想看綠茶恒的各種愛慕做作秀,安然還是找了一些工作的話題來討論。 誰知,本來很平常的話題,竟然讓他和顧之成又發生了爭執。 安總,之前我們的方案有些地方需要調整,這是根據現場的實際情況來決定的,您沒必要墨守成規吧? 顧之成放下餐具,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鎖著眉頭看向安然。 知道他說得是對的,但安然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就是特別想跟顧之成作對。 他說,現場什么實際情況?你跟我匯報過么?你調整之后,跟我講過么?我同意了么,你就改?! 語氣倒是不多么生硬,但越是平靜的口吻說出這一連串問題來,越讓人感覺到安然的情緒其實是有些激動的。 顧之成卻并不打算安撫他,據理力爭的說,我是項目的負責人,這種小細節的微調,完全可以負責,沒有必要非得經過您,這是我們項目書里的規定,如果這樣的小事也每件都請示,我們的項目什么時候能完工? 你隨時請示,我隨時回復,不會耽誤工期。 安然放下酒杯,看似動作優雅,實際目光一直緊盯著顧之成,和他針鋒相對。 呵,隨時回復?您哪天是在中午十二點前起的床?我們想找你簽字的時候,你能立即撇下身邊人出現么? 安然立眉毛,你別污蔑人,我什么時候睡到日上三竿了?還有,我身邊哪有人? 顧之成也挑眉,你哪次不是很晚才起,你身邊有沒有人,我哪知道,你說沒有就沒有好了,無所謂。 安然氣得要死,我很晚起床是因為什么,你不知道么!我身邊就是有人,怎么了,不僅有,還有好幾個,你不就是想說我晚上玩得嗨,白天起不來嘛! 聽說他身邊還有別人,顧之成當即變了臉色,氣得手都在發抖,咬著牙說,好,很好,我就知道是這樣! 兩人互相瞪眼,互不相讓,話題也明顯跑偏。 傅恒還不知道他們之間如此不睦,之前還誤解他們是曖昧對象,如今看來,竟是因為互相不理解對方的工作風格。 既然這樣,他便放心了,忙笑著出面做老好人,勸解道,安總,之成哥,我們別聊工作了,還是吃點東西吧。 說著,他又給顧之成布菜,而顧之成則一改對著安然時候的冷臉,語氣很和緩的說了聲,謝謝。 甚至,還小聲的對傅恒耳語了幾句,讓傅恒直接笑了出來,臉也紅了。 安然見了,眼睛冒火,氣咻咻的扔下餐巾,直接站了起來,我吃好了,你們倆慢慢吃吧,不打擾了。 見他如此,顧之成也站了起來,剛要去追,就被傅恒拉住了胳膊。 之成哥,安總正在氣頭上,你別去追了,免得再吵起來。 顧之成遲疑了一下,而安然的身影已經走出了餐廳大門。 第23章 安然走后,顧之成也無心再用餐,他有些煩悶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看他心不在焉,對自己說的好幾句話都沒有給予回應,傅恒不禁皺眉,他猜到了顧之成這樣的表現是因為誰。 也許安然和顧之成不是那種關系,但他也不希望顧之成在自己面前還想著別的男人。 可有些話并不能直愣愣的說出來,傅恒覺得憑自己的手段,收服顧之成是早晚的事。 想通之后,他斂起不耐的神情,笑著去搶了顧之成手里的酒杯。 之成哥,你剛才不是說工作時間不能喝酒么?怎么又喝上了?難道剛才是怕安總? 聽對方提起安然,顧之成把酒杯放了下來,回了一句,怕他? 傅恒點點頭,嗯,我看安總平時很隨和性情的樣子,沒想到對下屬要求這么嚴苛,我一直覺得像之成哥這樣能力出眾,為公司盡心盡力的得力下屬,他該很滿意才對,沒想到也是一樣的嚴格,甚至是比其他人要求更高一截,今天安總的表現還是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聽他這么說,顧之成并沒有打斷,只是不動聲色的轉動著手里的高腳杯。 這番話聽上去仿佛是褒義,但認真琢磨,不難發現有挑撥離間之嫌。 顧之成心里冷笑,這個傅恒倒是一點不像他父親,怎么總喜歡搞一些上不了臺面的小手段。 但礙于對方是重要的合作伙伴,他不好明說,只是淡淡笑了一下,道,傅總,對于安總,千萬不要以貌取人,他和你想象的根本不一樣。 雖然沒有嚴厲駁斥,但顧之成話中的回護之意很明顯了,一時間,傅恒的臉色有些難看,他緩了好一會兒,才又笑起來,說,是的,看來是我淺薄了,對安總也不太了解,不過以后有的是機會了解,畢竟有之成哥在,他又是我們的介紹人。 說到此處,傅恒有些害羞的瞧了瞧顧之成的臉色。 顧之成卻并沒有看他,對于介紹人這種說法,他更是不太認可,直言,那天我并不知情,之前我也跟您說過了。 傅恒忙笑著說,之成哥,你怎么這樣嚴肅呢,玩笑都不能開了么? 顧之成這才轉過頭來看看他,面色很冷的說,玩笑可以開,但僅限于朋友的關系,小恒,我們算是發小,我又比你虛長幾歲,有些話,我想 未等他說完,傅恒已經起身,看了看表,打斷他道,之成哥,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開會了,剛才差點忘了。 顧之成, 類似的情況,之前也有過很多次了,每次顧之成想將這些事攤開來說明白的時候,傅恒都借機岔開了。 如今項目進展到了關鍵時刻,對方作為重要的合作伙伴,顧之成也不好太得罪他,而且自己幾次三番的明示暗示,相信對方應該有所覺悟了,等找到合適機會,不如直接告知傅恒的父親,自己并沒有和他兒子戀愛的想法,這樣便能直接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以防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了公司的運營。 即便現在和安然鬧得很不愉快,但在工作上,顧之成還是盡職負責,沒有絲毫敷衍,松懈。 更何況,顧之成很清楚,自己依然喜歡著安然,即便對方虐起他來毫不手軟,但他對安然的心卻從來沒有變過。 知道這樣真的很沒尊嚴,也試著去無視對方,可顧之成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安然的一言一行都能牽動他的心。 他很討厭自己這樣沒骨氣,可又無法克制內心的本能,每天都很矛盾糾結,所以每一次和安然見面,無名的火氣和委屈就會控制不住。 那種小學生劃三八線一樣的吵架確實很沒水準和胸襟,可一看到安然那副淡漠自如的樣子,顧之成就會理智崩盤。 他這才明白,在感情里能瀟灑轉身的人都是沒有付出過真心的,誰真的喜歡過,都不會那么灑脫。 不過,顧之成事后反思,自己在傅恒面前讓安然下不來臺,且不是因為什么要不得的正經事,確實有點過分,也不怪安然會被氣跑。 怎么說自己也是下屬,即便和安然做不成情侶,也不能鬧僵成這樣,實在沒有格局。 于是,顧之成決定,抽時間找機會和安然私下見個面,賠禮道歉一下。 如果想見面,機會是現成的。 這天下午,就有一份委托書,需要安然簽字,往常,這種工作只需要秘書送過去就好,但顧之成提出來要親自去別墅找安然。 公司里,除去安然,顧之成是最大的,他說了,哪個敢反對。 于是,很多重要的事情都被排到了后面,顧之成親自去給老板去送文件了。 他離開的時候,傅恒有事沒在,等傅恒回來,聽說顧之成去找安然了,立即鎖緊了眉頭,有些不安的在辦公室踱步。 顧之成到安然的別墅時,已經是下午時分,像每一個悠閑的下午那樣,安然正在別墅外面的大湖邊上釣魚。 其實,他并不會釣魚,只是喜歡坐在湖邊乘涼吹風的愜意,偶爾有所收獲,又是另一番驚喜。 不過,最近一段時間,他的愜意心情很受影響,獨自坐在躺椅上,看著湖面上的浮漂,大部分時間是在發呆走神。 一個人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想起顧之成來,有時候是回憶他們兩個之前相處的點滴,那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如今想起來,又懷念又心酸。 有時候,又是在猜測,顧之成和傅恒相處的進展。那人對著傅恒是不是也像當初對自己那樣的細心,愛戀。 每每想到這里,想到那個男人的溫柔再不屬于自己,安然心里就酸到冒泡。 然而,現在是覆水難收的局面,自己和顧之成注定沒有結果,傅恒又是他介紹過去的,眼看著兩人相處的還不錯。 安然也想過,也許傅恒是真心對顧之成,并非拿他當備胎呢,畢竟自己這樣的渣攻都改變了命運,為什么傅恒不行?蝴蝶的翅膀也許早就扇動起來了。 那么,以傅恒的家世和相貌,還有他表現出的對顧之成的愛慕,也許他們會是一段良緣。 思及此處,安然不僅沒有得到些許安慰,心里更是悲苦交加,感覺這書里的世界,仿佛只有他一個人不能得到善終。 這天又是胡思亂想著,坐在湖邊盯著浮漂發呆,忽然就聽到了身后有人說道,魚都上鉤了,怎么不提竿? 是他非常熟悉的聲音,也是他此刻正在想的人。 以為是幻聽了,安然有些不敢置信的回頭,就見顧之成越過他,直接提起了魚竿。 隨著收線,一條足有三斤多的大桂魚被提了起來,那魚肥碩有力,把魚線在水中拽的筆直,被提上來的時候,還在噼啪亂跳。 安然看直了眼,他以前從沒釣到過這么大的魚。 別愣著,用網兜住它。 顧之成用盡全力握住魚竿,同時吩咐有些傻眼的安然。 哦,好的。 回過神來,安然忙依言去拿網兜魚。 兩個人配合起來,很快就將那條魚制服了。 等將魚放進桶里,他們已經累得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有了好收獲,總是讓人開心,何況又是兩人一起努力的結果,更兼安然這種格外喜歡大自然饋贈的人。 他蹲在捅邊上,一邊看著大魚笑,一邊對顧之成說,你要是不來,這魚肯定跑了。 他言語間很自然,語調也輕快,聽起來仿佛已經忘了兩人之前的不愉快。 顧之成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松了不少,也蹲下去,挨著他,細細看安然的側臉,見他眉宇間還是那樣桃花飛揚,心里涌上說不出的溫柔情誼,甚至想伸手把人攬進懷里。 克制了又克制,他說,我晚上給你做魚吃吧? 安然轉頭看他,嘻嘻笑著,好啊,我想吃松鼠魚。 見他笑了,顧之成不由開心,這幾日抑郁的情緒一掃而光。同時,心里也唾棄自己,怎么就喜歡上這么個沒良心的,被他笑一下,骨頭也酥了,腿也軟了,志氣什么的,全都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