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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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完完全全只給她的視線,不是給阿璃的,是給她的。 咦,她不就是阿璃?嘻嘻。 “好吧,那你看好了。”她大大方方地伸出雙臂。 司千咒掃了周圍一眼,“我倒是想,但我阿兄不讓。我們離開這兒找個沒人地方。” 阿璃頓時皺眉,“我不要,我喜歡人多的地方。” “你喜歡人多的地方?”司千咒下意識重復了一遍。 “對啊,喜歡,”少女著迷地看著腳下,“你瞧,大家都在踩我的影子呢。” “踩著你的影子就怎么了?”司千咒一臉疑惑,想伸手摸摸她的頭是不是發(fā)熱了,剛抬起來就被哥哥強行壓下。 “千咒,她不是阿璃。”司千夜淡淡道。 低低的聲音直接傳到司千咒的魂體里,司千咒怔了一下,眸光頓時變沉,審視的視線落在少女臉上。 眼睛一樣,鼻子一樣,嘴也一樣,就連頭上插的簪子也一模一樣,紗堆的橘子花。他微不可查地移了移位置,視線凝聚在她的耳側(cè)。在那個如玉琢的耳垂背后,有一個小小的紅痣,落的位置也一模一眼。 “阿兄,就算是最擅長變?nèi)说难膊荒茏兊梅趾敛徊畎桑俊?/br> “自然不能,妖只能變個大概,變不了全部的細節(jié)。但你瞧她袖口,那是剛才給吃魚時落下的梅子醬,正好落在繡花的花蕊中,她連這個細節(jié)都照顧到了,這可不是妖能辦到的。” 司千咒大為疑惑,“你是說,阿璃從吃魚的時候就被人掉包了?” 司千夜淡淡道:“當然不是,吃魚的時候是阿璃,與我們在一起的也是阿璃。就是剛才有人喊錢掉了,人群一下子涌過來時阿璃被人換走了。” 司千咒眼眸閃過一抹陰戾,“是不是那個戴面具的家伙?” “應(yīng)該是。” 司千咒低聲道:“真是可惡。不過阿兄,你怎么連梅子醬落在袖口這種事都知道?” “因為只要是她的事,我就會格外注意。就算縮在身體里,也只會看著她。” 司千咒默了一下,“你這話應(yīng)該講給阿璃聽,她說不定會感動。” 司千夜很輕地勾了勾唇,“我做事又不是奔著讓她感動去做的。” “阿兄,現(xiàn)在怎么辦?” “帶她去換人。” 兩兄弟的對話都在魂體里進行,外面一點都聽不到。 阿璃看夠了自己影子被踩,抬起眼,笑容輕快明艷,但落在司千咒眼里卻分外可惡。怎么一到他就這么多幺蛾子。 “走吧,這就帶你去個清凈的地方。”少年笑里帶著涼氣。 阿璃眸光有片刻的懷疑,剛才李洛也是這樣說的,這就換個地方抱你。但是換了地方她就被毫不留情推了出去,簡直讓人又氣又委屈。 司千咒見她不動,眸光頓時陰狠,手中紅光一閃,一道鎖鏈狀的東西頓時穿過少女的手腕。 阿璃凄厲地尖叫一聲,面容瞬間撕裂,露出中間漆黑一片。少女原本容貌極美,五官裂成兩半,就像好看的畫被從中間扯開一樣。 司千夜暗道不好,迅速推開弟弟,等他占據(jù)身體定睛一看,鎖鏈那端哪還有人,連片衣袖都沒留下。他來不及斥責弟弟莽撞,先釋法讓周圍的人產(chǎn)生小范圍的幻覺,以為剛才只是有人被踩掉了鞋。 小范圍的驚慌會換來大范圍的踩踏擁擠,他可不想這么快就被鎮(zhèn)妖司盯上。 處理完這一切,他才從人群的縫隙往外走。 “阿兄,嗜魂鎖怎么拴不住她?” “她又沒有魂魄,你怎么能鎖得住她?” “沒有魂魄?”司千咒仔細回憶了一下對方的舉止,“傀儡人也沒有這么精細的啊。” 司千夜眉頭緊鎖,“你剛才太沉不住氣了。也怪我,我以為你看出她是誰了,便沒有多說。” 司千咒愣了一下,聽出哥哥嗓音里的凝重,“阿兄,我闖禍了嗎?” “嗯。”司千咒嫌人海中找人太慢,干脆躍上一棟二層小樓,從房頂上行走著找人。 “那不是什么妖,而是人面符。” “人面符?”司千咒震驚,“真有這東西?我以為是傳說。” “自然有了,就因為這東西威力太大,神妖鬼都能中招,被一位上神毀了個干凈。但是越危險的東西就會有人收藏,怎么可能消干凈。” “那怎么辦?我不知道她沒有魂魄,這不是等于打草驚蛇嗎?她知道我們識破了她,會不會藏著不出來了?” “不會,”司千夜道,“通常人面符分裂出來都會藏起來,等慢慢把對方的魂體吃掉,再出來頂替。但這個人面符剛分裂出來就到處亮相,似乎已經(jīng)迫不及待頂替阿璃生活了,她還會繼續(xù)見其他人的……” 司千夜突然停住話頭,目光盯著某個方向。下一瞬,他身形一晃,人便到了百米開外。 阿璃正與李洛說話,胳膊被一股大力拽住,人就轉(zhuǎn)了過去。 她驚駭?shù)靥鹧郏瑢ι弦浑p腥紅的眸子。身后的李洛微不可查地動動手指,隨風頓住要沖出來的腳步,重新縮了回去。 “剛才你給千咒買了什么東西?” 阿璃愣怔道:“寒具煎餅和面具,怎么了?啊對了,千夜,你有沒有看見……” 司千夜打斷她的話,又問,“婚樂令我給了你什么東西?” 阿璃眨了眨羽睫,給了她什么東西?“是不是給了我一群小奴隸?” “阿兄,是她,人面符不可能附身這么長時間吧?”司千咒問。 司千夜抿了抿唇,“也不一定,為了更像一個人,人面符是會附身很長時間慢慢學習的。”他沉思一下,捏出一道訣,微光閃過,天空頓時飄過一朵雨云。幾乎沒給人反應(yīng)的時間,細如牛毛的小雨便落下了。 昏暗的小巷里頓時飄出清甜的桃子香,除了隨風,所有人的神色都變了下。那股香無論聞多少次,都會讓人血脈膨脹。 “好了。”司千夜收了雨云,拿出一顆無香丸遞給阿璃。 阿璃接過放進嘴里,一道無形的禁制頓時籠罩全身,將桃子香氣吸收一空。 “你以為我是假的嗎?”她問。 司千夜點點頭,還未說話就聽李洛問,“那個假的不是你的人?” 司千夜淡淡瞥了他一眼,“那人不是你的嗎?你把她推給了我。” 李洛微微皺眉,“我推給你只是因為你最開始推給了我,我不過是物歸原主而已。” 司千夜冷哼一聲,伸手就去抓他。只聽“锃”的一聲,黑暗中閃過一道凌厲的劍氣,勢如破竹,威力巨大。司千夜頓時變色,拉住阿璃,身形一晃便帶著人退到了十米之外。 心里大駭,凡人怎么可能有上神做侍衛(wèi)? 沒等他躲開隨風綿密的攻擊,眼前一白,又一道劍芒挾著冰寒之氣襲面而來。司千夜抽出冰破將劍氣劈成兩半,只聽對方贊道,“好一把寶劍,就是那個叫冰破的兵器嗎?” 隨風笑著說,“就是那把開天辟地時,天地靈氣匯成的第一把長劍。” 飛蓬立刻道,“郎君缺一把好劍,我看就這把吧。”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那把冰破已經(jīng)成了囊中之物。 司千夜勾起一抹冷笑,張開五指按下,飛蓬身體頓時一僵,肩膀一沉,整個人不由自主趴倒了地上,劍也哐當?shù)舻搅艘贿叀?/br> 他的五官因重壓而變得扭曲,背上仿佛壓了座大山,整個人都要扁了,“隨……隨風,我被壓住了。” 隨風手里攻擊不停,嘴里諷道,“真是沒用。一個千年道行的妖便能壓住你,你快自盡吧,我已經(jīng)替你尷尬了。” 飛蓬怒極,“那位殿下,你放了我,我不打了。你也壓壓他讓他感受一下,這是道行的問題嗎?” 司千夜神色冷淡,一邊用破冰擋住隨風的攻擊,一邊緩緩收緊手指,飛蓬頓時發(fā)出一聲慘叫,五臟六腑都要被捏碎。 隨風臉色一變,單手捏訣,一道丹色的光芒作為一層薄薄的輪廓迅速彌漫周圍。 阿璃認出這是封印結(jié)界的手勢,知道對方怕打斗動靜太大再把周圍民宅殃及了。但是封印出一片區(qū)域就不怕了,哪怕打的天翻地覆也不會有人察覺。 她擔心司千夜吃虧,忙沖著李洛喊道,“殿下。” 李洛和司千夜同時一震,扭頭看她。 阿璃有點尷尬,指了指遠處的李洛,“我在喊那位殿下。” 司千夜沉了沉眼,想起阿璃曾在馬車里夸過李洛,好威風不愧是太子殿下。她那個時候就對大唐太子一見傾心了嗎? 司千咒在身體里輕聲道:“奇怪,就算是大唐太子,使喚的動千軍萬馬,也使喚不動上古大神啊?還一下使喚兩個?” “隨風。”李洛淡淡道。 隨風有些不甘心地盯了司千夜兩眼,躍回李洛身邊。 李洛掀了掀眼皮,那雙漂亮冷冽的眼沉靜地看著司千夜,“我的手下退了一步,閣下是不是也退一步?” 司千夜抿抿唇,松開手,飛蓬頓時四肢攤平,大松一口氣,再壓下去他就要成rou醬了。 短短幾分鐘,小巷里雞飛狗跳。 阿璃不解地看向司千夜,“你剛才抓殿下做什么?” 司千夜斂下眸光沒吭聲,她可從來沒喊過他殿下。怎么,他就是妖,他就是殿下嗎? 阿璃的質(zhì)問讓司千咒忍不住了,“我阿兄懷疑這位大唐太子往你身上放了人面符。”都能使喚動兩位上神了,拿到人面符可太容易了。 阿璃微微一怔,“人面符是什么?” “人面符是什么?”李洛也問。 隨風將身體壓得有些扁的飛蓬攙起來,扭頭回道,“是一種上古邪物,可以將人的影子分離出來變成另一個人。” 李洛微皺眉頭,“變成另一個人就怎么樣?” 隨風道:“變成另一個人,原先的人就會死的呀。那個分裂出來的人會不斷吸食原身的魂魄。慢慢的,周圍的人都會忘記原身是誰,認為分裂出來的人才是原身。唔,郎君,我表達能力不好,你能聽懂吧?” 李洛神色凝重,“我能聽懂。” 他看向司千夜,“這么說,那個跟阿璃長得一摸一樣的人就是人面符分裂出來的影子?你剛才抓我,是因為只要抓住使用人面符的幕后黑手,就能銷毀這道影子嗎?” 跟聰明人就是好打交道,司千夜微微頷首,“正是如此。” 司千咒道:“怪不得那個假阿璃一臉歡欣地低頭看影子。她自己也做過影子,現(xiàn)在她有影子了,她的影子被踩就令她這么愉快嗎?真……”他想不出可以形容的詞,突然想到阿璃罵過他的話,立刻用上,“真變態(tài)。” 阿璃瞥了他一眼,真正變態(tài)的是你吧? 李洛問:“她還會出來嗎?” “會,”司千夜淡淡道,“這道人面符有點特殊,它更像是想要迫不及待展示她的存在,想要別人知道阿璃不是獨一無二的,世上還有它可以替代阿璃。我覺得這應(yīng)該是使用人面符的人下的命令,就不知道對方的用意是什么了。” 李洛一字不落地將司千夜的話聽到心里,“既然它還會出來,那么你去找它,我來找使用人面符的人。” 司千夜高深莫測地盯了他一眼,“你心里已經(jīng)有了懷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