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頁
書迷正在閱讀:女主總是不正常、考研放榜時我們相愛吧、[綜漫]櫻哥針不戳、少年卦師、論感化對方的一百種方法、[陰陽師]我在霸總文學當式神、[綜英美]言靈師又在背刺、我的重生不一樣啊、[綜武俠]系統逼我中二、[綜漫]諸天大佬聊天室
鳳歧停下腳步, 轉身看著季蕪。 那是一抹本不該此時出現在季蕪臉上的, 恍若孩童的純真笑意。 季蕪抬手輕輕撫過鳳歧皺起的眉, 她道,“姑姑勿要為了那群木頭生氣,便是不處置我, 他們又能奈何,” 鳳歧聞言,神情并未緩和下來,將季蕪送至太極殿后,未留下只言片語便離開了。 季蕪恍若無骨的倚著殿門,看著鳳歧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面容平靜,輕嗤了聲, “姑姑,你若是真心喜愛,又怎會逼得我步步退讓,又怎么妄想以女寵的身份囚住我呢,” 說罷,季蕪轉身進了殿內,呼呼大睡。 這幾日濃情蜜意,日日廝磨,著實是累人的很。 而鳳歧一路步履不停,未待通報便大步邁入了占星臺。 欽天監的監正與監副仍在與禮部的人商榷登基大典的諸多流程,未曾想到鳳歧回過來,誠惶誠恐的起身行禮,“帝師,” 鳳歧頷首,只淡聲道,“陶監正留下,” 見人走了,鳳歧走上前,將手撐在案上,掃過記載在冊的卦象,“陶仁,我若為帝,你道天下人當如何?” 低垂著頭,額上冷汗滲出,陶仁思索良久才道,“帝師仁德,只待一登大寶,天下人必歡欣鼓舞,海清河晏為時不遠矣,” 短短幾句話,陶仁卻覺的極其難熬,鳳歧的眸光讓她如坐針氈,竟是比面對秦王還要難受。 話說完,許久不見動靜,陶仁用余光瞥了一眼。 鳳璃正拿著卜卦用的玄龜往下擲,古拙的碰撞聲落下,鳳歧忽的啟唇,“陶監正,你上前來,依本官看,此卦大兇,你道是與不是?” 卜卦何時這般兒戲了?陶仁頂著壓力走上前,沉吟良久,實在是不知該如何說, 鳳歧冷下聲,又問了一遍,“本官道此卦大兇,你道是與不是?” “是,是是,帝師說的是,”陶仁的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顧不上去猜測鳳歧的心思,連勝應是。 鳳歧又繼續道,“此兇卦會影響到天地國運,只有一法可解,那便是在登基那一日,迎娶紫微星屬己土之人為后,陶監正意下如何?” 陶仁一臉苦相,他只是一個正六品官員,何時容得他置喙此等大事。 他捏起手,細細掐算,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笑的比哭的還猙獰,遲疑道,“帝師,紫薇星屬己土之人,當世只有一人,便是那……” 陶仁結結巴巴良久,還是沒敢說出那個名字。 將玄龜撿起,鳳歧斜睨著陶仁,眼中的逼迫之意已然十分露骨,“監正繼續說,是誰?” 撲通一聲跪下,陶仁已然嚇的全身都在抖,“帝師饒命,帝師饒命,” 耐性似是被耗光了,鳳歧嘆了口氣,撫上眉心,略顯無奈道,“監正,你只需說出那人是誰,” …… “秦王,”陶仁額抵著地,聲音比蚊子還小。 鳳歧不欲再周旋下去,只道,“監正定要記住今日所說,國之氣運,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若是累及監正家人……” 耳邊腳步聲漸漸遠去,陶仁跪了良久,還是站不起來,直到同僚進來將他扶起,“陶工為何如此驚慌?” 拿起茶杯,猛灌了幾大口水,陶仁才漸漸平復下來,卻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回到家,褪下官袍時,陶仁仍在想,帝師今日這一遭到底是為何? 娶秦王為后? 不不不,太過荒謬,陶仁下意識的否定了這個想法, 可思來想去,竟沒有更合適的解釋。 一夜難眠。 * 第二日,季蕪與鳳歧一同去議政殿時,竟未再有人提出要處置秦王之事。 季蕪心里好奇,偷瞄著看鳳歧。 她容顏清冷,坐姿端莊筆挺,華貴的朝服與繁瑣的飾物壓在她身上,未添半點累贅之感,反倒是愈發彰顯出從容不迫的帝王氣度。 季蕪一時看入迷,不得不承認,鳳歧確實是帝位的不二人選。 有手段,夠魄力,同時又身負治世學識。 “鳳歧,鳳歧,”季蕪在舌尖反復念著這個名字,紅唇微揚,心道,“看在這些天的情分上,我便不給你難堪了,” 下朝后,鳳歧的心情亦是難得的輕快,兩人回到寢殿黏糊了好一陣。 季蕪將頭枕在鳳歧腹上,伸手撥弄著垂落下的發絲,“姑姑極美,就連頭發絲都要比旁人美上三分,” 這段時日,季蕪沒少夸人。 兩人皆是衣衫半解,眼波含情,鳳歧聽她如此說,又想將人將人壓在身下,狠狠欺負一番。 可轉念想到今晚的安排,到底是忍了下來。 入夜兩人只喝了些粥墊肚子,季蕪以為又要像往常一般去批折子時,鳳歧拉住了她。 不遠處宮娥正捧著兩身月白色的常服,季蕪疑惑的看向鳳歧。 “年關將近,現在晚上熱鬧極了,今晚我們出宮去看看,”鳳歧興致盎然,催促著季蕪快換衣裳。 半刻鐘后,一輛不起眼的黃蓋馬車從西門離去。 鳳歧與季蕪在馬車內相對而坐,比起鳳歧高昂的興致,季蕪顯得有些安靜。 又因光線昏暗,鳳歧看不清楚季蕪的神情,未覺察到異常。 鳳歧握住季蕪的手,“歲蘭,你可還記得你幼時愛吃的那家餛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