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6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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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依依不舍 小公主 要乖乖的,吃好喝好…… 寢殿內點著熏香, 青煙乘風,幽幽地飄進金絲帳簾內,更添旖旎。 外頭再次陷入沉默, 四周靜悄悄的。 成譚那話一出, 梁纓只覺自己的臉皮沒了, 懊惱地將自己埋入元千霄的衣襟里, 賭氣似的嚶了幾聲。 “小公主害羞了?”元千霄好笑地望著懷里的人兒,他倒是想直接解決成潭, 但之后梁釗定會為此動怒,得不償失。 今晚是他們倆交心的最后一晚, 寢殿里杵著個外人, 終歸有些煞風景。 思量再三, 他小心翼翼地拿下梁纓耳環上的珍珠,壓在指尖飛速彈出, 只聽橫梁上傳來一聲悶哼。 “呼……”帳簾受力激烈地往外飛去, 兔起鶻落間又輕飄飄地落下。梁纓瞧得清清楚楚,好奇道:“你點了他的xue道?” “耳門xue和靜xue,讓他暫時動不了也聽不到。”元千霄揚起眉梢, 眸中閃過一抹驕傲的光。 “是么?”梁纓將信將疑, 成潭的身手可不弱,這么容易被打中?她坐起身, 跨過元千霄掀開帳簾,翹首往外喊道:“成潭,成潭?” 然而寢殿內只蕩著她的聲音,成潭背對床榻坐在橫梁上,并未做出任何回應。 “他真的聽不見了。”證實成潭的確是聽不見后,梁纓自在不少, 回身驚喜道:“你的功夫好生厲害。” “區區點xue手法而已。”元千霄微抬下巴,一把抓住梁纓的手往里側拉去,隨后翻身在上。 這一下猝不及防,“啊!”梁纓脫口驚呼,反應過來時,人已被元千霄壓在了身下。“你,要做什么?” “你說呢。”他俯下身,親昵地抵著她的額頭,沉聲問道:“我其他地方也厲害,公主想不想試試?” 對上那雙熟悉的赤色瞳仁,梁纓情不自禁地顫了一顫,身子發軟,雙手不由自主地抓住錦被攥緊。 他極為耐心地掰開她的手指,扣著她的雙手按在兩側,面上擺出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頗為認真道:“半個時辰之后,他的xue道便會自動解開。時間太短,我盡興不了,讓你盡興,要不要?” 讓她盡興?梁纓羞地別過臉,往成譚所在的方向瞥去。即便他聽不到看不到,她還是覺著別扭。“我不喜歡有人在……” “嗯……”元千霄用力闔了闔赤色的雙眸,深吸幾口氣才從梁纓身上翻下,啞著嗓子道:“那你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說完,他使壞地咬向她的耳垂。 “嗯……”被咬過的地方又酥又麻,梁纓忍不住嚶嚀一聲。 她柔柔地仰起頭,眸色如秋水般瀲滟,欲語還休的小模樣甚是勾人。 畢竟剛開葷,元千霄哪里受得住她這么看,鼻尖呼出的氣息重了又重,強壓沖動將她往懷里按,粗聲粗氣道:“快閉眼睡覺。” “哦。”梁纓乖巧地窩在他懷里,悶悶應道。 倏然,黑影落下,“噗”,成譚吐出一口鮮血,行至床榻前停住。他方才強行運轉內力沖破xue道,以至氣血翻騰傷了肺腑。但梁釗交代的事,他必須聽,也必須做。 “時候不早,九皇子該離開了。若是九皇子再不走,卑職便去御書房通知皇上。” 榻上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梁纓不悅地擰起眉梢。如今,她心頭特不是滋味,原來有暗衛并非好事。 元千霄側過臉,面上浮起一道殺氣,他目光一轉,見梁纓皺眉便去撫她的眉心,“時候不早,我得走了。既然你不喜離別,明日直接去學堂吧,不必來送。” 見他起身,梁纓下意識拉住他的手,輕聲道:“我明日去送你。” “嗯。”她的話叫人雙眼一亮,元千霄傾身親了親梁纓緊皺的眉心,轉身離開床榻。 梁纓撩開帳簾,一動不動地目送元千霄離開,他走得很快,眨眼間便出了寢殿,而他走后,偌大的寢殿更空了,也更靜了。 * 清晨。 疏曉的薄霧還未散,梁纓匆匆趕去千竹苑,她昨晚沒怎么睡,一直惦著送行之事,天沒亮便起了,特地抹了元千霄送的口脂。 “公主,公主慢點,慢點啊,他們都,沒起呢……奴婢,奴婢跑不動,了……”瀾語抱著禮盒一路小跑,根本追不上梁纓。 千竹苑門口停著三輛馬車,兩輛放東西,一輛坐人,放東西的馬車裝得滿滿的,而坐人的馬車里還沒人。 周圍都是竹林,與宣寧宮所處位置不同,涼嗖嗖的,這會兒日頭沒出,晨風裹著一抹冷意,拂在面上稍稍刺人。 “公主,你瞧,奴婢就說,你來早了,九皇子,都沒起呢。”瀾語氣喘吁吁地從小道上跑過來,累地彎下身去,“公主真是,心急。” 誰知,她剛說完主屋里便亮起了燭光。 “他起了。”見狀,梁纓立馬提起裙擺跑進院子。 “哐當”一聲,房門被人打開,元千霄從里頭走出,他穿著一身黑色云紋錦衣,領口敞得比平日開,多半是沒打理好。 見她出現,他似乎并不驚訝,表情懶散,薄唇上揚,勾勒出一絲輕快的笑意,“早啊,小公主。仔細瞧瞧,還是我送的口脂襯你。” 不知為何,她瞧見他這張揚的模樣愈發舍不得。梁纓跑了幾步,猛地撲進元千霄的懷里,用盡全力抱住他,每一字都說得很急,“你發誓,死也不會忘記我。” “嗯……”瀾語尷尬地轉過身,這場面,她不應該在。 元千霄哭笑不得,安慰性地拍著梁纓的背,“你前世可沒來送我,今生卻來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前世今生天差地別,別瞎想。” “你要是路人我會怕么,快發誓。”梁纓仰起頭,不安地望著元千霄,她怕他今日一走,他們便再也不會相見了,所以才執意讓他發誓,妄圖得到一點能讓她安心的東西。 “好,我發誓。”元千霄舉起手直視她,“黃天在上,若是我回去之后忘了梁纓,便叫我……”他頓了一瞬,揶揄道:“生生世世,做你的玩物?” “混賬,給我正經點。”她沒好氣地拍了一下他的胸膛,秀眉豎起,“你要是敢忘記我,一輩子都不舉。” “噗嗤”,瀾語莞爾。她都不知道,他們家公主私下里這般豪放。 聽得那兩字,元千霄面上一黑,無奈地扯開嘴角,“好,我說。黃天在上,若是我元千霄回淮越國之后忘了梁纓,便叫我一輩子不舉。” “嗯。”梁纓聽完后再次抱緊元千霄,貪婪地聞著他身上的味道。 沒一會兒,信冬從側房走出,對于兩人如此恩愛的模樣表示欣慰。“殿下,老奴先坐后頭的馬車,你們上前頭的馬車,讓公主跟著送一程。” 梁纓放開元千霄,偏頭給瀾語使眼色,瀾語會意,捧著禮盒走到信冬身前,不卑不亢道:“冬叔,這是我們公主的心意,你收下吧。” “不用不用。”信冬連連搖手,慌忙推拒道:“老奴可不能收七公主的東西。” “信冬公公,你就收下吧,這是本宮的一點心意,多謝你這幾月來對他的照顧。”梁纓端著公主的威嚴走過去,先示意瀾語將東西放到馬車上再開口,“回淮越國的一路,也請你照顧好他。往后,他若是有什么閃失,本宮定會追究到底。” “……”信冬愣住。 * 一坐進馬車,梁纓便癟著嘴,默然不做聲,不知在生什么氣。 元千霄閑適地靠在馬車壁上,單手枕頭,絲毫不見離別的悲傷,他看向梁纓,朗聲道:“最后一程,怎么不坐我腿上?” 梁纓抬眸,嬌俏地橫了他一眼,“坐就坐。”語畢,她起身側坐在他腿上,兩手自然地搭著他的肩頭。 “今日應該不疼了吧?”他靠近她問,半是好奇半是關切。 “你!”萬萬沒想到他會問那件事,梁纓惱火地拿拳頭捶他,“不想理你。” “我這可是在關心你。”元千霄好玩似的捏她氣鼓鼓的臉,用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道:“第一次都疼,以后應該不會了,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 “什么叫我想怎么樣便怎么樣,明明是你想怎么樣便怎么樣吧,色胚,下流。”梁纓對著元千霄的胸膛連續捶三下,矮身靠在他肩頭,聲音細不可聞,“我等你回來……” “嗯。”輕笑一聲,元千霄刮了刮她小巧玲瓏的鼻子,拉著她的手按在心口,“放心吧。即便我忘記你,我的心也不會忘記你。” 聽到他這話時,梁纓只覺嗓子發干,酸意直沖鼻尖。眼下,她的手正按在他的心口上,“噗通,噗通,噗通……”像是在回應她一般,他的心跳劇烈了幾分,一下一下,震著她的手。 “等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你讓我發誓,自己怎么不發誓,萬一我回來你喜歡上別人怎么說?”按著她的那只手猛地收緊,元千霄推著梁纓的雙肩迫使她與他對視。 梁纓不假思索道:“不可能。” “口說無憑,你也得發誓。”元千霄俯下身,雙眸牢牢鎖著她,霸道而凌厲。 “發誓就發誓。”梁纓舉起手,一字一字道:“黃天在上,我梁纓發誓,若在元千霄回淮越國的期間喜歡上其他人,便叫我一輩子嫁不出去,孤獨終老。” “差不多,公平。”元千霄滿意地揚起眉梢,將下巴擱在梁纓肩頭,故意沒讓她看自己的表情。 她伸手環住他精瘦的腰,也將下巴擱在他肩頭,憂心忡忡道:“你答應我,不管那個藥有沒有問題都不能喝。” “我又不是傻子,早不喝了。”他溫柔地撫著她的背,閉眼感受兩人之間短暫的相聚。 一時間,兩人都沒再說話。梁纓收緊雙手,覺得不夠又收緊了一些,仿佛這樣便能將他留住。 這一路太短,兩人還沒說幾句話,馬車停下了,接著,外頭傳來信冬的聲音,“殿下,七公主,馬車已到宮門。” 梁纓張開口,鼻尖已是酸澀一片,她深吸一口氣,依依不舍地松開手。 “等等。”元千霄勾起她的下巴,傾身吻住她,胡亂地舔著,直到把她唇上的口脂都吻干凈。許久許久,他低下頭,深深凝視她的面龐,似要將她刻在腦子里。 “……”梁纓死死地咬著唇瓣,灼熱的水珠在她眼眶里滾動,搖搖欲墜。 “不準哭,你哭的樣子很丑,聽話。公主要習慣我不在的日子,吃好喝好睡好,養好身子做我的新娘。倘若我回來發現你瘦了……”他捧著她的臉,語帶威脅道:“新婚之夜我就去睡書房,讓你獨守空閨。” 被他這話逗笑,梁纓嗔道:“去你的。” “七公主,該下馬車了。”李桑在外頭催道,不知何時來的。 “我下去了。”縱然有千般不舍,離別終究會來。梁纓一點點放開元千霄的手,轉身走出馬車。 一等她走下馬車,“啪”,車夫振臂揮下鞭子,駿馬“噠噠噠”地跑了起來,穿過宮門跑上大道。 此刻,日頭剛從東面升起,照亮了宮門的一角。三輛馬車在道上漸行漸遠,最后縮小成幾個小圓點。 梁纓呆呆地立在原地,心頭又澀又疼,只覺有根線在扯著自己的心,馬車走得越遠,這條線便扯得越狠。 * 元千霄一走,梁纓上什么課都心不在焉,跟失了魂兒似的。 不知為何,他走后,她再沒夢到過他,不管她怎么折騰都夢不到,很詭異,詭異地讓人心慌。 她時刻盼著日子能過得快一些,最好是一眨眼便能過去半年。 這日,葉更庭接梁纓出宮看店鋪,兩人中間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說親近不親近,說疏離不疏離。 “我們倆好歹是俊男美女,走在街上吸睛地很,你別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行不行,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么了。”路人頻頻投來關注的視線,葉更庭單手叉腰,利落地瞪了回去。 “嗯。”梁纓敷衍地回了一聲。 “嗯嗯嗯,真敷衍。”葉更庭沒計較太多,從懷中拿出一面小銅鏡,左照右照,看得格外仔細,“這防日頭的胭脂還是差點火候,不貼臉。” “是么?”梁纓往他的臉看去,有幾處地方已然裂開了,不怎么雅觀,“你上胭脂之前,先用水潤一潤皮膚試試,或者往胭脂里加點有粘性的東西。” “加東西我倒是想過,潤皮膚我還沒試過。”葉更庭勾著手指抵住下巴沉吟,贊同地點頭,“也不見你用什么胭脂水粉,懂的倒是多。” 梁纓繼續往前,隨口道:“我看的書多,什么書都看。” “那我建議你多看點與胭脂水粉相關的書,畢竟我不喜歡看書。以后,你出點子,我出手,我們一起開都城最大的胭脂水粉店,賺來的銀子九一分賬。”葉更庭滿臉憧憬,說得激情慷慨,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臨近辰時,道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擺攤子的人也多, “喏,我看上的便是那鋪子,雖說比預想中的要小幾分,但也成,可惜,價格貴上天,不過地段是真好。”說著,葉更庭抬手一指。 梁纓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瞧過去,這家店鋪在兩條路口的交叉處,人流必然多,朝南,日頭足,離醉芳樓也近,確實是個好地方,“這么好的店鋪到現在都沒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