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定程度上，緘默與小丑具有著詭異的相似點(diǎn)。

    小丑了解蝙蝠俠；而緘默，了解布魯斯韋恩。

    在近乎瘋狂且急于取代的多年觀察中，他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了布魯斯的雙重身份。

    天。吶。

    這并沒有讓緘默產(chǎn)生‘原來布魯斯韋恩也有艱辛的一面’這種感悟，反而讓他更加迫切地加快了整容籌備，更急切地想要取代對方——

    “難以理解。”驟然吞了一口大瓜，羅伊被這個故事震撼到表情都有些呆。

    賽琳婭看向緘默的眼神，仿佛是在看——好吧，其實(shí)就是在看傻子，“你編了一個挺有賣點(diǎn)的故事。”

    “但你也只不過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聽起來與眾不同的理由而已。”

    難道惡魔在行兇前引用《圣經(jīng)》，就能改變他們來自地獄的事實(shí)嗎。

    作惡的理由有太多，無論是從現(xiàn)實(shí)世界中得知的，還是從書籍中獲取的，賽琳婭都見過太多太多不同答案了。

    布魯斯因?yàn)槟慷酶改傅乃劳觯x擇成為了蝙蝠俠，堅(jiān)持去挽救那些在這座城市上無數(shù)次發(fā)生過、他也曾親身經(jīng)歷過的黑暗。

    緘默卻為了更快地繼承家產(chǎn)，而一手謀劃了自己父母的死。

    只因?yàn)椤?/br>
    “為什么你能夠那么早地?fù)碛腥康募耶a(chǎn)，而我卻還要繼續(xù)等待他們什么時候去死？”

    多么喪心病狂的理由。

    所以緘默，永遠(yuǎn)不可能成為布魯斯韋恩，也永遠(yuǎn)不會是蝙蝠俠。

    杰森順手丟過去的匕首在緘默的側(cè)臉劃出一道長長的傷痕，賽琳婭也連皮帶rou地撕扯下對方丑陋的真相想法，“不是每個人都想躲在陰暗角落里做不會飛的小蟲子。”

    暴力的確是一種強(qiáng)大的力量。

    但蝙蝠俠改變哥譚的力量，真的是源自他揍斷某某人肋骨時所使用的強(qiáng)大暴力嗎。

    當(dāng)然不是。

    是他用自身為餌潛入黑暗之中，將自己化作黑暗騎士之后，一點(diǎn)點(diǎn)將這座城市照亮的光芒，與希望。

    那些才是最強(qiáng)大，能夠感染到這座城市的力量。

    就像雪莉爾以普通人視角所說過的那樣，當(dāng)這座城市的人們，能在看到路人之后，最先想到的不再是‘他不會突然從口袋里拿一把槍出來吧’，而是‘這里有蝙蝠俠，有羅賓，還有個可靠的警察局長’……這就是他們給出的最高贊譽(yù)。

    整座城市，整個世界，都是正義與希望的受益者。

    希望是最可怕的魔鬼，因?yàn)橛兴祟悤娱L自己對痛苦的忍耐時間。

    但希望也是最偉大的力量。最高貴的品格。

    “你的確應(yīng)該嫉妒布魯斯。”不同與蝙蝠家的一貫作風(fēng)，賽琳婭在成功接納這個世界的愛意與善意之后，就能夠做到無比坦蕩地抒發(fā)自己的情感。

    ……更何況她今天還喝了酒。

    更加徹底地放飛自我。

    手握法杖的言靈師靈活地掠過戰(zhàn)場，讓緘默這個能擊中蝙蝠俠扔出的蝙蝠鏢的神槍手都憤怒到咬牙切齒。

    “因?yàn)槟憧梢栽囋嚳慈ビ?jì)算，這個世界究竟會有多少人喜歡布魯斯，和蝙蝠俠。”

    緘默冷笑一聲，“原來你是蝙蝠俠的粉絲？”

    賽琳婭搖頭，“我熱愛每一位英雄。”

    無論是具有超能力的Superman，還是沒有超能力的蝙蝠俠鋼鐵俠紅頭罩，無論是來自外星的雷神，還是生活在地球上的黑寡婦，又或者是如同里瑟先生那樣，并不為外人所知的平民英雄。

    他們都永遠(yuǎn)值得尊敬。

    在這個世界待得越久，賽琳婭就越能理解里瑟先生曾說過的堅(jiān)持。

    那其實(shí)也是每一位英雄，——無論是具有超能力的英雄，還是普通人中的英雄，共同的堅(jiān)持。

    即便只是【一個人】也要救。

    因?yàn)榫褪沁@樣一個又一個的生命，才構(gòu)成了這個世界。

    “即便讓你去面對他所經(jīng)歷過的一切，你也不會成為他。”

    ……還成為蝙蝠俠呢？

    賽琳婭能用自己看遍各類型書籍的豐富閱歷保證，這個人早在十幾年前就能因?yàn)檫^于花天酒地而開始早衰。

    枕著金錢名利堆積的枕頭，擁著女伴做個美夢。這是多少人的夢想啊。

    也是布魯斯韋恩輕易就能得到的生活。

    但他卻放棄了那觸手可得的一切。選擇去承擔(dān)沉重而黑暗的負(fù)擔(dān)。

    面對這個太過熟悉，甚至以取代自己為目標(biāo)的敵人，布魯斯當(dāng)然會選擇親自擊敗他。

    所以這也讓羅伊能夠有時間小聲對杰森說，“這聽起來可真是…… guardian小姐的說話方式，比你好多了。”

    向你女朋友多學(xué)學(xué)！你如果也有這種表達(dá)情感的習(xí)慣，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最起碼能提前三個月！

    杰森：“……”

    所以這究竟是在夸她還是在嘲諷我？

    緘默的自身實(shí)力并不算是極端難纏的敵人，也許他本來可以憑借自己的臉與身份來做些額外干擾……不過在賽琳婭的暴風(fēng)式語言輸出下，這種方式——也明顯行不通了。

    甚至當(dāng)緘默被蝙蝠俠控制住壓在地板上之后，在他憤恨不甘的眼神注視下，賽琳婭還戳了戳杰森的腰，“你不再說點(diǎn)什么嗎？”

    杰森：“……什么？”

    賽琳婭理直氣壯地回答，“對蝙蝠俠的評價啊！今天我的普通人朋友都說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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