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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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這次出來前顫顫巍巍道:路希安, 你確定維德不在附近吧?他要是在, 你就別和我說話了。 路希安說:他當然不在附近。他在用我的身體滿足他的欲望后,就離開了, 把我一個人像玩壞的破布娃娃一樣扔在房間里,我的眼淚因此像斷線的珠子一樣掉了下來。 系統:路希安, 你看上去好像很 傷心?路希安說。 系統:很歡快,還用了這么咯噔繾綣的形容詞。 嘖。路希安厭倦地道。 路希安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床單已經換過了,因此維德的一點氣息也沒留下。在結蜜期時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發虛弱,需要另一人的擁抱。 路希安咬著自己的手指想了一會兒, 許久之后,他幽幽嘆息道:他居然不等我醒來就走了, 看來他現在真是對我半點情分也無了。 系統:停止演, 停止咯噔,不要表現得像個妖妃,謝謝。 路希安于是不再演了。他靜靜地看著窗外, 忽然輕輕地笑了一聲。 這一笑讓系統滿身涼意, 并再次覺得維德一定會倒霉。 維德在書房里處理政務。 他非常在意之前布賴特服下的、那種名為拉斐爾的藥水。這種能讓人在短時間內擁有近乎神的能力的東西, 總讓他覺得與一些可怕的陰謀相關。 譬如他從來沒有尋見過蹤跡的、被人族奪取的初始之神(墮神)的血滴。還有, 在他越接近完滿, 越察覺到其詭異的光明神。 在背叛初始之神后,其余各族的神明曾短暫感受過至高的榮光,很快,他們則因為各種爭端、與墮神的復蘇、詛咒而相繼沉眠死去。他們封印了墮神,自己則只留下神力在人間。如今回應各族的祈禱與召喚的,也不是祂們的意識,而是殘存的神力。 就譬如說,精靈族的祭司向世界神樹進行祈禱,以調用其中殘存的神力以進行各種儀式。 在從初始之神身上奪取各種權柄后,這十族的各神也曾為自己命名。 精靈為生命與療愈之神,亡靈為死亡與疾病之神。 巨人為秩序與力量之神,矮人為變化與冶金之神。 海妖為海洋與心靈之神,獸族為火焰與生育之神。 天族為天空與風暴之神,龍族為元素與山岳之神。 魔族為黑夜與征戰之神,人族為知識與探查之神。 卻沒有全神的存在。 也沒有任何一個神明敢宣稱自己能夠掌握命運。 人族的真神雅倫應當已經死亡這是維德從獸族的血滴中獲得的信息。可祂的血滴不僅不知所蹤,如今人族卻還信仰著不知從何時而起的神明光明神。光明神宣稱為全能之神,能夠改變命運,探查命運。而在那些古籍中,數千年來,的確有過許多起光明神顯示神力的奇跡。 或許是降雨、或許是免除疾病的蔓延,直到最近幾百年來,才再無此類事件的展現。可那種全能的力量絕非是上古時期任何一名神明所能有的。 暮城和舊教廷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維德一直視他們如蟲豸,不過那種名叫拉斐爾的藥水、和光明神的異常讓他意識到他們或許也擁有著極為有趣而可怕的東西。這讓他隱隱地感到了警惕。 除此之外,還有那個在獸族拍賣場出現的,名為薔薇隱士的,擊碎了寶石的女人 七一直是一個極為奇妙的數字。他曾按部就班地收集了七枚血滴,可卻在第七枚得到收取時發生了這樣透著詭異的事情。就像是有某種命運在他身后追逐,促使著他抵達一條偏離了的跑道上。 剩下的三枚血滴,一枚來自人族,下落不明。維德想。 一枚來自天族,天族守備森嚴,暫時未能得到進入的契機。 一枚來自矮人。 如此看來,這枚矮人族的血滴是最好取得的。 維德靜靜地看著自己書頁上的計劃。按照原本的計劃,他能夠取回那些血滴的時間是越快越好。這個世間讓他厭惡、冷淡與憎恨。體內墮神的氣息又在時刻提醒他只是一只怪物,那種時而便會因為神血而失控、被灼燒的感覺讓他只想盡快地毀掉這個荒謬的人世間。 更何況,即使被心臟強化過,人類的身體也很難承受這其余的血滴,第一枚亡靈族的血滴是為了存活不得已而為之。在那之后,吞下其余血滴的命運就像從山坡上滾下的車輪,已經無法停下。 他必須要吞噬完成十枚血滴,除非他想要自行毀滅。在他被折磨死亡后,他的身體,承載這些血滴的容器也隨之崩壞。集合的血滴們也會帶來足以滅世的災難。只有他成為神,才會有可搏之機。 換做過去,他并不會在意這個世界的消亡,又或是其他人的死亡。可現在 有一個人。 他想。 有一個他絕對不能讓他太難過,也絕對不能讓他太得意的人。 可即使是成為神明,也未必會有求生的機會。或許整個世界都會因此被他拉進漩渦。 再遲一些吧。維德思考后,冷淡地想著,再遲一些,在我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崩壞之前遲一些再融合。 想到這里時,他腦海內又閃過路希安的臉。那一刻維德忽然感到極度不悅。 此刻的路希安應該正安心地在床上睡著,沒心沒肺。他想,自己此刻倒是殫精竭慮。他花費那么多想法,那么多時間,只為他 只是為我自己的更安穩的融合而已。維德合上計劃書,自言自語道,只是為了我自己成神,等我成神之后,他就會被我哼。總之,與他一點關系也無。 在說完這話之后,維德覺得自己心里舒服很多。想及路希安做完的放肆,維德覺得自己是該給他一點顏色看看。 他還沒忘記自己如今只是恨他,只能恨他。 路希安連系統都不肯解開。 或許他是時候該遠離路希安幾天了。 門外便傳來了管家斯賓塞的敲門聲。維德讓他進來,管家恭敬道:陛下,皇后殿下說他有些事,希望您能過去看看。 他能有什么事。維德冷冷道。 他還沒忘記路希安身為階下囚、竟敢質問他的不敬。 維德起身行走在走廊上,斯賓塞管家恭敬地跟在他的身后,在途經拐角時,管家道:陛下,如今皇后殿下無論如何,也只能向您提出請求。 除了您之外,又有誰能聆聽他的請求呢?而且方才皇后殿下始終沒有向我說出他的難處,他像是感到非常恥辱,不能開口。管家安然道,或許那實在是難以向外人提及 維德的腳步停下了。 他冷冷一笑道:好,我就過去聽聽他在冒犯我后,又不得不卑微祈求我的丑態哼。 管家看著迅速往另一個方向走去的維德,笑而不語。 維德很快便抵達了白塔。路希安如他想象那樣坐在床上。他半跪著,看著窗外的景色。 維德停在他的身后。 維德始終沒有說話,可路希安也沒有說話。路希安一直望著白塔之下。維德壓抑住自己心里升起的略帶懼意的煩躁,道:我來了不是你叫求著我來的么?路希安。 路希安這才回過頭。他被嚇一跳的模樣有種明顯的裝模作樣:啊你來了呀。我在通過窗子看你什么時候來呢。 維德: 他一眼就看出路希安在裝,并且發現路希安果然不老實。 維德掃視了一眼房間之內,發現沒有異常。他于是看著低著頭、絞著手指、開始沉默不語的路希安道:斯賓塞告訴我你的丑態。現在直接告訴我,你要做什么。 我不喜歡這個小房間。路希安小聲說。 維德冷笑一聲,惡意道:你還想換個大的? 路希安沉默了,他說:你現在還是想折磨我,對么。 維德不說話。在路希安許久也不說話后,維德終于道:我不介意給你點甜頭,讓你能活得更久一點。 那你多來caocao我吧。至少這時候,我還能有個人陪我說話呢。 在聽見那句話時,維德差點把自己的心臟都噴出來。 他這下徹底被嗆到了,想要咳嗽。他最終選擇用一陣狂笑掩飾自己的失態,嘲諷路希安。 是太勉強你了么?路希安低著頭,像是有些傷心似的道,對不起,我不該拔高自己的地位,并不考慮到你的能力范圍 維德: 我看你真是想找死。維德道。 他轉身拂袖而去,耳畔卻傳來了丁丁當當的腳鏈聲。 路希安向他撲了過來。 維德下意識地就做出了戒備要反抗的姿態。可路希安只是從背后抱住了他,雙手撫著他的肩胛骨,柔軟溫熱。 維德他在他耳邊柔聲道,想要報復我的話,只是每個晚上,可不夠。 不考慮把我帶在你身邊,隨時報復我么? 第155章 xxj談戀愛之二(加更) 路希安柔軟指腹抵著維德的脊背。維德捉住他的手腕, 冷聲道:我看你真是太閑了。 他握著路希安的手腕,卻沒能把它從自己的身上扒拉下來:這是你想要離開這個房間的陰謀么。 你可以當作是。路希安的氣息吹在他的耳邊,讓他不自覺地心癢癢, 如果這是我的陰謀的話,你是不是更有理由今天懲罰我了呀, 維德老爺。 你還在結蜜期,不是么?維德回頭看他, 眼里閃著惡意的光, 你就這么浪? 路希安眨眨眼,道:那不是更好么? 維德頓了頓, 最終他把路希安的手扔開,拒絕接受這份挑戰。可路希安在他身后, 輕輕道:維德,我就說這一次,我就只有勇氣對你說話試探這一次啦。 那句話沒有刻意為之的討好或柔媚,卻像是一個孤零零的五號。 維德頓了頓,最終還是轉身離開了。 維德離開后, 系統還在路希安的腦海里慘叫。它顫抖著詢問路希安道:您是否覺得您的舉措此刻有些太大膽了點? 是的呀。路希安坐回床上,無所謂道, 可我是真心的呀。 系統: 路希安說:我真的是很努力鼓足了勇氣在試探他的。 系統:沒看出來。 路希安:萬一他只是之前為我設置了傷害轉移, 最近忘記解除了,才為我受的傷,那我可就太傷心啦。 系統: 系統不與路希安聊天了。這人說起話來九句假、一句真, 永遠讓人猜不透他到底想說什么。 不過系統不知道, 如今坐在床上, 靜靜地看著腳踝上鎖鏈的路希安, 說的是真的那句。 維德并不想上路希安的套。 他回到房間里處理政事, 心情卻越加糟糕了。第二天時,管家斯賓塞和善地提示他,道:您可以把政事扔給珀西的,這都是他的工作。 維德于是從善如流。他支著下巴,在書桌上坐了一會兒,最終決定找點東西來打發時間。 他先是打算自己與自己下象棋。維德是下象棋的好手。他執黑棋,在落子時,卻想起路希安小時候也是常找自己來下棋的。 彼時他總是拿著棋盤,肆意悔棋。在維德臉色變差時,他還會先一步地生氣。 維德: 維德盯著那棋盤上的棋子許久,最終伸出手指,把那神氣活現地立著的白皇后的棋子彈飛。 白皇后咕嚕嚕地倒在了棋盤上,煞是可憐。維德失去興趣,去做下一樁事。 管家又和善提議城中的樂團在進行演出,維德翻了翻單子,在看見和聲中有豎琴后,便把它扔到了一遍。 管家提議維德可以去捕獵。他于是又去騎馬,到馬廄時卻看見一匹白馬。路希安少年時總是騎白馬,每次看見他在身邊時,就笑瞇瞇地把手遞給他,讓他扶他上去。如果不扶他,這便是一樁他要向其他人告狀的錯事 維德又不騎馬了。 最終,他又想畫畫。 紅色的顏料,礙眼。 綠色的顏料,礙眼。 白色,黑色 維德最終放下了畫筆。他發現路希安穿過所有顏色的衣服。 他發現自己根本沒辦法不想起路希安和他的那句話。 把他隨時隨地地帶在身邊。 他想這個世界真是太糟糕了,為什么總讓他想起他。 陛下。管家又從門外進來,適時地匯報道,負責內務的梅根女官長說,原本負責您貼身事務的那名仆人家里出了些變故。這兩個月內,他都沒辦法回到崗位上。梅根女官長物色了幾名備選的仆人,她說 維德動了動手指,他道:隨便她挑選。 這很難隨便挑選,維德陛下。管家笑瞇瞇道,或許您不知道,負責貼身事務的仆人工作其實是很繁重的,他涉及許多事務,是一個相當考驗耐心的工作。 維德頓了頓,道:先讓她選著。 那日過后維德依舊來了路希安的房間好幾次。路希安似乎就如他所說那樣,只提了一次這個請求,從那以后,他都表現得比較乖巧。 就像是真的被維德教訓乖了。 不過,這也僅是最開始時。他會主動拉著維德上床,主動勾引他,讓他對自己施為。其態度之好讓維德甚至有種不是被cao的是路希安,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