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鬼宗師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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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做鬼,比做人,舒服多了。 村民一個個看完戲,哈欠連天的準備回去睡了。只有村長老婆,走到白挽瓷的面前,跪了下去。 “多謝小白神官隱瞞,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白挽瓷低頭看她:“你是什么時候和霜花做的交易?” 村長老婆見她什么都知道了,索性也不隱瞞,全都給交代了。 起初霜花復活后,也并沒有抱著一定要復仇的想法。 死的時候,恨意的確很強烈。但時間的力量無比強大,百年過去,卻也沖淡了她想復仇的念頭。 她魂歸清平縣,日日在林府上飄蕩,卻見村長老婆假借送貨的緣故,當場殺了林夫人。 霜花實在好奇,便寄生到了林夫人身上,問村長老婆為什么要殺林夫人,村長老婆就交代了林家兒子jian殺她女兒的事實。 這一事勾起霜花的舊恨來,只覺得林家一代接著一代,還是狗改不了吃食,上半身管不住下半身,遂答應村長老婆,協助其復仇。 至于為何最后要殺了村長,村長老婆也交代了,說村長愛打她,隔三差五的打得下不來床。 這日子實在過不下去了,索性讓霜花幫忙,一并解決了村長。 前因后果,村長老婆全說了出來,倒引出了白挽瓷的幾番嘆息。 忽然,有人叫她:“白挽瓷。” 白挽瓷尚且還在嘆息中,下意識便應了。 周圍一片寂靜。 她一抬頭,卻見叫名字的人,端不是別人,而是一直沉默的陸宵。 第65章 言靈有誤 過來,乖。 林子吹過一陣風。 白挽瓷征征的望著陸宵, 他也直直的望著她。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她面前,雖然語氣帶著質問, 但眼神卻是肯定的。 “你是鬼陶女王白挽瓷。” 跪在一旁的村長老婆,聽了后, 整個人都傻了, 跌坐在地上, 喃喃道。 “水神君,你在胡說什么?那霜花叫我塑一個鬼陶女王的站立人身像在山洞里,還讓我|日日供奉, 看畫像上貌美如花的,可……小白神官的容貌,這……實在不像啊。” 陸宵卻伸手揭下白挽瓷的面紗,冷然道:“她的臉施加了丑顏咒。” 沒了面紗的遮掩,倒叫白挽瓷心虛的后退了一步,這一退,倒叫腿有些發軟。 原來她是這么害怕別人認出來。 白挽瓷試圖掙扎否認:“我……怎么會,你想多了……我要是她的話,魂力能那么弱嗎?” 陸宵目光凌厲, 一字一頓道:“時雨天,霜花, 都是百年前的邪祟,白挽瓷才認識, 白暮光不過一個十五歲的凡人, 你如何識得?” 裝不下去了。 白挽瓷的心沉了沉,目光黯淡道:“我是,我就是白挽瓷, 怎么,你要殺我么?” 她幻想過很多種掉馬甲的方式,卻不曾想,這么的早,這么的容易。 終歸還是她演技不行啊。 一旁的景瑜,早已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來。既這么說的話,他前些陣子,天天說鬼陶女王的壞話,可不叫本人都聽見了? 景瑜頓時有些腿軟站不住。 陸宵盯著她,沉默半晌后,才道:“你什么時候復活的?” 白挽瓷略想了想,道:“與你初相見的那一天,我恰巧在白暮光的身體里醒來。” 陸宵又逼問:“你殺了白暮光?” 白挽瓷神情怔了怔。 他以為……是她殺了白暮光,然后寄生附體么? 原來他是這么看自己的。 白挽瓷苦笑道:“我若說沒有,你也不會信吧。” 陸宵楞了一下:“你說沒有,我自會信。” 白挽瓷勉強的拾起嘴角:“我不知道我怎么復活的,事情就是這樣,你且信就信吧。” 陸宵一陣默然。 白挽瓷最害怕這種無由來的沉默。 仿佛她做錯了什么似的。 明明不是她要復活的,即便復活了,她也沒有害過任何人,案子也盡心盡力的破了,可結果,總是不盡如意,落不得什么好。 白挽瓷忍受不了他們這種沉默,索性抬了抬嘴角,假意瀟灑道。 “我知道我名聲不好,你們放心,我不會連累你們,我這就走,牽引咒的言靈我已經知道了,我這就走,立馬走。” 一旦中咒者,對著施咒者說出言靈,牽引咒便會失效。 白挽瓷嘆了一口氣,看向陸宵,對他說出言靈:“過來。” 他楞了一下,目光復雜。 不知怎的,白挽瓷心摹的疼了一下,努力的壓下肺腑里翻騰的情緒,轉身往山下走去。 下山的路上,白挽瓷略略回顧了下她重生后的生活。 籠統算下來,其實和陸宵相見相識,不過也就數月的日子。 可惜了,信任將將建立,就如一個美麗的泡沫,破碎得理所當然。 是嘛。 她一介女魔頭,修的是上不得臺面的邪門鬼道,和他這種正經八百修仙成神的神官,自然是不能勾肩搭背,攜手共行的。 那一日她夢游,還天真的以為,她和陸宵,至少可以發展到革命的友誼。 唉,還是太天真。 看來修煉還不到位,不過短短與陸宵相處了數月,她就心情十分難受。 一百年過去了,她在風月之事上,依舊還是沒什么出息。 白挽瓷悶著頭,往前走。 走著,走著,就走不動了。 熟悉的牽拉感自腰間傳來。 白挽瓷抬頭忘了望天,咬牙切齒道:“媽的,過來不是言靈嗎?” 兩邊的樹木不斷前進,她又開始倒著上山。 都說下山容易上山難,更何況她還是倒著上山,更是難上加難。 且動作十分奇怪。 白挽瓷硬生生的逼著自己轉了個方向。 牽引的力道越來越大,她從疾走,開始變成了小碎步,接著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道,拉著向上飛。 遙遙的,她就看見了陸宵和景瑜。 以及陸宵伸出的爾康手。 白挽瓷暗自腹誹,若是再飛過去,讓他的手,拍皮球似的拍腦袋,那可就太丟人了。 她便在這短短的一瞬,做出了一個決定,張開了手臂,做出了一副擁抱陸宵的模樣來。 陸宵見她八爪魚似的撲過來,立刻解了牽引咒。 卻也來不及,讓白挽瓷撲了個滿懷。 白挽瓷是這么想的,總歸要被他拉回來,不如主動的迎接。 是以,她像個考拉似的,手腳并用,緊緊的摟住陸宵,極其不要臉的笑道。 “咱們這才分別了多久,你就想我啦?” 陸宵額角抽了抽,抿著唇角,一字一頓道:“下來。” 白挽瓷哼了聲,忒不要臉的挑起他的下巴:“你讓我過來就過來,你讓我下來就下來,是不是你讓我親你,我就得親你啊?” 陸宵倒被她噎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只直愣愣的瞪著她。 白挽瓷調|戲的心滿意足,掛在他身上,腳丫子一翹一翹的。 “說嘛,我都走到半山腰了,你又把我叫回來,這是做什么?我就知道我魅力大,一般的男人都舍不得我。” 陸宵努力的平穩呼吸,伸手一節一節的掰開她的手指:“我沒有舍不得你。” 白挽瓷眨巴眨巴眼:“那我走了,你不難過嗎?剛才你要我走……我可是很難過的。” “我何時要你走?”陸宵瞥了她一眼,“是你自己要走。” 白挽瓷一時語滯,細細回想方才的過程,好像他確實沒有讓自己離開。 啊這…… 她哼道:“是你們的眼神告訴我,我該走了,我這么一個識趣的人,當然就明白要走啊。” 陸宵默然看了她好一會兒:“你走了,誰來幫我捉邪祟?” 意思相當明顯了,只要她懂鬼語鬼術,能識別邪祟的鬼魂。 白挽瓷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合計著,我就是你的驅邪工具人唄。” 行,是她錯付了。 還以為陸宵多多少少心里念著她一點半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