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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淘寶去異界 第220節

    “你們總是不懂好好說話。”她沉聲說,“這也不是小孩子吵架的時候,別把你弟弟當做傻瓜,也別把你jiejie當做壞人,你們可是同一天從同一個娘肚子里出來的!”她又不滿地看了納紋一眼,“現在城里亂糟糟的,伯斯他們走了,也把規矩帶走了,說不準那些阿茲城的家伙來了反而是好事,但我也跟某些人一樣,不愿意他們來我家里做客。這座城也有我辛辛苦苦的一份力,我要讓那些想賣掉它和想拿拳頭買下它的人都知道點厲害,我們的時間不多了,你們至少要有一個人回去!”

    她看著謝拉,厲聲道:“回你們的隊伍,你們的工兵營里去!去通知那里所有的部落人,有人驅逐了我們的恩人,出賣了我們的家園,而我們要把這些混蛋都干掉!”

    謝拉不由自主地問:“你們要怎么做?”

    “如果你留下來,你就會見到。”拉比大娘說,“現在,馬上決定!”

    又一名騎手沖出城門,看方向是緊追車隊而去,這讓一直注意著這里的眼睛緊張起來。但他們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日頭過午,直到日光西斜,直到他們的斥候安然歸來,告訴他們白色狼人率領的車隊沒有任何回轉的跡象。

    不出意料,他們帶著那么多東西,數量也算不上特別多,還跟這座城里的人鬧翻了,可是今天早上那一擊確實嚇人。他們領頭的幾個百夫長里膽子最大,仇恨最深的就屬狼人,可他在那之后也閉上了嘴,不再說跟那些法術面對面的話。融融的暮色籠罩著曠野,兩人高的城垛背后換了一批人上來,這批人顯得很焦躁。

    焦躁才是對的。

    哨音在四野響起,一聲接一聲,一聲急過一聲,城垛上亮起了好多燈,上面的守城人從木墻后面探出了半個身,一支羽箭破空襲來,釘在墻縫中。他們嚇得立即縮了回去。

    一個又一個的暗影出現在田野中,寬大和結著厚繭的腳掌跨過水渠,踩過還未收獲的作業,沿著一道道的田壟匯聚起來,像波浪一樣朝坎拉爾城涌來,只有零零星星幾支箭亂射,城墻上已經一個人的身影都見不到了,夕陽正在沉沒,粗野狂暴的叫喊聲響徹天空,白日時這座城看起來嶄新而安穩,如今就仿佛河中孤島,被一浪浪拍擊著。

    叫罵和詛咒從城門傳到城尾,一些箭支從墻外拋射到了城中,許多戶人家家里亮起了驚慌的燈火,也有許多人家家里一片漆黑,悄無聲息,部落首領和長老勉強維持了在會議室討論的習慣,他們爭吵得極其激烈,然后就打了起來,椅子被扔到墻上砸成碎塊,桌子也被掀倒在地,納紋族長情急之下從窗戶翻了出去,有人抓住他的一只腳,他一蹬留下了靴子,莉亞用極大的力氣把窗戶關上,要追上來的豹族長老鼻頭噴血地向后仰倒。

    他們跑過廣場,轉了幾個彎,穿過兩間房屋間的空地,來到大街上。這里已經聚集起了一些人,拉比大娘和一名狼人在分發弩機,莉亞朝那名狼人走過去,拉比大娘給納紋指了個方向,“你老婆在那兒呢,跟她一塊裝沙子去吧。”

    只有大腿粗的撞木撞了不到五下,城門就打開了一條縫隙,晃動的風燈照出向內退走的獸人背影,進攻的獸人合力推開大門,坎拉爾城的內觀展現在他們面前,就像一個甜美的果實剝去了外衣,大道筆直平坦,四通八達,建筑如同木盒,高低錯落,狂喜的侵略者喘著粗氣站在廣場般的路口,左右四望,帶著熟糧甜蜜氣味的夜風吹到他們臉上,他們的同伴不斷壓上來,忽然有人一聲叫喊,他們猛然回神,由百夫長們帶領著,向著離他們最近的建筑,向著大道兩邊,向著記憶中財富最集中的城中央撲去。在這仿佛無數的亂流中,兩名百夫長的身邊有人一邊小跑著跟隨他們,一邊急促地聲說:“是的,就在那兒,他們一家都是麻煩……有個撒謝爾狼人還在這兒,最好把所有的狼人都殺掉……他們存放農具的地方在這兒,我們已經把門鎖上了,不然就會拿來當做武器……對了,這里還存放著油和糖……對的,看管鑰匙的是個臭婆娘,她最是該死……哦不!”

    拿著皮張地圖的狼人百夫長突然停下腳步,抬起頭,他身邊的獸人驚叫出聲,“這是怎么回事?”

    前路一片燈火通明,原本毫無阻礙的大道被木板,沙袋和其他各種亂七八糟的玩意堵住了,一些人從木板上露出頭來,一些閃爍著金屬光芒的武器對準了他們。

    一個渾厚有力的女人的聲音說:“要么滾,要么死。”

    “就是她!”那名獸人說,伸手指向她,“這就是那個女人——”

    這是他留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句話,一支羽箭深深扎進了他的眼窩,他仍伸著那只手,向后倒了下去。

    第348章 一線牽

    狼人百夫長只看了一眼地上抽搐的死人,然后就轉過頭去,陰沉沉地看著那個又給弩機上膛的狼人,他沒有去看那個偶爾晃過射擊口的女人,他的眼里只有那張年輕的面孔,僅僅從外形就能看出,他們的祖先來自同一個部落,在許多代人前,他們是冰川狼族,在薩莫爾陛下的指揮下奮勇戰斗,而如今他們站在這里,燈火在地上拉出長長的影子,他們各自立于在明暗兩端。

    進攻的獸人為他們遭遇的挫折感到震驚和困惑,他們已經作出攻擊的姿態,卻因為對面的武器猶豫不決,他們大多數都認得那些弩機,在出發前,那些來自人類的武器被放到他們面前,用計策和陰謀獲取了它們的狐族向他們描述了武器的一部分威能。火光照亮了阻攔在他們面前的對手,居然沒有幾個看起來像是戰士的獸人,從木板后露出來的眼睛至少有一半是屬于女人的。

    熊人百夫長咆哮著提起了他的向導:“騙我們?!”

    “不不不!”那名豺族人慘叫起來,“我們也不知道,這不關我們的事!是這些女人……這些女人!她們背叛了我們!她們投靠了人類!”

    獸人們不可思議地低語起來,一名豹族百夫長向前走了幾步,又一支箭射到他腳下,他向后讓了一步,舉起小盾擋在身前。狼人百夫長退入人群,帶著他的屬下隱入黑暗,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盯著他的行動。

    “女人!”他大聲叫道,“你們的男人呢?是誰讓你們在這里對付我們?”

    “他們不是躲在你們后面嗎?”那個蠻橫的女人說,“我們為自己而戰!”

    獸人們怒吼起來,熊人隨手將被他掐得半死的獸人丟開,“女人滾開!”他怒視前方,“讓那個叛逆來跟我們說話!”

    墻頭那個一直沉默的撒謝爾狼人向下看了一眼,一聲不吭地讓開了位置,然后一個高大的身影升了上來,“你們要跟人說話,還是跟我們手上的武器說話?”

    另一些坎拉爾城的人用聲音支援她,女人們朝這些獸人吐著口水,一邊高叫“這是我們的城市!”“侵略者滾出去!”“你們這群強盜!”“沒卵子的混賬,叛徒去死吧!”“別想我們讓開,你們敢不敢拼命?”……受此大辱,阿茲城的獸人們怒不可遏,他們悍不畏死地向前擁去,一邊用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回擊,更多的武器從木墻頂上伸了出來,然后一支長柄戰斧飛越空中,精準地投向路障間的隙口,劈到一塊光滑的圓盾上,然后被那精鋼的質地彈飛到一邊。

    那名年輕狼人剛剛把盾牌移開,那個狼族女人就毫不猶豫地松開了扣弦,兩名獸人頃刻倒地,鮮血和死亡是比任何語言都刺激人的口號,僵持的局面像被砸到地上的罐子一樣破碎了,搏殺開始了。

    在這樣短暫的時間里,坎拉爾城的另一半已經落入了阿茲城勇士手中,如此迅速,是因為襲擊者幾乎沒有受到抵抗,當被驚動起來,寥寥幾個有勇氣拿起武器警戒的獸人從門邊露出腦袋時,看到的是侵略者被他們熟悉的部落首領像朋友一樣迎接了進來,他們提著玻璃風燈,走在磚石道路上,那些全副武裝的獸人四處探頭嗅聞著,看著黑暗中的建筑輪廓,他們的眼睛閃著綠光,他們的領頭人作出放開的手勢之后,他們就像脫韁的野馬一樣朝四周撲過去。

    “這些房子可真大啊。”

    “那是當然的,這里都是為做大東西準備的。”

    “那這里住了多少人?”

    在零星的驚叫和吼叫聲中,阿茲城的千夫長和那位族長交談著。

    “只有幾百人,這里是加工木頭,制造陶器和晾曬泥坯,還有干別的重活的地方。”

    “什么?”來者說道,“我們進了一個糧窩,你卻告訴我們這里沒有糧食?武器和工具放在哪里?”

    “這里有一些鐵锨和鋸子——我知道這沒什么大用,”那名族長說,“是可恨的人類把武器拿走了大多數,剩下的武器和更多的工具被他們鎖在了北邊的倉庫中,臨走之前他們一直死死守著那兒。然后他們又把鑰匙交給了那個納紋的女兒,那是個非常不像話的女人,只是因為勾搭到了一個撒謝爾叛逆,就完全不將我們放在眼內,我們期待你們來解放我們的時候,他們已經把同樣不聽話的那些人聚集在了北邊……”

    千夫長停了下來,“你現在才告訴我們?!”

    “可是消息已經傳遞給了戈爾茲大人,你看那邊的火光,他們肯定已經打起來了。”

    “那也是狗娘養的!”那名千夫長咒罵起來,“他把他的親信都派到那邊去了,讓我們來這里撿骨頭!”

    他猛地轉頭,對四周已經沖入離他們最近的房舍翻找,還有使勁想撬開一些上鎖大門的同伴怒吼起來:“別找了!都給我滾回來!這里是沒油水的骨頭地,骨髓都沒有了,好東西都在北邊!就要被戈爾茲的那幫野狗拿走了!”他轉身大步走向來路,“快點!要來不及了!”

    被他甩在身后的部落族長急步追上去,然后跑了起來,所有獸人都跑了起來,剛剛受過一場大驚嚇的獸人許久之后才敢從居所中探出頭來。

    “他們走了嗎?”

    “不,他們只是去北邊了。”

    “他們能撐得住嗎?”

    “那些都是北邊原野和山林來的勇士,看他們的模樣和刀鋒,是多么可怕呀!”

    “我們應該聽莉亞那幫女孩的話,去跟他們在一塊的。這些部落勇士難道不知道,我們只要在坎拉爾城,不在乎是誰在我們頭上,他們怎么能像剛才那樣對我們呢?”

    “可是如果去了那里,莉亞和她的男人輸了,我們就要變成奴隸了。”

    千夫長帶領的這三百多名獸人拼命朝北邊趕去,被欺瞞的怒氣鼓脹了他們的胸膛,他們的眼睛已經能夠看見那些提前一步的混賬搶到了多少戰利品,占據了多少有利的地方,然而當他們趕到那仿佛燒起了大火的地方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那些也應該被稱為同伴的人的尸體。

    很多的尸體倒在地上,尸體上和磚縫里都是箭簇,還有活著的人在呻吟,另外一些人躲在兩邊房屋的間隙中朝前方射箭,箭支越過燃燒的木墻落在后方,看不到射中了多少,有幾名勇氣驚人的戰士已經舉著盾牌沖到了那堵單薄的墻下,但他們剛剛將手攀上墻邊,搖晃了木墻幾下,他們的盾牌就被射成了猬鼠,而他們自己也倒下去成為尸體的一部分。坎拉爾守衛者的武器精良得令人吃驚,他們在這個人為的關卡后,只要不知疲倦地射箭,就把眾多阿茲城的勇士壓得不敢露頭——他們的箭支簡直無窮無盡!

    千夫長剛剛帶人來到就被射倒了幾個人,連他的胳膊上都中了一箭,他抓住箭桿猛地一拔,帶起一溜血滴,像那些抬不起頭來的人一樣躲到了路邊,他的部屬也紛紛后退,弩箭追著他們的屁股。

    “這幫廢物!”他咬牙切齒地說。

    他看到那堵墻仿似破了一角,用粗麻織成的沙袋倒在地上,是油或者別的什么在沙子表面燃燒,又一支火把從墻上掉了下來,落在一具尸體上。他抬起頭左右看了看。

    “你們只能看見一條路嗎!”他又罵道。

    “那就滾開!別縮在我們背后!”隔了一棟房屋的人罵道,“他們才有多少人?大半都在這里了!”

    青筋從千夫長頭上爆出,他記住了這家伙的臉,然后再次轉身——他發誓這是他最后一次背對著他的敵人!

    只有百夫長及以上才有資格看地圖,千夫長憑著記憶,帶領三百人穿過房屋的陰影,他知道人類走的時候肯定會留下點什么,可他沒想到他們留下的不只是武器,還有這些頑固的抵抗者,明明他們已經和至少一半的部落首領談妥了,他們會管好自己的族人,讓他們順順當當地接手這座被人類拋棄的城市,而且他剛才聽說了什么?那些拿著弩箭的可恨的抵抗者還多半是女人!連女人都看不住,這座城市里有多少男人是廢物?

    一離開那個滿是火焰和鮮血的地方,夜晚的黑暗就讓人的腦袋猛地清醒過來,千夫長帶著他的勇士從旁側穿過去,甚至不用再回憶那份已經非常可疑的地圖,他只要尋著火光和人聲就能夠找到新的戰斗點,既不出意料又令人極為憤怒的是,人類已經完全離開了,還在這里抵抗他們的都是獸人,然而——不管是女人還是男人,無論老人還是孩子,就算他們不忠誠于帝都,也應該明白他們都是獸人!當他們受了使命來收復失地的時候,這些人在做什么?

    他們在和他們互相殘殺!

    但憤怒并沒有讓阿茲城獸人們的攻擊更順利一些,留在這座城里,和他們的首領不是一條心的那些獸人用房屋,木板和沙袋等等筑起了一個個路障,就像在這座城市內建起了另一堵城墻,阿茲城的獸人每在這不規則的防線上找到一個缺口,想要從那里突破的時候,都會同時受到兩側的攻擊,那些被族人背叛的部落首領帶領著自己的親信加入了這些戰斗,換來的卻是更深的仇恨和更猛烈的攻擊。那些蓄謀已久的坎拉爾城獸人的武器也不僅僅是弩箭,千夫長聽到了幾聲令人心驚膽戰的雷鳴爆響,當他找到其他百夫長的時候,發現他們至少損失了兩成的人,這是一個可怕的損失。千夫長還看到那名狼人靠在一旁,眼睛上蓋著濕布。

    “他中箭了?”

    “從側邊偷襲的時候,被撒了一把沙子。”一名百夫長回答他。

    “真蠢。”千夫長低聲說。

    “比死在那兒的好,差點他就能抓住那個女人,如果他不是想要一個活口。”豹族百夫長說,“還有,帕死了。”

    帕是熊族百夫長的名字,他是阿茲城目前的城主的兄弟之一。

    對千夫長來說這并不比其他人的死亡更讓他心痛,他說:“我們不能在這座城里過夜了。”

    他和他身后的勇士都殺氣騰騰,他看著這些百夫長說:“但我們必須給他們懲罰。”

    他看著那些仿佛在燃燒的障礙,

    伯斯從溪水中抬起頭,仰起臉深深呼吸,涼爽的空氣流進肺里,他分辨出了早炊的柴煙氣息。將頸后的毛發甩到半干,他從水里走了上來,穿上衣裳。

    他回到營地,和其他人一起吃了早飯,然后來到連隊主官所在的帳篷,白鳥和提拉都在,一個在看書,一個在寫日記。伯斯看了好一會,才確定提拉確實是在寫日記,這可是大清早。

    提拉分了一個作業本給他。

    伯斯狐疑地不接。

    提拉看著他,“你不從現在就開始寫報告嗎?”

    伯斯終于把作業本拿了過去,同樣坐在桌子前面苦思冥想。路撒對這個可比他在行多了,可那名狐族住在另一個地方,而他要寫的檢討書絕對不會比他這個負責人薄。三個大男人在帳篷里沉悶地過了半個鐘,終于等到了無線電的消息,白鳥收起自己的課本,匆匆走了出去,伯斯也開始準備下一步的工作。

    提拉對伯斯說,“我其實挺喜歡他。”

    “他不喜歡你。”伯斯說。

    “那是當然的,不過他也算不上討厭我。”提拉說,“我準備不干了。”

    伯斯看著他,提拉露出了一個微笑,“他還不知道。只是一個報告的事,對我和他都是好事。”

    “術師呢?”伯斯問。

    “這只是一件小事,一切按流程走就夠了。”提拉說,“術師有更值得關心的事,我想不止術師,肯定有很多人想看一看你們的報告。”

    伯斯收起紙筆站了起來,在他離去前,提拉說:“我想你們肯定沒有后悔過,但我后悔了。”

    “你不用和我說。”伯斯說。

    “我們可能要當同事了。”提拉說。然后他心滿意足地站起來,從伯斯身邊走了出去。

    連隊已經在這片野地駐扎了三天,除了巡邏和定期探查外沒有什么動作,這點時間當然不至于讓軍人們失去耐心,第四天的下午,他們如約等到了從坎拉爾城撤離的車隊,更早的時候他們還發現了尾隨在車隊身后的探子,但因為命令,他們沒有處理那些斥候。吃過早飯后,援建隊伍重新上路,這里到最近的鐵路只有半天的路程,就算輜重會讓他們的速度很慢,這一路也沒有什么大的危險,從坎拉爾到第二城這樣長的距離上,所有人數在三十以上的部落都被登記在案,通過騎兵巡防和向部落收買消息的方式,經過近兩年的持續梳理,至少在主干道周邊已經幾乎不可能出現什么可疑人物了。

    車隊慢悠悠地離開,只留下了一些物資,連隊又在原地等待了一天,到了傍晚的時候,一支隊伍急行軍到了營地。這支隊伍絕大多數由筑路工和建筑工組成,全都出身坎拉爾及其周邊地區,領隊的是一名身材很健壯的牛族人。連隊被集合起來,指令從白鳥和提拉這里發下去,一直落實到班組,除了重火力,連隊只留下一半的武器,其余在清點后轉交給了這支隊伍。

    “我們永遠銘記這份兄弟情誼。”那名牛族人說,他的眼神和他的聲音一樣誠懇。

    “你們一定會勝利的。”白鳥說,他緊緊地握住了他的手,“請務必接受我們的幫助。”

    牛族人的眼眶里涌出了淚水,“你們真是我們的親人。”他哽咽著說。

    再晚些的時候,又一支隊伍來到了這里,他們的人數少了很多,但帶來了大量的坐騎。牛族隊長決定連夜趕路,他們在接到消息后通過火車集合到一起,實際只走了小半天的路,他們已經在連隊的營地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段時間,在聽到那個消息之后,憤怒和傷心已經占據了他們大半的精神,今晚沒幾個人能睡著。

    繁星籠罩曠野,風燈和火炬在地上連成了一條光的河流,白鳥站在營地前,看著獸人們接連騎上馬匹,對已經換裝完畢的提拉和他身后一個排的軍人說:“不管你們有什么把握,凡事小心為上。”

    提拉翻身上馬,其他人緊隨而行,動作整齊如一人,引來其余獸人的注目,提拉在馬上對白鳥笑道:“三日后見。”

    白鳥目送他們離去。

    一天后,他帶著連隊移動到了離坎拉爾城僅一里之遙的位置,在那里他們可以看到城市上空飄散的黑煙,它被它的敵人點燃過,焚毀了一部分,坎拉爾的居民搶救剩下的那部分至今。阿茲城已經沒有一個人在這里了,白鳥他們很快就接到了請求,進入坎拉爾城協助撲滅余火和修葺房屋,在白鳥和其他人一起修理水管,清潔道路,處置尸體,拆除燒焦的房屋的時候,遠方的風帶來了一些隱隱約約的聲音。

    次日午后,成功地將侵略者驅逐,并且反攻到對方城下的坎拉爾諸族回來了一部分,一名坎拉爾部落的狼人找到了白鳥,“你們愿意和我們一起,把他們從我們的土地上完全趕走嗎?”

    不久之后,云深收到了兩個消息,經過坎拉爾城十三個部落的共同會議,他們決定將坎拉爾城并入第二工業城名下,所有部落向術師效忠,第二個是白鳥發來的,詢問是否要保持阿茲城的軍事存在。

    他看了一會,把它們暫時放到一邊,打開了剛剛一起送來的盒子,取出了里面鐘表似的儀器。

    它有他的手掌大小,光滑無色的玻璃后方是黃金的表盤,兩枚同是黃金內芯的黑色指針懸浮在銀色刻度上,他輕輕把它放在桌面,看著其中一枚指針微弱得難以rou眼觀察的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