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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不就喜歡高個子的么?夏行止一手握住她的腰側,身體貼近,聲音低迷:晚了,回家吧? 回家做什么呢,男人會說做|愛,女人會說做家務,周沫想的是做戲。 周沫一言不發,眼波流轉時身體轉了半個圈,向停靠在路邊的寶藍色轎車走去,輕車熟路的跨進副駕駛座,又放低椅背躺了下去。 今天回去我先洗澡,不許再跟我搶。 夏行止發動引擎的手只扭了半圈就頓住了,身體傾身向她壓去,半強迫的施加重量,曖昧的聲音流竄在空氣里。 要不一起洗? 周沫心里抖動:你忘了咱們的約法三章了么? 當然沒忘。 夏行止眨眨眼,在她脖子間吹著氣:可昨晚的算什么? 意外。 對于周沫來說,前一夜的酒后亂性就是意外,不是意內,所以夏行止想意料之內第二次,多半還要借助于可以混亂意志的酒精。 夏行止恍然大悟的挑挑眉,手上也緊了緊,舉高雙手,擺出敬而遠之的姿態,聲音也降了八度。 行啊,你說是意外,那我就當意外處理。 周沫的冷淡找回了清白,但其實清白就像是光陰,喜歡不告而別,所以她找回的只是一時的清白。 2 2、同流合污 02 ... 每個潔身自好的女人背后,都有一個欲求不滿的男人。夏行止 * 兩人回了家,夏行止冷著臉,一言不發的徑自走進臥室。 周沫也不吭聲,轉身關上大門,反鎖,接著也走進夏行止對門的房間里,簡單收拾了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就拿著睡衣到洗手間洗澡。 十五分鐘后,周沫濕漉漉的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正迎上戴著居家黑框眼鏡的夏行止,他端著剛調好的黑咖啡將要回房,看也不看周沫一眼,一腳已經踏進門里,卻被周沫叫住了步子。 夏行止,明天早上我熬雞湯,你要不要? 夏行止一怔,心里打了一個鼓就軟了半邊兒,側過臉說:行啊。 周沫舔舔嘴:那你那杯咖啡分我一半吧? 夏行止沖泡咖啡的技術一向很好,也多虧了他吃飽了撐的沒事閑的跑去跟一位咖啡師學了大半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咖啡豆久了,對咖啡的鑒賞力也不可同日而語。 并且,就在他和周沫最如膠似漆的那幾個月里,將他所學的法壓式,半自動式,手沖式,土耳其式逐一展示個遍,甚至還手把手教她如何分辨咖啡豆的品質,令周沫曾經一度為咖啡所著迷。 就算他們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周沫可以戒掉這段男女關系,也戒不掉對咖啡的癮,從這個角度來說,戒掉咖啡因更難于戒掉夏行止。 夏行止將咖啡分出半杯交到她手里:你不是要早睡么? 周沫瞇著眼深吸一口氣,將咖啡的香味盡數吸入,那神態完美的詮釋了她曾經對夏行止的著迷。 夏行止心里一動,邁腿上前兩步,卻被她側身躲開。 合上臥室門的同時,只聽她說:不關你的事。 夏行止一口氣噎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看著周沫冷冰冰的臉逐漸消失在門縫中,真恨不得一把推開門,廢話也不用多說,將人壓在床上就地正法,反正意外有一就有二。 再不然就玩個苦rou計好了,趁著她關門的瞬間把手指頭伸過去,只要不掩折了就行,他就不信周沫能狠了心視若無睹。 但是最終,夏行止什么都沒做,任憑他腦海里略過了七、八種制服周沫的辦法,卻都是曇花一現。 夏行止一回屋就霹靂啪啦的將桌上的設計圖和畫筆撥到地上,然后整個人埋進床鋪里,回味著前一天晚上在周沫的床上翻云覆雨的滋味,越想越亢奮,再加上咖啡的作用,心猿意馬已經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心境了。 夏行止還依稀記得小時候吃冰棍時的快感。那時候家里管的嚴,一整個夏天的零花錢都不夠買幾根冰棍的。 他要算計著哪種冰棍吃起來最值得回味,價格又最便宜,同樣五毛錢一根的,紅果的味道要比巧克力的重,每次含在嘴里任由涼氣緩緩蔓延至四肢百骸,心花好像飛到了九霄云外。 對,就是這種感覺。 周沫給他的就是這種感覺。 那種第一次親密接觸,恨不得立刻再來一次的感覺。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更近似于患有偷竊癖的患者,總忍不住手欠,將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占為己有。 只是夏行止只想對周沫手欠。 夏行止不得不承認,開始追求周沫只是因為一時的沖動,不想興起了就繼續了,繼續了就欲罷不能了,其實感情是很容易受沖動支配的。 只是沒想到時日一久,沖動成為了蠢蠢欲動,再好吃的紅果冰棍也不能滿足夏行止的味蕾了,于是他就想更進一步,從只是舔舔冰棍飛躍到惡狠狠地咬一口。 但是幾次三番之后,夏行止求歡未遂,這才意識到周沫是個極其保守的女人,別說是春宵一刻值千金了,就是在她床上多賴一會兒都是奢望。 有一次他說:不讓我吃,讓我聞聞也好啊。接著就把臉埋進周沫的枕頭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