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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很多人眼里,自己和曹cao都是一類人——不是什么門閥弟子也不是世家, 偏偏得勢的又恰巧就是他們。他們手下有世家子弟投奔不錯,但其實細數下來,用的更多的反而是寒門。 如今“寒門”這個詞已經基本上可以廣泛將普通百姓也一并涵蓋過去,尤其是在紙張制作和炭筆、竹管筆的大力推廣下, 紙筆這種東西如今很方便、也很便宜就能買到。再者楷體的改進讓習字也更加方便了幾分,認字這種原本被世家壟斷的文化壁壘, 已經徹底被姚珞砸了個粉碎。 曹cao手下的人都是他打出來的,而最高位的幾家世家…… 荀家已經以荀彧為主,而荀彧的妻子卻是創下幼學,對所有階層都一視同仁。他本人更是約束族人, 甚至于只留下祖地,剩余的莊園都一并獻出不再保留——而且荀家也因為在潁川,戰亂的時候死了不少人就是了。 潁川的世家們大多都是如此,甚至于曾經的望族陳家如今也只剩下陳紀陳群父子倆,剩余的陳家人也已經幾乎全部失散。幾場戰亂就能夠讓延續多年的世家分崩離析,崔家又怎么可能不慌? 然而崔家之前因為崔烈買官幾乎都不敢抬頭,如果不是出了個確實可以領起家族的崔琰,清河崔氏怕是恨不得和前幾年一樣,徹徹底底把自己埋起來就當個地主。 然而一旦有過希望,就不愿意再回到之前。曹cao對世家并沒有什么好感,那么皇帝呢?皇帝應該是很喜歡世家的。 因此崔家將女兒送入了宮中,卻也明白單純只靠一個在宮中的女兒只是表明了自己的意向,真的要做的話還是要看宮外的…… “可惜了。” “何為可惜?” 姚珞笑了笑,想著那個崔家姑娘輕輕地用指尖劃過手中茶盞:“可惜這么多年沒見,現在季珪想要找我聊天,都很難說是向來和我敘舊還是別的什么。” 崔琰沉默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說的不錯,他曾經是見過她的——只不過那時自己和她都還小,留下的印象其實也不算好。 “當年的事你還記得?” “你是說你說不過我被氣得哇哇亂哭、找你家大人找不到,最后想要親自來打我的事兒?” “……” “哎呀別說,那我可真是太記得了。” 姚珞興致勃勃地放下茶盞,看著突然臉漲得通紅格外羞憤的崔琰睜大眼睛:“你那個時候可真是被寵壞的傻小子,說不過就說不過唄,還仗著自己是男的比我大那么多要來打人。結果被我打過了就坐在地上嗷嗷亂叫亂哭,誒喲,還有比這更深刻的印象么?” 想到當年崔琰的模樣姚珞就嘿嘿笑得很是調侃,崔琰這人其實小時候就是個惡霸小孔雀,至于她為啥會知道嘛,原因再簡單不過了。 他們都是鄭玄的學生,拿著他愛的號碼牌呢。 崔琰是世家子,也比姚珞大不少,有段時間也住在鄭玄老爺子的家里學習過。因為老爺子家隨便一個婢女都是能文會書的才女,崔琰住得挺高興,也因為自己比這些婢女厲害很高傲。然而這種高傲終究是要等人來治的,而這個人就是姚珞。 “正所謂百因必有果,你的報應就是我啊。” 姚珞感嘆了一聲,看著崔琰愈加窘迫的表情也不再說這些,像是真的在回想當年和人敘舊:“我還記得當初是我給你出了個混搭題。” 截搭題這種東西在后世、尤其是明清時代的科舉上經常用,簡單來說就是如同姚珞曾經看過的小說里一句相當有名的“有朋自遠方來,雖遠必誅”差不多,就是把兩句看似沒啥聯系的話湊在一起,然后以此為論題寫一篇文章。 崔琰多高傲一個人啊,尤其他還經常被夸,十一二歲的時候被人盛贊“通曉古今”,經義都被他讀完了。姚珞實在是看不下去,索性就狠狠地為難了他一波。 她當時給崔琰出的題是“子非魚,焉知白馬非馬”,混搭得更加過分,就是出來專門為難這只崔孔雀的。結果崔琰答不上來,聽到她簡簡單單用“子非馬,自然不知魚非魚”嘲諷他“你又不是圣人,自稱在經義上什么都知道的模樣還不如一條魚”時勃然大怒,甚至于兩個人到最后都說不清是誰先動的手。① 想她當時就五六歲,哧溜一下跑掉還在路上邊跑邊出各種混搭題,氣得崔琰到后來嗷嗷哭。鄭玄再聽到崔琰和姚珞還打了場,前頭罵著胡鬧轉頭就趕姚珞去抄書。雖然他最后沒收牌子,但很明顯是不準備再教崔琰了。 不過那會兒崔烈也很有名,崔琰不在鄭玄這邊求學,也還可以去盧植那里。崔家因為是世家,崔琰努力學習之后如今也算是有所成就。只不過現在想想當年,姚珞忍住了想要調侃他的沖動,但聲音里還是多了點笑:“所以,崔季珪這是準備來和我回顧過去,展望未來?” “若是硬要這么說的話,確實。” 崔琰也不再繞彎子,畢竟當年他和姚珞兩個人也算是各有往來,對彼此算得上是很了解:“我只是想問英存,日后當如何?” “你這問的,也確實是有些直接過頭了。” 萬萬沒想到崔琰居然會這么問,姚珞也有些啞然。崔家是站在了小皇帝這邊,但小皇帝明顯不太行。伏壽這位皇后雖然很明白,但成也皇后敗也皇后,她是皇后就只能在后宮里,再也沒有辦法去看看別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