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辭很快就回了信。

    渝辭：……恭喜未央雪太太粉絲破萬。

    顏霏：哎嘿嘿，送你的禮物，喜不喜歡。高清□□無水印。

    渝辭：……你這算不算舞cp舞到正主面前？

    顏霏：那哈，那你不是本來就喜歡她嘛！

    渝辭喜歡鞮紅的事只和顏霏一人說過，大概因著顏霏和她一樣，都喜歡著一個與自己同性別的人。自渝辭鞮紅的cp小雨滴群體日漸龐大之后，各類產(chǎn)糧太太應(yīng)勢而起，其中尤以文手和畫手居多。

    雖然喜歡鞮紅但是這類產(chǎn)出渝辭卻基本不看，也就只有顏霏天天在網(wǎng)上頂著“未央雪”的ID傳播cp圖，然后順手sao擾渝辭。

    顏霏：你現(xiàn)在和她怎么樣？上次說要表白，表白了嗎？

    渝辭：……我有，但是她好像沒有懂。

    顏霏：？？？你怎么表白的？

    半分鐘后

    顏霏放棄打字，直接發(fā)了一條怒吼的語音：

    “你是不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談過戀愛？”

    渝辭半晌沒有回話，顏霏發(fā)去語音邀請，無人應(yīng)答。

    顏霏整個人都裂開了。

    人，原來真的可以“宇直”到這種程度嗎？

    說起來她顏霏也是第一次談戀愛，想她當(dāng)年還叫盛雪的時候把華曦撩的不要不要的，表白的大膽又深情，哪里像渝辭，表個白還整什么機關(guān)術(shù)……對方能解出來才怪咧！！

    渝辭的心思遠比她細膩百倍，怎么會在這種方面如此一言難盡？！

    顏霏嘆了口氣，不禁為鞮紅的未來捏一把汗。

    ***

    其實渝辭也不是故意不接顏霏的電話，只是在顏霏爆吼出聲的時候嚇得一個手抖，手機直接在地板上砸了個杠上開花。

    “怎么了？”

    鞮紅恰巧抱著平板開門進來，低頭就看見了正蹲在地上望著手機殘骸黯然神傷的渝辭。

    最近她給渝辭接到一個彩妝品牌推廣，這兩天要按照品牌方的要求錄制廣告，而鞮紅這段時間給帝煌創(chuàng)造的財富和價值已經(jīng)提前達標(biāo)甚至有些超標(biāo)，鄔澔特意給她放了一個星期的假。

    可鄔澔這邊放了假，鞮紅卻不敢給自己放假，一邊指揮小談將自己的授意落實實處，一邊帶著渝辭奔赴在各個合作商之間。

    這邊廣告拍攝時間就定在明后兩天，鞮紅今天才和品牌商敲定最終廣告方案，解決掉一茬又要給渝辭找下一茬，她幫著渝辭把手機殘骸收拾好取出SIM卡后，就把平板里陳列著數(shù)十個合作意向的PPT首頁放到渝辭面前。

    但是她并沒有直接開口和渝辭說平板里的內(nèi)容，而是繼續(xù)重復(fù)剛才的疑問：“怎么把手機摔了？”

    對于她來說，渝辭能不能提高自己的商業(yè)價值和渝辭的心理健□□理健康相比，自然是后者更加重要。

    畢竟就算渝辭依然沒有足夠的商業(yè)價值，而被目前大環(huán)境下的市場所淘汰，她照樣可以幫渝辭東山再起。

    渝辭不等鞮紅說，就已經(jīng)看到那顯然是精心遴選過的資料，想想鞮紅對自己這么用心，自己居然在這里因為私心糾結(jié)扭捏，浪費時光，還讓鞮紅本就殆盡的精力雪上加霜，實屬不該。

    遂立刻解決道：“沒什么一時手滑沒拿住，這些是什么？”

    “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中意的。頂奢、紅血、藍血里面能有把握的都在里面了，我把品牌定位、品牌歷史以及品牌詳解都做了超鏈接，你選的時候要綜合考慮。”鞮紅說完，看著渝辭明顯還未進入狀態(tài)的模樣，又補充道：“沒事你放心大膽的選，其余我?guī)湍愀愣ā！?/br>
    渝辭點點頭，然后皺著眉才看了一行便覺頭大，心里對鞮紅的敬佩之意更重，這樣比劇本枯燥一百倍的資料文獻她到底得用多少毅力一點點吞吃消化才能做出這樣的歸納總結(jié)？

    “這些都聽你的。”渝辭并不想偷懶，只是看著鞮紅未施粉黛的眼下日漸加重的烏青，覺得有些事情她真的無需再過問。鞮紅已經(jīng)做足了功課，做好一切讓對方把所有交付與她的準(zhǔn)備，那么自己又何必再去請她為自己條分縷析，然后再根據(jù)自己蹩腳的理解與對方增添許多本可避免的爭論呢？

    她在鞮紅微帶詫異的目光中，將平板轉(zhuǎn)向?qū)Ψ剑骸澳闾暨x完畢后，再與我詳細說說就行啦。”

    鞮紅從上到下瞅了渝辭一眼，神情飄著股夢幻：“這么好說話？”

    渝辭：“那當(dāng)然。”

    鞮紅：“接戲也這么好說話？”

    渝辭一秒嚴(yán)肅：“那不行。”

    鞮紅一下就笑了，抱起平板在屏幕上點了幾下，打開另一份PPT，轉(zhuǎn)頭放置到渝辭面前。

    “看看，有什么喜歡的就說。”

    渝辭看著PPT首頁上那些從前她只敢在夢里碰觸的合作團隊和人物設(shè)定，眼眶一瞬滾熱：“這，這些都……”那字符如熔漿液，燙的她每念一個字都能從里到外疼上一周。幾番咬牙，才把完整的話說清楚。

    “這些都是，我可以選的嗎？”

    鞮紅怕驚了她的夢，連氣息都是溫柔的：“沒錯，都是你的。”

    渝辭感激地望她一眼，然后寶貝似的捧起平板，一條條超鏈接點開來，拿手指點著，一字一行目無遺漏地看下來。

    鞮紅本不想在這種時刻破壞氣氛，但是終歸還是忍不住說一句。

    “渝辭啊，最近還有一個活動，我本來是不想你去的，但是綜合考慮，你還是去一趟比較合適。”

    --