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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身帶著淘寶去異界 第73節

    關于發情期,范范由于本質問題,所以在目前,他即使把一整瓶x藥當水一樣喝下去也不會有反應的。

    墨拉維亞第一次發情在他五百歲的時候,晚熟到了他的哥哥以為這是黑龍主天生身體缺陷的表現之一,但即使生理完全成熟,墨拉維亞的發情周期也和其他的龍完全不一致,所以范范在這方面的表現也不會很正常……

    不過人家絕對不會寫出一個陽x攻的!

    第138章 男人有些禁忌是碰都不能碰滴

    在新移民們開始他們忙碌的春季時,撒謝爾部落周邊積雪也早已消融,在部落外寬闊的草原上,初生的草尖遠遠望去,已經鋪成了連接到盡頭山脈的柔嫩綠毯,撒謝爾也開始了他們每年春季的例行活動。

    藥師手里拿著一張羊皮,上面用他最熟練的文字記載著這次出行需要攜帶的所有物品,將它們跟眼前的實物一一對應。雖然名義上是藥師,他需要處理的事情卻遠遠超出這個職責的范疇,尤其是和撒謝爾的族長有關的。除了第二族長這個隱形職位之外,在斯卡至今沒有一個伴侶,現在和將來眼看也不會有的情況下,他連這方面的部分工作也要兼任。

    好吧,至少不用他連床上的事也奉陪。

    用云深術師送給他的筆在最后一項上做了記號,藥師覺得這種工具實在是便利到讓他簡直舍不得拿出來用,除了粗糙的東西,他能用這支輕巧非常而且無需填充墨水的筆在羊皮紙,獸皮乃至刮去樹皮的木頭上進行任何記錄,而且它的攜帶非常方便,也完全不會弄臟手指和衣物。不過術師卻對他說可以不必太過儉省,雖然他們要在這里將同類產品制作出來還很有難度,不過要從別的地方取得倒是非常容易。

    藥師將羊皮紙卷起來用絲草系好,正要將它放到架子上,帳篷的簾門忽然被人掀開,一個高大健壯得幾乎將所有門外的光線都擋住的狼人沖了進來,一陣勁風刮起了藥師垂在肩上的幾縷白色長發。

    “藥師!不好了!族長他和達比長老的兒子打起來了!達比長老的兒子快要被他打死了!”

    藥師的動作頓了一下,還是從容地把東西放好,才把臉面向來者,“那不是正好省下一個人的糧食?”

    “藥師……”長相兇猛的狼人垂下了眉毛,用一副可憐樣看著他。

    藥師看了他一眼,“我當然知道你是達比那個兒子的仆從。讓開?!?/br>
    堵在門口的狼人連忙退了出去,藥師走到明亮的室外,無需身后的狼人給他指示方向,只要用耳朵和皮膚去感覺,藥師就知道出事的地方在哪兒。不過雖然狼人的表情焦急得像正被人架在火上烤,藥師的步伐也沒有顯得如何緊迫。

    “是誰先挑的頭?”

    背后的狼人囁嚅了幾下,“……是,是那個巴爾克少爺……”

    “哦?”藥師一邊走一邊卷起袖子,露出只有那位狼人三分之一粗的胳膊,白得有點發慘的皮膚上淡藍色的血管脈絡顯現,怎么看都不是有戰斗力的一雙手,“這倒是有點難得了。雖然巴爾克也不算什么好家伙,那點能耐也不夠在斯卡手下活過一刻,卻整天賣弄本事,在女人方面毫不檢點。現在的年輕人……”

    藥師哼了一聲。

    就算聽到藥師如此非議自己的主人,高大的狼人卻不敢有一點不滿,實際上藥師說的也不算錯,達比長老的小兒子巴爾克確實是一個不太懂得收斂的年輕狼人。單就實力來說,他在年輕一輩中確實顯得實力不錯,但父母都是普通狼人的基爾也能力出色,還有一個表現更為卓越和穩重的伯斯,尤其是后者,以他在過去整個年度的表現,斯卡已經準備找一個時候將他提拔為千夫長,賜給他一塊領地和相應數量的奴隸牛羊,不過在“活躍”程度上,基爾和伯斯都遠遠比不上巴爾克。

    只是要挑釁斯卡并且成功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哪怕在十年前,斯卡也是一個堪稱脾氣暴烈,難以應付的狂徒,而現在的他,倒也可以勉強稱為一個稱職的族長了。

    “巴爾克是干了什么蠢事讓斯卡動手的?”藥師問,離得越近,喧嘩之聲就越明顯,在眾多的聲音之中,女性狼人的尖叫和哭泣尤為明顯,藥師皺起了眉,“怎么會有那么多女人,你們難道不知道——”

    “因,因為,巴爾克和他的第五個妻子說族長……族長他其實,其實是一頭……”狼人越說到后面越小聲,“被割了卵蛋的閹狼……連個后代都生不出來的家伙,還在族長的位置上得意洋洋,讓一個人類掌握部落權力,簡直就是……”

    藥師沒有對這些話說什么,腳下的步伐卻加大了,看到藥師呈現出異常魄力的背影,小碎步跟在他背后的狼人一臉膽戰心驚地閉上了嘴。

    “求求您求求您族長大人!求您不要再打了!巴爾克他快要死了!”

    “斯卡族長!請您饒過我們的丈夫吧,我們愿意成為您的奴隸……”

    “斯卡你還不住手嗎!你已經把我兒子打死了!他已經沒氣了!你給我住手……??!”

    “達比長老!”一陣驚叫聲響起,緊接著是皮料碎裂和重物墜地聲,同時有沉悶的rou身擊打聲持續傳來。

    “族長!”這是伯斯的聲音。

    “女人給我死開?!钡统晾淇岬穆曇羧缤瑏碜缘氐?,藥師快步繞過擋在面前的帳篷,正好見到一個女人被甩過驚惶的眾人頭頂,重重落到地面昏了過去,接著又一個眼熟的白色身影從人堆中狼狽退出。

    “伯斯!”

    伯斯反手撐在地面又跳了起來,沖回人群從背后拼力抱住拳上血rou淋漓的黑色狼人,“族長夠了!已經夠了!可以停手了!”

    斯卡的動作稍稍停了一下,緊接著手肘下沉,向后猛力一擊,伯斯抱著被重擊的腹部倒到了地上,一名灰色毛發的狼人急忙將他拖離危險范圍,同時神情緊張地朝四周張望,在見到一臉急怒之色奔跑過來的藥師時,灰色狼人臉上露出終于得救了的表情。

    “藥師來了!”

    這句話在一片混亂的嘈雜喧擾中產生的效果是驚人的,狼人們幾乎是立即齊刷刷地將頭回了過來,“藥師!”“是藥師!”“藥師果然來了!”“快點,藥師來了!”在紛亂地呼喊的同時,他們也迅速給藥師讓開了道路。

    只有斯卡仍舊充耳不聞地揮拳毆打身下那具已經不再動彈的身體。

    追隨在藥師后面的高大狼人同樣看見了伯斯被毫不留情擊倒的場面,發現藥師也是徑直奔向斯卡身后,“藥師你!小心……!”

    身形比黑色狼人足足小了兩圈的白發男子從背后伸手包住了對方正在施暴的拳頭,緊接著沾上鮮血而滑溜的手食指與中指并起與拇指分曲,刮著那只強壯的手臂向下滑去,落至手肘時大拇指在對方骨節內側一扣,斯卡的胳膊一顫,拳頭就軟了下去,憤怒的狼人猛然回頭,已經變色的瞳孔剛觸及背后的白色身影,一塊布巾就從他背后繞到前方貼上了他的口鼻,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沖擊著他的嗅覺,幾乎變成金褐色的銳利雙眸死死瞪著藥師的紅色雙瞳,只維持了片刻,斯卡就極不情愿地閉上了眼睛。

    “咳……”還捂著肚子的伯斯從地上緩緩坐了起來,看著終于從狂暴狀態進入沉眠的族長,他緩緩呼出了一口長氣。

    “果然還是藥師來了才有用?!彼磉叺幕疑侨艘菜闪丝跉?。其實這早就是部落里的共識,完全不用他再來總結。

    失去意識的斯卡向后倒了下去,藥師被他沉重的身體壓得一個踉蹌,他看了周邊一眼,叫了兩個狼人的名字,被點名的狼人急忙跑出來把他們的族長接了過去。

    “把他帶回去,看著他!”

    兩個狼人不敢說什么,一個把斯卡背到背上,另一人跟在旁邊,兩人離開了這里。藥師回過頭,走到地上那副觸目驚心的軀體邊,伸手探上那一片血rou滑膩的脖頸,停頓了一會,他又伏身下去,側耳貼上曾經被成為巴爾克的狼人的前胸。

    片刻之后藥師沉默不語地直起身,白色的發梢上沾了血跡,他站起來走過神色各異的狼人,來到了包圍在一群家眷中的達比長老面前。達比長老應該也是剛才被斯卡甩出去的人之一,伯斯已經自己站了起來,這名外表年齡將近四十歲的狼人長老還坐在地上,藥師在他面前半蹲下來,開口道:“達比長老,你剛才摔到了哪兒?”

    達比長老一把抓住他,“我的兒子他怎么樣?!”

    “他死了。”

    達比長老瞪大了眼睛,然后慢慢地將視線轉到了不遠處那具已經面目全非的尸體上,“巴爾克……我的兒子,他……死了?”這個問題不需要言語的回答,躺在那里的狼人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生命的氣息,方才藥師的舉動也已經說明了結局,達比長老的嘴唇顫抖了起來,呼吸漸漸變得急促,手上的力道隨之增大,“巴爾克他死了……我最寵愛的小兒子,他真的死了!他死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慘呼聲讓附近許多狼人動容,藥師伸指在達比長老手腕上一彈,抽出自己的胳膊站了起來,達比長老伏到地上大聲哀泣,轉過身去的藥師面沉如水。走到另一個昏迷的女人身邊檢查了她的骨骼,確認她只是輕傷之后,藥師命令旁邊一個狼人女性把她送回她的帳篷里,最后才去查探伯斯的狀況。

    白發狼人青年緊實的腹肌上已經出現了大塊的淤血,和藥師天生的白化一樣,伯斯受傷的模樣也顯得比實際還要嚴重。

    “我沒有關系,藥師……嘶,”一塊散發著濃烈到快接近狼人鼻子忍耐界限的味道的圓形藥膏啪一聲貼到了伯斯的腹部,雖然藥師明顯臉色不愉,伯斯還是勇敢地堅持說了下去,“關于這件事,其實族長他一開始完全沒打算真的殺了巴爾克,但是巴爾克卻對族長——”

    藥師抬起那雙紅色的眼睛看向他,伯斯終于乖乖閉上了嘴。

    除了這幾個,沒有更多的人受傷,將他們處理完畢的藥師驅散了還聚集在這里的狼人,對這邊的熱鬧探頭探腦的奴隸也通通被趕了回去,對巴爾克那堆哭起來沒完沒了的老婆和跟他們的父親一樣吵吵嚷嚷的小狼人,藥師走過去毫不客氣地呵斥了他們一頓,讓他們自己將巴爾克的尸體帶走去請葬師埋葬,至于看上去傷心無比的達比長老,已經有一位長老在慰解他了,斯比爾長老正如他的名字巨巖一樣,是一位穩重而且不站立場,威望極高的狼人,沒有比他更適合當應對達比長老的對象。

    還剩下一個給藥師報信卻對他的主人沒有絲毫幫助的仆從狼人,藥師看了那個身材高大得令人印象深刻,神情卻總表現得像頭幼狼的狼人,藥師將他交給了伯斯身邊的灰發基爾,差不多將事態處置完畢之后,藥師也準備離開這個地方,卻在轉身時對上了一雙冰藍色的雙瞳。

    “還可以么,那個小子自己不能干,至少懂得給自己找一個能干的。”

    “一點小糾紛,讓您見笑了,閣下。”藥師說。

    修摩爾無所謂地笑了笑,“我不過是把熱鬧看回來而已。沒有自知之明的蠢貨什么時候都不缺,那種家伙死了倒也不可惜,只是對一族之長來說,這算不上什么恰當的行為?!?/br>
    “雖然方式是有點問題,不過我不認為斯卡有什么不對的?!彼帋熣f,“冰山閣下,您特地在熱鬧快要結束的時候來到,應該不只是為了這點小事。”

    “遺族派了個你們的熟人過來,看起來是那位術師想談點什么?!毙弈栒f,“你說那小子沒有什么不對的,理由除了你們是‘至交好友’之外,還有別的吧?”

    “您一定要追究這件事嗎?”藥師慢慢放下了袖子,看著修摩爾問。

    “實際上我更感興趣的是,我確信我的這位后代身體其實相當健康,但他成為族長以來,從未與一個狼族或者人族的異性有過情交。如果只是癖好的問題也就算了,但在同性或者其他物種方面他也沒表現過特殊的傾向,我想,身為藥師同時是斯卡唯一好友的你,也許知道一些真正的情況?”

    “冰山閣下,我想隨意探聽他人的隱私也許不能算是一種好的行為。”

    “你可以將之稱為祖先的關懷?!毙弈柗浅:蜌獾卣f。

    “……”藥師看著這頭似乎無意放棄的魔狼,“我知道閣下您過去的感情生活十分豐富,不過人和人的境遇是不同的。如果您在還非常年輕的時候被綁在一個地方,用藥物強行透支身體地被人輪上半個月的話,您對那種聽起來很快樂的事情也不會有什么興趣了。另外很不幸的一點是,當時的參與者之中,有一位就是剛才那位死者的jiejie?!?/br>
    第139章 真正的好基友應該像夫妻一樣

    藥師一手提著一個陶瓶,一手掀門走進了帳篷,手長腳長的狼人躺在榻上,呼吸悠緩,面容平靜,毫無戾氣。

    藥師低頭看著那張他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的精悍面孔,嘆了口氣。

    斯卡在狼人中一直顯得異類,不僅在于他的天賦,也在于他本身,他的母親其實有一半的人類血統,但在他母親身上沒有表現出來的種族特征卻在他身上加強了。狼人們在傳統上一直對他們血液中的獸類部分有種本能崇拜,斯卡這樣不夠獸性兇猛的外表在同類中其實不太受歡迎。不過和所謂的傳統相比,實力才是一切的前提,曾經膽敢向他約戰的家伙都死了,在藥師將他從那個恥辱至極的狀況中解放出來之后,狂暴異常的斯卡甚至直接去干掉了族中的大薩滿,這種辱神的行徑引起了整個部落的恐慌,然而在目睹他連“天罰”都能安然承受的強悍之后,部落就將對神的敬畏一部分轉移到了斯卡身上。

    當然,也有一些人對當初的場面感到疑慮,因此對此一直抱著懷疑不信的態度。

    而自他進入撒謝爾部落并且居留下來,時間已經過去了18年,斯卡也已經從那個暴躁易怒,追逐血腥的青年狼人變成了這種勉強可觀的模樣,至少在不說話的時候還是可以迷惑人的,即使斯卡在任何時候都不掩飾他對雌性——狼人,人類,乃至牲畜——的排斥態度,每到容易sao動的季節,仍然有許多目光流連在他身上。

    ……麻煩的春季。

    藥師提起陶瓶,水波在瓶口危險地晃蕩了一下,不過終究還是沒有直接倒到斯卡那張看起來很安穩的睡臉上。當斯卡被甩到臉上的冰涼水滴喚醒,一睜眼,他就對上了藥師居高臨下投來的眼神。

    “現在覺得怎么樣?”

    斯卡從榻上坐起來,自己抹了一把臉,然后甩了甩頭,“果然爽快多了。”

    春季最麻煩的地方就在這里,本能在這個季節尤其活躍而蠢蠢欲動的狼人們不是問題,問題在于斯卡這個同樣受到了本能影響卻不肯用正常的方式紓解,因而在這段時間表現得比其他狼人更為煩躁的禍端。他可以用捕獵,馴獲,或者自己跳進大河里泡一泡之類的方式來壓制過于旺盛的氣血,不過有誰的腦子被馬蹄踏過了來找他的不痛快,那才是正特別想做點什么的斯卡求之不得的。幾乎整個部落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斯卡有多危險。

    “巴爾克死了。”藥師彎腰將水瓶放到地上,語氣平淡得聽不出喜怒,“你把他一個腦袋都打碎了。”

    “他的腦袋遠不如他的舌頭硬。”斯卡懶洋洋地說。

    “達比長老看上去很傷心?!?/br>
    “達比?他不是還有兩個兒子嗎,孫子更是多得數不清,少了一個也不算什么大的損失吧?”斯卡盤腿坐在榻上說。

    “但他一直對你心懷不滿,作為你的表兄,他認為除了武力之外比更有成為族長的能力,四十歲這個年紀已經不可能讓他通過正常形式上位。你受邀前往帝都參與帝位爭奪正是他的機會,而現在你又殺了他的兒子,”藥師擦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這是你特地給他送上的理由?”

    斯卡咧嘴笑了一下,“他想要什么就自己來拿,何必客氣?!?/br>
    藥師從衣袖里摸出一塊麻白色的棉布,冷冷看了他一眼,“就算你極其勉強僥幸地成了獸皇,失去自己的部落難道很值得得意嗎?”

    “如果連達比這種廢物都應付不了,失去撒謝爾的也不是我。”斯卡說。

    “什么意思?”藥師問,同時拿著棉布走近斯卡,彎腰下去在榻上那一堆獸皮中翻找。

    斯卡伸出手,手指夾住藥師肩上垂下的一絡白發移到唇邊,低頭輕嗅,“是伯斯啊。我把部落交給他,如果連這種小問題都對付不了,他以后怎么待在這個位置上?”然后他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這種討厭的味道用水是洗不掉的,我來幫你吧?!?/br>
    他將手探入身后的獸皮中,拉出一把烏鞘嵌銀的長劍,一線寒光映亮藥師的側臉,他轉過視線,就看見自己的發梢截然而斷,白色的碎發紛落而下,被推出三分之一的劍刃滑回劍鞘,斯卡嘴角微揚地幫藥師把短了一小截的長發放回去。

    “……這是‘雷神’。”

    “你剛才就是在找它?”斯卡把劍柄朝他遞過去。

    將劍接過來的藥師反手就一鞘敲到了斯卡的腦袋上,然后皺起了眉,“你已經決定了,就是伯斯?”

    被敲了一記的斯卡莫名地看著他,“年輕人里也只有他還像點樣。”

    藥師沒有說話,因為事實如此。

    也許現在就決定繼承人看起來早了點。斯卡今年三十五歲,在其他同齡的狼人身上已經有了歲月痕跡的時候,他卻還保持著和三十歲時一樣的外貌和精力,加上隨著時間而愈加豐富的經驗,斯卡仍然在他人生最好的時光中。撒謝爾過去的族長之中也不乏在位到自然死去的例子,但誰都不能保證命運會發生什么意外,尤其間隔了二十多年才開始的帝位爭奪,對參與者來說除了爭奪最高地位,也是公開干掉自己敵人的一個機會。即使不論這個,受邀的一百五十多個部落中,擁有強大力量的競爭者并不在少數。

    至于那位要以次席身份出戰的冰山修摩爾……他的能力受軀體的限制,至今為止只恢復到過去的四成左右,即使如此魔劍布拉蘭仍然不是他的對手,能在十場比試的四場中和他取得平手的斯卡卻不愿意接受這位先祖的“協助”。他仍然對修摩爾的執著不以為然,但如果這位先祖要自己去取得想要的東西,對可能輸給他的結局,斯卡似乎也不太介意。

    反正作為藥師,他只要保證眼前這個看上去不太值得信任的家伙能夠活到最后就夠了。

    陰暗的帳篷里只有油燈照明,要給雷神作保養的藥師抱著劍朝門口走去,“我會讓人盯著達比,如果他按捺不住也不必你出手,他畢竟是第四長老,同時還是你血緣上的表兄。離出發還有一個半月,這段時間你只要……對了,”他回過頭,看向正在撓耳朵的斯卡,“遠東術師派來的使者已經在等著了,你跟我過來。”

    在等待的時間里,黎洪靠著過去在撒謝爾的人脈,在斯卡來到之前已經把剛剛發生那件事打聽得差不多了,看到走進來的狼人族長臉上毫無異樣,他也只能暗地里感慨一下這頭魔狼的兇悍之名果然不是虛言,至于那些和下半身有關的流言,他在很久之前已經和藥師確認過了。

    兩邊都是來往了很多年的熟人,就算身份有了改變,彼此之間的態度也是一樣地爽快。打了個招呼之后,斯卡就切入了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