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開局多了六個神級jiejie、穿成富婆后:誰敢動我崽[快穿]、這個傀儡皇帝朕不當了、[FGO同人]迦勒底往事、混在諸天萬界、我嗑的cp是假的[娛樂圈]、克制不住心動、[雙鏡同人]雙鏡二之舊夢新生、娛人得利、鄉(xiāng)村神醫(yī)
望著落了一地葉子的小院,阿璃抿了抿唇,轉身推開緋羽的房間。出去四五日,書案上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很顯然根本沒人回來。 “會不會是緋羽見你不在出去找你了?”系統(tǒng)問。 “不會,”阿璃很肯定地說,“緋羽剛回來時肯定會先打掃院子。見我一直沒回來才會出去尋我。但這里根本就是從我走后就沒人打掃,可見緋羽根本沒回來。” “他為什么沒回來呢?”系統(tǒng)又問。 阿璃微蹙細眉,想到緋羽問過她,天界的門被封印,她是怎么做到來去自如的? 她又想起那日在峰頂,門外的長老對白澤說得到了九天之上的回應。兩件事交織在一起,她隱隱有了不好的預兆。 她立刻從手鏈里抽出玉牌,快速朝山下的傳送大殿走去。 第47章 六月, 天山腳下已經被一望無際的綠草覆蓋,頂峰之上卻還白雪皚皚。這里常年積雪不化,狂風席卷著落雪揚起又落下, 連路都看不清。 阿璃被傳送到了大殿的邊角之外, 她只得頂著風雪朝殿中走去。 還未靠近門邊就聽得王長老道,“天界已很久沒有上神回應, 連香都點不著。這次突然有了傳訊,掌門不覺得很詭異嗎?” 白澤道:“是很詭異,但是那位上神的聲音很是虛弱, 似乎出了什么事。” 王長老大聲道:“就算出了事也與人間無關。掌門, 連上神都無法解決的事, 我們去了又能如何呢?更何況, 想要登天必須是十環(huán),我們天山只有您和李長老到了這個層次。” “其他門派雖然也有, 但因為早些年那些羽化登仙的人上去便沒了音信。久而久之,大家即便到了十環(huán),都不敢破劫成仙。掌門,你不是還要下山找人嗎?我覺得咱們還是不要管九天之上的事了。” 白澤垂下眼,他對成仙沒興趣, 但一直以來,飛入九天就是他的一個執(zhí)念。他總覺得有什么重要的人和事丟在了那里。但如今羽化成仙已成為人人懼怕的事情。 原本升上天后, 新上神會通過焚香的煙氣與后人溝通。但是從三百多年前開始, 羽化登仙的人一去就沒了音信。 這讓他不禁想起上古的一個傳說。天上降下彩云橋, 大家都說只要爬上去就能到達天界。于是大人小孩皆攙扶著順著彩虹橋向上攀去。 底下的人抬頭看熱鬧, 見一溜溜人上了彩虹橋便滑向了云朵深處,都以為那是登入仙門成仙了。于是上去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最后一個人上到橋虹橋的最高處, 他才發(fā)現(xiàn),遠處的仙門是一只巨大的蛇口。 所謂登仙的彩虹橋不過是一只巨蟒偽裝出來的。那一溜溜人像下餃子一樣滑入了蛇口,成了巨蟒的食物。如今九天突然有了上神的音訊,就像是突然降下彩虹橋,整個修仙界為之震撼,大家又開始糾結上不上去。 白澤的目光落在書案上的道侶證上,剛剛涌起來的沖動瞬間冷卻下來。還上什么九天呢?人都跑了。 這幾日他到處找她,甚至把所有的秘境尋了一遍,但是根本瞧不見她的人影。但偏偏他找人占星,又說她人沒事,就是待在了他尋不到的地方。 什么地方他尋不到呢?妖舟?鬼域?還是大唐皇宮? 門外響起了簌簌雪聲,似乎是廊檐上的雪被吹了下去。但雪未落地,似乎半截道就被攔了下來。白澤立刻知道門外有人,那雪是落在了人的肩膀上。 “你先去吧,我再想想。” 王長老跺腳,“這有什么可想的?掌門,萬萬不可去啊。” 阿璃站在墻角,注視著王長老嘆著氣離開。她微微皺眉,思索剛才聽到的話。冷不防,肩上被拍了幾下,她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卻是白澤在替她拍打身上的落雪。 少年白衣素雪,衣角被風吹得鼓起,漆黑的眉眼,掛著寒霜般的冷淡。 “白澤,你怎么在這里?”她忙討好般摟住他的脖頸。 白澤雖然喜寒不喜熱,但少女身上的寒氣還是激得他微微一顫。他沒有動,任由她像藤蔓一樣纏著他。 “你去哪兒了?” “我去了幽冥,”阿璃半真半假道,“那日傍晚,我在后山采松枝,看到了一對新人辦喜事。我原本只是看看熱鬧,但是對方的父母硬要拉著我一起去喝喜酒。我一直拒絕,但他們熱情地把我往旁邊轎子里一推,抬著轎子就跑。” “我被他們帶到一所大宅院,那里的人更多,有唱曲的,有做雜耍的。我坐了坐便要走。那家主人說,因我是很特殊的客人,代替了陽世見證他女兒的婚禮,十分感謝。但是他們的酒水不能真給我喝,便送了我一支珠釵。” “我按著他手指的方向出了宅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深山中。等我用遁地符回來,發(fā)現(xiàn)已經過去好幾天了。” 阿璃拿出珠釵給白澤瞧,一只通透的白玉簪子,上面綴著一顆貓眼石。 白澤接過,手指上凝聚些微靈力輕輕一抹,釵子上隱隱冒著些鬼氣。 “冥婚?”他微訝一下,這種事不多見,但并非沒有。陽間要結婚,陰間也會結婚。許多陰間人十分迷信,認為有陽間人的觀禮,婚禮才會被天地認可,被神靈祝福。因此,冥婚總會“打劫”一兩個活人去觀禮,禮畢送上重金酬謝。 所以,這就解釋了為什么占卜上說她人沒事,就是暫時待在了他找不到的地方。 他當然找不到了,活人根本找不到幽冥的路。 白澤又執(zhí)起阿璃的手,微微凝上去一些靈力。阿璃原本潔白的手腕,在靈力的壓制下,現(xiàn)出絲絲鬼氣。 白澤微微皺眉,“這家人也太過霸道,活人不能在幽冥呆那么久,你看你身體里沁進去多少鬼氣?” 阿璃微微睜大眼,“沁了鬼氣會怎么樣?” 白澤瞧她害怕,嘴角微微莞爾,“倒不會怎么樣,就是生幾天病罷了。”他微微彎腰,將她一把抱起,“虧得你認識我,不然就得在床上躺好幾天。” 阿璃松開一只手臂,剩下那只還虛虛地掛在他脖頸上,“你要帶我去哪兒?” “去鬼氣。” “怎么去鬼氣?” 白澤語氣閑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阿璃靜默下來,腦海里傳出系統(tǒng)的聲音,“宿主,你可千萬不能讓白澤知道季幽是幽都之主,否則他現(xiàn)在有多信你,將來就有多生氣。” 阿璃無語,“實話實說他也生氣,不實說他也生氣,你讓我怎么辦?” 系統(tǒng):“哎,我就提醒你一下,盡量別讓這幾個崽崽互相接觸。你要得到六朵小紅花,就得在六個醋精之間周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過宿主,你是怎么讓釵子冒鬼氣的?” 阿璃:“那釵子原本在季幽給我的手鏈里放著,但是去了幽冥,手鏈好像找到了家,拼命呼吸著陰間的空氣。現(xiàn)在里面不止是釵子,就連符紙、衣服都沾染上了鬼氣。” 系統(tǒng)恍然,“原來如此。” 隨著白澤朝殿后走去,阿璃聞到了一股硫磺味。眼前的空氣變得霧蒙蒙的,濃重的水汽不斷往身上拍。 阿璃對水十分敏感,只是衣服被水汽拍得沉甸甸的,她就害怕起來。 “我不能碰水。” 白澤悠悠道:“為什么,怕誰聞到嗎?阿璃,我一直想問你,為什么你要用無香丸遮掩身上的香氣?以前我可以認為你是在躲著我,現(xiàn)在呢?你在躲誰?” 躲好多人。阿璃心道,她捏了上千個紙片人,除了養(yǎng)過的,剩下都是瘋批紙片人。她可不想像在小仙門似的,被人追著砍。 白澤走到松林里,這里有一處溫泉,泉水呈奶白色。池邊圍著一圈白玉砌成的邊,圓潤又好看。 阿璃看著冒著硫磺味的泉水,頓時萬分無奈,“你有無香丸嗎?”她僅剩的一顆,在喝完季幽的靈芝湯后吃掉了。 “沒有,”白澤道,“無香丸不就是狩獵妖獸時隱藏氣味用的嗎?我不需要隱藏,我在看到妖獸的一瞬間,就可以將對方擊殺。” 凡死了。 阿璃別過頭去,“你十環(huán)你說什么?” 白澤輕笑一下,“一會兒我下山替你買去。” 他伸手挑開阿璃的腰帶,衣襟猛地松開,阿璃一把按住衣衫,慌張道:“你干嗎?” “脫衣服啊,你沐浴還穿著衣服?” 阿璃恍然從他臉上看到了緋羽的模樣,她忙從他身上下來,“就算是脫掉,你也不能在這里看啊?” “行吧,”白澤笑著說,“但我擔心你還有用我的地方……” “我沒有用你的地方。” 白澤也不勉強,只喉間低嗯一聲,便乖乖轉身朝松林外走去。 阿璃等看不到他人影了,這才褪去鞋襪和衣物,緩緩滑入水中。 但沒想到溫泉很深,她腳夠不著地,立刻向里沉去。吃驚之下,她忙用手攀著池邊,但白玉磨的池子滑溜得很,她快要扒不住,只得出聲喚白澤。 很快,白澤就從松林外走到池邊,眼里帶著一絲好笑,低眸看著羞惱的臉色發(fā)紅的少女。 “你故意的吧?”阿璃仰起頭,緊緊扒著池邊不放,生怕泉水給自己沒頂了。 白澤笑,“我就說你還有用我的地方,你不信。”他微微彎腰,“現(xiàn)在怎么辦呢,你自己上來,還是我下去?” 阿璃臉色通紅,“你把衣服幫我扔下來,我穿上再上去。” “行。”白澤拿起旁邊疊好的衣服遞過去。 阿璃根本騰不出去手。就算她能騰出手,衣服還沒穿上,人就沉到池底了。 “算了,不逗你了。”白澤怕欺負的她哭了,慢條斯理地將袖口往上卷了一截,露出白皙精瘦的手腕,將鞋襪除去,進到池子里,泉水只到他的肩膀。 阿璃只覺一雙有力的手箍住了腰,整個人就往上浮起一截。 “白澤。”阿璃驚慌道,連忙捂住自己。 少女的手指又軟又輕,指腹嫩得像吹彈可破的馥郁花瓣。 白澤微微垂下眼,這種欲掩欲露的春色,讓他心底躁意四起。原本只是想逗她,但是根本穩(wěn)不下心神。 更遠的地方,蘇雨柔跟著父親上了頂峰,她不情不愿道,“事是玉珠做的,為什么讓我來賠禮道歉呢?” 蘇敏德安慰道,“目的不是道歉,目的是拿到攝影石。這么說了就不聽呢?你真想讓大家都知道你在秘境做的事?” “我不是不救,是根本沒法返回去呀。爹爹,你不知道那個洞里水麒麟有多少。咦,爹爹,你聞到什么氣味沒有?” “沒有啊,怎么了?”蘇敏德奇怪地問。 蘇雨柔感覺胸臆有股惡氣要出不出,快要把她燒死了。 第48章 桃子味的清甜壓過了溫泉的硫磺味, 白澤的目光越過阿璃頭頂,伸手將擱在池邊的衣衫取下裹住她。但是衣衫輕薄,很快就像開花一樣綻放與水面。他不得不給衣衫施了一個小小的術法, 讓它沉下去。 有了衣衫的遮蔽,少女沒有那么抖了, 垂著眼,羽睫上沾滿了水汽,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溫泉水的。 “我就逗逗你, ”白澤輕笑著說, “你以前也給我洗過澡啊。” “胡扯。”阿璃抬起眼,對上白澤那雙含情目。少年眼里染著薄薄的笑意,整個人如白雪初融,明澈照人。明明做著可恨的事, 卻讓人對他生不起氣來。 她想起白清梅的話,白澤人前一副掌門模樣清冷至極,人后吊兒郎當慣會胡攪蠻纏。果真是他的親姑姑,說得可真準。 白澤認真道:“真的, 那時我還小,也就十二三歲吧。你總是這樣, 也不說一聲就把人按進水池。后來我趕在你來之前沐浴完畢,你就沒有再給我按頭洗了。” 阿璃聽得默默無言,游戲里是這樣的。點一下崽崽, 能看到他的清潔度、饑餓度、健康度、心情好壞什么的。如果崽崽的清潔度一直很滿, 確實不會再給他按頭洗了。 “我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