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片人都對我意圖不軌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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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停地削,看也不看,也不管削沒削進鍋里。除了大部分的面條,剩余一小部分飛向了四面八方。 大娘惱火道,“你們瞧,進不進去全看食客和這碗面的緣分,五斤面最后出二兩。” 司千咒道:“哪有這么夸張?十根面頂多有一根飛出去而已。” 大娘皺著眉道:“實在太浪費了,進不進鍋,全看心情。我哪有這許多面供它糟蹋?” 司千咒笑著說:“你就說快不快吧?” 大娘猶豫了下,“快到是很快。這么一大坨面,一會兒就削完了。” 司千咒道:“那不就行了?你既要馬兒干活,又不給馬兒吃草。世上哪有不給工錢就雇人的好事?這個傀儡人雖然浪費面,但你可以在容易飛出的地方置個盆,這樣不就把飛出的面接住了嗎?” 大娘一拍手,“對呀,我怎么沒想到?” 司千咒淡淡道,“你自然想不到,這是我阿兄的主意。”他轉過身,對著阿璃笑著說,“你瞧,那個捉妖令不必還了。我阿兄替你做完了。” 阿璃輕聲問:“你阿兄?” 司千咒點頭,“你上午走后,阿兄特意來到這個面店。主意是他想出的,傀儡人也是他做的。就是時間太短了,若多給他點時間,傀儡人可以一邊削面一邊跳舞。” 阿璃忍不住笑,“那不是漏得更多。” 司千咒又道:“阿璃,其實我阿兄沒有那么壞。” 阿璃垂了垂羽睫,沒吭聲。 司千咒見好就收,轉身漫不經心地敲敲傀儡人,“這東西你既覺著好,便給你留下。” 面店大娘忙道:“給我留下,給我留下。” “那么你要記得去鎮妖司把捉妖令消掉,并且好好地夸夸阿璃。” 面店大娘畢竟是生意人,不大會兒就把事情想明白了。這個傀儡人不光可以削面,還能吸引客人,等于給她送了個財神爺。 她忙道:“自然要夸的。您放心,我不會讓仙師吃虧的。” 司千咒點點頭,這才跟阿璃離開面店。 “你現在要去哪兒呢?”司千咒戀戀不舍地問,想跟阿璃多待些一會兒。 阿璃道:“回天山,還有很多事要做。”比如勸白澤把江南映畫收起來。 “行吧,不耽誤你正事。”司千咒倚著店門的柱子,“我看著你走。” 阿璃點點頭,轉身就走。但是沒走兩步,又重新回來。 司千咒剛要開口問怎么了,就見少女抿了抿唇,有些拘束道,“謝謝你,司千夜。” 阿璃脆生生的感謝,讓那個一直安靜站在身體里的少年瞬間睜大了眼。 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少年的頭頂,一朵小黑花“唰”地變成了小灰花。 第40章 阿璃穿過巷道, 剛準備找個地方扔遁地符,就被一股大力箍住手腕,扯入溫涼的懷抱。 她抬起頭, 對上白澤那雙清冽透徹的眼眸,她立刻眉眼彎彎,高興道,“白澤, 你怎么在這兒?” 少女臉上掛著笑意如春花綻放一般, 白澤低眸看她, 腹中妒火中燒, 卻還是抵不住她笑的燦爛。 少年眸光稍稍柔和, 箍著她的手也松開了些。 阿璃沒有察覺白澤的異樣,笑著告訴他, “我專門給你燉了梨湯, 你不在我就放在書案上了。你現在回去喝好不好,我嘗過了可好喝呢。” 系統撇嘴,“是司千咒嘗過了好嗎, 而且我并不覺得他感覺好喝。” 阿璃:“……” 白澤眸光微沉, 想起傳聲石里面的話。【梨湯燉太多了, 喝不了拿給掌門。】【你等著,我現在就拿梨湯去神鳥找你。】 “阿璃, 你來神鳥做什么?” “做捉妖令啊。有一個令很難做,耽擱了七八天今日才弄完。” “沒有見誰?”白澤又問。 阿璃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見了很多人,有武侯、捉妖令上的大娘、賣梨子的商人,你要問誰?” 白澤沉默了下,問, “見緋羽了嗎?”他覺得阿璃送梨湯的人應該還是緋羽。上一次就是給緋羽燉梨湯,喝不了給他送了一碗。 阿璃道:“沒有,他出遠門了。” 白澤微訝,出門了,那是誰呢?季幽,還是那個玉簡里的人? “白澤,我們回天山吧。”阿璃道,有白澤在,就等于有私人飛機,就等于省一張遁地符。李洛總共給了她五十張,她已經用了十來張了。 白澤點頭,“你想怎么回?御劍還是遁地符?” 阿璃毫不猶豫道,“遁地符,我不喜歡御劍。” “為什么?”白澤問。 “因為我一站在高處,就有種想往下跳的沖動。手里拿著什么好東西,都會想往下扔。” 白澤笑著說,“原來如此,看來大家都差不多。但是御劍時間長了,這種感覺就會減輕。阿璃,你還沒有寶劍,一會兒我給你挑一把。” 阿璃搖頭,“我不要寶劍,我又不是劍修。有符紙和匕首就夠用了。” 不遠處的街角傳來腳步音,見有人過來,白澤松開指尖的遁地符。光芒將兩人覆蓋住,瞬間從原地消失。 等那個人從街角走出時,巷子里面已經空無一人了。 司千咒眼中涌起疑惑,“阿兄,我明明聽到了阿璃的說話聲,還想她怎么還不走?” 司千夜道:“興許聽錯了吧。以前我們也靠著聲音尋人,但都尋錯了。小姑娘的聲音大多是這樣,很細很軟。” “阿兄,”司千咒的聲音夾雜著一絲開心,“剛才阿璃對你說謝謝了。” “嗯。” 司千咒臉上露出更多的笑容,“你瞧,也沒那么糟吧?阿璃只是一時氣沒消,她也沒有那么討厭阿兄。” 司千夜又是很輕的“嗯”了一聲,司千咒聽不出來他是高興還是不高興。阿兄就是這樣,無論快樂悲傷都藏得緊緊的。 他很快就把這件事放下,又問:“阿兄,今天那個梨湯甜吧?” 司千夜:“很甜。” 司千咒道:“下次倘若她再給梨湯,阿兄你來喝。” 司千夜很輕很輕地笑了一下,“不必如此。” “阿兄,”司千咒的嗓音突然放得很低,“原本你好好的待在母親肚里,是我的身體孱弱,逐漸被母胎吸收,沒了去處我才跑到你的身體里。巫醫們要除去一個魂魄,你緊緊壓住我,讓他們不敢下手。” “如果當時我被除掉,你就是正常的妖,不會被扔進惡川自生自滅。我能跟你爭什么,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分給我的。” 司千夜淡淡道:“這樣挺好。” “什么?”司千咒沒聽清。 “我覺得這樣挺好,我愿意跟你在一個軀殼里。你沒必要因為這種事內疚。我是你阿兄,我會護著你的。” 司千咒微微睜大眼,從小到大,阿兄很少說這樣長的話。他寧愿做一千件實事,也不多說一個字。 驀然聽到他表露情感,司千咒一時五味雜陳。 看來阿兄今天真的很高興啊。 可惡,他以前沒事干就對阿兄表達感謝和內疚之情,阿兄一直懶得回應。有時嫌他煩,還會一掌把他拍睡。 真是……紙糊的兄弟情。 * 阿璃摸了摸書案上的銅碗,“涼了,沒法喝了。你這里有沒有紅泥小爐,我給你溫一溫吧。” “不用,我平時吃的都是冷食和冰泉水。這樣涼的正好。”白澤單手撐著側臉看她,“阿璃,你什么時候能專門給我燉湯呢?” “這就是專門給你燉的啊。”阿璃道。兩次都是專門給白澤燉的,只不過陰差陽錯都先讓別人喝了。 白澤想到傳聲石里的話,眸光暗了暗,扯過阿璃讓她坐在自己腿上。他圈著她的腰肢,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輕輕垂下眼。 阿璃心道,白澤跟緋羽太像了。緋羽不高興的時候也是這樣,喜歡把下巴擱在她頸窩,像一只委屈的小奶狗。 只不過白澤沒有緋羽那么乖軟,他雖然動作跟緋羽相似,但是周身氣息霸道的很,微斂的眼冷淡又勾人,她只能感覺臉紅心跳,生不起安慰之心。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殿外傳來急切的腳步聲,“掌門——九天之上竟然有回應了。” 阿璃躲避不及,只能保持原有的姿勢縮進白澤的懷里。 “掌門,掌……”看到殿內的情形,王長老身體一僵。他眼睛瞪得銅鈴大,幾乎以為自己瞎了。 素來清冷不茍一笑的掌門坐在書案后,在他的懷里,坐著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孩子,背對著殿門看不清長相。他死勁眨巴眨巴眼,確認掌門不是被強坐。他的手環住那個女孩,很溫柔很小心。 白澤抬起眼,很淡地朝殿門投過去,“王長老,我不方便,請你等會兒再進來。” 王長老“啊啊”了兩聲,同手同腳退了出去。心下驚駭不已,同時又有點小高興。掌門終于看開了,開始找道侶了。就不知是誰家千金,蘇家?顧家?張家? 掌門一旦找了道侶,整個仙門都會震蕩。除了對白澤看重外,他手握的靈礦是人人都垂涎的珍寶。 “你瞧,”白澤輕聲在阿璃耳邊道,“你不讓我說出去,大家該胡亂猜了。” 阿璃倒沒想這些事,她只知道身上這套衣服不能穿了。 她慌忙站起,不等白澤說什么,就投下遁地符離開了峰頂。 * 阿璃回到蓮峰,緋羽依舊沒回來。她想起緋羽說快的話一天,慢的話兩三天,倒也沒有過多的擔心。 夜晚降臨時,她把院子里的石頭燈插上燭火。黑漆漆的院子頓時鋪滿暈黃的光。 她把剪紙簍拿出來,打算消磨一下睡前的時間,翻開《剪紙要術》按著學過的內容開始練習。 她剪了兩個小紙人,又剪了兩只牛馬。忽的一陣風吹來,沒有靈力灌注的紙人牛馬隨著風翻起了手腳。在昏黃的燭光下蕩起一點陰森之色。 阿璃凝神看了看,又把目光移回來,心道,紙術從某種角度來看很有陰間特色,大晚上練習尤其可怖。不過在天山派不用害怕妖邪,無論誰都沒辦法進的來。 她接著絞紙,石桌上突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像是有什么東西爬了起來。 “宿……宿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