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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業后我回家養豬了 第71節

    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陳新平也擔不起!

    得罪就得罪吧!

    陳新平拿起電話,去一邊給縣里報信去了。

    縣里接到電話也嚇了一跳,值班人員原本打著哈欠在等下一班人來接手,沒想到這都快交接班了,居然接到了這樣一通可怕的電話,頓時嚇得瞌睡都沒了,幾乎是顫抖著手,撥通了上級領導的電話……

    掛斷電話,陳新平不再停頓,立刻叫起所有人,馬上出發!時間就是生命!紅泥溝那幫棒槌不會還以為只要死死瞞著,上面就不會知道吧?說不定此刻還在做夢呢?到時候等水退了,再把被炸掉的民房推平了,炸死那倆施工員自己作死,難道還敢找鎮上賠錢嗎?

    現在很多基層干部也確實是這樣,尤其是偏遠山區,幾乎只手遮天,甭管多大的事情,只要想辦法把事情瞞下來,其他的總能慢慢糊弄過去。陳新平愿意相信他所熟悉的紅泥溝的干部們并不是這樣的人,或許他們只是害怕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了修路的工程,可這一次,他真的生氣了!

    修路再重要,也沒有人命重要!

    這條古茶道已經很久沒有人走了,現在農村的人越來越少,而且下面還通了公路,山里這種小道越發沒有人走了,要是沒有唐爸在前面開道,唐新嵐差點以為是不是走錯路了。

    不過,看著腳下時而出現的長滿了青苔的石板路,這里確實應該是很早以前茶商們為了運輸茶葉而修建的茶道,只不過因為年久失修,而且有些特別難走的地方也沒有鋪石板,時間久了,野草瘋長,如果不是有認識路的帶路,怕是真走不過去了。

    陳新平走在唐爸后面,看著他從背簍下面拿出了一把砍刀,一邊走,一邊把前面擋路的野草給砍掉,不由暗暗惋惜起來:其實像唐爸這樣的年紀,在基層干部里才是真正能做實事的時候,因為資歷夠了,說話別人也不敢不聽,而且基層經驗豐富,這樣的人才,居然被一封匿名舉報信給毀了,更讓他上火的是,聽說寫這封舉報信的還是個人販子,這都叫什么事?

    蜈蚣嶺地如其名,像是一條趴在河邊的大蜈蚣,山其實并不高,就是路太長了,以前的茶商趕著騾馬在這條道上是很好走的,他們就靠兩條腿,足足從天亮走到太陽高照,才走到了紅泥溝。

    此時的紅泥溝,遠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凄慘——

    這里的房子都是在河流兩岸,緊緊貼著山修建的,存放炸藥的民房是在河對岸,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個大坑,被炸塌的山石崩塌下來,非但堵塞了河流,還把鎮上唯一一座通往盤山公路的橋給砸斷了,靠近對面山體一側的民房,有些被崩塌的山體死死掩埋在了下面,有些被炸飛的山石砸破了屋頂。

    河對岸損失慘重,河這一面情況也不容樂觀。

    紅泥溝,前面說了,是a省脫貧攻堅戰里著名的釘子戶,鎮上幾乎有一半的民房,至今還是那種八十年代的土磚墻、茅草頂,有些墻都快塌了,拿幾根木頭在外面頂著,本來就搖搖欲墜了,被這么一炸,好家伙!全鎮差不多80%的民房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損傷,有的墻上裂開了幾道縫,有的干脆整面墻都塌下來了,屋頂也塌了一半,老百姓一臉驚惶地站在路邊,有的還要冒險進去把家里值錢的東西搶出來……

    這時候唐爸特別慶幸陳新平比他們有經驗,帶了鎮上衛生院的值班醫生和護士過來——紅泥溝也有一個很小的衛生所,因為人少,只有一個老醫生和一個幫忙配藥打針的護士,根本不夠用,不需要陳新平吩咐,看到路邊捂著傷口排隊的傷患,一起來的醫生護士趕緊上去幫忙清理包扎。

    “老陳……”看到陳新平,紅泥溝鄉的鄉長汪金俊一臉羞愧地湊了過來。

    “老范呢?”鄉里發生了這么大一件事,怎么只見到鄉長汪金俊,卻沒見到鄉黨委書記范金城?

    “范書記昨天跟施工隊的老板去縣城吃飯了,我昨天胃疼在衛生所打點滴呢,就沒去……”汪金俊現在一點也不想給范金城背鍋,這么大一口黑鍋,反正他也背不住。

    那個施工隊還不是范書記親自找來的?叫他去吃飯?誰知道吃完飯會不會有別的什么事情?幸好他昨天裝病躲過去了……

    王八蛋!!!

    陳新平暗暗在心里罵了一句,這下好了,縣督察組都不用來鄉里調查了,直接把人扣在縣城好了!

    第116章

    紅泥溝的干部有一大半都被范金城帶到縣城參加飯局去了,以至于從事發到現在,整個鄉里的搶險救災工作完全沒有展開來,更讓人氣憤的是,鄉里的人防救災物資居然只有不到上面規定的十分之一的儲備量!

    陳新平只能慶幸他們自己帶了物資過來,唐有才他們也帶了,不然這么多人,今天怕是都要餓著肚子救災了。

    “有才,辛苦你帶著他們先幫老百姓把家里值錢的東西收拾出來,打包一下,等我回來,我們馬上撤出去!”陳新平一把揪住了汪金俊,“走!帶我去上游看看!”

    “小唐跟我們一起,無人機還有電吧?”

    “有的!”唐新嵐立刻跟了上去。

    河道邊被崩下來的土方濺的到處都是泥巴,特別難走,唐新嵐差點滑倒,到最后只能走在中間,陳新平和汪金俊一左一右幾乎是拎著她往前走,越往上走,陳新平的心跳就越快。

    因為,他預想中最壞的情形,似乎馬上就要出現了。

    上游下來的水雖然被崩塌的山石死死堵住了,但此刻,靠近上游的河道里,已經出現了一股股黃泥水,因為高差的作用力,被山石堵住的河水,正拼命試圖掙脫束縛,一旦讓河水沖垮山石,整個紅泥溝將會在一瞬間被洪水吞沒!

    不用陳新平吩咐,唐新嵐顫抖著手飛快地從背包里取出無人機,安裝升空,cao作著無人機飛到了堰塞湖的上方——

    唐新嵐之前來這里采購霉豆腐的時候,曾經在鄉里逛過一圈,印象里,這條河的上游非常漂亮,一大片毛竹山,潺潺的清澈溪流從山里匯聚到這條河里,上游還有幾戶人家呢。

    然而此刻,那幾戶人家的房子,已經看不到屋頂了,上游大片的毛竹山,幾乎有三分之一被淹沒在了黃泥色的水里。

    唐新嵐小心翼翼地把無人機飛到了崩塌的山石形成的臨時河壩上,湊近了看,河壩上已經有了幾個口子,被淤積在上游的河水尋找到了突破口,正在拼命地順著這幾道口子往外流,水流也越來越大!

    “陳書記,不能再等了,必須馬上組織全鄉撤離!”顫抖著手拍了裂口的視頻和堰塞湖的幾張細節圖、全景圖,唐新嵐飛快地收回了無人機,心臟幾乎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沒有近距離看過的人,根本不會感受到堰塞湖究竟有多么可怕!

    黑沉沉的、恍若地獄使者般潛伏在暗處,你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出手。

    一旦出手,便會收割無數生靈……

    “可是范書記還沒回來……”汪金俊猶豫了,他之所以不敢跟縣里匯報真實情況,就是因為自從事情發生之后,鄉里一把手范金城的手機就一直打不通,其他人的電話要么關機,要么也是打不通,聯系不到一把手,很多事情他也不敢擅自做主決定啊。

    “滾蛋!他范金城能不能回得來都不知道呢,再敢拖延,你也去縣里陪他吧!”陳新平終于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幾乎是拎著汪金俊往鄉里跑。

    唐新嵐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跑,急的冷汗都冒出來了:麻蛋啊這個堰塞湖看起來分分鐘要決堤的樣子,這種時候還要等一把手下命令,這是個豬腦子吧?

    汪金俊并不是豬腦子,實際上他還是紅泥溝出了名的老好人,像是之前給鄉里的小學募資捐款、幫唐新嵐他們聯系買茶葉的事情,都是汪金俊這個鄉長跑前跑后的忙活著,他這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性子太軟了,什么事情都要別人幫他拿個主意,給強勢的一把手搭檔做副手,他是駕輕就熟,但需要他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就有些瞻前顧后了。

    陳新平可管不了那么多,他帶了全鎮的壯勞力過來救人,也從沒想過要他們拿命去拼,當即讓汪金俊開了鄉里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大喇叭,宣布全鄉立刻撤離,所有人只準攜帶戶口本、存折和現金首飾之類家里最值錢的東西,什么牛馬雞鴨,一個都不許帶!

    “憑什么呀?我家的豬必須帶上!”

    “對呀,我家那十幾只母雞剛開始下蛋嘞,萬一被水沖走了咋辦?”

    紅泥溝鄉的老百姓一聽到說話的不是他們鄉里的一把手,都有些不服氣,還要掙扎著回家去把家里養的豬和雞鴨鵝之類的也趕出來帶著一起走。

    從辦公室一出來,陳新平就看到街上一片雞飛狗跳,有跑回去趕豬的,有拿籮筐裝雞鴨的,居然還要把家里的米面糧食也要拿小推車給帶上的,頓時氣得半死。

    “老汪,你去跟他們說!”陳新平冷笑一聲,重新折回去,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打開了大喇叭——

    “喂?喂!雙彎鎮的同志們聽到了嗎?上游堰塞湖馬上就要決堤了,我大半夜的把你們從家里帶出來,也要一個不少的把你們給帶回去!”

    “現在開始,全體集合!愿意走的,幫鄉親們帶好家里的貴重物品,不愿意走的,還要回去趕豬抓雞的,也別再去勸了!”

    “等洪水下來,鄉里一個人也別想跑得掉!想死的勞資成全你們!咱們先撤!”

    “紅泥溝的鄉親們,還要回去趕豬抓雞的,聽我一句勸,不想死的趕緊跟著我們一起撤!還磨磨蹭蹭不肯走的,我答應你們,等洪水退下去了,我一定帶著人回來給你們收尸!”

    臥槽!牛逼啊陳書記!現在的鄉鎮干部都這么敢說的嗎?

    唐新嵐暗暗在心里給陳新平豎起了大拇指,對有些腦子不清楚的人,就該這么干啊!勸什么勸?

    說句不好聽的,別人好心來救你們,你們不知道感恩就罷了,居然連人家的命都不在乎的,難道他們的命還比不上家里的豬羊雞鴨金貴嗎?

    這么磨磨蹭蹭,萬一上面突然決堤,今天好心過來參與救災的雙彎鎮的老百姓,怕是也要折在這里了,難怪陳新平氣得都口不擇言了。

    “我也拿他們沒辦法啊……他們只聽我們范書記的。”汪金俊也急的差點哭出來,他這個鄉長在這里并沒有多少存在感,因為性子綿軟,老百姓都不聽他的話,反倒是鄉黨委書記范金城,性子霸道又喜歡罵人,鄉里的人都怕他,他說什么,只要不是太過分,鄉里的老百姓也都愿意聽。

    “陳書記,讓我試試吧?”想了想,唐新嵐站了出來。

    “快去!最多給你五分鐘,我們馬上撤離!”陳新平直接站在人家紅泥溝鄉政府門口,開始集結點名。

    他現在半點眼神也不想給汪金俊這個慫貨,你丫的不把老百姓的命當命,咱們鎮上的老百姓命可值錢的很,萬金不換!什么豬羊雞鴨的?愛誰誰,反正就算今天這一趟他們白跑了唄?

    他這邊在忙著集結點名,大喇叭里已經響起了唐新嵐的聲音——

    “紅泥溝的鄉親們!我是上唐村的唐新嵐,之前來鄉里找大伙兒買過茶葉的。”

    “大家聽好了,我打算在紅泥溝跟人一起投資茶葉廠,我記不住你們的名字,從現在開始,我就守在山口那邊,誰先上山,今后我在廠子里給他們家留一個進廠的名額!”

    “我現在馬上去山口那邊登記名字,只有三十個名額!先到先得!”

    “好!有才啊,你閨女可比你有才多了!”陳新平聽到這里差點笑出聲來,忍不住對著唐有才豎起了大拇指。

    想當初他在鎮上搞拆遷的時候,用的不也是這個路數?

    拆遷款算個球?來來,我這里有一些進廠的名額,這可是鐵飯碗!誰先簽字就是誰家的!

    至于后面干得不好被廠里辭退了?那鎮上可管不到廠里的規矩,人家花錢請人是要你去干活的,不是請你回去當二大爺供起來的,想拿得穩鐵飯碗,也得有那個本事才行。

    果然!剛才死活都勸不動,非要回家趕豬抓雞鴨的,一聽說誰先跑到山口,誰就能進唐新嵐的茶葉廠,那還等個啥?

    他們在上唐村也有認識的人,聽說那邊進了小唐老板作坊的女工,一個月最多的能掙七八千呢!這么多錢,他們得賣多少豬羊雞鴨才能賺到啊?而且進廠子里干活,風吹不著、雨淋不到的,不比種地松快?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所有人都放下了手里趕豬的竹竿和背著雞鴨的竹筐,拼了命的往山口的方向跑。

    “陳書記,撤吧?”唐新嵐背著無人機氣喘吁吁地跑下樓。

    “你跟你爸先撤,我帶著人再到鎮上搜一遍,老汪,你帶我們去!”陳新平說罷,一把薅住了鄉長汪金俊。

    汪金俊:“……”造孽哦!

    怪不得他一直當不了一把手,不是他為人不好,還是脾氣不夠大啊!

    這個陳新平以前一起去縣里開會的時候他就覺得對方似乎有些不好惹,沒想到接觸之后發現,哦,原來是真的不好惹。

    唐新嵐跟著唐爸一路狂奔,跑到山口那邊的時候,發現居然已經有腿快的先到了。

    小唐老板這張臉可太有辨識度了,上過好幾次國家臺和省電視臺,紅泥溝的鄉親們一見到她,立刻就情不自禁地圍攏了過來。

    “上去再說!”誰知道小唐老板根本就沒打算停下來給他們登記。

    不是說先到的就能先登記名單嗎?

    “這里哪有寫字的地方?我之前來過這里,山上不是有個土地廟?去那邊登記去!”唐新嵐的目標就是把這幫人給弄到山上去,怎么可能停在這里?立馬撥開人群,帶著唐爸就往山上沖。

    她這么一跑,剩下的人楞了一下,也不由自主地跟了上去。

    人就是這樣,一件事沒開始做的時候,各種顧慮徘徊,一旦開了個頭,跑起來了,再想停下來就停不住了——你不往前跑,有的是人往前跑,反正都已經跑到這里了,就這么放棄了,剛才不是白跑啦?

    他們這么一跑,后面趕來的人也不由得跟著加快了步伐,生怕跑得慢了,就搶不到未來茶葉廠的鐵飯碗了,哪里還有人惦記著家里那些豬羊雞鴨?

    好在今年因為疫情得到控制,紅泥溝很多常年在外打工的早就出門了,又跟著唐新嵐父女倆跑了一大半,剩下的那十來個舍不得丟下家里的豬和雞鴨貓狗的老頭老太太,也被陳新平帶著一幫壯漢,強行攙起來帶走了。

    老頭兒們漲紅了臉,老太太們卻不管這個,被人攙住了兩條胳膊強行帶走,一路又哭又罵,還要伸出手去拍打攙著他們的人。

    “別打了!打壞了,我就叫人殺了你們家的豬賠給他們!”汪金俊這時候倒是硬氣了起來,或許是身邊有了個鎮場子的(陳書記),這位鄉長罕見的罵起了人。

    汪金俊平時在鄉里一慣是個老好人形象,老太太們罵他,他也是笑笑不說話,給人的印象就是這位鄉長性子綿軟好欺負,這會兒突然板著臉開始罵人,老太太們倒是一下子被鎮住了。

    想想這位性子再綿軟,畢竟是鄉長,還管著鎮上的貧困戶補貼發放,老太太們可不知道這些補貼都是國家本來就定好要發給她們的,只擔心萬一得罪了汪金俊,以后沒了補貼可咋辦?

    一時間隊伍的行進速度都快了不少。

    也沒人敢伸手掐雙彎鎮過來救災的漢子們了。

    “你早這樣不就好了?”陳新平忍不住翻了他一個白眼。

    好歹是一個鄉的二把手,慫成這樣,難怪連老百姓都不肯聽他的話。

    說出來的話,還沒唐新嵐這小丫頭管用呢。

    汪金俊真是有苦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