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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70節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李皎鳳的聲音再次響起,明顯攜著幾縷怒意,“媛兒遇著這事可不會哭,廢物!還不起來。”

    “平南公主到。”門口的太監扯著嗓子喊話。

    梁纓踩著尖細的嗓音走入院子,一等她靠近,里頭的哭聲立馬壓低。片刻后,房門被人打開。

    “母后,大姐。”

    “嗯。”李皎鳳敷衍地應了一聲,面上既無喜悅也無怒意,全是威嚴。

    梁媛急急背過身擦干眼淚,整理好自己才敢轉過身。她的眼神紅腫著,沒看梁纓,低頭啞聲道:“七妹。”

    明日梁媛便要跟元千霄回淮越國,所以今晚是她最后的機會。梁纓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大姐可是不愿去淮越國和親?”

    “!”

    梁媛瞬間抬眸,忙不迭點頭,見李皎鳳瞧過來,又害怕似的低下頭去。

    “此去淮越國并不簡單,再者,兩國相隔甚遠,母后一定舍不得大姐。”梁纓緩步行至李皎鳳身前,“所以我愿替大姐出嫁,讓大姐繼續留在母后身邊盡孝。”

    “替嫁?”聽得這話,李皎鳳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沉聲道:“別胡鬧,你父皇已經下了圣旨,何況君無戲言。”

    梁纓說出替嫁的話時,梁媛的雙眼都亮了,心頭盈滿希望,誰想李皎鳳一口拒絕,那便意味著她的希望破滅,“嗚嗚嗚……”

    “哭什么,一點公主的樣子都沒有。”李皎鳳呵斥道,眉眼間怒意深了也又深。

    “名字不過是個代號而已,我人都過去了,就不信他們還會將我送回來。”梁纓溫柔地牽起梁媛的手,將她放在李皎鳳手中,隨后退開幾步。“母后,這一去可是一輩子。”

    她站在一旁,細細觀察兩人的神情。李皎鳳就梁媛一個孩子,梁媛一死,她怕是比誰都痛心。縱然眼前的梁媛是假,她也會留她在身邊,因為她需要一個寄托。

    梁纓背對李皎鳳站著,暗自給梁媛使眼色。

    “母后,兒臣想過了,和親是一個公主的使命,兒臣愿意嫁。”好在梁媛這次開了竅,果斷跪下身,滿臉堅定地說道。

    “不。”李皎鳳脫口。

    趁著這機會,梁纓繼續道:“母后,還是讓兒臣替大姐出嫁吧,至于父皇那邊,母后裝作不知道便是。”

    第58章 替嫁大婚   她也不知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

    從雪海閣出來時, 梁纓首先想到的人是葉更庭,她一走,賜婚的事便要沒了。

    通常來說, 凡是皇上賜婚的, 除非一方獲罪亡故, 否則天王老子來了都得成親, 而公主與駙馬的婚事又與其他賜婚不同,雙方各有一次悔婚的機會, 但理由得充分。

    方才大姐提議,她可以嫁給葉更庭, 卻被母后無情地拒絕了。

    梁纓胡亂地絞著雙手, 來之前她便想過, 自己確實有充分的理由悔婚,同時也不會損害葉更庭的名聲。

    “七公主, 葉公子在宮門口等您。”忽然, 一名小太監急匆匆地跑過來,恭恭敬敬道。

    葉更庭?梁纓愣住,心想, 他來得還真是時候, 她確實有話同他說。

    “他還真會挑時間來,可惜他說什么都沒用, 慘兮兮。”瀾語俏皮地吐吐舌,一副打算看戲的模樣,雙眼發光。“公主我們快去見他。”

    梁纓側頭,調侃道:“從不見你這般損人,你是不是喜歡他?”

    “喜歡?”瀾語一聽這兩字立馬急了,連連擺手, 大聲辯解道:“沒有!他就是個娘娘腔,奴婢怎么可能喜歡娘娘腔呢!”

    “怎么說話的,沒規矩。”梁纓沉臉斥責。

    “是。”瀾語低下頭,乖巧道:“奴婢以后再也不說了,葉公子不是娘娘腔。”

    夜色沉沉,宮闈內九曲十八轉,錯落的屋檐透出幾許壓抑。

    此時,葉更庭就等在宮門口,亮眼的紅衣顯得他整個人喜慶十足。

    見梁纓過來,他快步迎上,揮著帕子道:“我覺得你今晚一定想見我,所以我來了,是時候吧?”

    “嗯。”梁纓用力點點頭,也不廢話,直截了當道:“我已不是清白之身,明日你便以我欺騙你為由悔婚,名聲絕不會受損。”

    “啊?”葉更庭呆呆眨了眨眼,他萬萬沒想到梁纓開口的第一句話是教他如何悔婚。反應過來后,他板起臉,不悅道:“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要用這理由悔婚,我還是男人么。”

    頭一次聽他說臟話,梁纓不由睜大眼。

    “過來,我有話跟你說。”葉更庭按住她的肩頭,帶著她往前走去,離宮門口遠了些。“老實講,我這輩子就沒打算成親,胭脂水粉它不香么,為何要日日對著女人。當初要不是你鼓勵我,我都不會有今天。再者,你借錢給我,幫我找鋪子,買柜子,出點子,還帶宮里頭的人過來,我很感激,真的。”

    “可是,這些都不算大事。”梁纓低頭,直直盯著裙擺上的鳶尾花。他這么一說,她竟不知該如何搭話。

    “對你來說或許不算大事,但對我來說,每一件都是大事。”葉更庭放開手,飛快瞄了梁纓一眼,“相反,名聲對我來說反而不是什么大事,一來我名聲本來就臭,二么,我現在有錢,想娶親還不是揮揮手的事,不用你犧牲自己的名聲。”

    他說得輕松,仿佛完全沒將自己的名聲當回事,梁纓搖頭,堅決道:“不,你得聽我的。”

    “別跟我爭。我欠你那么多人情總共就還了倆,剩下的就用這事還,以后誰也不欠誰。悔婚的事就這么定了,你再說就是看不起我,覺得我是縮頭烏龜。”語畢,葉更庭再次按上她的肩頭,“你明日要自己嫁去淮越國吧?我一猜就知道,是不是很了解你?”

    梁纓還想再說悔婚的事,被葉更庭一問便往后看去,他們距離宮門口可遠,“對。”

    “我在想啊……”葉更庭抬手摸向自己的鼻子,面上浮出一抹驚恐之色,“大公主跟元千霄有婚約,你跟我有婚約,你要是嫁給元千霄,最后不會我娶大公主吧?”

    “應該不會。”兩人繼續往前走,梁纓在腦中回憶出李皎鳳拉梁媛時的神情,不舍極了。“方才大姐提過這事,被母后拒絕了。”

    “那便好,我還真不敢娶她。”聞言,葉更庭松了口氣,幽幽道:“讓你守活寡我能心安理得,倘若對著她,我一定會愧疚。”

    “你這什么意思?”梁纓沒好氣地抬肘撞他。

    “跟你熟的意思。”頓了頓,葉更庭開始為自己盤算,“哎,我悔婚是為你,皇上知道后心里必然過意不去,說不定第二天便升了我爹的官,對我也多加照顧。那我豈不是賺了?”

    梁纓抿住嘴,靜靜望著葉更庭,他長得女氣,但也確實美。第一次說上話的時候,她真沒想到他們會有今天的交情。

    “你這么看我會害羞的。”葉更庭甩了甩身前的長發,故意露出全側臉,“你明日都要嫁去淮越國了,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事吧,管我的名聲做什么,瞎cao心。”他大步走著,倏然停住,“哦,對,我看元千霄的腦子有點問題,怕是很難想起你。”

    沉默半晌,梁纓直視前頭的黑暗,一字一字道:“我一定會讓他想起我。”

    “好,有志氣,這才像你。”葉更庭不動聲色地穩住身形,略微不舍道:“時候不早,你該回宣寧宮了。至于嫁去淮越國的事,我在心里支持你。”

    “謝謝。”梁纓低聲道。

    “萬一,他真恢復不了記憶……”話說一半,葉更庭利落地旋過身,眸中蕩起奇異的波瀾,“你休了他回天巽國吧,我們一起打理鋪子,爭取把分店開到全國。”

    對上他意氣風發的模樣,不知為何,她只覺鼻尖泛酸。

    “七公主,不,好知己,我走了。”不由自主地,葉更庭伸出手,伸到一半又默默放下,“祝你,早日和元千霄雙宿雙棲,也不知這詞用得對不對,反正你懂我的意思就行。”

    “我懂。”梁纓扯開嘴角,微笑道:“我祝你早日成為天巽國的第一首富。”

    “這個祝福不錯,我喜歡。”該說的說完,葉更庭回身往出宮的方向走去,紅影帶風,風里傳來一句,“回去吧。”

    *

    寢殿。

    不知是夜色的緣故,還是剛剛離別的緣故,梁纓有些傷感,躺著連嘆幾聲。她已做了決定,明日替大姐嫁去淮越國。

    嫁人之后,她便不能同學堂里的人一道上課了。

    而且淮越國到都城路途遙遠,她回來見父皇他們也不會太頻繁。

    腦子越想越清醒,清醒還如何入睡。梁纓在榻上翻來覆去,輾轉反側,心頭思緒萬千,比網還亂。

    “公主不必過于擔心。”冷不丁地,成譚開口,冷冷的聲音在這黑夜里稍稍突兀。

    梁纓轉過身,面對外側,“成潭,我想你答應我一件事。”

    “公主請說。”成譚曲腿坐在橫梁上,依舊背對著她。

    “呼……”今夜風大,吹得廊上的燈籠來回擺動,屋內朦朧一片。梁纓看向成譚的背影,命令道:“絕不能死在我前頭。”

    面具后的眼睛飛速閃爍,成譚沒答。許久,他才開口,“卑職不能答應。”

    “那你死了之后誰來保護我?”梁纓反問。與他相處一年多,她對他的性子還算了解,太直,這不是什么好事,去了淮越國后更不是好事。

    這……成譚蹙眉,思量半晌,承諾道:“卑職會永遠保護公主,直到下一個愿意為保護公主而死的人出現。”

    “不行,我已經當你答應了。”梁纓抱著手中的泥人平躺,軟聲道:“睡吧,明早你跟我一起走。”

    聽得帳簾內均勻的呼吸聲,成譚緩緩扭過頭,俯身看去,黑暗中,金絲帳簾層層疊疊,只能隱約看清里頭的人。

    自己不過是賤命一條,哪里值得她多費心思。

    *

    翌日,趁著天還是蒙蒙亮的時候,梁纓帶著瀾語來了雪海閣。

    梁媛平日里住公主府,可她到底是皇后的女兒,出嫁還是得從皇宮里走,而梁纓以送jiejie的理由進雪海閣也正常。

    這會兒,李皎鳳還沒來,雪海閣里人不多。

    昨晚,梁媛憂心地一夜未眠,今早自然面色憔悴。天沒亮,她便翹首等在門口,生怕梁纓后悔。時間越往后,她越急,怕這事會被梁釗知曉。

    即便李皎鳳疼愛她,但她也清楚一件事,李皎鳳愛的并不是自己,是她的臉。

    她本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卻在某天被真梁媛擄去公主府做替身,后又成了真公主,山雞變鳳凰,經歷可謂曲折離奇。

    一做梁媛便有人來疼愛自己,而這個人還是一國之母,那感覺尤為微妙,她喜歡,又不喜歡。

    待看到那片淺藍色的身影,梁媛緊繃的神經才松開,上前去拉梁纓的手,啞聲道:“七妹,你真好,大姐感激不盡。”

    “不用,我不是為你。”梁纓搖頭,她是不想自己后悔,無論如何都要努力一把,若是實在不成,那再放棄不遲。

    卯時正,白茯白敏兩位姑姑來了雪海閣,兩人都是李皎鳳身邊的侍女,絕不會亂說話,一個替梁纓梳頭,一個替梁媛梳頭。

    不知哪里來的默契,屋內四人誰都沒說話。

    梁纓側頭看向木施上掛著的嫁衣,淮越國的嫁衣很別致,婚服竟是白色的,用料倒與天巽國的嫁衣相去不遠,除此之外,蓋頭也是白的,準確說,它不能稱之為蓋頭,似乎更像帽子,帶遮臉布的帽子,戴上之后只露一雙眼睛。

    在天巽國,白色用于喪事,而淮越國的喜事用白便會顯得古怪,但古怪歸古怪,入鄉總要隨俗。

    按照宮規來說,公主出嫁前得去皇宮正中大殿拜別,梁釗哪里是容易糊弄的人,可好就好在淮越國的婚服為白,白色并不適用去大殿拜別。

    所以李皎鳳想了個法子,讓梁媛穿著紅嫁衣先去大殿拜別,拜別之后再去偏殿換衣裳,換完之后,出來的新娘便是梁纓,也虧得淮越國的新娘服遮臉。

    *

    “吱呀”一聲,偏殿門被人打開,梁纓穿著一身白婚服從里頭走出。

    遠遠地,她一眼看到元千霄,他站在石階的第一格,側對著她,同樣穿一身白衣,最外層的衣裳與披風類似,隨風飛揚。

    白色柔化了他的五官,瞧著沒平日里鋒利。

    仔細算起來,她從沒見過他穿白衣裳,不過人長得俊身量高,穿什么都好看。

    “太子妃,我們快走吧,別耽擱了時辰。”在她出神時,淮越國的喜婆從一旁過來扶她。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