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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法則同意了,或者說,世界法則早就想要對肆無忌憚傳承人魚血脈用于擾亂人類壽命平衡的津島家動手了。 津島修治順利地離開了這里,有世界法則的掩護,三年內(nèi)津島家是無法追尋到他的下落的。 他改頭換姓,將自己的名字拋卻,變?yōu)榱恕疤字巍毙凶咴谶@個世界上。 太宰治依舊在不斷地嘗試著自殺,跳河自盡未果,反而隨著水流飄蕩到了橫濱,入名為森鷗外的人類之手。 黑暗與光明交織的靈魂構(gòu)成了森鷗外這個人的模樣,他聞到了屬于黑暗的氣息,就算對方所追求的是光明的結(jié)果,也改變不了那個罪惡的靈魂。 看著森鷗外,仿佛看到了半個自己,太宰治很是厭惡,厭惡著這樣的人,厭惡著這樣的世界,也厭惡著這樣的自己。 因森鷗外的要求而產(chǎn)生的命運交錯,太宰治遇到了中原中也。 明明是代表破壞的荒霸吐,卻擁有著光明的品性,中原中也向光而生,樂觀積極,明明是個黑手黨,還會去做好事,幫助別人,甚至被自己的組織騙的團團轉(zhuǎn)。 太宰治其實能夠感覺到,中原中也是有意識到自己在“羊”當中的地位是不正常的,所謂的首領(lǐng)也不該是如此的模樣,但或許那就是中也的行事吧?獨屬于那個家伙的作風。 多么有趣啊,破壞與毀滅的化身,竟會是黑暗中難得的善良的存在。 太宰治對他產(chǎn)生了興趣,如果是為了多觀察一下這個罕見的存在,活到明天也不是不可以呢~ 不過,單細胞生物還是很令人討厭的! 用鉆石來磨鉆石,太宰和中也的“雙黑”組合是黑手黨令人聞風喪膽的存在。 他們是搭檔,就算嘴里彼此互罵,但他們依舊選擇將后背給予對方。 太宰治這一生大概也只有面對中原中也的時候,愿意交予大部分的信任,雖然不是全部,但也實屬罕見了。 這其中大概也有中原中也過于“直”的原因吧? 中原中也一直都直來直往,不是不會動腦子,而是沒有必要動腦子。 他把信賴交予自己,甚至愿意在爆發(fā)的時候?qū)iT留下后路給自己,這個家伙總是用行動來證明一切,就算把他惹怒,也不過是被揍一頓便可以掀過。 對中原中也來說,這個世界上沒有隔夜仇,更沒有什么需要太過斤斤計較的東西……哦對,太宰治或許算一個例外? 面對太宰治這個日常找死的存在,中也還是會偶爾記個仇的。 雖說打打鬧鬧是日常,但當兩個人都平和下來的時候,他們也不會那么水火不容。 太宰很清楚中也的底線在哪里,他會在中也的雷區(qū)蹦迪,但不那么做的時候,兩個人還是可以和平相處的。 但是太宰還是很喜歡雷區(qū)蹦迪的感覺,或許是因為中也跳腳的樣子實在是太有趣了,有趣到他樂意多做很多次,以此來充實自己無味的日常生活。 太宰治說不清自己對中也到底是什么感覺,如果要說是喜歡,卻又非常討厭,但要說討厭,又不是真的討厭。 他認識了很多人,甚至交了朋友,但中也還是里面最特殊的那個。 太宰治想了半天,只能把這個歸為中也是自己見到的第一個有趣的存在。 第一個,總歸還是比較特殊的。 分不出情感的變化也沒有關(guān)系,太宰和中也之間不需要道明太多,繼續(xù)保持下去便可以了。 可惜,隨著織田作之助的離去,一切可能性的發(fā)展戛然而止。 從結(jié)果上來說,那次“叛逃”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森鷗外早已容不下他,這樣折磨下去,要么他所重視的人死的更多,要么他受不了自己干掉森鷗外上位成為首領(lǐng),無論是哪一個,都改變不了暴力與血腥的結(jié)果。 他選擇了逃脫,選擇了遠離,選擇了叛逃,離開了組織的他沒有任何的歸宿,或者說,早在離家出走的那一刻開始,太宰治便成為了無家可歸的人。 回去家族之中?不,他并不會選擇這樣一條道路。 如果還要回去,那他到底為了什么離家出走?又是為了什么使勁周旋最后得到家族的讓步,不用再被抓回去? 但是,除了家族,除了組織,他又有哪里可以去呢? 就算找到異能特務(wù)科的長官為自己領(lǐng)路,幫助自己洗白檔案,也改變不了他的心沒有歸宿的事實。 他游蕩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行走著,宛如一具行尸走rou,直到……他來到了那座房子前。 熟悉的別墅,熟悉的院子,熟悉的門鎖,是自己時不時會跑來居住的地方。 太宰治從未想過,自己的腳竟是把自己帶到了這里。 不想要讓中也看到這個模樣的自己,狼狽不堪的自己大概會成為對方眼中的笑話,就算自己用嘲諷的話語與譏諷的調(diào)笑去應(yīng)對,也不會改變內(nèi)心的悲涼。 那個直覺系的神明到最后,一定會看破自己所有的偽裝,把真實的自己一把抓出,然后發(fā)出最大的狂笑,用以報復自己過去曾經(jīng)做出的嘲諷行為。 太宰治轉(zhuǎn)身想要離開,卻從未想過,中原中也竟是留下了他。 明明被自己的叛逃行為氣到跳腳打人,甚至抓著自己狠狠地揍了一頓,但還是把自己留了下來,甚至選擇性避開了織田作和叛逃的話題,將一切都拉回到原本的狀態(tà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