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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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洛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吃掉,“味道也好的不得了,怎么這么厲害,我看長安的魚肆可以關掉了,松鼠桂魚一出,必名動長安。” 阿璃臉上露出燦爛笑意,李洛的嘴也太甜了,真沒白吃那么甜東西。 李洛又夾了一塊吃,因為是阿璃親手做的,即便味道一般,在他這里也是十成十的好。 阿璃今天來看他,阿璃履行諾言做了魚。太子殿下心情愉悅,頭頂開出一朵小花,有兩片灰花瓣變白了。 “要不要留下吃飯?”他又問了一句。 阿璃被他哄得開懷,是真想留下。但她答應了緋羽回去吃飯,只得說,“有事,要回去了。” 李洛頭頂?shù)男』D時有點蔫。 阿璃又道,“但我明天還回來啊,還有后日就是萬佛節(jié),我早早的來,好不好?” 李洛頭頂?shù)男』ㄖ匦绿鸹ü冢S嗟哪瞧ò暌沧儼琢恕K斨欢渫暾男“谆ǎp笑道,“行吧,你若有事,我就不留你。”他停了停又補了一句,“我現(xiàn)在讓人給你上藥。” 阿璃立刻點點頭,她就是為這個來的。 識海里的系統(tǒng)正在撒花,“李洛的花全白了,宿主加把勁啊,后日的萬佛節(jié)爭取弄好朵小粉花。” 阿璃背對著李洛,一名宮女給她上藥,她閑著沒事跟系統(tǒng)瞎聊,“是不是黑變灰,灰變白都極容易,白變粉,粉變紅就很難了?” 系統(tǒng)道:“一般來說是這樣,但也不一定,分人也分事。哎,有時也是玄學。做了那么一大堆對方未必領情,但是偶爾一件小事觸動內心,花朵就變色了。宿主你可以沒事就跟崽崽嘮嘮過去的事,從中就能發(fā)現(xiàn)規(guī)律。” 宮女之前得了李洛的吩咐,故意上藥非常慢。又是給簽字消毒,又是墊著帕子,整出許多花樣,但是再慢也不過拖了一刻。 阿璃對著鏡子照了照,原本暗紅的痕跡就像被橡皮擦涂掉一樣,一點痕跡都不留了。過了今晚上,吻痕就會變得更加淺淡,明天再涂一次就能完全消掉。見困擾她的事就這么解決了,心情頓時變得超好。 她轉過身,李洛正在看著她,身前的食案上,食物的熱氣已經(jīng)沒了。她頓時有點不好意思,“殿下,你快用飯吧,都涼了。” 旁邊的侍從心里吐槽,既然知道涼了還讓郎君吃? 李洛點點頭,用筷子夾了一些菜放進空盤子里,小口吃掉。 侍從更無語了,李洛連陛下的話十句還要駁九句回去,頭一次這么聽話。他垂下頭,心里暗暗給了阿璃一個評估,東宮果然要變天了。 阿璃見李洛開始吃飯了,便告辭道,“殿下,我走了。” 李洛點點頭,沒有留她。 等她用遁地符離開后,李洛又吃了幾口魚,停下筷子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對剛才給阿璃涂藥膏的宮女說,“你把這個藥膏罐子放個遠點的房間,這樣取的時候可以在外面待會兒再進來。” “還有,給簽字消毒前可以洗手,洗完手可以涂香膏,涂完香膏還可以不小心把手蹭臟了重新洗,重新涂香膏。想要拖延時間有的是方法,不必拘泥一種形式。” 宮女一臉受教了,心里大為震撼,這就是郎君追小娘子的方法嗎?簡直九曲回腸,快要把人算計死了。 第73章 阿璃沒有回天山, 而是落在長安一條不起眼的巷子里。她跟小宮女打聽長安有什么好吃的,一個家住九尾巷的宮女告訴她,那個巷子賣很好吃的熏松子, 因為太有名了,不到下午就會賣光。 阿璃想到緋羽喜歡吃松子,遂臨時決定跑一趟九尾巷。 買松子的是一個老婆婆, 被許多人圍在中間, 看起來生意很好。整條巷子蔓延著很奇異的香料熏制味,回味無窮。一個穿著松花色襖子的婢女拿著買好的松子從人群里擠出去,阿璃見到連忙補了她的空隙。 婢女小跑到一輛馬車旁,打開木門鉆了進去, “三娘,這松子還熱乎著呢, 婢子給你剝幾個?三娘?” 被稱為三娘的少女微側著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婢女好奇地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只看到一大圈人的后腦勺。 “三娘在看什么, 這么入神?” 常敏君盯著那道白襖石榴裙的身影, 嗓音復雜,“看美人。” “美人在哪兒?”婢女貼著窗欞往外看,買松子的人實在太多了, 里三層外三層,根本看不出美丑。 她收回目光,看向若有所思的常敏君,“三娘,什么樣的才是美人?” “美人啊……”常敏君緩緩捏碎了手里的符紙,淺淡的紫色紙沫順著窗戶飄了出去,微不可查地混入人群里, “獨一無二才是美人。” 阿璃買到松子后從人群里擠了出來,她沒有立刻使用遁地符,而是朝巷子深處走去,找了處沒人的地方這才丟下符紙。 光芒亮起,她被瞬間帶回了天山。 天山內不能使用遁地符,因此她只能落在山門外。順著山道一路回去,沿路碰到許多同門,或進活出。但不知怎么,阿璃總感覺有道視線緊緊黏著她。 她取出師父給的銅鏡對著臉照,銅黃的鏡面里除了她的臉,還有一雙沒有瞳孔的眼,黑洞洞的出現(xiàn)在她的臉側。 她嚇了一跳,轉頭就往蓮山跑。 推開院門的時候,緋羽正坐在石桌旁等她,桌子上的胡餅和魚已經(jīng)熱了三遍了。緋羽剛要熱第四遍,就見阿璃氣喘吁吁地跑進來,身后仿佛有鬼追著。 “怎么了?”緋羽放下手中的魚。 阿璃跑到緋羽跟前,拉著他的袖子彎著腰一頓大喘氣,感覺肺都要跑炸了。 緋羽用空著的手輕輕排著她的背,又問了一遍,“發(fā)生什么事了?” 阿璃剛要把鏡子的事交待出來,就猛地頓住。一般來說,修真界的眼線都是抽出一縷意識附在某個物體上。鏡子的事一旦說出,緋羽一定會提防,那么她就別想知道緋羽是不是用附身術跟著她了。 她松開緋羽的袖子,轉而抱住他腰,“緋羽我好想你啊。” 緋羽微微一怔,雖不太信,但心里還是像被澆了一勺蜜,“才不過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也很長啊,我就是特別特別想你。” 緋羽捧住她的臉抬起來,秾麗的眼眸平靜極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你是不是惹禍了,要我做什么?” “你怎么這么想我?我就是單純地想你不行嗎?” “不太像。”緋羽淡淡道,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和脖頸。 阿璃怕他摸到鎖骨處再把剛涂的藥膏蹭沒了,從他懷里掙脫出來。 “好吧,你不信就不信吧,其實我剛才去姑臧給你買松子去了。回來的時候從山道一路穿過來,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有一道視線看著我。我越走越害怕,干脆就跑著回來了。” 緋羽輕笑,“這才像實話。” 他伸出手捏了一道訣,一道金光從虛空落下,滿滿地澆在阿璃身上。接著后退了兩步,觀察著阿璃周圍有沒有黑影,直到光芒消失也沒有看到多于的東西。 “可能是你多想了,又或者是過路的精怪偶爾把目光投在你身上。” “是嗎?”阿璃也不確定了。她抿了抿唇,把手里拎的紙包交給緋羽,“給你買的松子了,煙熏味的,一會兒剝給你吃。我先去換件衣服,剛才擠進人群里搶松子,撲了一身土。” 她徑直走進房間,關上門,重新拿出鏡子。暈黃的鏡面里,只有她一個人的臉。她左右看了看,鏡中的少女眼眸特別黑,特別亮。她看她,她也看她。她抿嘴,她也抿嘴。 系統(tǒng)道:“似乎沒什么特別,也許剛才你看錯了。” 阿璃輕蹙眉尖,把鏡子塞了回去,轉身去換衣服。 她是絕對不可能看錯的。 晚間的時候,阿璃吹了燈躺下。黑暗中無論看哪個方向都像是那雙眼睛,那么空,黑洞洞的。 她哆嗦了一下,隨便扒拉件外衫就往緋羽的房間跑。 緋羽剛剛睡下門就被推開。他沒有插門栓的習慣,反正他也不會真的睡著。黑暗里,一具冰涼的身體鉆進他的被窩,柔柔軟軟的纖細手臂哆嗦著摟住他的脖頸。他幾乎不用開口就從這個動作判斷出來的是誰。 少女的身體像云朵一樣,又柔又軟,細小的呼吸像極淺的風撲在他的喉結上。他本來想問怎么了,但突然不敢開口了。怕驚擾到這片輕云,再給吹回去了。 他一動不動,仍由她摟著他,臉貼在他的胸口。 好一會兒他才聽到細細的聲音,“緋羽,你身體好熱啊。”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低了低頭,唇碰到了她的鼻尖。再往下,就是呼著熱氣的柔軟嫣紅的唇。 緋羽的心跳了一跳,剛想靠過去那張嘴又說話了,“你這么熱,那寒冬臘月抱著你不就是抱著一個大型暖寶寶?” 緋羽不懂暖寶寶的真正含義,但他能聽出阿璃在夸他暖和。 “我的真身是鳳凰,從天火中降生,自然很熱。”他頓了頓補充了一句,“天越冷,我越熱。” 阿璃自然聽出他的邀約,笑盈盈道,“緋羽,你怎么都不問我為什么突然過來?” 緋羽連想都不用想,輕聲問,“是不是害怕了?” 阿璃驚嘆,不愧是緋羽,真的好了解她啊。她貼著他的胸膛更緊了點,聲音含糊又膽怯,“熄了燈,覺得哪里都藏著眼睛。” 緋羽低笑一聲,“我在這兒,你怕什么?只要你喊一聲,我立時就過去了。” 阿璃心里又冒出中午那面鏡子,“緋羽,這世上有沒有連你也發(fā)現(xiàn)不了的妖邪?” “有啊,”緋羽伸手環(huán)住她的腰,漫不經(jīng)心道,“世上最可怕的不是妖邪,而是人心。用人心做的蠱術我就無法察覺。不過那種蠱術通常都很少見,相當于天地至寶,稀缺的很。” 阿璃輕輕打了個哈欠,緋羽的懷抱又溫柔又暖和,像裹了十層羽絨被,就是不困也被他暖困了。緋羽的聲音也低沉似醇酒,輕緩地撲在她頭頂,很快她的眼皮就發(fā)沉了。 “困了么?”緋羽問。 阿璃點點頭。緋羽本就穿著一層極薄的衣衫,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放大了,她輕輕一動,他都感覺極大。唇似挨非挨,睫毛也輕輕撓著他的心口,就像一把小刷子,一下一下,直撓到他心里去。 少年血氣方剛,何況還是只火鳳凰,他低下頭便尋著她的唇過去。 阿璃感覺嘴唇被重重地吻住,她本就發(fā)困,想都沒想就用手擋在臉上。 緋羽的唇落在少女的手上,五根手指又軟又輕,指腹嫩得像吹彈可破的馥郁花瓣。與此同時,均勻的呼吸也從黑暗中傳來,很明顯,她睡著了。 緋羽輕喘口氣,秾麗的眼微垂,隱忍著緩緩上升的欲望。少女的外衫已經(jīng)從肩膀上滑落了,他忍了好久,終于忍不住低頭朝她肩膀重重咬了一口,連吸帶吮緩解了一下火氣。到底是不忍心把她弄醒,抿抿唇,把人往懷里一摟,蓋上棉被。 次日阿璃照鏡子就發(fā)現(xiàn)了肩膀上的紫圈圈。她一臉迷茫,用手揉了揉,“緋羽……” 系統(tǒng)急急打斷她的話,“宿主,你鎖骨上的藥膏都被蹭沒了。” 阿璃視線下移,果然看到鎖骨處淺淺的紅痕。她立刻若無其事地攏好衣襟,扭頭對上緋羽的眼,“一會兒我去師父那里,午飯時回來。” 緋羽倚著門框看著她,“阿璃,你今晚還會害怕嗎?” 阿璃笑了一下,“應該還會,我小的時候看鬼……看一個鬼故事。有一個情節(jié)是女鬼從柜子里爬出來,她的頭發(fā)那么長蓋住了臉,就這么一段嚇了我整整兩個月。一到晚上就用被子蒙住頭,都不敢往外看。” 緋羽想象了一下小小的阿璃縮在被子里的樣子,抖啊抖的,像一顆可愛的rou丸。他翹起唇角,“今晚上我還不鎖門,你害怕就來找我。” 阿璃腦海中浮現(xiàn)出火鳳凰干凈又暖和的懷抱,立刻愉快答應,“好。” 用過早飯,她照例從后山出去。 拿出玉簡通知了一下李洛,便取出一枚小小的銅劍。阿璃的全部注意力都在銅劍上,沒有注意身后又道極淡的影子,在跟著她緩慢做動作。她說話,影子也跟著張嘴。她掰劍,影子也做出掰東西的動作。 光芒閃過,阿璃從雜草覆蓋的山林,換到了明亮寬敞的大殿。 李洛起得很早,拿著樞要折子在看。這是太子每日預習的功課,預備著將來有一天真的看折子。在他面前還擺著一些甜點,山楂糕、九江茶餅、霜糖柿子、透花糍和單籠金乳酥。 李洛雖愛吃點心,但不會一大早就吃,這些明擺著都是為另一個人準備的。 余光瞥見身旁有影子落下,他頭都不抬,拿起一杯溫水遞過去,“喝點水,去了涼氣再吃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