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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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預備親事 神丹在刀鞘里。 白挽瓷放下烤串, 一臉淡定:“算了吧,我已經放下了,再說了, 我不是那種喜歡去前任墳頭上蹦迪的壞女人。” 骨瓷女媧微微一笑:“你不去看看,怎么知道你放下了呢?” 激將法。 白挽瓷當然能看出這是骨瓷女媧的激將法。 “我就不去, 咋樣?你還能綁了我不成?” 骨瓷女媧還真能, 拍了拍手, 無數鬼俑從地下鉆了出來,齊刷刷的圍住了燒烤攤,嚇得客人們和老板傻住了, 大喊有妖怪啊。 白挽瓷冷笑一聲:“你以為就這幾個鬼俑,能困住我?” 笑話! 當她一代御鬼宗師是吃素的? 骨瓷女媧笑了一下,手指了指燒烤攤老板,瞬間鬼俑就提著刀劍上去,直接抹了燒烤攤的老板。 頓時,血花四濺,尖叫連連。 骨瓷女媧笑道:“你不跟我去,我就殺人,殺這大街上的人。” 白挽瓷臉色冷了。 骨瓷女媧又笑了:“我知道你厲害, 可是這些手無寸鐵的凡人,他們不厲害, 你真的不在乎他們的命嗎?” 白挽瓷掌心捏的訣,瞬間消散, 面無表情道:“那我只能跟你走一遭了。” 骨瓷女媧臉上笑容變大:“這才對嘛。” 于是, 白挽瓷便跟著骨瓷女媧,重新回到了不死海的海岸。 骨瓷女媧站在海岸邊,喚出了一只半人長的海龜, 然后把白挽瓷扔在海龜上。 白挽瓷并未反抗,骨瓷女媧卻也沒上來,她似乎跟海龜耳語了幾句什么,海龜馱著白挽瓷,往海上游去。 “你不跟著去?”見骨瓷女媧站在海岸,完全沒有要一起去的樣子,白挽瓷皺起眉頭,心有不安的問道。 骨瓷女媧笑道:“我就不去了,在這里等你,龜仙人會帶你到海底的。” 她所說的龜仙人,正是白挽瓷屁|股底下游動的綠毛海龜。 一只龜,一個人。 白挽瓷在不死海上漂了有兩個時辰。 其間,龜仙人給了她一個龜息丸,吃了后,就能像魚一樣在水里呼吸。 綠毛海龜馱著她進入海底,白挽瓷順勢問了它好多事情。 有一件事情,她一直不太清楚。 “顧少卿為什么沉睡在不死海的海底?” 綠毛海龜慢慢游著,語氣也不急不緩:“這還要從二十幾年前說起了,想當年,水神和鬼王在不死海上打了一架,大戰三百回合,兩人不分輸贏,整整打了三天三夜,不眠不休。” 白挽瓷靜靜的聽龜仙人說,心想挺奇怪,顧少卿和鬼王修言,什么時候認識的? 他們倆又是什么時候結下梁子的? 龜仙人一邊吐著泡泡,一邊慢慢的講:“最后顧少卿輸了,被鬼王封印在了不死海的海底。” 白挽瓷驚訝道:“顧少卿輸了?不會吧……” 她是見識過鬼王修言的實力的,按理說,以顧少卿的實力,怎么會輸給他? 龜仙人繼續吐泡泡,劃動四肢:“我還小,剛出生沒多久,哪里知道水神為什么會輸,不過,我爺爺知道。” 話音剛落,一龜一人,已經到達海底。 入眼的是一副巨大的骸骨。 準確的說,是一副鯨的骸骨。 鯨的肋骨中央,躺著一個人,尖銳的一根骨刺,穿過了他的胸膛。 他就靜靜的躺在鯨骨里,流動的海水,穿過墨發,緩緩拂動。 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白挽瓷想過很多次,她和顧少卿重逢會是什么景象。 卻從沒想過,會是如此。 沉睡中的顧少卿,容貌依舊,雙眼緊閉,面目安詳。 “你還真是一點也沒變,”白挽瓷垂著眼,打量著他,心里悶的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還是那么討人厭。” 龜仙人趴在一旁,看到那個美麗的女子,眼底亮晶晶的,這應當是凡人的淚珠吧。 “他永遠都醒不過來嗎?” 龜仙人晃動腦袋,搖了搖頭:“顧少卿是水神,只要神丹沒毀,是不會死的,但我爺爺說,他的神丹,在和鬼王修言大戰以后,就找不到了。” 白挽瓷:“是被人偷走了嗎?” 龜仙人仍舊搖頭:“那就不知道了,沒有人知道顧少卿的神丹在哪里。” 白挽瓷回頭看一眼沉睡中的顧少卿:“走吧。” 龜仙人應聲往上游,馱著她,回到了不死海的海岸。 骨瓷女媧坐在礁石上,正在哼歌,紅色的衣擺,在藤壺上拂動,看起來像是一尾妖艷的美人魚。 “叮咚,我有一個秘密,就不告訴你……” 這首歌的歌詞,而是耳熟,好像在哪里聽過。 白挽瓷突然想起來了,阿春說,骨瓷女媧總是會哼這首歌。 這首歌里,難道藏著什么別的含義嗎? 白挽瓷剛到岸邊,骨瓷女媧笑盈盈的跳下了礁石,走到跟前,抱著臂,好整以暇道。 “見到顧少卿了吧。” 白挽瓷嗯了聲。 骨瓷女媧咯咯咯的笑了:“那你也知道,如果能找到顧少卿的神丹,他就能蘇醒對吧。” 白挽瓷目光警惕的看向骨瓷女媧:“聽起來,你似乎知道顧少卿的神丹在哪里。” 骨瓷女媧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猜,一定跟你有關。” 白挽瓷皺眉:“別故弄玄虛。” 骨瓷女媧哼了聲:“二十年前,顧少卿和鬼王修言在不死海一戰,結果打斗中,拂生劍被砍斷了,顧少卿也被鬼王修言封印,可巧的是,連并神丹一起消失的,還有顧少卿的拂生劍刀鞘。” “拂生劍的刀鞘……”白挽瓷喃喃道。 她的確沒有在顧少卿的身邊看到拂生劍的刀鞘。 骨瓷女媧笑盈盈道:“有傳聞說,顧少卿臨死前,將自己的神丹,藏在了拂生劍的刀鞘里。” 白挽瓷冷冷道:“你是覺得我知道刀鞘在哪里么?” 骨瓷女媧仍是一副笑面虎的模樣。 “刀鞘在哪兒,我想你心里是有數的。” 白挽瓷的臉色更冷了。 反而,骨瓷女媧的臉上笑意更甚:“就看你的選擇嘍,想不想讓顧少卿活過來。” 白挽瓷沉默了。 就在這恍惚間,骨瓷女媧已經隨著笑聲走遠了。 岸邊只剩下她一個人。 海風很冷,吹得她渾身冰涼。 忽然,不遠處,傳來老婆婆的聲音。 “這不是阿挽嗎?怎么站在水里發呆……” 白挽瓷這才回過神,往聲音的來源看去,原來是把陸宵養大的阿婆。 “阿婆,你是來趕海嗎?” 阿婆一手提著鐵皮桶,一手拎著小鏟子,笑了笑:“對啊,怎么就見你一個人,陸宵呢?” 白挽瓷走了過去:“他去神界了。” 順手接過阿婆的鐵皮桶,跟在身后,一起撿海貨。 足足有撿了半桶,白挽瓷和阿婆一并往老屋去時,卻見一人一鶴,遠遠的飛了過來。 是陸宵。 他穩穩的落了地,走到白挽瓷跟前,眉頭微蹙,面容似有怒意。 “你不是在木霖國?怎么一個人跑回鯨落村了!” 白挽瓷望著他的臉,恍惚了一瞬,干笑著解釋:“我想阿婆了嘛,所以就先回來了。” 陸宵的神情有些涼意:“也不跟他們打聲招呼,私自就走?景瑜說不知道你去了哪里,你可知我有多緊張?好在我還有牽引咒,知道你的位置。” 他的音量很高,像在訓一個不聽話離家出走的小女孩。 阿婆在旁邊幫腔:“哎喲喂,陸宵,你對姑娘還那么兇干什么,這不是好好的嗎?” 陸宵聞言,臉色稍微好了些:“阿婆,你不知道她有多任性,總是想一出就是一出。” 白挽瓷由著陸宵罵,安安靜靜的,沒有還嘴。 這讓陸宵倒有些吃驚了,往日說她兩句,鐵定會跳起來還嘴,不吵個天荒地老,絕對不罷休。 今兒她這是怎么了? 一點也不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