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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筱萌想問的是:“你想玩完了拍拍屁股就走嗎?”但是又怕聽到類似于“咱倆是你情我愿”這樣的答案,因為依照曲燁的性格,這個答案極其符合他的作風。 “那你們呢,你們想用訂婚綁住我?”曲燁反問。 筱萌被噎的說不出話,他們僵持著。 然而就在眨眼的功夫,這樣的對立便被一道清脆的響聲打破,曲燁的臉歪向一邊,耳朵嗡嗡作響,臉上麻麻熱熱,他震驚的回過頭時,正迎上寧橙的冷笑。 “你也算是個男人!” 這是曲燁從她嘴里聽過的最狠的話,也是最傷他的指控。 套句俗語說“最狠毒的話永遠是對最親密的人說的”,因為陌生人的話是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的,陌生人的話自然也是陌生的,只是任何人在遭遇這種境地前,都不會預料到終有此報,就像現在的曲燁,因為在乎,所在在意,在乎這個她,在意她的話。 作者有話要說: 在得到真正的答案以前,所有的煙霧彈都是為了擾亂視線而存在的。 他們四個人是當局者迷,誰也理不清所有的線索,咱們是旁觀者,咱們能看清每個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整件事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們四個永遠達不到這個境地。 這就像,有人拿著如山的鐵證放在你面前,告訴你A如何壞,又說明B是如何的善良,可由于你在感情上本來就是傾向于A并且討厭B的,所以即便你知道了事實真相,也會視若無睹毫不在意,認為A就是好B就是不好。 女人最大的煩惱是情人 03 “曲燁,你有沒有想過,在你說出這些不負責任的話的時候,你將會對筱萌造成多大的傷害?”寧橙的聲音并不高亢,甚至可以說是低迷,在她指責曲燁的同時,也可以清楚的看到從未出現過在曲燁臉上的凝重。 可能在這件事上,他們都沒錯,他們也都不對。 曲燁很想大吼大叫,或者抓住寧橙使勁兒的搖晃,他用無言表示對眼前三座大山的反抗,并不意味著他被剝奪了說話的能力,他有很多話想說,想控訴,但是他沒有說,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曲燁心里的臺詞是這樣的:“我不過就是按照我的生活方式談戀愛,我和以前那些女人也是這么過來的,大家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分手的時候還都是朋友,她們還很愿意來看我的影展。我從來不認為這樣的生活有什么問題,我不想勉強別人贊同我的愛情觀,但我也不想委屈自己去迎合大眾口味?!?/br> 但是曲燁終歸還是沒有將這番話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邵承和筱萌不能認同,就連對他知之甚多的寧橙也不會認同,他就像是被這個四人小集團排斥的個別分子,他求救無門,就像是抱定獨身主義的人要和催促他結婚的父母斗智斗勇的那種感覺,愛情觀有本質的區別,怎么溝通都是枉然的。 “那你是覺得我該負責了?”曲燁最后吐出這句話,他語氣的重點落在“你”字上。 寧橙反問:“那你自己覺得呢?” 撂下這句話,寧橙往房間外走去,她被曲燁的話氣的有些糊涂。 她害怕參與接下來的事,邵承和筱萌是否決定押著曲燁回筱家坦白并且商討訂婚男主臨時換角,她都沒資格過問,也不知道如何安插自己的角色。 但就在這時,寧橙一腳已經踏出了房門口,卻被身后筱萌的聲音挽留。 “寧橙,你別走?!斌忝鹊穆曇艉芗鼻校骸澳隳芘闩阄覇??” 寧橙很想裝作沒聽到就這樣走出去,可是她還是轉過了頭,心情沉重的走了回去,每走一步都有一種“出來混的遲早要換”的心情。 曲燁正坐在床角,雙手插進頭發里,埋著頭,邵承也走到窗邊,一動不動的望著窗外的景色,盡管那里只有高樓幢幢。 寧橙走到筱萌身邊,看著筱萌將臉貼在自己的腰間,感覺到她抓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用力,還聽到她小聲說:“寧橙,怎么辦?” 寧橙沒法回答這個問題,她木然的看著窗邊的邵承,邵承也適時回頭,背著光和她對視。 他們都是兩難的,包括曲燁和筱萌。 寧橙不知道曲燁為什么要上邵承的車,其實他本可以選擇獨自離去,帶著他那些助紂為虐的攝影器材??墒钱斍鸁詈腕忝纫黄鹱M后座里時,寧橙茫然了,她只好當著那兩人的面坐在副駕駛座上,盡管她已經坐過很多次了。 寧橙不敢通過后照鏡看向后座里兩人的眼神,也不敢看邵承,她知道他們將去筱家父母面前,再次將這件事無情的攤開。 她如坐針氈,但對于事情的發展卻無力阻止。 筱萌沒有注意到寧橙的異狀,她仍舊在持續不安,她的情緒沒有因為身邊有人相陪而變好,她時不時問著駕駛座上的邵承,一會兒到了家應該怎么開口,她的父母會不會當場把她打死云云,邵承也不停地勸她,并且對她保證他會盡一切可能的維護她。 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寧橙不由自主地看向邵承的側臉,然后再收回視線時,又不經意的從后照鏡中瞄到曲燁的視線。 寧橙想,可能就像自己和曲燁的默契一樣,邵承和筱萌的默契也是不容抹殺的,筱萌的煩惱可以在邵承的三言兩語里被化解,他深知如何用最少的語言安撫她。 在抵達筱家前幾分鐘,筱萌終于恢復了平靜,卻在車停穩的剎那,又陷入了糾結,她雙手緊握不住的搓著,當另外三人都已下車后,她崩潰的哭出了聲,這一回連邵承的勸說都不能奏效,三人在車外沉默了片刻,最終決定讓寧橙出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