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病弱太子沖喜后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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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熠握住她纖細柔軟的手,淺淺笑了一下:“沒關系,只要笙笙能醒來就好,大抵是這幾日跟著父皇處理太后和華家的事有些忙,所以看起來有點倦色。” “太后的事情……父皇都知道了?人都已經處置了么?” 盛昔微這才想起她昏迷了五日,就三皇子在圍山做的那些事情,昭和宮那邊皇上一回宮就會要處理了吧? 蕭熠扶著她坐起來,讓她靠在自己懷里,細細與她說道:“華家已經搜出了與周國廉王往來的書信,所有人都被押入大牢聽候發落。” “至于太后,現在也被軟禁在了昭和宮,但要廢她的位置還需要有確鑿的證據到位,當年她害死我母后那件事,如今還有一個知情的小太監幸存,暗衛正在送人來京的路上了,另外也還要等清輝道長將術引找出來。” 之前清輝道長推算出了術引的位置,但要找起來還是會費些時間的。 盛昔微聽后點點頭,兀自摸著自家兒子的小臉嘀嘀咕咕了一句:“還好沒錯過一場大戲。” 蕭熠聽后低低的笑了一聲,這姑娘剛從昏迷中醒來竟然還不忘看熱鬧這回事。 很快,這個熱鬧就如盛昔微所愿的看到了。 在她醒后,皇上的賞賜又如流水般到了東宮,而太后卻毫無動靜,這下即便是再遲鈍的人都發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了。 在盛昔微醒來后的第三日,她已經可以下床了,瑞國公一家人在宮中陪了她兩日見她已經無礙便也放心的出宮回府了。 而蕭熠見她精神頭恢復了一些,已經能在外面走走,有時還能逗逗寶寶玩一會,便也開始去處理太后那頭的事情。 這天,暗衛看護著送到京里的那個當年假死逃過一劫的小太監已經到了宮里,瑞國公府的王姨也在這日被直接帶去了昭和宮。 盛昔微在東宮聽到了巧珍帶回來的消息,立刻有些蠢蠢欲動想去昭和宮瞧瞧了。 但是她覺得自己好像沒什么理由過去啊…… 這時候蕭熠就像跟她有點什么心靈感應似的,回了一趟東宮。 盛昔微一聽福全說他回來了,連忙想去找他,結果人剛走到屋門口便見蕭熠進來了。 他一把扶住盛昔微,摸了摸她的頭:“身子剛好沒多久,走路慢些。” 盛昔微點頭應了一聲,又眼巴巴的看著他問:“殿下怎么回來了,我聽說那個小太監已經進宮了?” “嗯,”蕭熠摟著人往外走,笑道,“前幾天不是還惦記著看熱鬧么,所以特意來帶你過去。” 盛昔微一聽就高興了,跟著蕭熠出了東宮坐上輦車。 也不怪她這么想看熱鬧,一想到太后竟然用些這種歪門邪術在蕭熠身上做法還害了皇后,讓蕭熠這么多年一直生活在痛苦之中,盛昔微就覺得若是不能親眼看到她的垮塌,自己心里就有點憤憤難平。 兩人很快便到了昭和宮,盛昔微這才知道,早在前幾日昭和宮便已經有皇城衛的士兵在把守了。 進了昭和宮一路往里走,士兵只多不少。 前庭的大殿里,太后無聲的坐著,面無表情。 聽見門外的腳步聲,她扭頭看了一眼,見是蕭熠和盛昔微,又淡淡的將眼神移開,繼續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 盛昔微見著太后這副模樣心里不得不感嘆一句,到底是在這深宮浮沉幾十年,即使是這個時候了也依然面不改色的。 很快外頭就傳來小太監的聲音,是璟帝到了。 蕭熠和盛昔微起身行禮,而太后在起身后卻一言不發,璟帝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直接坐到了上首。 沒有多說什么廢話,甚至沒有問太后一句話,璟帝直接沉聲對著外頭道:“將人帶進來!” 很快那個當年的假死的小太監和王姨就被帶進了大殿,而太后依然寡淡著一張臉,只聽著皇上對他們的問話。 小太監和王姨都是在被找到的時候就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也寫好了證詞,皇上現在只是當著太后的面再將當年的事情抽絲剝繭一番。 第80章 終章(下) 十六年前, 太后在流光湖邊讓人做了手腳,設計害死了剛剛被冊封為后一年的蓮妃。 璟帝對蓮妃太好了,從她入宮時起太后便不喜歡她, 并且這份寵愛在蓮妃有孕后達到了頂峰, 那時的蓮妃甚至可以說是后宮的獨寵。 而太后的不喜,在蓮妃誕下皇子后漸漸變成的殺意。 因為后宮無嫡。 璟帝尚未登基之時娶過正妃,但當時那位皇子妃紅顏薄命未能給他留下一兒半女就病逝了, 之后便是奪儲之爭。 當時還是皇子的璟帝無心后院,太后卻勸他扶正一位側妃為續弦以便獲得更多支持,只是這時老皇帝突然下了傳位詔書傳位于他,續弦的事便耽擱下來, 最后不了了之。 登基后璟帝勵精圖治確實有些無心后宮, 但也沒有現如今這么冷落,蘭妃便是那時候被選進宮里的。 當時因為太后的關系,大家都以為皇上會對蘭妃更親近寵愛,但事實并不然,而太后也從這時候開始深居簡出。 至此,后位尚無定數,后宮其實一直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中, 但蓮妃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 皇上對蓮妃十分寵愛,在她升到妃位一年后便起了立后的心思, 當時蕭熠剛滿三歲沒多久。 這時候的璟帝對朝堂已經有了絕對的掌控力, 而大臣們也早就盼著他立后了,畢竟后宮已經無主多年。 于是蓮妃被冊封為后, 這樣一來蕭熠就成了嫡子,以皇上對蓮妃的寵愛和蕭熠的天資聰穎,立儲之事幾乎不存在什么其他可能。 太后便是從這一刻起開始了這長達數十年的謀劃。 只可惜, 百密一疏,功虧一簣。 通過這個小太監和王姨已經能夠大致將太后當年謀害皇后的事情還原出來,在湖邊做手腳、清理周圍所有可能看到的相關人員、無聲無息的將這推向“意外”這個方向。 只是即便這樣,太后面上的神情也沒有太大的變化,因為她知道,當年皇后那件事情她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面,就算皇上知道了所有細節所有隱情,這件事她若是咬死了自己并不知情那最終的罪便定不到她的頭上。 然而蕭熠早就料到了這一點。 他和璟帝選在這一天來與太后對峙并不是因為這個小太監今日到京。 蕭熠與坐在上首的璟帝對視一眼,璟帝朝他微微點點頭,于是在屋里這片刻的沉默中,蕭熠突然吩咐身邊的福全道:“去請道長過來吧。” 福全應了一聲“是”便躬身退下了,而盛昔微注意到太后在剛剛蕭熠話音落下的那一瞬神色僵了僵。 小太監與王姨已經說完了自己所有知道的事情退到了一邊站著,寢殿里在蕭熠吩咐完后又安靜下來。 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卻有一種無聲的緊張,叫原本過來看熱鬧的盛昔微都下意識想崩緊身子。 不過下一刻蕭熠便握上了她的手,像從前一樣安撫的捏了捏,盛昔微便安定下來。 真是的,她緊張什么,與她又沒多大關系,看熱鬧要有看熱鬧的自覺嘛。 很快福全便帶著清輝道長進了屋里,太后的目光看過去,她應當是沒見過清輝道長,微微蹙了蹙眉。 但是當聽到蕭熠叫出了清輝道長的名號時,太后明顯神色僵硬了,連掩飾都沒辦法掩飾。 蕭熠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而上首的璟帝顯然是認得清輝道長的。 清輝道長朝上首行了一個禮,璟帝道了“平身”后,蕭熠便問:“道長,極星東引之局的術引就在這處么?” 清輝道長摸著胡子點頭:“若是不出意外,術引應當就在院子東南方的那棵樹下,但可能埋的深,需得挖一會。” 璟帝聞言看了太后一眼,立刻沉聲吩咐:“給朕挖!” 太后已經沒有了先前的那股子“你能奈我何”的勁兒,當清輝道長說出那棵樹時,她的手便一下抓住了木椅的扶手,死死的摳住了。 幾個皇城衛輪流在那棵樹周圍挖著,約莫過了兩刻鐘,便見一個小侍衛捧著一個黑色的不知是荷包還是兜布的東西匆匆進了殿里。 璟帝示意了一下,清輝道長便拿過那個黑色像荷包一樣的物件兒,打開后有一股惡臭從里頭散了出來,他的神色一凜。 上首的璟帝看著他的神色,不禁問了一句:“如何?” 清輝道長面色嚴肅的從里面拿出一張卷好的、邊緣已經泛黃的符紙打開,低聲道:“皇上,是太子殿下的生辰八字。” 而除了這個,荷包里還有一小截斷指。 十幾年過去,斷指的肌膚早就腐爛發出陣陣惡臭,只余白骨。 清輝道長推測,這應該是已逝皇后的指骨,因為這個局的術引需要用與太子殿下貼身或者血脈相連之人的物件,現在這個黑色荷包里只有這兩樣東西,那這個指骨便只能是皇后娘娘的。 隨后兩樣東西便都被德壽呈給了了皇上。 皇上打開那張符紙看到上頭寫的生辰八字,是太后的筆跡,他壓著心里的怒氣又看向那枚指骨,心里卻驀地涌起巨大的悲傷。 他這一生自詡行的端坐的正,無愧于天地,在帝位這幾十年里勵精圖治,對得起百姓,可唯獨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他心里有愧。 他遇見蓮兒太晚了,若不是因為這個后位,她可能不會死,而甚至連她死后,他都沒能保護好她的尸骨,讓人就這樣害苦了他們的孩子十幾年。 璟帝握著那枚指骨,捏著符紙,眸光暴戾的像是現在就要將太后凌遲。 “華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璟帝突然猛的一拍桌,怒斥。 太后咬了咬牙,看著皇上手上的兩樣東西緩緩開口:“哀家不知道皇上在說什么,也不知這種東西怎么會出現在昭和宮。” 皇上見她這時候還不承認,冷笑一聲:“華氏,符紙上是你的筆跡,而你可能也忘了,當初知道太子生辰八字的人,如今除了朕就只剩下你!” 太子的具體出生時辰只有當初接生的三個接生嬤嬤以及皇后、皇上和太后知曉,而那三個接生嬤嬤在接生了蕭熠后便被皇上調到了和政殿再沒出去過半步,早幾年因為年事已高已經過世了。 太后顯然并不知道那三人已不在人世,這下再無從辯駁,緊緊捏著扶手,臉色難看的可怕。 璟帝卻不再看她,而是厲聲道:“華氏謀害皇后和太子,勾結外邦謀權篡位,廢太后之位押入宗人府聽候發落!相關人等統統關入大牢!” 皇城衛的人一直就在門口院里守著,聽了皇上的吩咐立刻進來將太后押下。 他們可不會講什么面子,動作簡單粗暴,太后頭上的金釵被碰掉,原本梳的一絲不茍的頭發也亂了,看起來哪還有昔日高高在上的冷淡模樣。 盛昔微看著已經被廢了太后之位的華氏狼狽的被押走,心里一陣唏噓卻又覺快意。 有些人總要為自己做的事付出代價。 “殿下,她竟然也沒有再求饒。”盛昔微想起這個,突然說了一句。 蕭熠的目光也落在那個狼狽的背影上,聞言淡聲道:“成王敗寇,她在宮中幾十年,就這點來說比蕭熾強不少。” 既然走上這一步,輸了便是死,也不必白費力氣去求饒了,像五皇子那樣被押回宮后又哭著求著讓人放一馬的,只是平白讓人看了笑話。 太后被廢的事在朝中乃至整個元京城里都引起了軒然大波。 眾朝臣想到了之前華家被查出勾結外邦的書信,滿門查封了,而三皇子也自從圍山之后就沒再露過面,如今太后又突然被廢,此間種種緣由,大家略微一想便心知肚明。 而沒多久,宗人府就將太后的罪狀一一羅列,眾人再次嘩然,沒想道太后在宮中看似云淡風輕的十幾年竟然一直是在謀劃這些! 這樣一看,被處以凌遲的極刑已經是皇上記著當初華家在奪儲之時給了他一定支持網開一面了。 三皇子也被貶為庶人,永禁宗人府地牢。 而華家,勾結謀逆,這樣的重罪已經足以滿門抄斬了。 聽說處刑這天元京城里許多百姓都去菜市口看了,濃重刺鼻的血腥味和一地的血水是叫人看了都要做噩夢的程度。 不過這些盛昔微都已經不太關心了,東宮的局破了,清輝道長說他們可以放心,日后一切都會恢復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