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金屋囚質子 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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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動聲色地凝視她,試圖在她面上找到他想要的東西。 梁纓垂下眼簾,直接略過了他的話,單手搭在椅子上,挑眉道:“本宮再說一遍,坐下。你要本宮答應的事,本宮已經(jīng)答應了。” “嘁。”元千霄坐下身,眸中有陰翳一閃而過,表面上卻還是一派平靜。 梁纓在腦中過了一遍白芷姑姑課上講的東西,這樣這樣再那樣那樣。 “本宮問你一件事,老實回答。”說著,她側身坐在他腿上,動作比上次自然,旁敲側擊道:“你當真記不住女學生的臉?” “嗯。”她今日穿的寢衣領口有點低。他應聲,目光往上移了一寸,五官在明媚的燭火下發(fā)著冷。 她不喜他這幅波瀾不驚的模樣,于是拉起他的手,用指甲在手心輕輕刮了一下。 “癢么?”他的手顫了,她能清晰感覺到。 元千霄不答,她便用指尖去按大拇指下rou多的地方,眨眼好奇道:“有沒有感覺?” “廢話,我又不是殘廢。”元千霄嗤了一聲,他落下視線看她,有時他會想,她對自己究竟存了哪樣的想法。 閨房課的內(nèi)容要親密有多親密,她真會對一個不喜歡的人這樣那樣?而且,每回打雷時她都要他陪,不像是討厭他。 還是說,她喜歡很多人,自己只是其中之一?嘖,這個念頭讓他吃味。 算了,計較那么多沒用。她要玩,他便陪她玩,贏過別人,她就是他的。 想通后,他抓住她的手,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故意用尖銳的虎牙磨了磨血管,“你有感覺么?” 第29章 他主動了 我看你學得不怎么樣,不如我…… 他咬得并不重, 卻又能讓人感知到一點刺痛,刺痛與酥麻交纏,順著手腕處的皮膚傳到腦海, 又從腦海延伸至四肢百骸。 這感覺很新鮮, 也很刺激, 梁纓不由哆嗦了一下, 使勁抽回手,奈何元千霄握得更用力。 “放肆!”她對上他逐漸晦暗的眼神, 心口“砰砰砰”直跳,故作鎮(zhèn)定道:“還不松手, 反了你了。” “不……松。”他湊近她, 拖著捉弄人的語調(diào), 面上神情似笑非笑,“今日上課還學了什么, 都使出來。” 奇怪, 他今晚為何一改往日不情不愿的模樣。梁纓暗自思量著,他是打算反著來?讓自己覺得無趣便放過他? 做夢,她才不會放過他。 “課上講的就這么多。”白芷姑姑講得多, 然而她接收得少。梁纓伸手捏住元千霄的下巴, 高傲道:“不過上節(jié)課的內(nèi)容,本宮還沒練完。” “你說那本《交吻十三式》?”他松了手, 任由她捏著下巴,星眸帶光,似乎在等她繼續(xù)。“我也看過。” 元千霄如此說話,梁纓更覺自己猜不透他的情緒。 難道是他演技太好? 她盯著他仔細打量,面容平穩(wěn),氣息平和, 絲毫沒有想象中的反應,可這風平浪靜下又隱約透著近在咫尺的危險。 “你看得懂么。”梁纓鄙夷地睨著他,抬高身姿直接親了上去,隨后僵直不動。 她確實將這本《交吻十三式》看熟了,但實際做起來跟想象有差距。也可以說,她內(nèi)里的膽子沒有表現(xiàn)出的這般大。 書上說,得先讓對方的唇瓣濕潤。 她雙手攀在他的肩頭,慢慢張開嘴,試探著去含他的唇瓣。 他一動不動地瞧著她,半垂的睫毛在臉上留下一道陰影。她一動,他便握緊手,內(nèi)心壓抑已久的情緒開始蠢蠢欲動。 下一瞬,他忽然按住她的背往身前壓去。 這動作來得猝不及防,她猛地往前一沖,懟到了他的牙齒上,“嘶,你動什么動!疼死了。” 她摸著自己磕疼的唇瓣,抬手捶他,怒道:“混賬東西。” “我看你學得不怎么樣,不如我來教你。”沒等梁纓回嘴,元千霄快速用一只手抓著她的雙手壓在背后,再用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頜往上抬,迫使她揚起臉。 “你……”唇上一軟,她倏地瞪大眼。 比起她的試探,他的動作顯然要大膽地多,舌尖直接滑了過來,清晰地描摹著她的唇形。霎時,她只覺面上火一般地燙,似乎整個人都要著了。 然而他并沒過多深入,單單是舔著她的上下唇,那雙好看的眼睛正盯著她,讀不出情緒。兩人一對上,她趕忙閉上眼,大氣也不敢出。 兩三個呼吸后,他放開她,張揚的五官上帶著一抹痞氣,慢悠悠道:“這叫,舔/吻。” “放,放肆!”恢復自由后,梁纓立馬睜開眼,大口地呼吸著,雙頰通紅一片,不知是氣的還是羞的。 她發(fā)狠地瞪他,杏眼水霧蒙蒙,唇上水光瀲滟,撩人地緊。 他慵懶坐在椅子上,用一只手鎖著她,看得目不轉睛。 燭光傾斜而下,密密地覆在她面上,這一弄,她的寢衣亂了,露出一邊鎖骨,別有風情,讓他不禁想起了夢中的纏綿事。 喉間情不自禁地上下蠕動,他扣著她的后腦再次親了上去,這次可不是淺嘗輒止。 “唔……嗯……” 梁纓不安地推著他,她從沒想過,原來交吻是一門高深的學問,且自學跟真做完全是兩回事。 越到后頭,她越使不出力氣,報復性地咬了他一口,須臾,血腥味在齒尖散開。 “嘶。”元千霄吃痛,漸漸放開她。他瞇眼凝視她,瞳孔有些泛紅,出口的聲音沙啞而克制,“時候不早,公主該歇息了。” “混賬!”她一恢復力氣便開始罵人,又不知罵些什么,“你,你……” 元千霄二話不說,抱起她往床榻上走。期間,他一眼都沒看她,怕再看下去會做禽獸。 “放開我,誰準你抱了!”羞了更惱,梁纓揮起手,正打算給他一巴掌,碰巧,這半張臉被她抽過一鞭子,她只得做罷,改為捶他的肩。 方才他那般,她倒也不是氣,就是有種被他掌控的感覺,違背了自己拿他練手的初衷。 一挨上錦被,梁纓立馬背過身,“本宮今晚不用人陪,你走吧。”她想說得威嚴一些,然而略帶喘息的嗓子怎么說話都不對勁。 元千霄站在床榻邊,眸光不住地閃爍,最后趨于平靜。“……嗯。”他低低地應了一聲,大步離開。 “噠,噠,噠……”,腳步聲在偌大的寢殿內(nèi)格外清晰,他走得很快,“嘭”,房門被關上。 梁纓轉過身,輕輕拍著guntang的面頰。他今晚怎么回事,主動地她心慌。 單論交吻能力,他學得確實比她強。等等,他為何這般熟練,莫不是跟誰練出來的。 “混賬東西。”她拿出枕頭下的泥人放在枕頭邊,泥人笑容明媚,跟那張臉幾乎沒什么區(qū)別,背后寫了個“霄”字。 記得夢里,她喊他“霄哥哥”。 * 御書房。 “李桑,你去將七公主接過來。”梁釗專注地批著奏章,頭也不抬。關于她的婚事,他有不少想法。 “是。”李桑應聲出門。 “唉……”他長長嘆了口氣。 平南日日與元千霄待著,沒感情都能生出感情,這樣下去更難辦。可不讓元千霄做伴讀也不成,這么多年,還真只有他會引導平南。 真是個糟心事。 一刻鐘后,梁纓踏入御書房。 “父皇特地召兒臣來是為了何事?”她站在案前,比起昨日,似乎又明媚了幾分。 “坐吧。”梁釗放下手中的奏章,挺直身子走出龍案,“平南,你這年紀該出嫁了。” 聽得這幾字,梁纓心頭徒然一慌,父皇不會是打算送她去和親吧。“父皇,兒臣不急著出嫁,兒臣還想在宣寧宮多待幾年。” 見她這般驚慌,梁釗頓覺好笑,湊近道:“你不會以為父皇要你送去和親吧?” “啊……”心思被人戳穿,梁纓難為情地低下頭,小聲道:“兒臣只是怕。” “你大可放心,父皇不是那種不顧兒女意愿的人。”說著,梁釗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唉,女大不中留。”他略有感慨地嘆息一聲,“來,你同父皇說說,喜歡什么樣兒的夫君,父皇給你物色幾個人選,先處處看,成婚不急。” 聞言,梁纓呆了呆,父皇太過關心她了,她有點吃不消。“嗯,兒臣喜歡,愛笑的男子,他得喜歡穿黑衣裳,會哄兒臣開心,會射箭,會蹴鞠。” “……”話沒說完,她眼前便浮現(xiàn)了一張臉。 梁釗聽得眉頭緊皺,不用想,他都知道女兒說的這人是誰。元千霄倒是不差,可惜有隱疾,算不得良人。“原來你喜歡這樣的男子,和你五姐的喜好還真不同,父皇明日讓李公公給你找找。” “五姐的喜好?”梁纓側頭,好奇道:“五姐喜歡什么樣兒的?” 梁釗板起臉,沒好氣道:“你說呢。” “噗嗤。”梁纓捂嘴笑開,她知道,五姐喜歡魏棲那樣的,不管他是不是太監(jiān)都喜歡。 “對了,朕今日找你來,還有件大事想問。”梁釗側過身,定定地望著她,“昨日周宇又同父皇說起了你和周宸游,還求父皇賜婚。父皇確實喜歡周宸游,但畢竟是你嫁人,況且嫁人是一輩子的事,你的意思最重要。” “賜婚?”梁纓不悅地捏了一下衣袖,昨日他不是說給自己時間考慮么,為何又讓周宇來求賜婚。“周宸游是都城的第一公子,自然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可兒臣不喜歡。”她頓了頓,仰頭對上梁釗的視線,“父皇,嫁人該是嫁一個自己喜歡的,還是嫁一個喜歡自己的?” “這……”梁釗眸中一暗,若有所思道:“該嫁一個喜歡你的。” “不。”梁纓搖頭,“兒臣想嫁一個互相喜歡的人。” * 學堂。 “哎,你們聽說了么,皇上打算給小侯爺和七公主賜婚!賜婚啊!” “真亂,我還以為他跟大郡主是一對呢。” “亂個屁,小侯爺從頭到尾只喜歡七公主,我作證。” “我在小侯爺這隊,我也可以作證,你們不知道,小侯爺根本不搭理大郡主,反而總對七公主獻殷勤。” 人聲嘰嘰喳喳,順風傳來,強勢地闖進耳朵里,元千霄行至自己的位置坐下,沉臉往后一靠。 賜婚,他念著這兩字,漸漸煩躁起來。 她不想嫁,梁釗一定不會同意,而梁釗同意了,那便意味著她想嫁。 “可七公主她娘親……萬一……小侯爺不怕么?”交頭接耳的幾人中,有人提了這么一句。 一時間,堂內(nèi)鴉雀無聲。 阮熙光瞧了瞧元千霄,大聲道:“七公主是正常人,你們說什么呢。” 朱式開擺弄著自己的課桌,涼涼道:“那可說不準,有其母必有其女,哪天她要是發(fā)……” “嘭!”元千霄出手,揮手便是一拳,狠狠打在朱式開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