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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承說,他父親是孤兒,當年母親堅持要嫁給父親,和南方老家的所有人斷絕了關系。在接到他們去世的消息后,南方的親戚派了幾個人過來,是素未蒙面的舅舅們,聽說他的外公、外婆早在前幾年就去世了,不過在去世前他們仍不愿意承認那個讓祖上蒙羞的女兒,床邊跪著的只有兒子。 “畢業后,我用父母留下的錢開了一家公司,但當時發生了很多問題,一些關鍵文件批不下來,生意被耽擱在半路,需要很多資金填補,筱萌的父母又在這時幫了我一次,他們的人脈很廣,我當時的問題到了他們手里簡直就不是問題,所以很快的,資金有了,文件也順利下發了,讓我順利度過事業上的第一個難關。這都多虧了他們。” 邵承睜開眼,看向她:“上大學那會兒,我有個室友在校外找了個女朋友,他拿照片給我們看,我一眼就看到照片上的另一個女孩,也不知道為什么,很想認識她,有時候做夢也會想起。” 寧橙一動不動的看著他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臉緩緩描繪五官的線條,眉毛,眼睛,鼻子。 “那為什么你沒有去認識她……” 邵承的手指正劃過她的嘴角,打斷了她的話。 “因為,她很快就出現在我眼前。那天我一回到宿舍就看到一個女孩哭著蹲在地上,我過去扶她的時候才看清是誰。她哭得真是一塌糊涂。我本想安慰她幾句,不過她沒有給我開口的機會,一把推開我就跑了。后來一問才知道是我那個室友甩了那個女孩最好的朋友。我想這下壞了,我和她完了。” 寧橙垂下眼,握著邵承的手腕,她這才想清楚一切,就像有句話說的“幸福就是在對的時間遇到對的人”一樣,當時的他們或許是對的人,卻相遇在錯的時間,注定不能開始,但是她又難以分辨現在是否就是最對的時間。 “那段時間,我經常在夢里見到她,夢見她在我懷里哭的樣子。”邵承笑笑,湊過去親了她一記:“然后我就這樣親她,讓她破涕為笑。” 寧橙果然笑了:“無賴。” “嗯,她也是這樣說的。” 寧橙一怔,剜了他一眼:“你的故事還沒講完。” “父母去世后,我沒有任何心情想女人的事,但是沒過多久,筱萌的父母就向我提起我和筱萌的事,我說我要給父母守孝三年,他們同意了。我也以為三年后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只是沒想到那天我又看見了她,回家以后我想了很久,我到底該不該追求她,還是在今年結束以前和筱萌結婚。結果,我選擇再給自己一次機會,假如她身邊已經有人了,我就退出,假如沒有……” “別說了。”寧橙說,低垂著頭,眼眶紅了:“這世上沒有假如。” 他在耳邊低語:“是啊,沒有假如,只有幸好,幸好我選擇成全自己。” 耳垂一疼,寧橙倒吸一口氣,轉眼間,身前的安全帶已經被他挑開:“我餓了。” 晚飯吃的無比融洽,寧橙不再像中午那樣抵抗他殷殷布菜的舉動,她想她需要享受,不管是享受男人的服務,還是享受美食,或是享受戀愛的感覺,她想她為什么不能為自己活一次,在遇到一個讓自己心動并且也為自己心動的男人后。 但是晚飯結束后,寧橙仍舊堅持楚河漢界,不讓邵承送她上樓。 “你是怕我進去?還是怕自己忍不住讓我進去?” 寧橙一惱,他就不能用詞準確一些么,什么叫進去,加個“門”字有這么難? “是我‘家’太亂了,改天吧。” 邵承笑笑,并不勉強:“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愿讓我進去的。” 寧橙也在笑,心中卻羞赧著:進你妹。 假笑的下一瞬,唇上被咬了一口,不輕不重,但是足以讓寧橙開口呼痛,狡猾的舌頭趁機長驅直入,含著他的埋怨、不滿,他耍賴似地將人半推半抱到單元樓下的死角,抵在墻上,又用手背墊住她被磕了一下的后腦勺,專心致志的尋求發泄途徑。 “看來以后我得少見你。” 在理智崩潰之前,邵承停止了攻城略地,粗喘著氣把臉埋進她的衣領,用鼻子不停的蹭著頂在鼻尖的皮膚:“見你一次火兒一次。” 寧橙一把推開他,頭也不回的沖進單元門,邵承沒有追上去,靠在墻邊平復。 寧橙沒有立刻回家,她腿軟腳軟的靠在電梯里,瞪著鏡墻里那個眼神茫然的女孩,她覺得自己野了,人野了,心也野了,野的就像是河里的魚,滑不留手的讓人抓不著,所有來打漁的漁夫都不能摸到她的腮,直到有一雙比她的頑抗還要野蠻的手將她撈了起來,她不馴服就會被那雙手一點一點的蠶食,甚至剝光她的鱗片,看著她露出皮rou軟綿綿的攤在砧板上,卻并不急著下鍋,欣賞她最后的掙扎。 寧橙有種預感,那個男人很快就會進來,或者是自己很快就會忍不住讓他進來,不管是身體還是家門,還是心。 一切都太快了。 寧橙走出電梯,從樓道的窗戶里看著邵承漸行漸遠的背影,腦子里還在計算他們到底認識了幾天,結論是,真的是太快了。 “你們果然開始了。” 是這句話喚醒了寧橙的意識,響在黑暗里,激醒了聲控燈,以及寧橙脖頸后的汗毛。 她下意識瞪大眼回頭看去,曲燁的身體一半藏在陰影里,一半曬在燈光下,讓人難以形容他此時的神情,大抵只能歸類為高深莫測那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