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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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動,唇瓣挑逗似的擦過他,激得他唇上一片酥麻,體內血液急速翻騰,然而那三字狠狠打醒了他,猶如驚雷劈過。 倏地,元千霄在黑暗里坐起,木然看著兀自熟睡的梁纓。 直到此刻,他還是想不起他們之間發生過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他不明白,為何她喜歡以前的自己,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那個元千霄張揚愛笑,她跟他在一起時一定是開心的,相比之下,如今的他連笑都不會,自然不招她喜歡。 是這樣吧? 回憶過往,他想不出一件令他開心的事,也想不出一件令他悲傷的事,似乎他對一切都不大感興趣,情緒起伏更是少有。 可遇見她之后,他隱約有了其他情緒,比如緊張,比如煩躁,還有一點,貪婪。 * 翌日清晨。 梁纓一手扒著被子,一手往旁摸去,然而這一下摸空了,“嗯?”怎么會沒人?她不悅地睜開眼。 還真沒人。 枕邊空蕩蕩的,被窩也是冷的。他天沒亮就走了? 她往下一看,這根本不是她的被窩。所以昨晚是她自己摸過來的,還是他拉她過來的?為何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昨晚有什么事來著……她緩緩摸上自己的唇瓣,有點模糊的感覺,他好像親了她。 悶sao? “咚咚咚”,房門被人敲了三下,隨后,瀾語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公主起了么?” “進來吧。”梁纓坐起身,攏攏衣襟走下踏板,不經意間,她往梨花案幾上瞥了一瞬,上頭空無一物,并沒字條。他那么早離開是去哪里,為何不同她說。 瀾語捧著洗漱用具進門,故意將那四胞胎擋在了門外。 梁纓洗漱后在梳妝臺前坐下。 若說淮越國有什么比天巽國好的,那一定是鏡子,更清晰。 她細細瞧著鏡子里的自己,這場景跟夢里的一幕像極了,但情況截然不同,前世的她眉間帶恨,而此刻的她是眉心帶愁。 “公主怎么悶悶不樂的,太子殿下惹您生氣了?”瀾語拿起白玉梳,好奇便問。 “可以說有,又可以說沒有。”梁纓勾著鬢邊發絲繞到耳后。她氣他走得匆忙,可他能出現,還跟她拜堂,她又是開心的,起碼自己看到了希望。 “啊?”瀾語聽得不甚明白,小心翼翼地梳著手中的青絲,試探道:“奴婢能不能多嘴問一句,公主昨晚可有跟太子殿下吵架?” “吵架?”梁纓側過臉,冷聲道:“你哪里聽來的話?” 瀾語朝往房門口瞧了瞧,俯身小聲道:“今早聽那些下人說的,他們還說公主脾氣差,不招太子殿下喜歡。”頓了頓,她又說,“據馬廄里的老伯伯透露,太子殿下是昨晚半夜走的。” “半夜?”他是半夜走的?她還以為是今早來著。這一想,梁纓頓覺心頭不舒坦了,“這個混賬東西不會又去花樓了吧,那我豈不是又要拿鞭子抽他一次。” “噗嗤。”瀾語笑出聲,調笑道:“公主,這里可是淮越國,您前日還讓奴婢注意著點兒,結果自己做事這么野。”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誰敢多嘴。那些編排我的人,你替我記著,等我有空便來收拾他們。”說罷,梁纓往梳妝臺上看去,伸手拿了一盒口脂。 這盒口脂是元千霄送的,又酸又甜。 他送她口脂時說過一句話,她若涂了這口脂,那便是想要他親她。 長指一撥,她打開蓋子,用葉更庭送的棉花棒沾了點,均勻地抹在唇上。說起來,凡是葉更庭研制出的新東西,她都有一份兒。 縱然他不還錢,她其實也不算虧。 “公主以前都不喜打扮,果然,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瀾語盯著鏡子里的梁纓,語帶羨慕,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對了,奴婢方才還聽到一件事,不過聽得不大清楚,老伯伯說軍營里有事,那太子殿下昨晚該是去了城外的軍營。” “軍營?”梁纓不安地放下口脂盒,秀眉微微一皺。 他這么急去軍營,是為打仗做準備?元旭中這個混蛋,還真把他當打仗的工具了。 * 淮越國的都城有內外城之分,內城住人,外城為軍營駐扎地,兩地相隔七里。 梁纓用過早膳便坐上了去軍營的馬車。 “噠噠噠”,也不知是馬快,還是車夫的御馬術好,馬車跑得飛快,車上兩人坐立不穩,一直拉著車窗。 “哎呀!”一個沒站穩,瀾語狼狽地往前摔去,她站起后撲到門上大喊,“錢伯,你能慢點么,我都摔了!” “是。”錢伯應聲,馬車前行的速度一點點慢下來。 “年紀這般大,還敢駕快馬,他不要命,我們還要命呢。”瀾語坐下身,拍著胸脯怒道。 聞言,梁纓笑著道:“說不定,他們這兒的人喜歡駕快馬。”出來已有一個多時辰了,她撩起布簾,景物正急速往后飛去,外頭這群人都帶著三色麻繩,說明他們在靠近城門的地方。 道上兩側行人眾多,商鋪鱗次櫛比,布幡交錯飛揚,說得上“繁華”兩字,比天巽國也沒差太多。 為何元旭中仍不滿足,還妄圖擴大疆土,他的野心就是個無底洞。 梁纓悶悶地放下布簾。眼下元千霄沒出事,不代表他以后都不會出事。不管怎么說,打仗終歸有危險。 又過半個時辰,馬車穿過一片青蔥的樹林到達大片的空地上。 “吱呀”,車門被人打開,車夫站在外頭,“太子妃,軍營到了,請下車。”這聲音很是沙啞,仿佛被砂紙磨過。 梁纓提著裙子走出馬車,見車夫伸手過來便虛搭了一下,誰想車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她滿眼詫異,立馬抽出自己的手,厲聲喝道:“放肆!” 然而車夫并沒跪地或是解釋什么,他一聲不吭地注視著她,仿佛有話要說。 頭一回碰見光天化日之下吃她豆腐的人,梁纓開始打量他,這一看倒是看出了其中玄機,盡管他的易容術十分高明,但他的眼睛不對。 老人的眼睛比年輕人要渾濁地多,且多具滄桑,而此人的眼睛清澈有力,更像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 “你是……”正當梁纓開口詢問時,身后傳來一道低沉有力的男聲,沉地地震人耳膜,“末將楊卓殊,見過太子妃。” 她側頭看去,來人是個將軍,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身姿挺拔魁梧,面容粗獷,哪兒哪兒都透著陽剛的氣息,壓迫力十足。 “公主。”瀾語矮身靠近梁纓,似是害怕。 “楊將軍。”梁纓含笑應聲,再次往車夫投去目光,然而車夫已經坐上了馬車,他低著頭,并沒看她。 此人究竟是誰? “太子殿下有令,還請太子妃盡快隨末將回軍營。”見梁纓遲疑著不動,楊卓殊又說一句,這次聲音更大,話中透著明顯的催促之意。 “嗯。”梁纓邁著步子往軍營里走,她想,既然他是此行的車夫,那回去的路上也能說話,眼下說確實不方便。 * 未時,烈日當空。 梁纓環顧四周,這地方比她腦子里想的那種軍營要大得多,入口進去便是校場和點將臺,校場里站著密密麻麻的士兵,各個都像木樁子似的,一動不動,旁邊是火炮廠和騎兵營,區域規劃齊全。 有一部分人坐在沙袋上歇息,七嘴八舌地聊著天,一等他們走近,這幾十人紛紛朝她和瀾語看來,嘴巴大張,眼睛都直了。 “哪里來的天仙,我眼睛是不是有毛病?” “她可是我們淮越國的太子妃,你們這些狗東西還不閉上狗眼,小心太子叫你們吃軍棍。” “太子妃?就是那個天巽國的大公主?” “我的觀世音菩薩,太子妃長這模樣,太子殿下居然能在新婚第二天連夜來軍營,簡直離譜。” “太子不近女色吧。” “軍營里這么多男人,也沒見他近男色啊。” “不,太子殿下只想打勝仗,女人在他眼里是浮云。” …… 這一路,梁纓聽了不少低聲議論,那感覺說不上好,也說不上差,怪怪的。 等幾人走到一處矮房前,楊卓殊停下步子,回身道:“太子殿下在里頭等您,您快些進去吧” “好,麻煩楊將軍了。”梁纓微笑,直覺告訴她,楊卓殊很急。 “公主自個兒進去吧,奴婢在外頭等候。”瀾語接著道,她還是很識相的。 主仆多年,梁纓自然明白瀾語心里在想什么,只是,這會兒日頭大,她一人待在外頭容易中暑,“楊將軍,可否麻煩你給瀾語找個歇腳的地方?” 楊卓殊愣了愣,沉聲道:“是。”說完,他轉向瀾語,濃眉稍稍揚起,每一字都說得很重,“瀾語姑娘,請。” “哦。”瀾語苦著臉,縮縮身子,委屈地跟上。 楊卓殊身形高大威猛,瀾語走在他身邊愈發嬌小,這畫面,梁纓看得好笑,片刻后,她收回視線,抬手叩響房門。 “進來。”里頭傳來一聲。 梁纓推開房門,心頭琢磨著,她現在哭不出來,只能先試試其他兩個法子。 含手指,逗他,在東宮里做還成,在軍營里做未免太羞恥。可她若不盡快讓元千霄出來,他就得去打仗。 左想右想,終于,她決定豁出去了,羞恥算什么。她抬眼看他,結果正好撞上他在喝藥,脫口驚呼,“不準喝!” 梁纓疾步跑上前,一把打翻了元千霄手上的藥碗。 “啪!”瓷碗落地,聲音清脆響亮,里頭的藥汁跟著濺了一地。 元千霄放下手,對于她的行為并不意外。通常情況下,他的去向沒人會說,也沒人敢說,但他想讓她知道,便吩咐下人有意無意地將他的行蹤透露給瀾語。 她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因為她從頭到尾為的都是另一個自己。 “混賬東西,你還喝藥。”梁纓跺了跺腳,顯然是氣極了,雙頰通紅,沒等他說話,她便俯身堵住了他的嘴。 “……”瞳孔驀然放大,他呆呆地望著近在咫尺的面龐。 她小巧的舌尖滑到了他口中,細致地舔過他口腔內的每一寸,元千霄被這忽如其來的狂野弄蒙了。 隨著她的親吻,舌尖嘗到了又酸又甜的味道,而這個味道他記得,是她用的口脂。 他伸手將她往身上一按,迫使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一等她坐穩,他便激烈地回吻她,含著她的唇瓣重重地吮。 這動作,以前的元千霄經常做,梁纓眨眨眼,只能說,他們兩親起來的感覺相差并不大,幾乎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半晌,她身子發軟,氣喘吁吁地看他,“你答應我,不能再喝這個藥了。” 元千霄垂下眸子,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問:“理由?” 梁纓也不隱瞞,如實道:“因為它會讓你忘了我。” “什么意思?”扣在她腰側的手遽然一緊,元千霄眼中的神色幾經變幻,聽她的意思,他的記憶力是喝藥喝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