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也從沒將賽琳婭的身體狀況記錄記錄下來一樣。

    賽琳婭的體質(zhì)從最初就完全、根本不適合成為系統(tǒng)的宿主。

    是賽琳婭選擇了系統(tǒng)，也是系統(tǒng)選擇了賽琳婭。

    是賽琳婭拉住這個世界的英雄們脫離命運，也是她被他們牢牢拉住，牽著風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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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森在門外站了大概有三分鐘，試圖停下快要爆開的大腦，才終于打開房門。

    屋內(nèi)的熱氣裹著牛奶香氣一起掠過杰森的發(fā)梢。

    賽琳婭舉著剛熱好的牛奶，特別驕傲地轉(zhuǎn)身對杰森宣布：“斯塔克先生說了！根據(jù)檢測結(jié)果，未來我還會繼續(xù)長高的！”

    一周一厘米，四舍五入，她很快就能超過杰森了！

    杰森：“……啊。”

    未。來。

    “對了，這是克拉克先生剛才發(fā)來的照片，是他家的農(nóng)場，”賽琳婭興致勃勃地將手機伸到杰森面前，“看！這是農(nóng)場里的小羊！”

    “特別！可愛！”非常認真地進行強調(diào)。

    真的會一跳一跳地走路。

    杰森坐在賽琳婭身邊，沒怎么開口，也沒多大的反應，只是突然伸手，圈住了賽琳婭的手腕。

    “嗯？”賽琳婭疑惑地看向杰森，卻沒任何反抗，繼續(xù)翻照片分享，“這是克拉克先生發(fā)來的兔子！你看，它們都好小一團啊。”

    貓爪在上。

    貓有很強的狩獵本能，警惕性很強，需要隨時逃跑或者進攻，彈跳與奔跑。只有在信任你的時候，才會任由你的手搭在自己的爪子上。

    杰森在數(shù)賽琳婭的心跳。

    每一下都計算得非常仔細，好像每一下都是即將倒塌的倉庫房屋，在內(nèi)心深處發(fā)出巨大的震動。

    從傷疤處傳來的疼痛感還在，仿佛被拉扯到極點的繩子，隨手都要斷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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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托尼將賽琳婭送回哥譚的時候，布魯斯終于注視著迪克和提姆離開，自己在蝙蝠洞內(nèi)，長久凝視著那段賽琳婭發(fā)來的音頻。

    他已經(jīng)確定過了那是什么。

    “看樣子您有了新的苦惱，”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說，“但確實并不讓您煩躁的苦惱。”

    布魯斯：“……”他沒回答這個問題。

    只是在阿爾弗雷德離開蝙蝠洞后，他沉默片刻，在將音頻加密進最底端資料庫之前，還是再度打開了那段音頻。

    “因為杰森一直知道我有多愛他。”蝙蝠俠憤怒的低吼聲裹挾著痛苦傳來。

    ……通過三個開到最大的音響同時傳來。環(huán)繞蝙蝠洞一圈。

    好吧其實不只一圈，還有回聲。

    布魯斯：“……………”

    又返回的阿爾弗雷德：“……喔。”

    幾乎看著蝙蝠家大小鳥們成長的管家先生，在回神后立刻贊嘆一聲：“這真是讓人非常印象深刻的一句話，老爺。”

    “我想來告訴您，提姆少爺在離開前，曾經(jīng)嘗試性地打開了蝙蝠洞的三個主音箱。”阿福現(xiàn)在知道，對方剛剛是想要聽什么。

    “……他們在哪？”

    （很不幸的是，）“五分鐘前剛離開莊園。”

    ——阿爾弗雷德感覺這太可惜了。他們真應該來聽一聽這句話。

    “……”布魯斯沉默地拖動鼠標，旋小音響。

    ——大概就像托尼教育蜘蛛俠時說的那樣，還是作業(yè)不夠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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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安慰幻視和旺達的時候，賽琳婭曾向他們解釋，“就算沒有生化人，他們也總會找到其他理由來攻擊復仇者聯(lián)盟。”

    這是事實，是真相，也是正在發(fā)生的現(xiàn)在。

    賽琳婭一早就約好了與華生夫婦還有福爾摩斯先生的見面。

    她甚至都已經(jīng)準備好慶祝了！大概在這次見面之后，她就能迎來自己第一項順利完成的支線任務了！

    不過在坐在餐廳內(nèi)等待的過程中，賽琳婭面無表情地看著今天的新聞。

    -‘解密奧創(chuàng)事件，人類不需要機械維護！’

    -‘誰來制約超級英雄？！’

    這不是一篇報道，是一聲對準英雄的槍響。

    太多人都長著一張不甘寂寞的嘴，通過無數(shù)個亮起來的手機屏幕，噠噠作響的鍵盤，鬣狗般沖進來嚼rou食骨。

    賽琳婭根本都不需要滑動手機，就能看到新聞下方對復仇者們的大量評論。

    在這個瞬間，賽琳婭差點以為時代沒有過去，她還活在魔法世界。

    “事兒真多，”坐在前臺看店的雪莉爾翻了個白眼，特別不客氣地大聲逼逼，“他們掏錢給鋼鐵俠修裝備了，還是給蝙蝠俠發(fā)工資了？”

    賽琳婭沒回應，只專注于向斯塔克先生發(fā)送短信。

    “我覺得，”雪莉爾越說越激動，索性做到了賽琳婭對面，“這些人就是人菜癮大，自己不行還要亂說話——”

    她的激烈輸出，中斷于突然凍結(jié)的氣氛，那是一種就連普通人都能感知到突如其來的真空感。

    整個空間毫無預兆的扭曲緊縮，深不見底的黑洞在空中出現(xiàn)，湮滅一切，迅速擴大，好像要泯滅每一寸世界。

    【叮——】

    前所未有的壓迫感，伴隨著系統(tǒng)的警報聲，同時在賽琳婭腦海中爆開。

    她條件反射地看向系統(tǒng)圖鑒，【行星吞噬者】的名字正爆發(fā)著詭異而尖銳的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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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星吞噬者不是獨自來的，”奇異博士最先感知到一切，也盡可能地收集到對方的信息，“他帶來了非常龐大的宇宙飛船與行星毀滅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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